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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不过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白家之罪止于白远鸿一人,陛下之意,连他的直系子弟都还能继续科考,更别说白巍的弟子了。
  说句不好听的,白巍昔日为帝师,和那些虚衔不同,可是实打实给陛下上过课的,情同父子。
  这徐辞言和当今陛下,可还能论上一句师兄弟呢。
  再说,程晏身在翰林,也更为关注各地的有名才子几分。他同僚张穆清是徐辞言乡试时的座师,平日里没少念叨,程晏也不免多关注这人。
  此人年纪虽小,才名却不小,算上这次,他已经是连中五元,放在整个大启,都是史无前例的存在。
  “好了,既然已经定下了名册,便交由礼部上报给陛下。”
  最后,还是杨敬城出声打破了沉默,他面色如常,其他人也看不出来这位大人心底的意思。再说,既已经定下,哪有再改的道理。
  御史可还在旁边看着呢,他们和白家又无宿怨,何必做这种一不小心就会抄家灭族的大事。
  …………
  二月二十八,会试揭榜。
  早在报名之时,各考生都登记了自己的住处,眼下也无需冒着寒风霜雪去看榜,都神色各异地守在住处,等着报录的人上门。
  消息来得最快的,自然是各地会馆这一片。
  徐辞言和崔钧坐在山南会馆里,神色皆有些紧张。到京城来这么些时日,徐辞言一直觉得冷,这还是他第一日后背汗湿了衣裳。
  “来了,有人过来了!”
  会馆里有考生惊叫一声,打眼望去,漫天飞雪里有报录人穿着喜庆,敲锣打鼓地过来。会馆的贾掌柜顾不上寒冷,连忙凑到外头去看,心底又紧张又期盼。
  山南文教不兴,他们会馆也好多年没热闹过了。上次会试的时候,贾掌柜还特意买了最大号的炮竹和礼花等等准备庆祝,到现在那礼花还堆在后房仓库里呢。
  这次来赴考的几位老爷里,有两位极其年轻的,贾掌柜见了他们,心里不免期待几分。
  年纪轻轻就考到京城来的,总该有几分真本事吧……
  在掌柜期待的目光里,那队报喜的人马径直过了山南会馆,眼都没斜,到隔壁常州会馆去。
  高亢激昂的声音顿时响起。
  “捷报,南直隶常州府武进县老爷,蒋讳无焯,房号玄乙第八,高中此科会试第二百一十七名,金銮殿上面圣!”
  “哈哈哈哈哈!”
  常州会馆的掌柜得意
  大笑,手一挥,顿时间,噼里啪啦的炮声就响了起来,伴着敲锣打鼓的声音一起响彻云霄。
  这边炮还没炸完呢,那头又有报喜的队伍风风火火地过来了,一唱,果然常州又中一个。
  常州会馆里欢呼雀跃声越发响亮,衬得隔壁的山南会馆格外冷清。
  一见这场面,贾掌柜的心都凉了。
  今年不会又是颗粒无收吧……
  他惆怅地听了听周围四处陆续响起的爆竹声,垂头丧气地缩了进来。
  得嘞,炮竹又白买了,早知道就少买些了,免得丢人。
  徐辞言一看掌柜那样,心底有些好笑,只是这个关头,笑也是强撑笑意,会馆里为数不多的几位考生,一个个都抻直了脖子往外面看。
  他虽然看上去淡定,但仔细一看就知道,后脖子那汗珠可没少冒,指尖亦在发抖。
  “掌柜的!掌柜的!捷报来了!”
  会馆外面忽然闯进来一个人,脚步踉跄笑容满面,正是派出去路口等着的小厮,一把扑到掌柜身上,“有我们的,有我们的,两个!”
  掌柜脑子嗡地一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队不知比方才隆重多少的队伍快步走了进来,边走边敲锣打鼓,还有人吹那西洋号的!
