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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微尘!”见着少年这面色,赵夫子脸一下子白了。
  徐辞言跪坐下去,一手扒开人眼皮,只见瞳孔涣散,连忙往兜里掏,“夫子!有没有水!”
  “有!有!”
  赵夫子连忙去取,膳房就在旁边,一碗温水递过来,徐辞言把糖丢到水里化了,掐着脸给人灌下去。
  不过一会,那少年的面色便恢复了许多。
  多亏了徐出岫给他塞的半包糖,徐辞言长松一口气。
  这人的症状,可不就是饿久了低血糖嘛。
  他这才顾得上打量少年的面貌,这一看,心底不由得咦了一声。
  这少年面色苍白,五官长得极为艳,有点不辨男女的美感。他眉心也恰好有着一颗朱砂痣,鲜红夺目,仿佛一滴血,点亮了整张脸。
  “这是?”徐辞言看向赵夫子。
  赵夫子被吓着了,还有些手足无措,半晌冷静下来,驱散开童子,和徐辞言把人扶到后院。
  “你不知道他,他来的时候,你正好病了没来,”赵夫子开口,“这是殷微尘,是县里殷家的孩子。”
  还真是他……
  徐辞言一下子心情复杂了,他再一瞅殷微尘眉间的朱砂痣,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作为一本狗血小说,有狂妄酷拽的男主,自然也要有处处都和男主作对还对女主极好惹得男主吃醋的男二。
  殷微尘就是这么个男二。
  原著没写徐出岫小时候,自然也没写他。
  他出场的时候已经在京城,是启帝手下喉官衙的衙首,官位不大权力极高,大概类似于历史上的锦衣卫指挥使。
  在书中,殷微尘阴险残暴,手段毒辣狠戾,极得启帝信重,是启帝手里架在百官头上的一把刀。
  这么一把刀,每次出鞘的时候,都是要染上官吏的血的,而这些官吏里面,大半都是男主的人。
  男主处处被他针对,都快呕血了。
  并且,殷微尘对徐出岫挖心挖肺地好,在徐出岫被男主凌虐囚禁的时候,闯进宫禁带她出逃。
  这样处处与男主作对的人,自然没有好下场,故事的最后,殷微尘被五马分尸,暴尸荒野。
  他额间那颗和徐出岫一模一样的朱砂痣,更是被男主刎下,制成扇面日日把玩,徐出岫被他抓回,又见着这个扇子,不日就疯了。
  她疯了之后,男主,男主更高兴了。
  他找来嬷嬷给徐出岫洗脑,成功给人洗成个温顺柔弱,心里眼里都是他的洋娃娃,囚在深宫里过上不见天日的生活。
  好low的男人。
  徐辞言每次想到这都想吐血,恨不得现在就冲去京城宰了男主。
  他正想着,就听见赵夫子愤愤不平地感慨一声,“殷家也是大户,怎么会给孩子饿成这样?!”
  自然是因为作为男二,殷微尘也有一个极其狗血的身世了。
  徐辞言面无表情地在心底回答,他心间忽然一动。
  殷微尘年纪轻轻能做到衙首的位置,是因为他在更小的时候,就为启帝打工了。
  徐辞言看书的时候,还不理解殷微尘为什么无缘无故就对女主这般好,只知道他花了十年时间,一步一步从最底层的小旗爬到首位。
  现在看来……殷微尘本就是祁县的人,原著里徐出岫应该少时便相识了。
  祁县流放之地,不大的地方却有众多流放的官吏后代,这么个火药桶,启帝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想来喉官衙在此地有着不小的势力,不然以启帝对白大儒的挂念程度,也不会特意把人放到这来。
  不就是图祁县有喉官衙照看着,没人会找白大儒麻烦么。
  可惜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白巍还未到祁县,就先出了事了。
  徐辞言想到家中缠着林娘子的珠儿,念头一转。
  殷微尘现在应该已经加入喉官衙了,若是石县令那边找不到,倒是可以托他帮忙找找。
  珠儿家里应该有些权势,能帮上这么个忙与之交好,喉官衙的人不会拒绝。
  殷微尘晕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前院还有诸多学子,赵夫子就请姜娘子过来看着。
  徐辞言等了会,见他一直没动静,也就没继续等,起身和赵夫子告别。
  临走之前,赵夫子问他,“白大儒那边,可说了你日后怎么学?”
