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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乾顺帝满腔的怒火一下熄了个透顶,他看着徐辞言,颇有种我是谁我在哪的茫然感。
  你搞这么大阵仗,以下犯上出来了,有悖人伦也出来了,就是为这???
  “你,你起来说。”见人还跪在地上,乾顺帝也说不出话了,连忙示意鸿喜把人拉起来,鸿喜也实在是怕了这个祖宗了,扑下去就要扶人。
  徐辞言灵活地避开他,砰砰砰就磕了几个头,“还请陛下听臣一言,臣祖母本安分老实,一心侍奉主家,谁曾想天不垂怜,竟遭这般人祸!”
  “祖母温顺,本不愿埋怨于祖父,只盼臣能学有所成,报效天家,但实在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当年不认,今日又何必前来叨扰!”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乾顺帝也明白了,这是埋怨他那祖父呢,再仔细问来,得知林西柳的悲惨身世,也不免心生
  恻隐之心。
  “哎,你娘亲也是个苦命人。”
  乾顺帝叹息一声,在先帝一众皇子里面,他出身并不高贵,只是贵人所出,贵人为了让他平安长大费尽心思,才有了乾顺帝今日。
  是以,他天然就对出身微弱心性坚韧的女子心怀好感,林袭蕊是,林西柳亦是。
  特别是林西柳身世坎坷,丧母丧夫,还能养出徐辞言这么个良才来,更是难得。
  “说吧,你祖父是谁,朕就替你讨这个公道。如此罔顾人伦有违律法的畜生,纵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乾顺帝含笑开口,言语柔和,只是眸光一斜,却看见鸿喜在拼命朝他使眼色。
  “咳咳!”鸿喜都快急死了,方才徐修撰讲的故事,他是越听越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
  再一想,徐辞言出身贫寒,若那祖父是普通的庄稼汉,他一只手就能捏死,哪里需要陛下主持公道!
  没等鸿喜先出声暗示,徐辞言就一脸感激地开口,“回陛下,臣的祖父,便是南威侯、吏部尚书江伯威!”
  乾顺帝满腔的话卡在了嗓子眼,谁,你说谁?!
  还真是以六品犯超品之上,以子孙有悖父祖人伦啊!
  乾顺地面色一变,好端端的,他再怎么也不能因为这么件事砍了南威侯啊,只怕他前脚令一下,后脚文武百官连带着几位宗老就要吊死在奉天殿了。
  天子一言却不能兑现,一时间乾顺帝也有些尴尬,还没等他发展到恼羞成怒,就见徐辞言忽然重重跪地。
  “南威侯错之再多,也是臣的祖父,若非忍无可忍,臣如何愿意状告自己的血亲,陛下!”
  他膝行上前,飞快地扑到乾顺帝膝上,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一声比一声凄厉。
  “师兄!你要为我做主啊!一边是血亲祖父,一边是深恩祖母,臣夹在中间,何其之难!”
  “天地君师亲!老师曾教导臣,侍君如侍亲,不可有半点不义之念。如今臣虽为祖母喊冤,却难免有伤祖父。心生恶念,愧对老师教导,但求师兄您金口玉言,罢了臣这血缘联系,臣愿舍一生荣华富贵,让臣祖母得以安眠!”
  他这一扑,那块御赐玉佩恰好就搁在乾顺帝膝盖上。乾顺帝曾日夜抚摸这块玉佩,如何不知,当下便软了三分心肠,再一听他提起白巍,又软了三分。
  “你先起来。”
  哭声阵阵,乾顺帝只得无奈地看向被鸿喜搀扶跪着的徐辞言,他这小师弟实在是哭得委屈,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眼眶通红。
  “都及冠的人了,怎么还哭呢。”
  只再一想到他身上流的谁的血脉,乾顺帝骨子里的多疑又冒起尖来了。
  他故作冷淡地取了茶盏,冷眼望过去,“南威侯不仅为皇亲国戚,且兼任吏部尚书一职,吏部主管官员调动,有这么一门血亲,你就不心动。”
  徐辞言的眼泪一下就止住了,他猛地抬头看了眼乾顺帝,那一眼竟让乾顺帝不由自主地想起传胪大典上充满濡慕的一眼,只如今这双眼里,满是刚烈。
  “陛下怀疑臣做戏?那好!”
