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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蔺吉安略一沉思,“不如提前动动手段……让他考不成?”
  “呵,”蔺朝宗冷笑一声,抬起眼皮睨了儿子一眼,“你一直派人盯着白家,前面几场考试的时候怎么不动手?”
  蔺吉安一时间有些挂不住面子,还能是为什么,看不上眼呗!
  若是徐辞言是在浙江两直隶这些文风兴盛的地方夺得的解元,他可能还会警惕几分,早早把人弄死在路上,偏偏是山南!
  那种鬼地方,长点野菌子就不错了,还想长出什么好笋!
  不提松阳府,光山南全省上下在京为官的,就没一个能超过五品的,比白远鸿还不如。
  蔺朝宗一直低垂着眼,蔺吉安有些坐不住了,讪讪地笑了声,“这不是会试考官是杨敬城那个牛人……”
  但凡是礼部尚书周宿都好些,偏偏是杨敬城,这人只听皇帝的任命,别人,特别是他们蔺家的人想说动他,没门!
  真是邪了门了,怎么周宿的儿子早不考晚不考,就要和这徐家小子一起考了呢。
  “你既知道皇帝派了杨敬城去,怎么没想过背后的用意。”
  蔺朝宗声音平淡,活到他这份上,看起这些事来实在是洞若观火一目了然。
  见蔺吉安还想开口,他随意地打断,“行了,在山南时你不动手,到京城陛下眼皮子底下了还想做什么。”
  “等着吧,”他抬手挑了挑火炉里的银炭,轻轻一碰,烧而不散的炭灰就猛地散开,“那徐家小子中了状元更好。”
  “到时候入朝为官,还有什么做不得的。”
  蔺吉安恍然顿悟,祖制状元赐修撰一职,两位阁老要碾死一个六品官,比碾死蚂蚁还要简单。
  一时间,他也不由得对几日后的殿试期待几分。
  考,考试好啊,蔺吉安心底狞笑,你要是考得低了,我不好动手呢!
第49章 殿试高中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
  一转眼, 就到了殿试之日。
  徐辞言日前就收到林西柳的信,她们一路疾行,很快就要到京城了。为此, 徐辞言也从山南会馆里搬了出来,住进了新宅子里。
  今日一早,他就收拾妥当, 乘着马车一路赶到紫禁城外。
  殿试是由皇帝主持的考试,考生们是要面见皇帝的, 自然与面见大臣不同。
  新贡士们穿着统一下发的衣服,有喉官衙的衙役对他们进行搜身。确保所有贡士身上无利器毒药等等会威胁到皇帝的东西后,才有礼部的官员引着他们进入宫内。
  朱红城门缓缓开启, 两侧城墙巍峨壮丽,今日难得地天气晴朗, 绵延了数日的霜雪一停,碧蓝苍穹就露了出来, 金光照在宫城内, 折射出令人头晕目眩的威势来。
  他们踏着猩红的地毯, 一步一步地进入奉天殿之中,分列丹墀东西两侧, 面北而立。
  徐辞言上辈子也参观过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但当他真正踏入其中,深处龙座高举, 四周群官肃立,士子们跪地行礼,连头都不敢抬的时候,才深刻地体会到那种皇权大于天,生杀予夺大权在握的威严。
  出生官宦世家的士子还好些,那些寒门出身的贡士们还未开考, 就有些先惨白了面孔。
  不过殿试前几日有专门的礼官来教导诸学子礼仪,光跪都跪了不下百次,眼下虽然紧张,但也顺当地行完礼了。
  “起吧。”乾顺帝的声音从高处响起,徐辞言站在最前面,眼观鼻,鼻观心。
  有内侍将策题交给礼部官员,放置在大殿正中的策题案上。鸿胪寺官吏将诸考生引至座位就坐,行五拜三叩头礼,等到百官退朝,礼炮齐鸣,殿试就正式开始了。
  题板就在眼前,谨慎起见,徐辞言目光都不往御座上移,生怕被人逮着参他一本冒犯天颜。
  也是他坐得前
  面,若是后头一点,估摸着连皇帝声音都听不到,只能跟着指引动作。
  殿试的题目长长一大篇,通读一遍后,徐辞言就心底苦笑了。
  总得来说,题目的核心思想就是问贤帝之心与贤帝之政。
  乾顺帝写,“ 朕诞膺天命,寅绍丕基,于今十年矣。仰赖皇太后教育之勤,庶政协和,四方安谧…… ”
  翻译成人话,就是他登基以来这多年,算不算是个贤君?以诸考生之见,想要做个贤君,还能从哪些方面入手。
  策问题目的最后,乾顺帝还写,“尔当针砭时弊,褒贬由心,勿猥勿并,朕将亲览焉。”
  一个皇帝问臣子他算不算一个贤君,这是不是有病?就算不是,他们敢这么写吗!
  哪怕顾忌着名声乾顺帝不会让人脑袋现场搬家,但仕途估计也到头了。
  徐辞言心底也是卧槽了,他现在确定这题绝对是乾顺帝自己出的而不是喊哪位阁老代劳。
  除了他,绝对没有谁会嫌九族命长,含沙射影地出这种题!
