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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贤良淑德”——吃猹的瓜皮【完结】

时间:2025-02-28 23:08:54  作者:吃猹的瓜皮【完结】
  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江澜音终于定下心来。她将信小心地折好收回信封,信纸受到阻碍,她这才想起随信而来的还有其他物什。
  倒置信封抖了抖,石头一样的物品掉落在手心中,是一块琥珀。
  琥珀在塞北很寻常,晶莹剔透的树脂里裹着不知何时睡去的虫蚁,对于一向不喜欢虫蚁的江澜音而言,美得有些残缺。
  但是季知逸送来的这块不太一样,也不知是怎样的巧合,这滴树脂中正好裹挟了一朵小白花,本是最易逝的娇美,意外的永久留存了下来。
  江澜音将这枚难得一见的琥珀迎光相对,光线微透,她静静欣赏了片刻,一直沉闷的情绪消散而空。
  “送信的人还在府上么?”江澜音将琥珀收入袖袋中,张合回话道:“在的,杜管事料您大概也是有话要带给将军,特意将人先留在府上,备了酒水好生招待着。”
  江澜音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四下环顾,视线落及一处书肆屋檐下,不禁眉头轻挑。
  “你随我来。”
  江澜音带着张合走到屋檐下,拐角阴凉处正靠着柱子哼曲的青年倏然睁开了眼,他盯着眼前遮了日光的江澜音晃神片刻,随后弯了眉眼有些惊喜道:“江姑娘,好巧呀!”
  江澜音看着曲腿而坐的青年,慢慢打量了一番,他还是和先前一样,磨得发白但十分干净的素白外衫,一头长发以一根好像随手捡来的木枝盘束,看起来还是那么纯粹老实。
  “是啊,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遇到李公子了。”
  江澜音翻了翻李曾云面前所摆的字画,看了片刻问道:“这都是李公子所绘?”
  李曾云坐起身,随意看了眼自己的那些字画道:“随手写画,卖个本钱好糊弄生计。”
  “李公子真是谦虚了,看这功底,想来也是名师高徒。不知师门何处?”江澜音一连翻了几幅画卷,看得出绘画之人技艺颇高,待翻到一幅高山飞鸟图时,她的神情微微有了变化。
  见江澜音突然没了动静,李曾云也看向她手中的画,怔了片刻,他收走画卷笑道:“哪是什么名师高徒,都是在下对着名家宝墨,照虎画猫罢了。”
  李曾云起身将面前的字画一一收起,江澜音盯着他询问道:“不知方才那幅高山飞鸟仿得是哪位名家?”
  “唔,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在去哪家府邸绘画时曾见过,觉着好看便手痒描摹了一幅。”李曾云抬头问道,“怎么,江姑娘有兴趣?”
  青年自然询问,似乎并没有觉得那幅画有什么特殊之处,不太明白江澜音为何对它独有兴趣。
  “那画得是青未山。”
  “哦?”李曾云笑了一下道,“在下对于山水欣赏向来不太通,在画中看到,总觉得皆是大同小异,若非题字,定是分辨不出那些山山水水。”
  江澜音点头道:“我与李公子差不多。只是那山上的亭子太过独特,所以识得。”
  江澜音从李曾云的手边抽出那幅画展开,摸了摸画上的亭子轻笑一声道:“寻常山上修的亭子,多是为路人提供一处落脚休息之地。而青未山上这座亭子,修亭人实在是有些......”
  李曾云看着江澜音指尖下的亭翼之兽,眉头轻动道:“实在是什么?”
  江澜音抬眼哼了一声:“幼稚。”
  李曾云有些错愕,回过神后指了指亭子上的犬像道:“在下倒是觉得,修亭之人甚是风趣。”
  “什么风趣,他就是恶趣味!”江澜音点着亭子上朝向四面张嘴狂吠的犬像道,“正常人谁会恶趣味的在亭子上雕四只狗?”
  李曾云不禁反驳道:“狗怎么了?忠正、勇猛,吠声可止恶贼,不好么?”
