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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杨大人安好?”他勾起抹含蓄的微笑。
  “臣拜见邑王殿下,”杨敬城面上扬起几分笑来,他向来是个冷面酷吏,眼下倒是一时间亲和了几分,“殿下所奏之法,当真是一鞭一条痕,一捆一掌血啊。”
  “大人谬赞。”萧衍被他夸得有几分飘飘然,当下按耐不住面上的笑意,和杨敬城热热络络地交谈起来。
  却不想他这副模样落在蔺朝宗等人眼中,更是万般丑恶。
  “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太仆寺少卿汪元中冷笑一声,走在蔺朝宗一侧,“往日里光顾着防备太子,倒是没想到冒出他这么个角色。”
  蔺朝宗神色有些深沉,“这法子对我们伤害太大了……绝不能让它推行下去。”
  他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萧衍,八皇子蠢愚,他们查来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怎么现在
  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还专门冲着他们来了?
  莫不是背后还有什么凶手……
  “午间陛下应该会唤人议事,”蔺朝宗压下心底的疑惑,“你好好准备准备。”
  “嗯。”汪中元点点头,脑海中开始思绪该怎么打消潜水的的主意了。
  朝廷是最藏不住消息的地方,今日早朝的事情飞快地传遍整个京城官场。
  得知那新考成法的内容之后,满朝文武都沉默了,随后就是暴怒。
  好他个邑王,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倒是对付起我们来了!
  提这么个损人的法子出来,你到底有何居心?!
  一时间大小官员都卯足了劲要给萧衍找些不痛快,等到萧衍满面春风地到吏部当职之后,满心茫然地觉察到周围人顿变的态度。
  如芒在背地过了一早上,萧衍彻底忍不住了。
  “好他们个小畜生,”恼怒地把桌上的瓷瓶往地下一砸,萧衍面目扭曲,“不过是个下等的奴隶,还摆起脸色来了!”
  他心底认定这些官吏是不想让他拿政绩,也是,吏部侍郎的位置就这么点,他坐了,别人就没得坐了。
  “想和爷抢功劳,”萧衍冷笑一声,“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本事!”
  这些人越不想让这新考成法施行,他就越要努力!
  另一头,徐辞言在鸿喜公公的带领下,进乾清宫议事。
第70章 清风 善恶
  乾清宫里依旧是徐辞言熟悉的那番模样, 他进了殿,还没来得及跪下,就被乾顺帝叫起来了。
  “不必多礼, ”乾顺帝把毫笔放下,抬手摁了摁自己的眉心,“鸿喜, 加个凳子。”
  徐辞言顺从地坐下,乾顺帝也没多说, 让人把手里的册子递了下来。
  徐辞言轻轻一翻,那册子里的内容,果不其然, 就是他当初写下来的考成法。
  萧衍也是真的不怕……甚至一点内容都没改,只眷抄了一遍就递了上来。
  乾顺帝一双凤目直直地盯着他, 他见才心喜,一早就派人去查萧衍那不知名的门客是谁, 准备收到宫中。
  谁曾想喉官衙查来查去, 根本没有这个人!
  这么一来事情就有意思了, 乾顺帝登基数年,对朝堂里的大多数事情都算得上门儿清。
  年纪大些的官员圆滑, 不太可能写出这么份激进的折子,而年轻的官员历练太少, 阅历又不足以支撑才能。
  满朝文武里,唯一有能力写出这折子的,只有徐辞言一人。
  “这是邑王今日递上来的折子,”乾顺帝平淡地开口,“早朝的时候已经论过一轮了,朕想着你素来有些巧思, 便唤你进来说说。”
  听到邑王的时候,徐辞言眉心微动,露出个隐晦又能被乾顺帝清清楚楚觉察的奇异神色来。
  他思考片刻,斟酌着开口,“禀陛下,臣以为这新考成法乃历代之创举,但有些纰漏的地方确是不能忽略的。”
  “哦?”
  乾顺帝心底一惊,他这日里召见了无数朝臣。
  有些不知道是真的蠢还是为了讨好邑王,把这法子说的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而有些官吏,也明明确确提出了问题。
  徐辞言年纪不大,能看到这里……乾顺帝心底泛起波澜,想来这法子究竟是从何而来,还真不好说了。
  “中间的过程到无甚大碍,问题出在首尾上,”徐辞言缓缓开口,“这考成法主张 ‘立限责事’,限期和任务颁下去了,总得有预计的目标,不然怎么判断有没有成事。”
  “但这目标怎么定,就是个问题。”乾顺帝立马接上,这也是之前朝臣们提出的看法。
  “对,”徐辞言一点头,“定得太高,官吏们或是混吃等司直接不敢,或是劳命伤财硬凑,苦了百姓;定得太低,人人都可以完成,又达不到区分的效果,不利于选拔提优。”
  “这问题朕也想过,”乾顺帝叹息一声,“说白了还是目标由谁来定,若是有司官吏,可能会畏御唇寒齿亡,制定低下的目标。”
  “但若是挪到别的部门去,到底不熟悉事务,可能又是纸上谈兵。”
  他有些期待地看向徐辞言,“无咎居然提出了这点,可是有什么主意?”
