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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很好,这文风,不是礼部尚书周宿家的,他家孩子吹不出这般高妙的彩虹屁。
  江端猷折了手未参加会试,自然也不可能参加殿试,因此,江伯威无需避嫌。
  之前他还犹豫过万一第一份遇着的就是周翌泽的卷子要不要卖周宿一个好,卖吧,周宿未必领情;不卖吧,周宿可能记仇。
  现在这个问题轮到别人去烦恼了。
  幸好江端猷没有参加会试,江伯威心底庆幸,不然不被人比到泥里去了。
  光他手上这篇文章,不仅马屁拍得响,连对策也写得详实有力,绝对是状元的有力人选。
  他毫不犹豫地画上一个红圈,有这个圈在,后面的人怎么着也不能把文发落到三等去。
  继他之后,是通政使黄兴和,通政司负责接受和处理来自全国各地的上奏,使各地民意直达皇帝处。
  这篇策论里面关于完善**制度,立法规范保证民意直达天听,逐级上访与特事特办等等建议深得他心,毫不犹豫地,黄兴和也画了个圆。
  等到第二日一早,读卷官们事毕,殿试的卷子们送到了御案之上。
  乾顺帝眼皮一抬,扫视下面的十二位朝臣,除了钱鼎直年纪大了被赐座外,其他几位都齐刷刷地站好,神色如常。
  特别是次辅蔺朝宗,乾顺帝盯了他两眼,也没看出除了恭敬以外别的神色来。
  老狐狸一个,乾顺帝冷笑。
  若真那么恭敬,他的那些政令怎么会如此难以推行?
  他不再理会,低头看卷。不得不说在这事上蔺朝宗倒是没有使什么小手段,十二篇文章各有特色,皆是佳作。
  他巡考时属意的几位考生卷子也都在上面,评价算得上中肯。
  乾顺帝翻了一下,最佳的那份卷子上画了十二个圈,他再一看,这不正是徐辞言作的那篇吗!
  这人写文章的本事比他想得还要强,乾顺帝自个也看了那满纸政绩,但让他对着政绩考,还真没本事夸得那么好听。
  真正的马屁,都是让你听了也不觉得是在拍马屁的,堪称是润物细无声。
  他当年做皇子的时候要是有这本事,早挣得先帝欢心了,哪里还用得着费尽心思夺嫡登基呢,乾顺帝遗憾心想。
  只不过若是只凭马屁吹得好就点他为一甲,朝里的御史铁定喷得他狗血淋头,乾顺帝迫不及待地看到下头献策部分,仔细研读。
  杨敬城的品行他是知道的,徐辞言能被他点为会元,又入了那么多翰林词臣的眼,参政治国的本事必然不弱。
  “每遇令下,群臣奉行之不力,盖因法之不全规之不善也,需怀必行之志,操必行之法,悬必行之赏……转祸为福,转败为功,扬陛下之贤名也。”
  “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而民以农为本,农以水为先,而治水一事非易也。虽有善水之可引,然督臣、河臣畏难而止,懒政怠政,必以严查……”
  乾顺帝越读,心底一把火烧得就越旺,这策论里每一件事都是他心心念念的大事,每一条建议都恰恰好好地挠在他痒处。
  等到千字文章看完,他竟意犹未尽,不由得心底大喝一声“好”!
  “咳咳!”太监鸿喜见他愣神,轻声地咳嗽两声提醒皇帝。
  朝臣们可都还在下面看着呢!