  “捷报!贵州永宁府平县老爷,崔讳钧,房号地丁四八,高中此科会试第三十七名,金銮殿上面圣!”
  还没得掌柜反应过来,又是一句声量更响,喜气更浓的喊声响起。
  “捷报!山南松阳府祁县老爷,徐讳辞言,房号天甲十三,高中此科会试第一名!点为会元!金銮殿上面圣!”
  “什么?!”掌柜这下是真的脑子宕机了,“第几名?!”
  报喜的可不管他,瞄准了徐辞言就冲过去,好话一箩筐地就冒出来了。
  天甲十三,天甲十三,是他,是他,徐辞言心底百般滋味,愣愣地复述了两遍,就算名字有重名,这房号也必然是他!
  他中了!
  “恭喜徐老爷,不,现在要喊徐会元了!”报喜人见徐辞言目光有些恍惚,赶忙又赞颂了一遍。
  徐辞言一摸脸上,才惊觉自己笑意根本止不住,连忙掏出赏钱散发。
  崔钧也是一脸笑模样,忙着应对众人的恭维,嘴上说着哪里哪里贤兄谬赞,脸上却是意气风发的笑意。
  两人对视一眼,心头轻快。
  “何物动人,二月杏花八月桂。”
  “有谁催我,三更灯火五更鸡。”
  数十载寒窗苦读,无数日夜兼程的辛劳困苦,终于在此刻赫然炸开,回想过去,只觉得一切都值了。
  清风林竹两个书童已经喜疯了,掏出早早备好的铜板冲到外面就往天上抛,噼里啪啦落了一地,惹得来看热闹的小童欢呼着去捡。
  “会元老爷!新的会元老爷!”拿到了铜板,那些孩童们高声尖叫起来,“沾文气沾喜气啦!”
  那贾掌柜也一激灵回了神,连滚带爬地取了炮竹就要放。会馆里的小二过来帮忙,被他一把推开,声音直抖。
  “快,快去那铺子里再要上几方炮竹过来!”贾掌柜慌慌张张,“不,店里有多少,你全都给我要了!”
  “哎!”
  那小二被推了一把,抄起银子就往外面跑,会元出在了他们山南,看以后别的掌柜还怎么笑话他们!
  会馆里外热闹了一整日,等到了日头落尽,徐辞言才得以脱身回房。
  他关上门揉了揉脸颊,这一日下来,笑得他脸都疼了。
  中了,再想起这个词,徐辞言心底依旧激动,他洗漱一番,蜷缩到被子里面。黑暗中楼下众人热闹欢呼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徐辞言一点一点回想过去。
  从上辈子在医院里闭眼的瞬间,到睁眼看见徐家老宅里洗得泛白的床顶,再到后来的通济社学学破题,县试场上写文章……
  娘亲,妹妹,老师,友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他面前电影般次第放映。
  到最后,徐辞言只觉得视野浑然拔高,他漂浮在半空中,看见了逼仄屋子苦涩药味里,面容病态,昏昏沉沉的少年。
  那是原主,徐辞言恍然顿悟,原著里那个,大启朝真正的徐辞言。
  黑暗里,病重得已然不能开口说话的少年忽地睁眼一笑,病容消退,活泼开朗,轻快得仿佛不曾经历凄风苦雨。
  谢谢你。他朝着徐辞言比划口型,眉眼间满是笑意,轻快地朝徐辞言伸出手臂。
  是我该谢谢你,徐辞言下意识伸出手去握,在十指相碰的瞬间,画面风吹水面般赫然散开。徐辞言睁开眼,看见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会馆的松鹤纹床帏上。
  安乾十年二月二十九,又是新的一日了。
  原著里的这一日,故事开篇,偏远县城里虚岁十五的小女孩眉心一点朱红,跪别娘亲,惶惶不安地跟着外祖家下人踏上赴京的路。她的身后,破败小屋里,有人将白绫勒上妇人颈间。
  而现在,徐辞言看向会馆外满地落红,喜气仿佛还萦绕在这片天地之间。
  一切都不一样了 。
  ………………
  得益于某位姓黄名巢的殿试落榜人士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作风给统治者们留下的阴影太深,此后的考生再也不用担心殿试会黜落人了。
  总得来说,就是十年寒窗,他们终于考完啦!
