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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陛下,恕老奴直言,”鸿喜见他面色青黑交接,眼珠子一转,露出点大无畏的神色开口,“徐大人辞去洗马一职,您是知道怎么回事,但外头不知道啊。”
  “保不住在外头看来,徐大人是得罪了太子殿下,才……”
  才什么样,鸿喜没明说,但乾顺帝自然明白。
  他心底一阵发沉,也对,徐辞言挨了打,还辞了东宫官,说不准在外面看来,这就是他站不稳东宫的路子了。
  但那萧衍又是怎么回事,不管徐辞言是不是被东宫厌弃,也曾是东宫属官,他这般行事,把东宫放在何处?
  乾顺帝心思变换,鸿喜的一番话,不动声色地把一件事情摆在他面前。
  邑王有夺储的心思,而储位不稳,一定意义上就是社稷不安。
  “呵,”越想乾顺帝面色越黑,怒急之后,他反倒笑了出来,“说起来,无咎任洗马的时候,也是受了委屈。”
  鸿喜闻弦知雅意,叹息一声,“是啊,现在看来,那事怕是罪人蔺吉安做的手脚,只是委屈了徐大人。”
  蔺家出手,相关的证据自然是抹得差不多了。但查不查得到不重要,眼下蔺吉安倒台,只要乾顺帝想,证据自然就会出现在蔺府里。
  “嗯,”乾顺帝点点头,手指缓缓帛过珠串,“他吏部差事干得极好,这么多任里面,只有他一个把考功清吏司
  管得明明白白的。”
  至于明面上的郎中阳,两人都默契地忽略这个人。
  说白了,阳没什么本事,若不是徐辞言入官场时间短,资历浅了点,那还用得着他。
  “吏部那边的官职不动,”思绪变换间,乾顺帝一甩珠串,“传旨下去,升徐无咎为右春坊右庶子,司太子讲读一事,同时兼吏部员外郎一职。”
  右庶子乃太子讲读官,正五品官,这么一来,徐辞言又升官了。
  鸿喜眼底划过一丝精光,并且,陛下没夺了徐辞言吏部的职,他年纪轻轻,有品秩有实权,当真是官运亨通啊。
  徐辞言的事情定下,乾顺帝又操心起那份考成功来,他一挥手,“传工部尚书前来议事。”
  ………………
  皇宫另一头,徐出岫一身医官服饰,提着药箱往端淑公主处去。
  “徐太医,”奚玉龄正好从外头进来,老远远就看见她要出去,神色有些尴尬,“你这是要去延庆宫?”
  徐出岫轻快地笑笑,“是呀,公主贵体不虞,接下来几日我可能都会在延庆宫里当值了。”
  “哦……”奚玉龄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徐出岫没多停留,很快就消失在了红墙尽头。
  身为太医院里第一个女太医,徐出岫最开始那几日,过得很是不顺利。
  那些老太医们也不至于打骂之类的,纯纯地把她视做了空气,借口乾顺帝亲自开口要她负责的端淑公主外,怕她忙不过来,不许徐出岫参与院内大小事务。
  仿佛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将她与整个太医院隔了开来。
  若是换了别的小姑娘,哪怕医术再高超,也受不了这职场冷暴力。
  但徐出岫显然是不一般的小姑娘,她跟着徐辞言从山南走到京城来,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明枪暗箭不知道见了多少。
  与他们比起来,太医院里这群醉心医术的老太医,手腕还嫩了点。
  不过一月,徐出岫就已经叩开了太医院上上下下的门,成功与一群老太医隔辈亲,每日里笑呵呵地提点小姑娘两句。
  她手里也有了该有的差事,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徐太医。
  徐出岫这般能干,倒是显得奚玉龄早些时候要不要帮她一把的纠结很是多余。
  奚玉龄为此消沉了几日。
  徐出岫把事情看得明明白白,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提着药箱进屋的时候,端淑公主正坐在桌前用膳。
  “出岫!”面容苍白的小姑娘比同龄人矮上不少,一双眼睛噌地亮起,声音软乎乎的,“你过来啦。”
  徐出岫也笑笑,走过去亲昵地坐在一处,“你好些了吗?”
  端淑公主闺名萧月儿,她身体不好,没去内书院读书,也结识不到同年纪的玩伴,是以很珍惜和徐出岫待在一块的时间。
  萧月儿急着要给人看自己新得的小玩意,碗里还剩半碗粥就撂了勺子,急匆匆地站起来。
  徐出岫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露出点为难的神色,“你不陪我一起用膳吗?”