  殿选大事,乾顺帝也很快回过神来,再取一篇文章来看,只一眼,他就看出这考生是谁家弟子。
  《会试录》里,论文风鲜明,以他和南直隶骆煦最为突出;而论实干至朴,则以徐辞言为长。
  乾顺帝通览一遍,心中微微叹气,这文有遗俗绝尘之姿,飘然仙去之气,好则好以,就是太冷了些,看得他总有种看史官传记的感觉。
  也不知道周宿这么个滑头,怎么生出个冷性的孩子来。
  难道是从师的?可唐祭酒也不是这么个性子啊,当真是三代显贵之家必出闲淡澄净之人,倒是个翰林研学的好料子。
  乾顺帝在纸上御笔写下一甲第三的字样,由此,便定下了前三,将其余试卷发出,由内阁官领受。
  为慰劳读卷官辛苦,彰显皇恩浩荡,乾顺帝赐宴于文化殿。宴毕领了赐钞以后,读卷官们就拆二三甲试卷,封送内阁填写黄榜。
  一时间,只有一甲三人未填。
  诸人对榜议论,江伯威见只剩徐辞言,周翌泽,骆煦三人未见姓名,心底微微诧异。
  去除周翌泽,也不知道他首圈的那篇文章是剩下两人中谁所作。
  骆煦早已加冠有所婚配,其妻是业师之女,感情甚佳,江伯威倒没什么想法。
  而周翌泽的婚事自有他爹做主,乾顺帝也不可能允许两个尚书结亲结党。
  如此便只剩这徐辞言了,江伯威心底意动,榜下捉婿是惯例,眼下他家里大房虽是为东宫所留不能婚配,但二房三房也有姑娘啊。
  若是能和他结亲……
  杨敬城是徐辞言座师,出了翰林之后必然是要加入清流一党的。江伯威老早就想往清流那边使劲,如此一来也算是互利互惠。
  至于徐辞言愿不愿意和他“互利互惠”,江伯威打心底里就没
  想过这个问题。
  我朝驸马不能为官,少有皇帝会将一甲许给公主的。除去皇家,他江家的门第,可不是徐辞言能攀上最高的!
  就算其他几位尚书要争,江伯威自信自己亦有一争之力。
  徐辞言是脑瘫了才会拒绝他这么个岳家。
  想到这,江伯威志得意满地出宫回家,只等第二日传胪大典,好看一看徐辞言是第几。
  次日,鸿胪寺、光禄寺官员忙碌一夜,早早将华盖殿布置妥当,设黄榜案于殿内稍东。
  时辰一到,天子上座,喉官衙陈设仪仗,教坊司奏礼乐与殿,文武百官朝服肃立。而新科进士们在鸿胪寺官员亲引之下,拾级而上,意气风发。
  “宣新科进士入殿――”
  四拜行礼,执事官举榜案至丹墀御道中置定,传制官跪奏传制,“ 安乾十年三月初九日,工部尚书杨敬城等于皇极门奏为科举事,会试天下举人,取中三百名。本年三月十五日殿试……
  第一甲例取三名,第一名从六品,第二三名正七品,赐进士及第。第二甲从七品,赐进士出身。第三甲正八品,赐同进士出身。”
  肃立的众士子们心底越发紧张,这些套话说完以后,就到他们最关注的科第公布之时了。
  第几第几第几……诸生心底碎碎念,屏气凝神,只听见天边远远传来声音。
  “ 安乾十年正科殿试,第一甲第一名,山南,徐辞言!”
  听到这话,徐辞言心底一震。
  好像每一次放榜的时候,他都会被吓到,激动、紧张、雀跃、振奋……种种情绪在心底交融酝酿,只因为徐辞言心底明白,他的未来,仅此一路可走。
  没关系,站在丹陛之上,徐辞言心底对着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尘埃落定,金榜题名,今日起,他六元及第,科场诸事以消。此后,便是数十年宦途险谲,徐辞言早已下定决心,重活一世,既要做个于百姓有益的能臣,也要做个有力自保的权臣。
  四面为敌亦为友,路愈难,越发愈要走得既大胆又谨慎,时刻权衡利弊,进退得宜,方得善果善终。
序班领着他上前谢恩,跪在了御道左侧,乾顺帝右手下方,“臣徐辞言,叩谢圣恩。”
  此时离皇帝如此之近,附近官吏皆离他们有所距离,徐辞言心头一横,做了个颇为大胆的举措。
  他借着行礼动作抬眼,看见了乾顺帝冠冕下的面容。
  乾顺帝面白无须,凤目长眉,清俊雍容,一身金黄龙纹衮冕,平天冠前后十二旒,五色玉珠垂下,天子之风,不怒而威。
  “你!”
