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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你,哎!”乾顺帝叹息一声,起身把他拽起来,“你怎么就这般聪明呢!”
  这便是默认了。
  徐辞言沉默片刻,“陛下什么时候发现的?”
  “月前,”乾顺帝表情莫名,“早前我便有所怀疑了,但是一直没有证据,直到月前蔺府管事喝醉酒失语,被喉官衙的人报上来,朕才确定。”
  其实真的很好猜到,乾顺帝明白,徐辞言也明白,乃至文武百官大多都有所猜测。
  白远鸿出事的时候,正是和蔺吉安争夺入阁机会的时候,圣意属谁,一目了然。他这时候出事,谁不多想几分。
  但是没有证据,查不到证据……徐辞言深吸一口气,缓缓退开,朝乾顺帝行大礼。
  “师兄,老师蒙此大难,我实在难以忘怀,”徐辞言道,“来日若能有所证据,还望师兄助我。”
  乾顺帝沉默应下,“那是自然。”
  “距离宫门放钥还有个时辰,你和萧Z那孩子亲热,便回东宫去休息会吧,”乾顺帝开口,“朕指个太医过去,再上上药。”
  徐辞言抿唇笑了笑,拄拐站起来,顺从地往外走。
  踏出殿门前他转头一笑,柔似柳风,“虽然晚了些,但臣谨祝陛下端午安康。”
  他瘦削的身影消失在殿内,宫人们进来次第将明亮的烛火吹灭,大殿内昏昏一片,静谧得有些过分。
  “鸿喜,”乾顺帝半靠在榻上,却始终没法子休息下来,“你说朕这个皇帝当得是不是很失败。”
  鸿喜鼻子一酸,赶忙接话,“陛下说什么呢,容老奴说句大不敬的话,先帝爷那会乱成那样,若不是陛下登基后力挽狂澜,只怕这天底下早乱套了。”
  乾顺帝心底苦笑,君弱臣强……君弱臣强……他一直执拗地想让太子学得险恶些,就是因为他举的那些例子,每一件都是他的切身经历。
  贤德之君守稳开盛世,但他若是去了,留给萧Z的,还能是一个安稳世态吗?
  “大启国祚至此二百余年,中兴之象不在,哀颓之势尽显,父皇还真是给朕留了个好江山啊……”
  乾顺帝苦笑一声,“有时候想想,像朕那些弟弟一样领着银子舒舒服服地在封地当地头蛇,不知到该多快活。”
  鸿喜:“…………”
  “哎,”他叹息一声,悄无声息地走到后头给乾顺帝按摩头皮,“老奴十余岁便跟在陛下身边,至今已过了半生,可始终记得,当初陛下欲争大位时说的那句话。”
  乾顺帝闻言笑笑,“难为你还记得。”
  愿为国君、斩奸佞、揽良臣、平四方、定社稷、于天下百姓无悔焉。
第59章 胜负 赏罚
  折腾了这么一夜, 徐辞言抬头望向天边,晨光熹微。
  他受了伤,自然不能这么一路拄着拐杖杵到东宫去, 萧Z
  等在外头,见人出来了不管不顾地就把徐辞言拉上了自己的软轿。
  “我以后不会打你的。”
  他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徐辞言脑袋有些晕乎, 没听清萧Z说什么,一凝神那孩子又把嘴紧闭上了。
  徐辞言:“?”
  雨势已停, 空气中一片潮湿的寒意,轿子里层层叠叠堆了锦绣软靠,小铜炉烧得旺旺的, 驱散了寒气。
  徐辞言往垫子上一靠,累得快闭上眼睛。
  “老师……”萧Z坐在对面拧着手指, 有些局促不安,徐辞言“嗯”了一声看过去, 就见他低垂着脑袋, 不好意思地开口, “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
  这错, 指的自然是他和徐辞言争论的那番君子与诡计论了。
  徐辞言有些好笑,抬手揉了揉萧Z未束好的额发, 他一路翻来跑去,簪子早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殿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徐辞言柔声开口,轿子晃晃悠悠地停在东宫外面,他掀开轿帘, 指指外面候着的宫人,“这些人,殿下要如何处置呢?”