  徐辞言摇摇头,“陛下,依臣之见,目标的制定,绝不能交到单独的机构去,无论是喉官衙还是什么,比起专门的有司官吏来都是门外汉。”
  门外汉瞎指挥,是会出大问题的。
  他提出自己的看法,“但也不能只靠六部和都察院制定,需要外加一些限制。”
  徐辞言要了纸笔,在纸面上画出来几个圆,又用把他们连起来,“督察院十三道御史常驻各方,在六部制定好目标施行下去之后,由他们来格外审查事务处理得是否妥当,有没有取得效果。”
  “若是有,则加以称赞,若是没有,查明后则从制定的官员到下头施行的小吏一起处罚。”
  只有制定目标这事实实在在地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才能让人抛开杂念专心致志地干活。
  十三道御史本来就有着查探各地民情,监督考校官员的责任,徐辞言说的,只不过是把失责的范围扩大了些。
  乾顺帝思量片刻,也点点头,“不错。”
  头说完了,徐辞言又开始讲尾,“此外,还有栽汰之法。”
  “裁汰?”
  乾顺帝一愣,这考成法实行之后,官吏办事好坏,自然要有赏有罚,赏倒是简单,但罚就有点不好处理了。
  上头一道政令颁布下去,下面的人就要跑断了腿,再加上地方时常会有些天灾之类的意外发生,难免有些用心了却不能达成目标的官员出现。
  这时候怎么罚,难道是一棒子打死,没达成的通通罢官砍头?
  只要乾顺帝敢这么干,都不用后世来骂他了,金銮殿上怕是都要撞死几百个官吏。
  但若是不罚了也不行,说到底还是天高路远,又不在任上,谁知道这次没达成是不是真是因为意外了。
  若是因此就不加责罚,怕是会有些官吏投机取巧,假借天灾免灾。
  “不错,”徐辞言点点头,“根据每司制定出来的目标进行考核后,列出考成排名,同时,给位列最次的官吏一岁的缓冲期,将功折过,期间由喉官衙监视地方民情。”
  “若是连着两期都表现极差,那便要毫不留情地踢出官吏队伍,末位淘汰,让能者来上。”
  总归这么大的朝廷,缺什么都不缺人才,不说恩科,每三年一次选出来的进士哪个算是庸碌之辈?
  先前的朝堂萝卜多坑少,可没少有进士输在生得晚了些,日日坐冷板凳呢。
  绩效考核,末位淘汰,这才是让官吏卷起来的大刀大棒。
  “缓冲期……末位淘汰……”乾顺帝心底反复地念叨着这两个词,一双眼睛越来越亮。
  一旁的鸿喜也听得入神,他忍不住问了一声,“这末位淘汰的法子定了下去……会不会有人伙同着一起不干了?”
  “不会。”
  徐辞言摇摇头,末位淘汰这个制度,在后世可谓是被人骂得死去活来,但是在那些福利好待遇高的大厂里面,还不是顺顺当当的用着?
  可没听说有大厂员工罢工闹事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待遇实在太好了,能让人忍得下这些。
  后世有
  句话说得好,“月薪三千,我是老板爹……月薪百万,公司就是我活着的意义。”
  而在古代,士农工商,当官的和没当官的,那差距比人和猪的都大。
  享受了官员便利的官老爷们,真的能狠下心当个白身?
  “没哪个官吏愿意当个白身?”徐辞言循循开口,“最大的可能不是一起罢官,而是有个同僚开口伙同,其他人嘴上答应,背后或嘲笑,或举报。”
  “既然末尾一定要有人来做,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徐辞言唇角扬起,将一个洋洋得意又庆幸万分的官吏表现得活灵活现,“刚好啊,你日后成了个白身,连报复我的能力都没了。”
  “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鸿喜:“…………”
  乾顺帝:“………………”
  还真是这样!
  “还有个问题,”乾顺帝心中浮出一个想法,“像各地的医官、水道官这些,他们的成绩不似其他官员,并不好直接评判。”
  水官还能靠着河道治理之类的挣挣功绩,那些驻地医官可怎么办,说知道今年伤病的人多不多?
  难免会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状况,比如一个医术精湛的驻军大夫,因为连着两期军队内都安安稳稳的,治病救人的功绩落了个下等,当不成官了,这像话吗。
  这些靠手艺当官的,还真不好处理。
  “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三点,”徐辞言点头,目光平静,像是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末位淘汰只能用在行政这一块的官员身上,至于医官这些实务官,他们的考核不能这么简单。”
  “既然不能从救了多少个人这些一眼看得出来的来考核,那就换一种,”徐辞言缓缓一笑,“考试,评职称。”
  “职称?”