  杏榜提名的贡士们都一个个按耐不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一大早就换上正装,前往拜见座师和房师。
  徐辞言走在路上,只觉得京城天也蓝了空气也暖了,就连二月里恼人的如刀寒风也变得柔和多情起来。
  他会试第一的名声已经响彻了大半个京城,一路上,少不得有同样来拜见座师的书生和他打招呼,徐辞言笑容和煦,与诸人同行。
  等到工部衙门的时候,杨敬城还未下衙,一行人交了拜帖耐心等候,也止不住好奇打量这六部之一。
  殿试过后,一甲三人入翰林,其余人大多都是要到六部五寺三司等衙门观政入职的。
  虽然少不了会有被外派到地方为官的,但这不妨碍他们好奇地打量这可能要在此扎根数年的地方。
  杨敬城和副主考宋汝璧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宋汝璧止不住笑到:“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等到他们到了各部日日案牍劳形的时候,怕是见着这衙门就烦了。”
  杨敬城难得地笑着接话,有小吏高呼提醒诸贡士,他们二人上座,受了诸士子的礼。
  “徐会元是哪位?”宋汝璧端起茶喝了一口,笑容和煦地看着下方诸人。
  “见过宋大人。”徐辞言从人群中走出,不慌不忙地朝两人行了弟子礼,才抬头让人看个仔细。
  宋汝璧仔细打量他两眼,笑着打趣,“果然如乐君兄所说,是个极妥当出众的人才。”
  张穆清,字乐君,正是徐辞言乡试时的座师。只是徐辞言记得乡试时他很是严肃,现在一看,人在翰林院里还蛮亲和的。
  宋汝璧见杨敬城打量两眼,也目露满意之色,便有心开口提点,“此次我忝为主考,但不如杨大人慧眼识英才,在五经魁文章里面一眼就看中了你。”
  “这座师之名,倒是他受起来更名正言顺些。”
  既是主考,那便都为座师,哪有更名正言顺的说法。
  徐辞言心底明白,若宋汝璧看不中,他岂会被点为会元,眼下这句,只不过是宋汝璧有心拉近他和杨敬城的关系了。
  毕竟他们日后都是要入朝为官的,有阁老照看着,总要便利几分。
  虽不知是否是看在同僚的面子上,但徐辞言心中领情。
  他顺着宋汝璧的话向杨敬城行礼,也得了人几句提点,对杨敬城这冷面直臣而言,可谓是极其难得了。
  两人都是忙碌之人,徐辞言退下后,宋汝璧又点了几个学子起来回话,勉励了一番之后,就各自离开了。
  徐辞言和崔钧周翌泽一同出去,崔钧看着五大三粗的,其
  实是以《诗》为本经,徐辞言闲来无事还看过他写的诗作,情意绵绵细腻婉转,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而周翌泽是《春秋》一房的经魁,作为一本编年体通史,《春秋》一书厚得让人头晕,但颇合他的性子,哪怕是四书文,做起来也颇有春秋之韵,爱者视若珍宝,鄙者恶之至极。
  三人在工部衙门外边告别,徐辞言就前往翰林院去拜见房师程晏。
  程晏是个笑眯眯的性子,一通交谈下来,诸士子简直如沐春风,特别是看着满室书香,清贵雅致的翰林院,一个个眼睛都放光了。
  非翰林不入内阁,进过翰林的官员出去外面,都要比别人腰杆硬几分。向来都只有翰林院看不起各部,没有各部看不上翰林院的。
  不然科举也不会那么受人欢迎,特别是前三,直接翰林为官。庶吉士等等还要大考小考辛苦数年才能侥幸入翰林,一甲的起点,很有可能就是其他人的终点了。
  这么一想,新贡士们纷纷燃起了求学的热情,拜见完之后也不流连花丛四处享乐了,各自闭门观书去。