  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惊,乾顺帝眉心微皱,哪有臣子未得许可便直视天颜的道理!
  只是这是徐辞言第一次见他,何尝不是乾顺帝第一次见徐辞言面容,好奇心起,把那点不虞之意搁置一旁,打量起来。
  跪着的少年面容风流俊美,神色却恬淡平和,眉眼间赫然可见读书人的坚毅,硬生生将五官轻浮之气压了下来,显出君子温润如玉之风来。
  好个玉面少年郎!乾顺帝心底赞叹。
  再一看那双眼睛,好奇、孺慕……清澈分明,乾顺帝一愣,那点薄责之意烟消云散,反倒升起几分面对太子等时的宠溺之情来。
  “你今年几岁了?”见徐辞言反应过来惊惧一瞬就要低头,乾顺帝摆手,微微颔首。
  “回陛下,臣今岁虚满二十。”徐辞言微低头,让乌黑发丝间钝木发簪更明显些。
  “博洽多识,贤能兼备,只是既入朝为官,年少轻狂失态便不可取了。”乾顺帝点头,徐辞言明白,那便是方才他大不敬的行为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去了。
  皇帝踌躇片刻,又问,“虚岁二十,实岁呢,可有取字了,由谁取的?”
  徐辞言面上微红,低下头回话,“臣再过十日即行冠礼,自幼失怙,由老师为臣取字。”
  还是个孩子啊……乾顺帝心底微微感慨,又想到他们二人共同的老师,心下怅然,本想着为徐辞言赐字,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喉官衙的人也说了,徐辞言至情至孝,侍师如父,事事必尽,常扇席温枕,负师行于深山,一师一徒,恍然父子情深。
  想来白巍能得这么个关门弟子,心底也是慰藉的,他心底时常愧对白巍,又何必做这种事呢。
  榜眼、探花也都上殿谢恩,外头二三甲的唱榜也都结束,致词官于丹陛中跪唱,“天开文运,贤俊登庸,礼当庆贺。”
  传胪大典礼毕。
  乾顺帝敛色垂首,见徐辞言低头跪于众人之前,他一挥手,“罢,游街去吧。”
  韶乐起,礼部尚书接过黄榜,文武百官同新科进士一同三叩九跪拜谢皇恩。随后周宿高捧黄榜,众人跟之其后,出中门午门,于保和门出宫。
  午门乃皇宫正门,明三暗五,除皇帝外,唯有立后之日凤鸾可从午门正中门洞而入。
  此外,为表皇恩浩荡贤才如金,传胪大典当日,状元,榜眼,探花三人可与百官分列,由午门正中门洞出宫游街。
  徐辞言昂首阔步地走在最前正中,两侧官员纷纷向他们投来目光。
  六元及第,他也算做到读书人的极致了。
  一直出了保和门,礼部尚书将黄榜挂于宫墙外昭告天下朝廷又得贤才,高头大马已经备好,只等诸进士御街夸官。
  “父亲。”
  周翌泽看着那几匹枣红大马,还未上马,就听着前方街巷处已有百姓笑赞声传来,他生性素静,有些不好意思。
  周宿慈善地看着他,一指马背,柔声开口,“这是好事,去罢。”
  身为会试座师,杨敬城也来到徐辞言的身边,不受他的礼,浅笑着开口,“今日可是状元郎得意之日,本官就不多说了。”
  “此去春风和畅,万事顺意,状元郎,上马罢。”
  “谢恩师吉言。”
  徐辞言换上一身大红衣袍,帽插宫花,更是面色如玉。郑重地对着杨敬城一行礼,翻身上马,身后诸进士随之而动,意气风发。
  御林军开道,礼乐齐奏,锣鼓喧嚣,苍蓝碧穹之下,人声鼎沸,京城百姓都是一脸兴奋地看着他。
  “老朽也看过这么多回状元游街,今年这状元是最俊!最年轻的!”