  这会江澜音没了声,半晌后才蹲下身盯着画低喃道:“他也是这么说的。”
  方才还在辩驳的李曾云安静了下来,看着江澜音的发顶,垂在身侧的手微动,又慢慢缩回了袖中。
  “寒漠欺人,行径如贼。以狗相对,正是合适。”李曾云看向那座朝北的亭子道,“青未山于边塞北眺,犬首朝北而吠......”
  李曾云笑了一下道:“你说得没错,这种反击寒漠的方式,确实是幼稚。”
  得到认可的江澜音并没有因此而高兴,片刻后她收了画不快道:“哪里幼稚?对付寒漠,正好般配!”
  李曾云不由得瞳眸微瞪,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说幼稚的是她,应和了她,她倒又生起了气来,合着他怎么说都不对!
  “这幅画我要了,银翘,给他一锭银子。”江澜音将画递给张合,张合打量了一下李曾云,抱着画小声道,“夫人,奴才瞧着这书生也不是什么名家,这画大抵是值不了那么多钱的。”
  李曾云这个人看着憨憨的,耳朵倒是尖儿,他推了银翘递来的银子道:“这位小哥说得不错,确实不值当这么些银子!”
  江澜音摇头道:“给你就收着,它对我而言,值这个价。另外,可以借李公子的笔墨一用么?”
  “嗯。当然可以,江姑娘请便。”
  江澜音道了谢,取了笔墨寻了个方便处,提笔给季知逸写回信。
  江澜音从未写过如此没有修饰的信,内容不多,只是对季知逸的问话一一做了回应。写到末处,她本想询问他的伤情,叮嘱他小心注意,犹豫了片刻,她终是没有直白的表现出自己的担忧。因为她娘曾经说过,有些时候,担忧关怀太多,也会成为对方的负担。
  微微思索,江澜音主动写下了一段题外话:“愚兄曾在青未山上修了一座亭子,亭翼坐有吠犬石像,倒是有些趣味。我觉得,你若见着,定然欢喜。”
  想象了一下季知逸见到那石像所吠方向时的场景,江澜音觉得他十有八九也会认同她那无聊哥哥的恶趣味。
  她将笔墨吹干,折进信封递给张合道:“差人送给将军,再捎些上好的金疮药过去。”
  待张合离开,一直靠坐在墙边的李曾云道:“江姑娘待季将军倒是真好。”
  李曾云这句语调有些奇怪,江澜音偏头看向他,但见神情又十分诚意。她敲了敲手指,大概是她想多了。
  “今日多谢李公子了,妾身还有事情,便不打扰了。”
  醉茗楼离书肆只隔了一条街,难得出来走动,江澜音也舍了马车,准备带着银翘漫步过去。走了几步,发现李曾云跟在她的身后,不禁停步疑惑道:“李公子还有事?”
  李曾云背着书筐解释道:“哦不是,我准备回醉茗楼,看起来江姑娘好像同路。”
  “你也要去醉茗楼?”江澜音也觉得很巧,李曾云点头道,“是,我如今借宿在醉茗楼中。”
  江澜音不觉神情有些微妙:“借宿?荣老板待你倒是不错。”
  李曾云明白江澜音的意思,摸了摸鼻翼道:“当然不是白住,荣老板店中的账房近来家中有事,我得替她做工一些时日。”
  “原来如此。”她就说荣老板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会无端接济起人来。
  “既然同路,不若一起吧。”
  与李曾云一路交谈,江澜音发现这个李曾云倒是比他面上表现有趣许多,四处游历,见多识广。想起前世在安王身侧那一瞥,李曾云似乎是安王身边的谋士。
  江澜音侧首思索,这李曾云看似闲云野鹤,但他
  又选择了参与科举。若是有心仕途,他又为何要跟在安王身侧?
  莫非安王也有心入京?