  对哦,萧月儿一愣,出岫在宫里当值,还没用膳呢……
  自己不吃,她铁定也不好意思吃的。
  萧月儿磨磨蹭蹭地又坐了回去拿起勺子,“好吧。”
  一旁的宫女感激地朝徐出岫投了个眼神,赶忙给她也添了碗鲜蘑鸡丝粥。
  萧月儿身体不好食欲不振,有时候一日里才进几口,瘦的皮包骨一样,但徐出岫来了以后,光是用膳,都好了许多。
  两个小姑娘凑在一块吃完了饭,徐出岫才提着药箱进了里屋准备针灸,宫女们退了出去,把地方留给两人。
  “哎……”
  萧月儿趴在榻上,一张脸比靠着的软玉枕还要白,针灸难免有些痛意,激得她一双眼睛里面泪痕点点。
  “出岫,”萧月儿犹豫着开口,“你说我真的能好起来吗……”
  在徐出岫来之前,从太医院到民间的那些神医,每一个来看了,又都摇着头走开。
  一次次的期待落空,每次见着乾顺帝和淑妃强撑着安慰她的样子,萧月儿失去期待的心思。
  徐出岫动作利索地拔针,朝她笑笑,“你这个月犯病的次数还多吗?”
  萧月儿心底默数,摇了摇头,“少了好多。”
  她之前差不多三四日就会犯一次病,多亏太医救得及时才缓过来。
  萧月儿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哪一次犯病,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但是自从徐出岫来了以后,针灸,药浴……虽然麻烦了些,但是这么一数,她差不多快十天才会病一次。
  “所以嘛,”徐出岫笑意灿灿,“我比他们都强,月儿相信我好不好。”
  “…………”
  萧月儿顿然笑开,她病的太久了,嘴唇也不像其他人一样粉,泛着苍白的色泽,笑起来的时候像一张纸。
  “我相信你,”萧月儿认真地说,“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出岫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睁开眼睛,出岫站在那,好像话本里的仙子。”
  “我听见说你想要女子也能为官,”萧月儿露出憧憬的神色,“多好啊……你是除了父皇母妃,我最喜欢的人,就算你救不了我,我也愿意帮你。”
  徐出岫神色有些愣怔,她愣愣地看着床榻上的小姑娘,萧月儿却已经缓缓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也是,徐出岫慢半拍反应过来,她方才痛狠了,眼下睡过去才是常态。
  ……
  等到天色昏黄下衙的时候,徐出岫换了常服,缓缓地从宫门往外走。
  她生了一张灵秀清冷的脸,眉间一点朱砂,垂眸时便有了一丝悲悯天人,菩萨低眉的意味。
  清风架着马车等在外面,远远地看着她从夕阳里血红一片的宫门缓步出来,心底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慨。
  他家大小姐,真的和别的姑娘好不一样啊……
  难道学医的女人,都比别人多出几分特别来?清风心底忍不住冒出一丝念想,徐出岫渐渐走近,他手心心底杂念,赶忙把人迎上去。
  “小姐,”清风一扯马绳,“还去喉官衙吗?”
  徐出岫摇摇头,轻盈地上了马车,探出个脑袋笑笑,“今天不去啦,回府吧。”
  “哦,”清风点头,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好奇地问,“小姐,那个药已经研究好了?”
  “…………”徐出岫叹了口气,眉目间有些低沉,“没研究出来,又死了两个牢犯。”
  清风满不在乎地安慰她,“他们都是该死的,都是罪人,小姐让他们多活了这么些时日,已经是天上仙人下凡了。”
  徐出岫被他逗笑了,一时兴起地问,“罪人?清风,你认为罪人就是该死的吗?”
  “啊?”清风有些茫然,歪着脑袋踌躇了两下,“应该吧……做错事情就是该死呀。”
  “是吗,”余晖里徐出岫的神色有些意味深长,“我给你讲过故事吧。”
  她向前一抬手,橘黄泛着血色的阳光穿过十指间的缝隙落在脸上,斑驳光影里一双眸子亮得让人心底发慌。
  “我和哥哥还在山南的时候,县里的县丞老爷嫌俸禄太少,干起来略卖人口的买卖。”
  徐出岫淡淡地开口,“靠着这个,他官运亨通,赚了好多银子,一家老小的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
  清风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不明白同意,踌躇地开口,“是被老爷告倒的那个拐子吗……小的听说衙门还给老爷颁了义士牌匾呢。”
  徐出岫略一点头,话头却忽地一转,“那老爷家里有一个小姐,家里银钱宽裕,她也千娇万宠的长大。”
  “只是一次意外,让她发现了家里的生意……”
  “啊,”清风顺着徐出岫的话往下想,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那她会去告官府吗?”
  “她告了,又没告,”徐出岫神色淡然,“小姐憎恶父亲所作所为,又犹豫于他们之间的父女亲情,无论这么说,父亲对她是真的好。”
  “最后,她收集了一些证据――这过程十分顺利,毕竟父亲对她根本没有防备的心思。小姐把那证据装在匣子里,趁着雨夜丢到了县衙门口的水沟里。”
  “让老天爷决定一切吧,小姐心想,大雨
  淋漓,水流很快就会将那匣子淹没,将里面的纸张浸成一滩烂泥。”
  “那最后呢,”清风忍不住问,“那证据被官府发现了吗?”