  身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徐辞言最先挨了十仗之后,剩下的宫人侍读们也都挨了打。
  好在最前头十棍是鸿喜监刑,自己干儿子就在里头,鸿喜自然不会下死手。十仗之后又被淑妃叫停,眼下宫人虽有几个体弱的伤得不轻,但没闹出人命来。
  他们眼下侯着,既担忧又害怕,生怕又有校尉把他们拽去打完剩下的二十仗。
  萧Z仔细打量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叹了口气,“父皇说得不错,身为东宫的侍从让人偷偷钻了空子,这便是失职。”
  “仗刑可免,罚俸难逃,只他们身上多有伤,药就由宫里出吧。”
  “不错,”徐辞言笑笑,神态里满是赞叹之意,“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内侍们贴身侍奉殿下,是最不能出岔子的一行人。”
  “不罚不足以让人牢记教训,但罚过了便服又恐其心生怨念寻机报复,身居高位,恩威并施之间的尺度,只能靠殿下自己把握着。”
  宫内侍从已经觉察到外头的动静,由紫玉和其余两个侍读打头,一瘸一拐地迎来外面,徐辞言被宫人扶着下轿,凑到萧Z耳边低语。
  “殿下日后为帝,手握大权,可以输无数次。但若要为圣君庇佑百姓,便一次都不能输。每输一次,背后就会有无数人受牵连。”
  萧Z十指猝然握紧,宫人们跪地高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他站在那,愣怔片刻,“都起来吧。”
  紫玉站在最前头,期期艾艾地瞅着徐辞言,徐辞言笑着开口,“陛下仁厚,淑妃娘娘和太子殿下求情后,便开口免了剩下的仗刑。”
  “!”
  一时间,宫人们骤然一喜,相互对视几眼,如释重负。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等他们笑够,徐辞言又冷声开口,他杵着杖,一身气势却极其凌人,骇得宫人们都畏惧不堪地抬眼瞅着前头,咬唇不发一言。
  “凡失职渎职的,皆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罚俸?”低头有宫女一愣,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却不是难过,“只是罚俸,我们还能在宫里伺候着!”
  她刚才都以为要被撵出去了,萧Z仁善,并无太大的架子,这偌大皇宫里能在端本宫伺候是一顶一的好差事了!
  她们眼下有有伤,若是被撵到浣衣局那里去,哪还有什么活路啊!
  没有半年俸禄日子确实会艰难许多,但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总比丢了命好。一时间,大殿里满是喜意,骤悲骤喜,有些控制不住自个情绪的,已经掩面低声哭起来了。
  萧Z心底沉闷,他下意识抬头一看,对上徐辞言含笑的眼神,心神大定。
  “好了,别在这围着了,”他冷声往殿内走,“该干嘛干嘛去,这几日会有医官到宫里来,药钱都从宫里出。”
  “只一点,不要误了活计。”
  殿内灯火通明,走动间萧Z湿漉漉的外袍和杂乱的发簪都落在宫人眼里,紫玉眼眶一酸,赶忙跑上前去,“殿下,您这衣服都湿透了,快,快去换上。”
  太子出行皆有宫人随侍持伞,萧Z的衣服怎么湿的,淑妃娘娘居后宫,怎么及时赶过来救下他们,宫人心底都一清二楚,当下感激不尽。
  “奴婢谢殿下隆恩!”