  徐辞言眉眼一凛,想也不想,瞄准御座旁边紫檀方桌那胳膊粗细坚硬无比的桌腿就冲了过去。
  “臣便以死直证清白!”
  乾顺帝:“!”
  “哎哟!”危机时刻,还好鸿喜站得近,一挥手,就有暗卫忽地冒出来,比徐辞言的脑袋先一步把桌子撤走了。
  他狼狈地摔在地上,痛哼一声,拧着头也不说话,脖颈上系着的和田玉滑落出来,明晃晃地显眼。
  乾顺帝见人没事,心下一松,哭笑不得地亲自起身把人拉了摁坐在一旁圈椅里面,“好了好了,怎么这么大气性呢,朕是你师兄,不帮着你帮谁呢!”
  徐辞言哼哼唧唧,“臣委屈!”
  他语气突然激烈起来,“哪怕他南威侯是天上的神仙又如何!臣拜别老师那日跪地发誓,此生只做直臣!只侍奉真龙天子!其他的什么血缘亲戚,管它什么牛鬼蛇神,通通不算!”
  徐辞言难得露出这般年少情态,乾顺帝一愣,顺着他的思路一想,倒是想着点更深的东西。
  江伯威此人能力有,毛病也不少,乾顺帝虽然特许他承爵,但也并不想让其再进一步。
  若要问他徐辞言和江伯威二选一选谁,笑话,一个半截脖子埋土里,一个年轻力壮胸有沟壑,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只是……乾顺帝扪心自问,若是徐辞言有了这么一门亲戚,他还能放心用他吗?
  后宫里,德妃所出的七皇子可是流着江家的血。
  这么一想,他心底有了决断,又见徐辞言只垂泪不说话,一副委屈坏了的模样,安抚道,“既如此,我便替你娘寻个好出身,还有你那祖母,也该得个善终!”
  这般便是定下了,徐辞言见好就收,马上跪地,“臣多谢陛下隆恩!”
  “起来罢,”这一晚上实在是惊心动魄,过了之后,乾顺帝想起来又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他看看徐辞言脖颈上挂的玉,“好好的玉佩不戴腰上,和小狗一样挂脖子上作甚。”
  “珍贵之物,”徐辞言有些不好意思,“臣怕不小心弄坏了……”
  这般美玉,那是随便什么磕碰就能碰坏的,乾顺帝对这个解释嗤之以鼻,又觉得怪窝心的,他心情一好,又一道赏赐赐了下去。
  “你入翰林院修史也有些日子了吧,今日还有力气来朕这闹,看来还是不够忙。”乾顺帝笑着开口,手一抚桌上的松石镇纸。
  “即如此,便升任司经局洗马一职吧。”
  一听这话,鸿喜手心一抖,差点就要失态。
  司经局洗马,那可是从五品的官,太子侍读,贵不可言。这徐辞言前几日才当上的从六品修撰,今晚哭一哭就鱼跃龙门直升一品了?!
  这般会讨陛下欢心,当什么文臣武将,来内宫做个内使才是正途啊!
  他直用一种看奇才的眼神瞅徐辞言,徐辞言心底发麻,面上不显露片刻,跪地谢恩,“臣谢陛下隆恩!”
  “只臣在翰林院内检修《仁宗实录》,如今尚余部分未完,还请陛下开恩,允臣旬后再去赴任。”
  “仁宗?”乾顺帝一愣,点点头,“去罢。”
  徐辞言行礼告退,起身出殿,至于他好好一个新科状元为什么会沦落到修一本修无可修的史书,这问题,自然要交给乾顺帝考量了。
  高道仗着别人撑腰就敢给他冷板凳坐,也别怪他在皇帝面前给他上眼药,什么靠山,还能大过皇帝不成!