  他估摸了一下,乾顺帝自个也知道第一问能有什么答案,想看到应该还是后面的建议部分。
  但前头赞扬乾顺帝是个贤君了,贤君无大错,那后面的建议要怎么写,就是个学问了。
  写多了,容易显得前头夸赞虚伪,写少了,无能不出彩,也别想有个好名次。
  徐辞言心底骂骂咧咧,惯来科举就是县试的时候容易遇到些奇葩题。因着石县令,他逃过一劫,没想到却在殿试遇着了!
  怎么的,这是固定boss,必须刷一遍是吧!
  他低着眼心底思量,整个大殿里死寂一片,没有一位考生敢动笔的。两旁站着的大臣们见了题目,也不由得心底庆幸几分。
  幸好不是我考!
  这苦,还是留给年轻人去吃吧!
  时间不等人,再怎么犹豫斟酌,也得动笔了。徐辞言心底打好了腹稿,开始在稿纸上斟酌着下笔。
  首先,贤,必须贤,千古第一贤君,谁都没有他贤!
  徐辞言乡试时就能将素未谋面的乾顺帝与李世民相提并论,文人的操守早八年就丢尽了,也不差这么一点。
  最重要的是,徐辞言不由得心底庆幸,他有挂。
  他先把乾顺帝这几年功勋给一条条的罗列出来,从他降低田税,惩治贪官到选拔能臣干吏,厉行节俭。
  堪称是绞尽脑汁费尽心血,只要是能扯上联系的,不管什么,通通记下。
  也幸好乾顺帝真算不上昏庸,有些功勋政绩,虽然不知道是大臣的主意还是他自个想的,总归没让徐辞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之后,开始分门别类地总结梳理政绩。总的分为勤政爱民,手腕高超,私德高尚,治国有道几个方面。有理有据,妙语连篇,花园锦绣地开始吹彩虹屁。
  别说,靠着那一张纸都写不下的功绩,他这彩虹屁吹得,那真是半点不油不腻。
  哪怕核心思想俗了点――乾顺帝是光是电,是高悬于天上的太阳,是整个大启的奇迹,若是没有了他,天下百姓就要流亡失所,民不聊生。
  土是土了点,但读起来是又真诚又自然,半点不弄虚作假。
  徐辞言自个读了一遍,心底满意,不枉他前世专门研读了一番马屁文学。
  第一关过了,第二关对徐辞言来说就是开卷考了。
  根据原著里过几年乾顺帝颁布的各项政令,抽丝剥茧地就能分析出这位帝王眼下最关心的问题。再结合历史的眼光给出建议,保证挠到他心底去。
  下笔之前,他先写自己所有的看法都是拙见,都是有感于皇帝的万丈光华而悟,实在是皇帝贤良,才让他能够表达观点。
  表达的第一点的自然是经济,朝里国库虚空那是经久的大事。别的不说,乾顺帝为什么节俭,是他不想和他爹一样享受吗,当然不是,还不是因为没钱!
  要鼓励耕种,研发先进的农具,让老百姓手里有粮心底不慌;此外还要加强商贾贸易,开放互市,以茶叶丝绸换金银玉器……
  经济问题缓解后,就是开始考虑交通。
  徐辞言重点强调了,修桥修路不是一日就能成的,这种功在千秋利在万代的事,要徐徐图之,不然会使之前的贤明毁于一旦,实在是得不偿失之举。
  此外,还有教育也是个大问题,比起其他几项的保守,教育上徐辞言大胆了许多。
  他提出要划试点实施分级教育,启蒙教学,重工学理学,发展科技,这些都是后续证实过的,再结合大启实情改一改,就万无一失了。
  当然,当着满朝儒官的面,徐辞言自然不会蠢到否认儒家。
  只是适当地发展科技,又不是要焚书坑儒了,若是有官员盯着这点骂他,乾顺帝也不是个傻的。
  你这么跳,莫不是没少仗着儒家名谋自家利,心虚了?!
  沙漏里的金粉缓缓流下,距离殿试结束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候。乾顺帝走下了御座,慢慢地在场中巡视起来。
  刚走了两步,乾顺帝就止不住郁闷起来。
  他是什么很凶残的暴君吗?怎么这些考生见他跟见鬼了一样?
  往左走,左边的考生笔尖一抖就是一团黑斑;往右走,右边的考生就浑身战栗好似得了羊角疯。
  最难过的是,这些考生还要强撑着镇定,不敢露出惧态来,乾顺帝看了都替他们觉得累。 :
  你都这样了,还在文章里面说我贤,这可信度是不是有点低啊?
  好在也不是所有考生都这样,场上还是有好些学子临山崩而不变色,镇定地写自个的文章。
  乾顺帝打量他们一眼,心底总算是好受了些。他也不刁难这些学子了,目的明确地朝着第一排正中间的学子去。
  白巍的关门弟子,他的小师弟,哪怕乾顺帝嘴上不说,心里也是要关注几分的。
  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哪怕徐辞言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也能松松手不让他面上太难看。
  不过白巍的眼光乾顺帝还是认可的,再加上这人都能连中五元了,应该不是无能之辈。
  真无能了,还能考到他面前来?