  一时间,宫女太监们一抹眼泪跪下大声谢恩,感激不尽,伤得轻的,赶忙跑去张罗热水姜汤,在几个大宫女太监的指挥下,殿里又有条不紊地运作起来。
  徐辞言心底松了一口气,这般恩威并施下来,东宫的人心总不算涣散,乾顺帝和淑妃见着了,也不用想着法子处理掉这批侍从。
  东宫近侍,说起来光荣,可安危全系于上位者喜怒间,也是一群可怜人。
  罚是罚,能少受些折磨,就少受些吧。
  他进了殿内的一间空房里休息,方才换上干净的衣服,屋门就被人敲响,其他两个侍读悄悄咪咪地溜进来了。
  这两侍读和徐辞言年纪都差不多大,太子除了学文还要学武,他们两个都是武将勋贵世家的子弟,陪太子习武艺的。
  童浩看了看徐辞言苍白的面容,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徐大人,深夜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徐辞言含笑,春风和煦,“这有什么,我本来也还未睡下。”
  见他态度不错,童浩心底一松,和同伴对视一眼,开门见山地问,“徐大人,我们今天晚上都挨了打,也算是共患难了。”
  “若是方便您给我们透露透露,”童浩咬牙切齿,强忍着屁股一阵一阵火辣辣的疼,“我们今晚是为谁遭罪了?”
  他就不信那禁书是自个长翅膀飞到东宫里来的!
  能当上太子侍读,童浩两人两个不仅武艺一流,家世也是一顶一的好。出身的武国公府和荣国宫府可不是南威侯那种走裙带关系的,是实实在在马上打出来的煊荣。
  大端午的,本来好端端地在家里吃着粽子,忽然被提到宫里来打一顿,听说挨罚三十仗的时候,童浩想死的心都有了。眼下屁股火辣辣地疼,他怎么不对幕后黑手恨之入骨。
  徐辞言眉毛一蹙,犹豫地看了看他们两个,像是不知道该不该说,“这……”
  “哎徐大人,不,徐兄弟!”童浩赶忙顺杆子爬,眼神凄楚,“我们也是一同共事这么久了,放在战场上,这都叫同袍啊!”
  “你舍得看兄弟背这么大口黑锅吗!”
  “好吧,”徐辞言十分勉为其难,瞅瞅他们两个痛得歪嘴斜眉的样子,颇有同感,“陛下的旨意我是不好说的,两位不妨明日出宫了看看。”
  “哪两家被陛下罚了,自然就是那两家了。”徐辞言意味深长,“能替两位大人背了黑锅,我们也不算白挨。”
  他们到底招谁惹谁了,竟然还是两个?!
  童浩二人面面相觑,心底咬紧了牙,他再一看徐辞言强忍疲态的样子,心底既愧疚又感激。
  “徐兄弟慷慨直言,我们记下了,”童浩一拍胸脯开口,“我们两家虽不参与他们文官斗来斗去的,但也不是好欺负的,徐兄弟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宫里不方便,等出宫养好伤,我们二人必定登门拜访!”
  徐辞言笑着送他们出去,鞠手一礼,“在下必定扫榻相迎。”
  童浩看他面不改色行礼的样子,止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徐洗马可是比他们多挨了十仗子,看喉官衙那群莽夫的动作,可是一点没留手啊!