  江澜音眉头微拧,偷偷打量了两眼李曾云,开始思量他是否如今已在安王麾下,若是如此,此人就不得不防了。
  思索间身侧有人相撞,意识到自己走神碰了人,江澜音匆忙道歉。
  然而那人似乎急着赶路,一步未停疾步离去。江澜音回头望去,那人戴着帷帽裹得严严实实,随后转入巷中消失不见。
  江澜音有些奇怪,觉得那人身上的香味似曾相识。不过上京中使用香粉的人众多,味道相熟倒也正常,她也没再多想。
  转回首,江澜音这才发现自己正停留在云香楼前,蓦然想起了自己上次看到的那个酷似秦舒荷的身影。
  正思考着要不要改日进楼中探听一二,她与楼中出来之人迎了个正面。
  对方的神情有些微妙,江澜音眉眼轻动,随后平静行礼道:“傅相安好。”
第51章 醉茗楼中谋营生
  时光可以治愈各种伤痛,江澜音觉得那一定是那些伤痛不够刻骨铭心。但是这次再见到傅棠,她才意识到那句话不无道理。倒不是说,她对傅棠的怨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而是她有了更重要更需要在意的东西,如此,再分出心思去计较那些过往,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
  心里懒得计较,但不代表她能揭了过去的篇章,与傅棠和谐相处,她对傅棠的忍耐,也就只有见面打声招呼,混个面子上过得去,仅此而已。
  进云香楼中打探一二的心思暂时搁浅,江澜音也没等傅棠回应,垂了视线便准备转身离开。
  “江姑娘。”看着江澜音沉静的侧脸,傅棠的神色十分复杂,“前方有座茶楼,江姑娘若无急事,在下可否邀江姑娘一同去喝杯茶?”
  “多谢傅相好意,妾身正有急事要去处理,傅相若是有事,在这里说便是。”
  江澜音的态度十分恭敬,拒绝的话却十分果断,明明是温软的嗓音,却如澎湃的潮水没过了胸腔,压得傅棠窒息闷痛。
  他不明白他与江澜音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离京了一段时间,再回来时,一直与自己两情相悦的爱人,就突然变得形同陌路,他甚至连个询问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傅棠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灼热,两人一同站在这上京贵人们最喜来小聚的云香楼前,渐渐吸引了四周人的关注。
  黛眉轻蹙,江澜音叠放在身前的手来回刮蹭了几下新染的蔻丹,这是她不高兴时的习惯性小动作,傅棠很清楚。
  “如此,那便改日再邀。”再纠缠下去也是徒惹人厌,傅棠垂了眸慢退一步,江澜音礼貌一笑,一句客套话也没再多说,带着银翘径自离去。
  傅棠还伫立在原地,灼灼目光一直黏逐在那道纤细背影上。
  “傅相想来还有诸多事务要忙。”傅棠这才留意到一旁背着书篓的素衣青年,皱眉打量道,“阁下是?”
  “在下只是一个无功无名的书生,没什么长处,但读了几本书,也知些礼节。”李曾云偏首看向傅棠道,“四面皆环耳目,傅相还是慎言慎视,免得给自己和他人,徒添非名。”
  眉眼骤厉,傅棠仔细探究着眼前的书生:“阁下这般又岂是正行?”
  “自是与傅相不同。无缘而缠,苦果强求,又能有几分真情切?”李曾云一面温和道,“傅相您说是也不是?”
  傅棠眸光沉沉,李曾云拱手行礼道:“傅相请便,在下先行告辞了。”
  已经走远的江澜音停在前处回望向醉茗楼,见那书生前去,她才回了身继续前行,只是步履慢了许多,似是在等书生追上。
  傅棠盯着李曾云逐渐追上去的身影,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良久后才沉沉吐气道:“乔一,查明那个书生。”
  “是。”
  *
  “嘻嘻哈哈说什么呢!院子里的酒坛都堆在那,等着老娘去搬么?”
  江澜音刚到醉茗楼门口,便听到荣老板嘹亮的吆喝声。原本聚在大堂和姑娘们说笑的跑堂吓得脖子一缩,见自家老板娘打着扇子靠在楼梯栏杆上睨着自己,立刻赔了笑溜蹿道:“哪敢让老板娘您动手!小的这就去收拾,保管开门前就给您收拾好!”