  有老汉大笑出声,旁边有人附和,“听说这位还是我大启开朝以来第一位那什么,六元及第!那是真真了不得啊!”
  两边都有人不住地向他行礼,徐辞言含笑,仪态端庄袖手回礼。
  阁楼之上,不少往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们也出来了,含羞立于窗前,纷纷执花。
  徐辞言见着她们手里那满篮的各色花朵,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铺天盖地的花海就噼里啪啦地砸下来了。
  是的,砸,阁楼离街有些距离,为了保证能砸中心仪的郎君,姑娘们都是使了力气地往下扔,香包,绣帕满街飞舞。
  徐辞言年轻俊朗,又是状元郎打马走在最前面,玉树临风格外显眼。早有些消息灵通的百姓官吏打听好了他还未有婚配,早早嘱咐了家中女孩。
  一时间,花朵香包都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春雨一般地密密麻麻。
  徐辞言心底好笑,什么掷果盈车的待遇他也算是体会到了。
  他练过点武,身手灵敏,并不乱接花朵,只取了些沾喜气凑热闹的孩童老者丢出的花捧在怀里,笑着向他们道谢。
  御街夸官的花可不能乱接的,若是接了哪家姑娘的花朵惹了桃花又不能给人个善果,反倒是惹了人家心忧了。
  只是见他这副做派,朝徐辞言来的花朵反倒是更加多了。
  徐辞言实在是避之不及,赶忙趁着空略回头看周翌泽几人的情景,一看就忍不住笑出来声。
  周翌泽本来好一个肃然如玉遗世独立的世外仙人,眼下不知道遭了哪家姑娘的香粉绣帕,茜红的香粉落在衣衫上面,混着那
  各色花朵,香风阵阵,扑面而来。
  “师兄好一个误入尘网的如意郎君。”徐辞言勒马慢行,笑着打趣。
  “这般小模样,若是我见了,怕也是要榜下捉婿的。”骆煦行在旁边,也出声调笑,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笑开。
  周翌泽面色比花都红了,他没躲过刚才的侵袭,眼下浑身挂着绣帕香包,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奈地瞪他们两眼。
  “骆兄,徐弟,别笑了,快走吧。”周翌泽叹声言。
  过了长街,诸进士便打马各自归家,徐家已经早早被赶来的礼部官员挂上状元府的牌匾。与寻常不同,他那块牌匾上,还有御笔亲书的“六元及第”字样。
  时间虽赶,但御赐之物,必然精美绝伦。这牌匾挂上去,才算是真的光耀门楣。
  徐辞言一路被人簇拥着,笑意满面,心底却有些许遗憾。
  可惜山南路远了些,娘亲妹妹没赶上见他游街的样子。
  怅然之际,徐辞言怀里突然多出来一簇杏花来,人群已经转过街巷,前方就是状元府了。
  他茫然地抬头一看,徐出岫一身石榴红衣裳,娇俏可爱,笑盈盈地立在府外,手里还把着一枝盎然杏花。
  “哥!哥!快来!”小姑娘跳起来,挥舞着花枝笑唤。
  管家,家里的小厮丫鬟们纷纷都跑了出来,簇拥着绣帕抹泪的林娘子几人,满面笑意地看着他。一旁,挑高的炮仗已经热热闹闹地放了起来。
  “娘!”徐辞言翻身下马,捧着满怀花朝家跑去。
  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第50章 恩荣宴 出大事啦!
  徐辞言宅子并未买在太靠外城的位置, 此处是官员旧宅,附近住的自然也是官员家眷。
  京城的百姓自有一套生存之道,平日里少会到各大官员住宅区去晃荡。但今日状元游街的大事自然是例外, 也没有哪家官眷会在这样的日子里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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