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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贤良淑德”——吃猹的瓜皮【完结】

时间:2025-02-28 23:08:54  作者:吃猹的瓜皮【完结】
  “又有刺客?”江澜音心觉奇怪,程青辰也不解道:“说来这刺客也奇怪,尚未进入陛下寝宫,便因为不小心惊动陛下喂养在院中的那只玄凤而被发现踪迹,后又藏入内采司消失不见。”
  “能一路躲藏进内采司而未被抓获,显然对宫中环境很是熟悉,但他又因为不了解情况,极早地暴露了自己的行迹,看起来似乎不大机灵。”
  而更令程青辰疑惑的是陛下的反应:“宫中四下戒严,此人极大可能尚在宫中,但是陛下却坚持此人已逃之夭夭,命我等严查城门,此举甚是令人不解。”
  “看来陛下自有所想。”江澜音直觉事有蹊跷,陛下此举必然也不仅仅只是为了宫中刺客。但现下事情皆不好说,她只得按下心中所疑,对着程青辰福身一礼道:“既然事态紧急,那妾身便不耽误将军公事了。”
  程青辰回礼上马,向着尚且站在车撵旁的江澜音道:“近来京中多事,郡主外出也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江澜音笑着道谢,待程青辰远走,面上神色凝重。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江澜音在厅中踱步,见高泽回来赶紧询问道:“如何?”
  高泽点头道:“回夫人的话,正如您所想那样,今日城门戒严,尤其是出城者,皆需查验户牒,询问出城缘由、归期,等候审批,出城甚是困难。”
  江澜音心下一凉,果然如她所想,陛下此举是为了防人出逃,防得是谁,可想而知。
  原本恐局势有变,她想带着季云姝和软香寻个机会出城前往塞北去找季知逸,顺便告知他魏将军一事。如今全城戒严,想要举家出逃,已是难于登天。
  江澜音思考良久,觉得如今的情况,只有荣霜或许能有办法帮她送季云姝和软香出城,斟酌半日后,她还是决定去试一试。
  “不说你我的关系,仅凭季将军与林小将军和我的交情,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荣霜答应得十分爽快,旋即联系了一支准备南下的商队,为季云姝和软香伪造了身份,准备先度她们出城,再护送她们改道去塞北。
  荣霜的动作非常麻溜,仿佛一切早已有所准备。江澜音也来不及细想,如今尚能有一条出路,她已是感激不尽。
  “你赶紧去和云姝妹子她们收拾东西,商队今夜便出发。”荣霜催促着江澜音,江澜音却摇头道:“只云姝与软香二人,我不能走。”
  “为什么?”见江澜音不愿离开,荣霜有些急躁道:“你是担心度不了三人么?你只管放心跟着,我与商队老板自有办法。”
  “不是不相信你们的能力,而是将军府早已被盯上,若我与云姝她们同时离开,府中不见我们的踪迹,定然会很快引起怀疑,从而被追捕。”江澜音摇头拒绝道:“与其一个也逃不走,倒不如我留下掩人耳目,给云姝她们一个逃离的机会,若她们能早日顺利与季知逸会和,我们都能多一线生机。”
  荣霜劝了许久,可江澜音却铁了心不肯离开。劝说无用,荣霜也只得作罢:“既然如
  此,那便先送云姝她们出城吧。你安心留守府中,也莫要胡乱走动。”
  江澜音向荣霜道了谢先行离开,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荣霜愁得眉纹深陷。
  “有胆色,若不是她已有夫君,怎么说我也要去追求一把。”
  荣霜偏头看向一旁同样望着江澜音离开的陈寿章,忍不住冷嗤道:“没尿就多喝水。”
  “哎,你这是瞧不起谁呢?”陈寿章跟在荣霜身后喋喋不休,荣霜被他叨得头疼,最终还是搭理道:“行了,等江持榷回来,你和他商量去。对了,你家主子怎么还没入京,先前不是说要参加昌平公主的荷花宴么?”