  也不知道高道高学士,经不经得起天子一怒了。
第53章 削爵 人在做天在看
  第二日一早, 徐辞言起身准备去翰林院点卯,东方未明,天边一片雾蒙蒙的青色, 往皇宫那边望去,更是一片鸦青。
  今日是常朝,除当职的喉官衙亲军, 督察院御史们和部分翰林,就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需去上朝。
  眼下他不过一个五品官, 哪怕身在翰林,也没必要去上朝,只需按时到翰林院点卯即可。而等徐辞言卡着上班前的时间坐巷子里舒舒服服喝豆花的时候, 宫内,绕着他正发生一场争端。
  乾顺帝坐在御座上, 冠冕让臣子看不清他的神色。
  正事已经议完,接下来就是臣子们上奏的时候了。
  “有事启奏, 无事退朝――”鸿喜的声音长长响起。
  江伯威站在下头, 微微抬眼, 见乾顺帝如往日一般,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心一横,朝后头使了个眼色。
  左佥都御史字松鹤对上眼色, 佝偻着背向前几步,摘下官帽,啪地拜到在地,中气十足,“臣有本启奏!”
  乾顺帝那点困意都被这一嗓子喊跑了,一睁开眼, 就见着这颇为眼熟的一幕。
  “…………”
  鸿喜也老脸一抽,顿了两下才接着喊,“准奏――”
  字松鹤声音响亮,“臣日前查证,吏部尚书江伯威江大人,行事不端,私德有亏,妄悖人伦,不仅肆意强逼家仆,还数十年弃幼女稚孙于不顾,实乃我大启官吏之耻!”
  最开始,一见字松鹤站出来,在场官员都心底暗叹麻烦,谁不知道他字松鹤名虽高洁,人却最是贪污受腐,往日里没少收授南威侯的银子财物。
  他要参的,除了南威侯的政敌蔺家,还能有谁?
  只等他说完,文武百官都瞪大了眼,蔺吉安抬起的脚又硬生生地收了回去,面色惊奇。
  今儿个太阳从西头出来了 ,怎么殿内出这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一时间,毫不掩饰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站在前头的江伯威。
  高座上传来皇帝的声音,“江爱卿,既是参你的,你可有什么想说啊?”
  江伯威一撩袍角,涕泪纵横地跪下,“陛下,字御史字字属实,臣不敢狡辩,但臣亦有苦衷,还请陛下听臣一言啊!”
  他细细道来,“早年臣年幼孱弱,行事轻肆,竟在酒后做出错事,逼迫了家中一婢女。
  婚事在即,家母惊惧之下,恐臣烦忧,便做主将那婢女送往城外庄子,后产下一女,远送山南族中。”
  “臣酒醒无忆,如何想得到膝下忽然多了这么个孩子,”江伯威声情并茂,俨然是一个悔不当初的老父亲,“若是知晓,怎会不管不顾啊,便是臣饿死,也少不了孩子一口饭!”
  他这话说得实在是艺术,朝里一些官员心底一动,刚想跳出来给这老尚书卖个好,日后升迁调动方便些,还未动作,就被身旁人牢牢拉住。
  年长一些的朝臣们,心底咂摸片刻,顿然明白这说的是老侯爷还在时的事了。
  当时江家虽竭力隐瞒,但这些年他家那姻亲张家毫不掩饰地针对,百官里有点手段的,都得了点消息。
  只是这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今儿跳出来说了,那婢女到底是家生子,纵然是被打死了,南威侯也不过是面皮上难看了点。
  他们这是演的一场什么戏呢?!
  御史群里,又跳出了一个官员,“敢问江大人是何时得知那女子的存在的?”