  徐出岫视线望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处一扫,微微笑开,“很不幸,官府发现了证据。也很幸运。”
  她意味深长地开口,“那小姐再也不用在亲情与良心之间受尽折磨了。”
  清风:“…………”
  他诡异地沉默了片刻,张了张嘴,徐出岫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轻描淡写地把故事的结尾说了出来。
  “县太爷认出小姐的字迹,判她将功折罪,至此,全家数十口人,只有她一人保全性命。”
  “行刑的时候,她站在菜场口沉默地看了全过程,之后,就毁了自己的面容,找到了那些被拐之后没人要的孩子们。”
  “是老夫人教绣花的那些孩子?”清风小心翼翼地问,“之后呢,她迁怒了那些孩子?还是还债了?”
  徐出岫摇摇头,“小姐隐姓埋名到了楼里,教那些姑娘们读书写字,是的,父亲对她真的极好,甚至还给她请了先生。”
  “照顾一群保守折磨的女孩很累,小姐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有时候熬不住了,她会静静地看着那些孩子们,思绪翻飞。”
  “她想什么?”清风下意识追问,指尖紧紧拽住马绳。
  “不知道啊。”
  徐出岫收起手来轻快地笑笑,一双明亮的眼眸闪闪发光,“我又不是那小姐,怎么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呢。”
  清风:“…………”
  “哦,哦,”他猛然回神,支吾两声,“也是啊。”
  转过街巷,徐府大门出现在眼前,徐出岫笑容越发加深,她坐在那,却好像居高临下地看着。
  “随堂测验,”小姑娘弯了弯唇角,“清风,你说那小姐,该死吗?”
  夕阳光线直直地戳进眼睛里,清风脑子里嗡地一声轰鸣,只觉得徐出岫的声音像是从天边飞过来的。
  “小姐,”他茫然地瞪大眼睛,瞳孔战栗,“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第71章 告御状 你看这个鼓,它又大又圆。……
  清风的娘, 名叫婴,是个医女,也是蔺家早在安乾元年就埋在白远鸿身边的暗棋。
  那时候, 白家正是如日中天,乾顺帝登基,白远鸿这个“师兄”也就调回了京城, 任詹事府少詹事。
  白家欲退,彼时的蔺家未必就把这个生性铁直的白大人放在眼里, 只是出于谨慎,才埋下了一枚暗棋。也正是这枚暗棋,三年后捶死了白家。
  一个女子, 最好使的当然是美人计。
  白远鸿当时已有妻室,他是个正派的儒家人, 对妻子相敬如宾,连侍妾都少有, 婴琢磨了片刻, 转从他管事白恩处下手。
  一次意外设计的相遇, 三年贴心的陪伴,在白远鸿出任主考官的时候, 婴名正言顺地跟着丈夫一同提前到了江西。
  挑选住处的时候,她只是用了些手段, 就让白恩选中了被人早早布置过的宅子。
  毕竟那宅子无论位置,布局,都十分符合白远鸿惯来的要求。
  只是有一条暗道,可以从管事的院子,直通到白远鸿的书房。
  之后,白远鸿毫无防备心思地来到了江西, 住到了管事提前收拾好的房子里。他很谨慎,出卷的那些天里,一概不许下人进到院子,就连白恩也不行。
  只是这种谨慎却没防得住提前多年的算计。
  在开考前夕,白恩一如往常地陪着白远鸿在外办差,婴悄悄地从暗道进去,把那些考题记在了心里。
  之后,高价卖给了当地的权贵子弟。
  白远鸿出题刁钻,四书题里的一道,是截搭自《论语》《孟子》两书,难度极高,当年的学子考出来之后,没少议论。
  那个撞死的书生,就是在酒馆抱怨的时候,“意外”得知了这事。
  截搭本来就是为了防止考生押题才出现的,眼下竟然有人和考官截搭到一块了?!
  一个两个还好,连着四五个都是权贵子弟家的孩子,就算那书生再傻,也该明白了。
  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毕竟自己考的也还算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敢举报。
  最大的问题是,他落榜了。
  而酒馆里的哪几个权贵子弟,上岸了。
  惊怒交加之下,书生选择了一头撞死在了考院门口。而婴,也在年后白家被问罪的时候,一同去了,得了个忠仆的名号。
  “就是这样……”
  徐家书房里,徐辞言盘腿坐在上首,若有所思地转着手里的佛珠。
  清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下面,神情恍惚,徐出岫坐在一旁拧了拧眉,“……从最亲近的管事入手,确实难防。”
  那白恩他们也知道,是白远鸿捡回来的孩子,干活得力以后被赐随主姓,他陪了白远鸿十数年,白远鸿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他。
  当年负责查案的官员也没有查出什么,眼下数年过去,一切证据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办了……”徐出岫凝神沉思,有些为难。
  徐辞言倒显得格外地气定神闲,甚至还有心思给自己倒了杯茶。
  “清风,”他笑着开口,“你会特意来找我,想必手里还有什么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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