  一提他家主子,陈寿章趴着柜台忍不住叹气道:“半道杀出个程咬金,主子的队伍在半路遇袭,原本替主子坐轿撵的人受了重伤,主子也只得就着这伤演下去,所以行程便耽搁了,算起来,这两日差不多也该到了。”
  荣霜闻言皱眉道:“是谁派得人?”
  陈寿章耸耸肩表示不知。荣霜思索片刻斜眸道:“你家主子到底行不行?我告诉你们,别诳老娘!这建梁究竟是谁做主,我管不着,也不在乎。我只想保我的家人平安!告诉你家主子,若他不行,我便按我的原计划行事。”
  “晓得!晓得!”荣霜生得一双凤目厉眉,这会敛了笑色,陈寿章也不敢再招惹,只得老老实实安抚道:“主子不是早就说过,待他入了宫,你便可单独行事,人手已经给你安排好,定是能确保你们平安出京的。”
  荣霜哼了一声没再说话,陈寿章却是苦了脸道:“倒是江姑娘那边,她不肯走,我们没能把人顺利送出去,要是不出事还好,出了事我可怎么交代。”
  “走一步看一步吧。”荣霜烦躁得拨了拨算盘道,“一个个都是傻子,为了男人值得么!”
  陈寿章倏然想起荣霜提过她的妹妹,似乎也是为了所爱之人和家中闹了别扭。他瞥了瞥荣霜的脸色,不再多语。
  当夜,江澜音将乔装打扮的季云姝和软香悄悄送出了府,第二日她又如无事人一般,带着随从在京中四处闲逛。
  一日、两日......直到第五日她特意一早出城去香山寺祈福,等她按照出城所报时间归来时,程青辰神色犹豫地将她拦了下来。
  “程将军可是有何事情?”
  程青辰看着江澜音踌躇许久,待四下无人留意,这才压低了声提醒道:“今日郡主出城后便有人向宫中通传,郡主你......多加小心吧。”
  心中早有所料,如今得到确切肯定,江澜音反倒没有先前那般恐慌焦虑。
  倒是程青辰冒着风险告诉她这些,这让江澜音不禁心生感激:“多谢程将军提醒。”
  “没什么。”程青辰看着曾经喜欢的姑娘,见她反应平淡,眼下微青,便明白她大概也是早已知晓,并担忧了许久,于是出言安慰道:“如今塞北战势甚好,季将军不日便能大胜归朝,陛下此举,或许只是为了震慑,而无他意。只需等将军正常归京,届时......”
  “报!边关大捷!寒漠已降!速速通传!”
  城门处传信兵持令疾驰,一路高喊,马蹄声也遮掩不住他嘶哑的喜报声。堆积在城门内等候出城的百姓与守城士兵共同欢呼雀跃。
  “郡主,你听到了么?边关大捷,寒漠已降!季将军他们胜了!”
  焦虑许久的江澜音终于露出灿烂笑容,程青辰挥手撤去关卡,放传信兵进城。
  然而当传信兵挥旗骑马而入,看清他的穿着打扮后,城门处的欢呼声戛然而止。
  帽檐围白,甲衣披素,悲拗的面容怒目红丝。
  江澜音笑容未散怔在原地,心有所感却又什么都问不出口。
  “大捷喜事,为何如此打扮?”程青辰接住险些摔下马的传信兵,扶着人站稳就急急忙忙地询问。
  传信兵深深吸气,忍不住抹了下眼哽声道:“边关大捷,寒漠投降,但是季将军他重伤不治而......薨。”
第60章 “我来接你回家了”……
  “那边的灯笼也要换下来,还有那边廊檐下的布。”宫里来的张公公指挥着将军府的奴仆四下忙碌,看着新挂上的素白灯笼,瘫坐在一旁的杜管事,忍不住又抬起了袖子。
  仆从们搬着东西四下走动,带起得灰尘令人鼻痒。张公公皱眉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回头看见还在擦泪的杜管事,忍不住过去劝诫道:“杜管事与季将军主仆情深,咱家能理解。可咱们做奴才的,可不能主家遇到事,却担不起任,关键时候还添乱。你可得早些振作起来,这偌大的将军府,还需要你这个管事去打点忙活。”
  见杜管事双目通红,张公公叹息一声,递了帕子无奈道:“人死不能复生,季将军走了,可将军府里的人总还要过生活。你是老管事了,这时候不帮你家夫人帮衬着,总不能还让她一个刚刚丧夫的妇人出来操持吧?而且,只怕现在她也没心力再来管着府中的琐事......”