  徐辞言还见了张穆清,这么算下来,他与这翰林院颇为有缘,乡试的座师,会试的房师与座师都是翰林院里的词臣。
  这也是科举考试的暗藏便利,这么一路考过来,等到正式入朝为官的时候,靠着师徒之名,也不算是满目茫然举步维艰。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待遇的,每次考试一位座师能多出来几百名门生,若是没有点真本事,怕是连名字都不会被这个大佬们记住。
  说白了,科举提供平台,而打铁还需自身硬。
  …………
  另一头,今年新科贡士的名单也送到了吏部右侍郎蔺吉安手中。
  蔺吉安今年四十有六,在吏部右侍郎这个位置上没做出什么大功绩。反倒每次考功的时候,都仗着职务便利暗示各地官员给他送上冰炭孝敬,大肆敛财。
  因着他爹次辅蔺朝宗的关系,哪怕底下官吏抱怨颇多,也无人敢闹到明面上来,此番下来,蔺吉安这官帽戴得颇为稳当。
  但是同样的,只要蔺朝宗一日在朝为官,他就绝无可能再进一步。
  事实上,蔺吉安能入阁成为阁老已经是个奇迹了。还得多亏他下手果断利落,把竞争对手白远鸿早早踢出局去的原因。
  尽管当年白远鸿只是个詹事府少詹事,正四品官,连入阁至少本职三品的潜规则都没摸得到,但耐不住皇帝喜欢他啊!
  最开始的时候蔺吉安还安慰自己,有他爹在,白远鸿想爬三品那是难如登天,至于入阁,想都别想!
  但当皇帝特派白远鸿任职江西乡试主考的时候,他坐不住了。
  那可是江西!
  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王勃作《滕王阁序》时那可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蔺吉安自己也了解过,江西的百姓极其重视对子弟的教育,“ 民无贵贱皆知读书训子,衣冠之族竞以儒素相高”,不说科场,放眼朝廷,那也是一个“朝士半江西”。
  白远鸿到那轻轻松松地走一遭,等回来了既多出无数迟早要入朝为官的门生故吏;又可以等着那些学生们考中进士以后白捞一笔教化百姓的政绩,顺理成章地被皇帝开口升官。
  通天大道啊!
  蔺吉安也是呵呵了,无耻小人,靠白巍和皇帝的师生情谊算什么本事!
  我岂能让你这种奸人得逞!
  他当机立断地联合了父亲,趁着白远鸿主持考试的时候来上这么一出考官泄题科举舞弊的大戏。就白远鸿那铁直的性子,能发现才怪。
  果不其然,此事一毕,白远鸿连带着大半个白家都灰溜溜地滚蛋,而蔺吉安成功上位,笑傲朝堂。
  只不过皇帝虽然没找到证据证明是他干的,也不妨碍蔺吉安受到冷落。
  登上吏部右侍郎的官位不久,蔺吉安头上就空降下来一个吏部尚书江伯威,两人每日里在吏部大眼瞪小眼东风压西风,都对对方恨之入骨。
  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总得来说,蔺吉安这几年过得还是很快活的。不过等他拿到会试杏榜名单的时候,不由得眼前一黑。
  走了个白巍的儿子,怎么又来了个徒弟!
  他急匆匆地拿着东西跑到户部尚书府上找他爹商议,面色有些黑沉,“爹!我看这徐家小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万一几年前白远鸿的事又重演可怎么办啊!”
  蔺朝宗六十多岁了,面皮老得跟个枣花馒头似的,听见儿子这话眼皮都不抬,“那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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