  言下之意,就是问徐辞言日后还来不来社学里上课了。
  徐辞言点点头,“白大儒的意思是,府试四月就要开考,考完之后,才会正式去县里学习。”
  “之后两月,还请夫子多操劳。”
  “这般也好,”赵夫子笑着应下,“府试之事,我也是有几分了解的。”
  “接下来两月,你安心备考就是。”
第26章 别扭 云无心以出岫
  暮色已深, 通济社学的房间里,殷微尘睁开了眼睛。
  他愣愣地盯着窗顶的青布帐子,等思绪回笼后面色一变, 忽地起身。
  “你醒了?”旁边传来一声柔和的喊声。
  殷微尘侧过来,才松了口气,“师娘, 我这是……”
  他昨夜彻夜为喉官衙办事,今日一早又赶着来到学里, 算一算,也有快八个时辰没吃东西了。
  殷微尘仔细感受了一下,却觉得自己并不是太饿, 口中还有一股股微微的甜味,像是喝了糖水。
  这么一想, 他喉头不由得动下。
  “你这孩子,没带午膳为什么不来后院呢, 给自己饿晕过去。”姜娘子看着他, 露出点不赞同地眼神来, 又把今日的事给一一说了。
  “好在辞言身上带了糖,不然你今日真是危险了。”
  殷微尘抿抿嘴唇, 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谢谢师娘。”
  姜娘子摇摇头, 把手里熬好的粥塞他手里,又把青布帘子掀开。
  殷微尘往外一看,面色巨变,“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初了,”姜娘子答,见殷微尘掀起被子就要往外跑, 连忙把他拦下,“你这是做什么!”
  “师娘今日之恩实难相报,”殷微尘重重地鞠身,“只是这个时辰了我还未归家,母亲怕是心急了。”
  姜娘子闻言,“那你就更该吃了再走,从学里到县上,虽不算太远,可你这样,又怎么去得了!”
  殷微尘一愣,三两口把粥塞嘴里,起身给赵夫子夫妇磕了个头,才飞快地往外面跑。
  日头西沉,他跑得飞快,等到殷府后门的街巷时,天色早已一片漆黑。
  “尘儿?!”
  巷尾缩着一个人,听见脚步声,才急急忙忙站出来,正是殷微尘的娘,殷府的侍妾祝娘子。
  “娘,”殷微尘把她扶住,眉心紧皱,“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他压下心底的凉意,祝娘子好歹是府里的侍妾,这么晚了出府,也没个人在意着。
  祝娘子摇摇头,“我见你一直不回来,怕出什么事。”
  他们回到小院里,祝娘子摸索着找了油灯点上,又取了点饭菜摆了,“可是在学里出了什么事了?”
  殷微尘眼神微动,看着桌上犹带馊味的饭菜愣神,嘴里残留的那点甜味飞快消逝,只留下一点呕心的
  苦。
  就这点饭菜,还是祝娘子日日给小厨房干活才换来的。
  他不做隐瞒,把在学里晕过去的事给祝娘子讲了,祝娘子愣愣地听着,眼泪忽地就下来了。
  “尘儿你快吃!娘去找老爷去!”
  祝娘子一抹眼泪,“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他大房的孩子是人,我的孩子就是根草吗!”
  “我也是殷家正经纳进来的,若是有错冲我来就好,何必这么对我儿子!”
  “若不是,若不是那徐家郎君好心,”祝娘子难以接受,“娘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呢!”
  “娘,别去了,”殷微尘坐在那垂着头,面色沉沉,“没用的。”
  祝娘子哽咽一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可是,可是……”
  殷微尘抿着唇,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没事的,很快,我们就能从殷府搬出去了。”
  祝娘子愣愣地看着那二两银子,暖黄的灯火照在上面,晃晃悠悠的,像是她孩子的命。
  她一下子明白了。
  殷微尘看向身上,被薄薄衣服遮盖的地方,是昨夜弄出来的伤。
  他舍命加入喉官衙,喉官衙帮他摆脱殷家。
  “会好的。”殷微尘呢喃地说。
  …………
  徐家村里,徐辞言抱着被褥,跑到徐二叔家去。
  “鹤弟?”他踮着脚推开徐鹤的房门,才看见这小子早早抱着狗睡着了。
  旺财被他死死勒着挣扎不得,见徐辞言进来,一双狗眼连忙看向他。
  徐辞言沉默,他竟然从那黑漆漆的狗眼里看出救命两个字来。
  他二叔家这狗不会成精了吧?!
  晃晃脑袋,徐辞言定下心神,走过去把徐鹤的手一扳,旺财动作飞快地一跃而起,停都不停,一溜烟跑到徐鹤屋外,才心有戚戚地趴在树下。
  徐鹤怀里没了东西,啪啪两下拍床,徐辞言连忙把手里的被褥递上,他死死勒住,这才满意地睡着。
  徐辞言:“…………”
  他今晚真的要和徐鹤睡吗?
  徐辞言痛苦地闭上眼,转头出去和旺财低语几句,这狗极其通灵,旺旺两声以后就摇着尾巴往徐家跑了。
  看那欢快的背影,就知道能不和徐鹤挤一屋,它有多高兴。
  徐辞言沉默地看了看远方,忽然觉得睡院子里也不是不行。
  第二日一大早,徐鹤吧唧着嘴睁开眼,就对上徐辞言幽幽的眼神。
  “旺财?!”徐鹤大惊,蹭地坐起来,“旺财你怎么变成言哥儿了!”
  徐辞言额角直跳青筋,忍不住敲给他两下,“你骂谁是狗呢!”