  “别光图速度!稳着点!”见伙计撸了袖子去后院,荣霜赶紧探出半个身子冲着晃动的门帘喊道,“现在生意不景气,一个坛子也好几文呢!磕坏了小心老娘扣你工钱!”
  “放心吧您嘞!”
  荣霜摇着扇子笑了一声,垂眸看到站在门口的江澜音,怔了一瞬眯了眯漂亮的凤眸笑道:“哟,今个儿生意倒是不错,还没开门就有客上门了,姑娘里面请。”
  江澜音在店内环顾一周,寻了个靠窗的僻静处坐了下来。荣霜打着扇子不慌不忙的自楼上走下,路过柜台前,还顺手提了个茶壶过来。
  捋了捋下滑的披帛,荣霜单手执壶斟茶,一边斜眸瞥了眼江澜音道:“姑娘好生眼熟。”
  江澜音接茶的手一顿,想起先前自己扮了男装来买七日醉那件事,低首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是么?久闻醉茗楼大名,今日第一次来......”
  她装模作样的四下环视,然后点头客套道:“果然是名不虚传。”好听的话人人都爱听,谈生意前先夸一夸捧一捧,总不会出错。
  “姑娘谬赞。”荣霜也不客气,放下茶壶,往江澜音身侧一坐道,“不知姑娘觉得妾身这醉茗楼,‘名’之何处?”
  本就是谈事前的客套话,荣霜突然追问,倒是让江澜音语塞了片刻,但好在醉茗楼确实名副其实,略一思索,江澜音也由衷夸赞道:“这醉茗楼,名就名在‘天时地利人和’。”
  “哦?”随手扑扇的荣霜动作一顿,转了转扇柄正视道,“听起来妾身这生意做得倒像是前线行军,我这酒馆如何占了‘天时地利’,还请姑娘详言。”
  江澜音捧了茶盏慢声道:“上京向来不缺饮酒作乐之地,六年前,位于东市的春柳巷最是出名。巷内茶楼酒肆,宾客云集。”
  听江澜音提起早已改做新居点的春柳巷,荣霜点了点搭在扇面的手指道:“春柳巷之名,妾身倒也听过。一场大火,甚是可惜。”
  “虽是可惜,但也不亏。”江澜音抹了抹杯沿摇头道,“一场大火掀出了举朝震惊的‘千金酒’案,将朝中以晋国公为首的那帮通敌之贼,一网打尽,那场火烧得很值。”
  荣霜认同地点点头道:“如此也是,但这与我醉茗楼何干?”
  “‘千金酒’案牵连甚广,京中人人自危,达官显贵更是无人敢出入春柳巷。加之巷中三大名楼皆牵涉案中,时隔三月,春柳巷才恢复平静,但巷中的商户,生意十分惨淡,随后便换了址,重寻其他营生。而醉茗楼,便是在这青黄不接之时,横空出现,自此之后,新开的酒楼皆不可比。”
  江澜音看向荣霜伸出一指道:“醉茗楼经营时机巧妙,此谓天时。”
  荣霜轻挑眉头认可道:“确实,若是春柳巷的三大名楼尚在,我这醉茗楼不见得能讨得什么营生。那地利呢?”荣霜站起身推开了一侧墙面的窗户道,“在上京这片地,听溪坊可算不得什么风水宝地吧?”
  江澜音掸了掸衣袖也起身来至窗边,随之四望道:“风水方面,我也了解不多,不知这里究竟是何格局,但是只对醉茗楼而言,这里绝对称得上是风水宝地。”
  荣霜勾了勾唇角,抱臂倚窗道:“愿闻其详。”
  “一座酒楼,若想营生,除了有好酒,还得有好客。”江澜音伸手指了方位道,“听溪坊北邻高门,南毗巷户,地理位置正好居于此中,甚是玄妙。”
  “经历了‘千金酒’风波,居于北边的权贵行径收敛了许多,出门饮酒听曲也不敢在招摇,可他们天生高一阶的心,又不肯屈降至南边那些瓦房酒肆,醉茗楼这个位置与规模,对他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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