  张公公看向主院的厅堂,摇摇头招呼门口的小厮道:“那传信兵还没出来么?”
  “回公公的话,夫人将人喊去问话,尚未出来。”
  “怎的这么久还未问完?陛下那边也等着他去答话呢!”张公公急得踱了两步,思考再三,还是收了拂尘往屋内走道:“咱家还是进去看看吧,毕竟再问几遍也改不了现实呀!”
  屋内,江澜音坐在乌木圆桌前细细听着传信兵的汇报:“当时季将军和林副将兵分两路,季将军带着人马试图从密林追击,但是因着那一片地势复杂,不久,便迷失了方向。”
  “那片密林没有地图么?”
  听见江澜音问话,传信兵嘶哑着嗓子回话道:“原本是没有的,但是前不久将军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份密林地图,开始跟着地图走是没问题的,可走着走着,地图上的路线就出了差错。行至腹地,季将军他们便中了埋伏。”
  江澜音思皱着眉没再追问,随后点了点指尖道:“你继续说。”
  “突围时季将军受了箭伤,那一箭正中胸膛。将军一直撑到大家走出密林,当即就坠了马陷入昏迷。待回到营中,经军医诊断,箭入肺腑,伤情实在严重,没多久,将军他就......不治而亡。”
  听完传信兵的汇报,江澜音依旧蹙眉不语,沉默许久,她又一遍吩咐道:“你把将军遇伏一事再说一遍。”
  传信兵无奈抬眸,看了看江澜音的脸色,犹豫不忍道:“夫人,已经说了第三遍了,所有的情况都说完了,您请节哀。”
  江澜音闭了闭眼,只是执着地要求道:“我知道第三遍了,再说一遍。”
  传信兵看着眼前这位面容疲惫的将军遗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恰逢张公公此时进来,他看了眼桌上未动的丧服,向江澜音福身行礼道:“事已至此,季夫人节哀。将军棺椁明日便会入城,届时来吊唁的人很多,夫人还是要振作起来,府中之事早做安排。”
  “至于这传信兵......”张公公心觉江澜音可怜,叹了气与她商量道:“陛下还在宫中等候他去汇报详情,夫人这边若是没什么需要询问的,咱家就带他先行回宫一趟,晚点再来将军府帮忙。”
  “有劳张公公了。”江澜音的视线并未在张公公身上停留,只紧紧盯着那传信兵再次道:“你把前线的情况再说一遍。”
  四下无声,江澜音终于回了点神,明白自己的要求实是无理,可她又心绪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哑着嗓子再次恳求道:“就一遍,再说一遍,你便随张公公入宫汇报吧。”
  传信兵看了一眼张公公,张公公长息一声扶手道:“既然夫人要听,你就再说一遍吧。”
  又一遍从头说起,这次说完江澜音没再出声,只起身回了一谢礼,便任由张公公带着传信兵回宫答话。
  元和殿内,宣庆帝靠坐于睡榻上听着前线的消
  息。
  听到寒漠求降议和,宣庆帝也只是微微点头,面上喜色不显。待听到季知逸中箭而亡一事,宣庆帝长眸厉睁,看着传信小兵一字一顿道:“说慢点,把季将军阵亡一事,再细细说一遍!”
  传信兵也甚是疑惑,江澜音不知前线之事,心中悲拗,一遍又一遍地听他汇报,不难理解。可陛下早已收到军中详细的文书汇报,为何现在也要一遍又一遍的听他特意再报?