  徐鹤嘿嘿一笑,“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我做梦呢。”
  他爬下床把衣服穿好,时间差不多,要去上学了。
  开门前徐鹤一脸期待地看向徐辞言,“言哥儿你要去学里吗!”
  徐辞言见他就差在脸上写去呗去呗几个大字的样子,呵呵一笑,“不去。”
  徐鹤垂头丧气地走了。
  言哥儿考过县试,令赵夫子大大地长了脸,他不去,赵夫子半句不会多说,还要担心人是不是病了。
  但他徐鹤敢懈怠到不去上学,别说赵夫子,估计他爹娘都得给他一顿好吃的细棍炒小肉。
  徐鹤痛苦流泪,他什么时候才能像言哥儿那样不去学校啊!
  上学路上没有言哥儿在,他都学不进去了。
  徐辞言看他那垂头丧气样,一时间也消气了。
  他艰难地下了床,浑身骨头都在嘎吱响。
  这个徐鹤,睡姿实在是太差了!
  徐辞言忍不住愤懑地想,一回到家看见旺财趴在林娘子精心搭的狗窝里面睡得口水直流,心底一时悲伤。
  “旺旺!”
  听见动静,旺财睁开眼睛,对他投来怜悯的眼神。
  徐辞言:“…………”他真服了。
  好在这样的日子过不了几天,想着今日的安排,徐辞言长松一口气。
  徐父考上秀才的时候,就修缮过家里了。
  徐家眼下只有一个前院可以住人,主要是因为后面的院子连带着几间厢房都年久失修,破砖烂瓦的,草比人都高。
  穿越后的半月,徐辞言钱不多,只雇人把前院的瓦捡了,眼下不缺银钱,趁着这次机会,他准备好好修修家里。
  他请了专门的师傅,再加上徐家村村人忙完农活后过来帮忙,不过一旬,屋里就大变样。
  一切完工的那日,徐辞言做东,请来帮忙的村人吃了一顿饭,又各家送了红包,算是感谢。
  送走亲戚以后,林娘子面带笑意打量着家里,“你爹没去之前,我就住在那间正房里。”
  “右边这间呀,是留给出岫的。”
  徐辞言点点头,“都收拾好了,娘今晚就能和出岫搬过去住。”
  至于他,依旧是住在前院,只是眼下的屋子,和他穿越过来那时大不一样了。
  窗户贴了透光的绢纸,黄泥墙也用油纸糊过了,新打的家具光洁蹭亮,床榻软和,窗下还摆了几盆石菖蒲。
  雅致舒适,让人看了便欢喜。
  徐出岫亦步亦趋地跟在哥哥后面,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出岫,”徐辞言蹲下身看他,“怎么啦?”
  徐出岫瘪嘴,眉心皱着,“哥,珠儿家里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呀?”
  徐辞言摇摇头,这几日石秋也给他递了消息,各处都查了,没有哪家报案说丢了孩子的。
  若是人家里选择压下消息私下找,这事就麻烦了。
  “哥哥会让人注意的,”徐辞言打定主意,再等几日没消息,就去问殷微尘,“你不喜欢珠儿在家里吗?”
  徐出岫低垂着脑袋,圆圆的双丫鬓上珠花晃动,“也不是,只是她来了,哥哥要出去住,娘都不能陪我了。”
  特别是现在林娘子说她大了,之前是没办法,眼下要自己睡了。
  想到这,徐出岫越发难过起来。
  她向来听话懂事,若是以前林娘子和她这么说,徐出岫自然能飞快接受。
  但珠儿实在是被吓怕了,身体又弱,林娘子得了石夫人托付,难免多照顾几分,这样一来,就有些顾不上女儿。
  小孩子情绪最为敏感,几厢之下,徐出岫伤心了。
  徐辞言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小丫头这是吃醋呢。
  也是,原主病重,这么几年来她和林娘子时时待在一块,眼下家里多了一个妹妹,新鲜劲过了,难免伤心。
  对于她难得的情绪,徐辞言不准备敷衍过去,认真地思考,“哥哥请大姐姐过来住两天好不好?”
  有徐莺儿帮忙,林娘子空出手来,她心细,很快就能发现女儿的不对。
  “可是,”徐出岫有些犹豫了,“珠儿害怕见外人。”
  “还是算了吧,”她摇摇脑袋,“如珠似玉,她家里肯定很疼她,现在找不到家人了,肯定很难过。”
  “我勉强把娘让给她两天吧。”
  徐辞言心底好笑,“无论有几个珠儿玉儿,哥哥心底出岫都是最重要的。”
  徐出岫绽开笑脸。
  “还有,”徐辞言纠正她说的话,“珠儿的名字是如珠似玉,可出岫的名字也不是乱取的呀。”
  “我知道!”
  徐出岫眼睛一亮,摇头晃脑地开始背,“‘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五柳先生的辞!”
  “对啊,”徐辞言一脸我说是吧地点点头,“云出岫,鸟知还,只要出岫想,哥哥永远都等着你回家。”
  “出岫就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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