  剧痛加身而不形与色,是个汉子!童浩心生钦佩。
  徐辞言可不知道他这俩便宜兄弟心底的百般波澜,太医很快就提着药箱过来了,之前一番动作,伤口又有血沁出来,徐辞言趴在床榻上,任太医包扎。
  撒的药粉带点麻醉的效果,伤口很快就不疼了。他趴着趴着,
  不知不觉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太医把伤处从新包好,又提笔写下药方递给宫人,“劳驾明日把这方子给徐大人,伤好之前一日三次煎服。”
  “多谢太医。”
  身后传来的却不是宫女太监的声音,太医令顾思明一愣,赶忙转身行礼,“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嘘,”萧Z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接过方子示意宫人送走顾太医,他认认真真地看着那纸上的各色药材,小声开口,“明日里把这些药都备上,连着库房里那株红参,一同送到徐家去。”
  “是。”紫玉点点头,有些遗憾地看向徐辞言,“可惜徐大人日后不能来东宫侍读了。”
  “他讲的比文华殿那些大人们好多了。”
  紫玉有些遗憾,像他们这样的大太监也是要读书的,哪怕有鸿喜在翰林院那些翰林们不吝于提点紫玉几句,但紫玉总觉得没有徐大人讲得好。
  徐大人还没什么架子,他之前有一处不会偷偷去问了徐大人,徐大人也给他讲了,一点都没有那些文官看不起阉人的意思。
  萧Z叹了口气,“徐大人有大才,父皇不会不起用的。”
  “比起教我读书,或许前朝才更适合他施展抱负。”
  萧Z眼底划过一丝坚定神色,之前他醉心读书,对朝政诸事涉猎较少,有乾顺帝和淑妃护着,也没人能让他吃苦。
  今日一事无异于给了萧Z一棍子,他换衣服的时候脑海里仔细琢磨徐辞言说的那句话。身为储君,日后大启的天子,他是最输得起,也是最输不起的人。
  萧Z深吸一口气,青涩的面容隐在灯烛的暗处,神色清正。
  他总算是明白,徐辞言为什么说身为储君,那些鬼魅伎俩可以不用,但必须明白了。
  朝政朝政……萧Z看了眼徐辞言微蹙的眉头,心底坚定,明日便向父皇请求观政吧。
  …………
  第二日四更将尽,徐辞言就起身准备出去了。
  太医令乃宫中太医之首,素来是负责看顾皇帝龙体的,医术自然没得说,喝了药以后,徐辞言感觉自己又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了。
  当然,能不受罪还是不受罪最好。
  坐上特赐的轿辇,徐辞言探头望向午门,昨夜广场上摆着的长凳早已被撤了下去,鼓声敲响,文武百官们分列两队,从左右掖门处走了进来,仪态端方。
  说起来他和这午门也是因缘不少,徐辞言苦中作乐地想,御街夸官的时候走午门正中门洞出,昨夜挨打在午门前头广场上,日后若是要上早朝了,又要从两侧掖门进出。
  徐辞言心有戚戚,最前头那个这辈子是没指望了,中间那个也是最好不要,后头那个写满了升官发财的倒是可以指望指望。
  等到出了大明门,徐辞言老远远就看见他家的轿子等在外头,林日瑞眼睛尖,一看见他出来赶忙快步跑过来,行云流水地给抬轿的宫人们塞了赏钱。
  “有劳几位了,”他笑得真诚,待宫人们折返了回去,才赶忙扶住徐辞言,“老爷,您没事吧!”
  没了外人,徐出岫一溜烟就跑过来了,眼眶通红,“快,快把车赶过来!”
  “没事,我能走――”徐辞言张嘴欲言,小姑娘恶狠狠一个眼神瞪过来,“你不许说话!”
  徐辞言:“………………”
  他自知理亏,乖乖地上了马车,林日瑞一甩鞭子哒哒哒往家赶,小姑娘给他摸了脉,见人脉搏平稳才如释重负地松口气,自顾自地缩在角落里掉眼泪。
  “出岫,”徐辞言有些哭笑不得,“哥哥没事,别哭了。”
  “哪里没事了!”徐出岫哽声开口,“你要是真没事,怎么歪歪扭扭坐成这鬼样子!”
  “要不是,要不是殷大人去得快,”她哭哭啼啼地抽咽两声,“你早被打死了!”
  徐辞言有些无奈,徐出岫一贯坚强,除了刚穿越过来那会,他就一次没见小姑娘掉过眼泪。
  他这次出事,怕是把家里吓得狠了。
  哭会也好,比憋在心底强,徐辞言换了个姿势,有些好笑又心酸地看着徐出岫泪珠子下雨一样下,遮面的白纱被打湿了黏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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