  虽然心中疑惑,但陛下之命不可违,传信兵只得低了头再次汇报起来。待最后一字说完,榻上突然传来一阵呛咳。
  他偷偷抬眸打量,只见陛下面色青灰,呛咳不止,但胡须遮掩的唇畔似是含笑。
  笑?陛下怎会面带笑意?
  细长的眼眸斜睨,见陛下发现自己的打量,传信兵慌张地收回视线跪伏于地。
  宣庆帝接过张公公递来的帕子掩唇轻咳,待缓过这一阵不适,他重新看向下方的传信兵温声道:“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传信兵脊背一僵,匆忙摇头否认道:“小的什么也没看到!”
  榻上一阵轻笑,宣庆帝咳喘两声道:“一路快马通传,你辛苦了,接下来便好好休息吧。”
  “多谢陛下!”
  宣庆帝给一旁的张公公使了个眼色,张公公心中微惊,瞥了眼还不明白情况的传信兵,垂眸应声道:“奴才明白。”
  张公公随即招呼一旁的小徒弟道:“安排一桌好菜,送他上路吧。”
  传信兵怔了一瞬,猛然睁圆了眼不住磕头道:“陛下饶命!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啊!陛下饶命!”
  张公公点了点拂尘,驻守一旁的近卫,立即将人掩了嘴拖了出去。
  元和殿内恢复宁静,宣庆帝倚着软枕微微后靠道:“将军府内怎么样了?”
  “季夫人似乎不太能接受事实,至今也不肯换上丧服。”
  “不接受?”宣庆帝闭着眼轻笑道,“听起来确实不太可信,建梁的战神,竟然在胜利之际,被一箭射杀。可事实往往就是这么让人意想不到,不是么?”
  张公公没有答话,宣庆帝也似乎只是随口闲聊。过了片刻他又询问道:“季知逸的棺椁何时可到?”
  “明日一早便可入城。”
  “明日便到了啊......”宣庆帝又咳了几声道,“朕好些日子没睡好觉了,今日觉着状态尚佳,或许可以安睡一夜。明日有了精神,咱们便往将军府走一趟吧。”
  宣庆帝翻身平躺道:“那是建梁的大功臣,合该去祭奠一下。”
  *
  上京,恭亲王府。
  “千真万确?”听到消息,恭亲王难掩喜色。忍不住走下榻追到暗探身边道:“你们确定季知逸死了?”
  “千真万确!”暗探俯身回话道:“军医当着众人的面所验,林将军当时便悲愤交加,延北军营乱成了一团。”
  “因着林将军要留在塞北处理前线事宜,趁着路途遥远,管理宽松,我们的人偷偷查验了季将军的棺椁,确认无疑,棺内是季将军,人已身亡!”
  “太好了!”恭亲王高兴抚掌,不禁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魏将军!此番你功不可没!”
  一旁喝茶的魏将军眉头微挑:“说起来还是王爷技高一筹,若非王爷能寻得人偷偷换了了知大师手上那份地图,我们也不会如此顺利,给季知逸送上这致命一击。”
  “魏将军此言差矣!此功非你莫属!”恭亲王笑得极为放肆,一旁的暗探迟疑道:“王爷,此次查探,属下们还发现了一些其他事情。”
  恭亲王笑声戛停,他看向暗探问道:“什么事?”
  “季将军的棺椁回京,途中除了咱们的人,还有另一队人也悄悄潜了进去,他们不仅验了尸,还偷偷拿走了季将军随身的一个香囊。”
  “香囊?”
  暗探应声道:“是,属下派人打听了,那香囊似乎是随将军府的家书送往的边境,之后季将军便一直贴身携带。”
  魏将军呷了一口茶道:“江澜音送的?”
  暗探摇头道:“好像是府中那位软香娘子所赠。属下不能确定,但大致无差。”
  “不是江澜音送的?”魏将军放了茶盏微微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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