  江伯威面有愧色,“实不相瞒,老臣愚钝,竟是日前见着那外孙,老臣心底狐疑派人去查,才知道当年还有这么一桩渊源在。”
  “外孙?”
  这官员是江伯威的门生,督察院都事洪恩,眼下自然是按着南威侯的意思往下问,“恕下官之言,江大人之女远在山南,所出之子必然是山南人士,而江大人身处京城,怎么会见着?”
  来了,重头戏来了,百官振奋起精神,江伯威辛辛苦苦拉扯出这么一出大戏,想来重点就在后头了!
  “咳咳,”江伯威抬眼瞅了眼御座,以袖遮面一副无言见人的样子,“陛下容禀,臣那外孙……便是眼下新任翰林院修撰的徐无咎小徐官员。”
  “!!!”
  听他嘴里曝出这么个大瓜,一时间众人沉默不住了,纷纷交头接耳。
  “徐修撰,不是吧!老夫怎么记得这徐修撰出身寒门啊!”
  “江大人不是说了吗,他不知道有这么个女儿,但那女子不可能没告诉女儿孩子他爹是谁吧?”
  “这么一看……那徐修撰怕是知道自个的身世,向来只有长不认幼,可没有幼不认长的,他这是何居心?”
  百般话语,有指责江伯威无耻之徒的,亦有认为不就是一婢女无甚大事的,议论纷纷之间,只一点百官都有了底。
  想来那徐无咎,当真与这南威候有血缘关系了。
  也真是神了,这么一看,江伯威就白捡一个才华横溢的状元郎了?!
  江伯威跪在前头,听着同僚们议论纷纷,心底颇为满意。
  挨骂两句怎么了,只要能定死这血缘关系,他的好处还在后头呢!
  只是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想到这,江伯威微瞅了眼御座之上,却只见那鸿喜公公面色奇异,高喊一声,“肃静!”
  “诸位大人有所不知,”鸿喜扬声道,“陛下昨夜升徐修撰任司经局洗马一职,半个时辰前,圣旨已经晓谕翰林院,诸位可不要叫错人了。 ”
  翰林院学士高道,翰林院侍讲学士邱明仁也在堂上。闻言,高道刷地白了面色,而邱明仁向前一步,面不改色,“确有此事。”
  江伯威也坐不住了,昨夜?昨夜陛下召见了徐辞言?!
  隐隐约约的,他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心慌意乱。
  “陛下?”字松鹤也觉得不太对了,今日这事是他挑起起来,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怎么要紧关头那徐无咎忽然被升了官。
  乾顺帝高坐在御座之上,在诸人面色尽收眼底。
  昨夜徐辞言不愿高官血亲,只做直臣纯吏的话语还回荡在耳畔,今天江伯威就跳到脸上来了,这么着急地认外孙,他到底是有何居心!
  徐辞言说得好啊,乾顺帝心底冷笑,天地君师亲,哪怕徐辞言是江伯威养在膝下的,也要给他这君让路!
  “诸位可还有什么事要说?”不顾江伯威既愧疚又盼望的眼神,乾顺帝看向群臣。
  “陛下!”江伯威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后头忽然传来一声义愤填膺的喊声,“陛下!臣有本启奏!”
  他回头一看,竟是滕洪辉那贼老头。
  “陛下!”滕洪辉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声音哽咽,“求陛下为臣做主啊。”
  “那徐洗马,哪里是他江家的子孙,分明是我滕家的!”
  哗――
  这一下子,旁边围着的官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怎么又来个滕家?!
  “你胡说!”江伯威忍不住挑起来,指着滕洪辉那张令人生厌的老脸就骂,“你说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证据呢!”
  “证据?!”
  滕洪辉冷声发笑,身为一地父母官,他自然不会日日在京城里上朝,只是月前今科殿试才结束,湖广一地亦有不少人高中,按照惯例,他才跑到京城来述职的。
  只不想到,前日里才到京城,昨夜连夜就得了个令他瞠目结舌的消息,眼下知晓圣意,他吼得毫不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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