  等走到徐辞言乾顺帝面前低头一看,那一张纸都写不下的功绩立马撞入眼帘。
  乾顺帝:“…………?”
  这什么东西,朕真的干过这么多好事?!
  他都怀疑自己了,怎么感觉他爹在位这么长时间,史书里记载下来的政绩都没他多呢?
  乾顺帝心底一万个问号,开始悄无声息地仔细研究那些条目。
  很好,降低田税,这是他初登大宝的时候发的政令。没办法,连年天灾,你税立得再高,也要收得上来啊,只是没想到民间反馈这么好!
  好评,前几日还有户部官员说国库虚空让加加税的,现在看还是再斟酌斟酌。
  还有开设恩科,乾顺帝点头,这个也有,登基那年一次立后那年一次,确实是他做的。
  赈灾得当,确实是。本朝时有洪灾,虽然难免有些损失,但也没闹到前朝那种饿殍遍野浮尸千里的惨状。
  每个派去赈灾的官员乾顺帝都是精心选过的,小贪可以,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千百倍地吐出来,但是无能不行,必须给他把灾情给摁住了!
  林林总总,五花八门,乾顺帝看了一遍,还真是他都做过的!
  哪怕有些政策是大臣们上书进来的,但乾顺帝
  冷笑一声,若不是他百般抉择最后拍板定下,这些东西难道自个就能从纸上跑出来?
  想完这些,乾顺帝也不觉得徐辞言是在拍他马屁了,这分明是满腔地崇敬之心无以言表自然流露,满纸皆是真情实感啊!
  只是他自诩明君,也还是有几分理智的。乾顺帝面不改色地往前一步,想看看徐辞言是怎么写后面的建议的。
  “咳咳!”
  他还没看清内容,只看见一列列工整圆融小字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细微地咳嗽声,正是御前大太监鸿喜的声音。
  乾顺帝心有所感地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沙漏就要漏空,殿试结束的时间快到了。
  身为皇帝,若是时间到了还在下面停留,倒让礼官喊停也不是不喊也不是了。想到此,乾顺帝心底无奈叹息一声,大踏步往御座去了。
  总归他之前看过徐辞言会试的文章,里面提出的观点都既新颖又实际,乾顺帝心底满意,倒是真心实意地好奇起殿试的策论来。
  最多不过一日,他就能看到了,还能看看这读卷的官员有没有使什么不该使的小手段!
  等到时间一到,礼官高呼,众考生们齐齐停笔交卷,再次朝着御座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有序地退出了殿外。
  考了大半日,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完了,一时间,诸生皆饥肠辘辘。
  好在皇宫里并不缺他们一口吃的,跟着官吏走进一间偏殿,早有食物摆在各自桌案。
  一共七碟小菜,摆盘精美装饰讲究,徐辞言不动声色地拿手往盘子底下一探,果然冷了。
  劳累之下吃这么一份冰冷冷的食物,还要讲究礼仪体态,实在算不上享受。好在徐辞言早有心理准备,动作优雅又迅速地摆盘吃了点东西,离开皇宫。
  等朱红城门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后,同坐一辆马车的周翌泽才叹息着开口,“在听父亲说过宫里的饭菜难吃,没想到会这么的……”
  他犹豫一下,用了个委婉的词语,“食不知味。”
  “是啊,”崔钧也一摸肚子,半靠在马车壁上,“我好想念当初山坡上烤的竹鼠,又香又辣。”
  还不能不吃,三人对视一眼,无奈苦笑。
  这次殿试题实在有些离谱,好在他们三个考到现在,都有自己的法子应对,最初的慌乱过后,也都按时完成了文章。
  考都考完了,成绩未出之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还不如回家各自休息呢。
  考生们休息了,考官们才刚刚开始忙碌。
  殿试阅卷的都是当朝重臣,包括了首辅钱鼎直,次辅蔺朝宗,工部尚书杨敬城,吏部尚书江伯威,通政使黄兴和,鸿胪寺卿蒋易等十二人。
  按照规定,读卷官等人同处文华殿两廊及传心殿前后房,必须一日内完成阅卷,次日进呈天子,第三日放榜。
  时间紧任务重,每个读卷官必须将所有试卷轮阅一遍,按五等标识评卷。由首席读卷官为总核,进行综合评议。
  首辅钱鼎直亲自分卷给诸读卷官,皆是一目十行之人,很快,十二份上卷被挑选出,次第排列在桌上,考官们提起朱笔,开始勾画。
  圈、尖、点、直、差五等,有着圈不见点,尖不见直的潜规则。
  考卷都被封得严严实实的,但到了这一步,有些文风实在太过特别突出的考生卷子依旧有可能被认出来。
  特别是与乡试会试不同,殿试试卷弥封毕,不需要眷录官朱笔眷录,而是由掌眷官直接交由读卷官。
  这是因为殿试次第排名完全是由皇帝做主,各阅卷官只不过是参谋建议罢了,倒也不怕他们肆意包庇。
  江伯威随意选了一份卷子仔细一看,心底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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