  乾顺帝更茫然了,他勉强能够从字面意思来理解这个词,但总觉得徐辞言特意说出这个来,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但用考试来考核官吏这点朝里倒是有了先例,远的不说,太医院的那些医官们,每年都有小考,只有通过了小考,才能继续在太医院任职。
  “不错,”徐辞言点点头,“眼下太医院的考核只要是为了确保官员的合格,但是想要靠考试成绩升官基本没有路子。”
  “这所谓的‘职称’就是要打通官吏向上的一道门槛?”乾顺帝拧拧眉,“朝里已经有各品官制了,怕是会重复。”
  徐辞言摇摇头,“不,职称不能等同于品秩,陛下可以将它看作一个‘虚衔’,没什么实际的作用,最多多发点银子。”
  “但是,”他眼底划过一丝暗芒,“每逢三年大计官员品秩调动的时候,优先提拔职称较高的官员。”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我没逼你考,但是有了职称好处多多,你真的能不心动吗?
  卷起来!
  鸿喜:“…………”
  乾顺帝:“………………”
  他俩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看徐辞言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么剥削人的法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他真是科举考出来光风霁月的官员,不是哪来的丧良心地主么!
  徐辞言呵呵一笑,正常人想不出来这些招数,但资本家想得出来。
  等到实务官职称+行政官考成法+末位淘汰这些制度成功施行下去,人才活跃起来之后,“非升即走”这些套路,也可以用出来了。
  资本家那套,还是得用在官老爷身上才实在。
  有官身在前头当萝卜钓着,想必那些官吏们也只能一边痛骂一边追。
  大殿内实打实地沉默了好一会,徐辞言等了等,见乾顺帝还是没有开口说话,疑惑地抬眼一看,“陛下?”
  “啊?啊!”乾顺帝打了个寒颤回神,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强撑出抹笑来,“无咎当真是朕的弘股之臣!”
  他越笑越开心,“不错,等到这法子施行下去,看那些官吏们还怎么清闲?!”
  朕这个皇帝都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你们这些臣子怎么还意思休息啊!
  两人对视一眼,缓缓笑开。
  资本家没有良心,资本家只想让你做牛做马。
  鸿喜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脸上如出一辙的笑容,一时间不由得替前朝那些大人们点了根蜡烛。
  这种全方面成体系快准狠的剥削下去……保不住那些大人都想进宫来和他做同僚了呢。
  就是他们当太监的,准入门槛高了些。
  “不错不错,”心底狂笑了片刻,乾顺帝收敛神色,“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写份折子递上来。”
  徐辞言笑着应下,转身出了乾清宫。
  他今日一身绯红官袍,头戴鸦黑官帽,补子上白鹇展翅欲飞,除了殿顺着广场往外走得时候,金灿灿的日光照在身上,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乾顺帝欣赏地看了两眼,半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鸿喜,”他若有所思,“朕才想起来,无咎他也是官员啊,这考成法的大刀砍下去,就不怕误伤了自个?”
  鸿喜呵呵一笑,“陛下这就是多虑了。”
  他露出个牙疼的表情来,“洒家可都听说了,徐大人在吏部,那可是卯时到戌时休,吏部那些一年半载干不完的活计,到他手上,不到一个月就理得清清楚楚的……”
  “依徐大人这勤勉程度,就是吏部官员的淘汰完了,也轮不到他啊!”
  乾顺帝:“…………!”
  他惊诧地瞪大眼睛,心底不由得生出几分有荣具焉来,“不愧是朕的师弟啊!”
  他原地乐呵的半响,站在窗前看着徐辞言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才沉下脸来冷笑一声,“鸿喜,你说朕这个六儿子,是不是当朕是傻子?”
  鸿喜心底一战,赶忙跪下,“陛下……”
  无论六皇子怎么样,也不是他可以评说的。
  乾顺帝也不需要他回答,前头他把萧衍传了进来,只不过浅问了两句,萧衍就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了。
  查不到所谓的幕僚,这折子说是他自个写的,谁信?
  再一想先前徐辞言连册子都没翻完儿,就能脱口而出这么多前后照应有条有理的观点来,乾顺帝面色黑沉,咬牙切齿,“朕看他是越发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这考成法是怎么从徐辞言那跑到萧衍那的,乾顺帝心底扎了根刺,他到不觉得是徐辞言主动献上去的。
  无他,犯不着,徐辞言当过东宫官,又是他的师弟,想要献策,无论是走太子的路子还是直接找他,都没什么问题,何必要去招惹个邑王呢?
  只有一种可能,这些萧衍耍手段或抢或骗或夺弄到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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