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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和其他官吏对喷了大半月,卢竹溪神清气爽,官吏们抑郁难安。
  只可惜有这么个案子珠玉在前,搞得卢竹溪后头都不愿意将就着告告别人,吃个清粥小菜了。
  “是小徐大人啊,”眼下一见徐辞言站在登闻鼓前面,卢竹溪恨不得现在就给他磕一个,满脸亢奋地招呼,“走,老夫带你进去!”
  这么大的案子,他一定要参与进去!
  “那便多谢卢大人了。”徐辞言一口应下,抄起盒子就往下走,那监察御史如释重负地送他下去,转角的时候凑到徐辞言身边,胆战心惊地小声开口。
  “徐大人,您给我透个底,您今日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唱的大戏。”
  徐辞言笑眯眯地打马虎眼,转身朝卢竹溪过去,卢竹溪挑剔地瞥了瞥他手里那破破烂烂的小木盒子。
  “就这么大点盒子,能装多少证据啊?”
  “罪名在大不在多,”徐辞言一掂盒子,“卢大人放心,绝对够用。”
  “哎,”卢竹溪一脸慈善笑意,“本官还不知道小徐大人是要告谁呢?”
  “户部尚书蔺朝宗。”徐辞言掷地有声。
  “!!!”这话一出,卢竹溪浑身毛孔都打开了,只觉得自己简直舒爽到了极致。
  “好!”他大叫一声,“有胆气!”
  “待会你就在外头等着,”知道了今儿是个大对手,卢竹溪越战越勇兴致勃勃,“待老夫回禀了陛下,召你进去当着百官的面与那蔺朝宗当庭对峙!”
  “老夫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你可不要临阵脱逃啊。”卢竹溪赶忙提醒。
  “那自然,”徐辞言一脸正色,“下官今日孝服也穿了,登闻鼓也敲了,还得了大人您相助,若是临阵逃脱,成什么样子!”
  “那便好那便好。”卢竹溪哈哈大笑,一整衣裳,带着他大步向前走去。
  穿过长长的广场,文武百官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乾顺帝坐在高座之上,一眼看不清人影。
  徐辞言在金水桥前止步,而卢竹溪一脸正色,众目睽睽之下大步上前拜倒,声震天地。
  “启禀陛下,京官徐辞言敲登闻鼓告御状,所告之人乃朝中大员,依律,臣率其面圣,报请圣上定夺!”
第72章 白家案反 自从这徐无咎来了以……
  自从这徐无咎来了以后, 朝堂上就老不安宁。
  听见卢竹溪难掩喜气的声音后,文武百官心底都默默浮现了这个想法。
  先是江伯威找了御史想要认亲,最后反倒狗咬狗闹出吏部案, 再到徐辞言入考功清吏司复核官员,得出买官最明确的证据,一环扣一环地闹得朝廷天翻地覆。
  还有他那个妹妹, 女子当太医,消息传出来以后督察院的折子都快把御桌给淹了。
  眼下好不容易安分几天, 考成法的事情总是和他没关系了,徐无咎又来告御状了?!
  文武官员们心累无比,疲怠地悄悄抬眼看着乾顺帝, 揣测陛下会是什么反应。
  “是吗?”
  乾顺帝一听卢竹溪的话,心底莫名浮现出那日乾清宫内, 徐辞言问他,若是白家案有变, 他愿不愿意替老师平反。
  他心底一跳, 平稳着声音开口, “即如此,传徐无咎进殿觐见。”
  “臣领命。”卢竹溪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意气风发地抬脚往外走,路过最前头站着的蔺朝宗时, 还不忘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
  看你这次怎么嚣张!
  有些眼神好的官员早早注意到这个眼神,心底顿时就有了数。
  蔺党的官员严肃以待,旁边无甚相关的官员眼珠子在杨敬城和蔺朝宗之间转来转去,一幅准备吃瓜的样子。
  不一会,大殿外就走来个一身缌麻孝服,脱冠散发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 面色哀哀,目露坚毅。
  嘶……黄兴和倒吸一口凉气,没听说徐家有谁过身了啊!
  御前这般打扮,可是大不敬。
  “徐卿,”乾顺帝心底越发明晰,在百官期待的目光里开口问到,“你何故这幅装扮,今日不告大理寺反倒敲登闻鼓,是为了告谁?”
  “禀陛下,”徐辞言眼角掉
  下一颗泪,声音哽咽,“臣今日是为已故义兄,师白慎之之子白远鸿戴孝鸣冤啊!”
  “白兄,你死得冤枉啊!”
  他哭嚎一声,目光活像一把刀,直直地插在蔺朝宗面上,“至于所告之人,乃蔺朝宗蔺大人!”
  “哦,”蔺党的官员闻言色变,刚想跳出来,就被蔺朝宗阻止,他目光尖锐地看向徐辞言,“徐大人要替兄告状,那便是江西乡试一案了?”
  “此案乃陛下亲命御史特查,案宗也在大理寺、刑部过了明处,盖棺定论。”
  蔺朝宗语调平缓,内里内容却尖锐无比,“徐大人此番行事,是疑心本官,还是疑心陛下呢。”
  徐辞言冷笑一声,“蔺大人好生说笑,本官哪里提到陛下半个字眼,更妄论疑心一词?”
  “您可听好了,今日我徐辞言,白纸黑字告的是你蔺朝宗,您可千万不要自己奸逆,就看谁都和自己一般!”
  “好。”
  蔺朝宗怒极反笑,自从蔺吉安入狱后,他一日日寝食难安,时而后悔怎么没在徐辞言入京的时候弄死他,时而痛恨自己没给儿子擦干净屁股。
  恼来恼去,蔺朝宗只想要徐辞言给他儿子赔命!
  自己还没对付他的,徐辞言倒是先闯上来了,蔺朝宗压住心底不安,冷声发问,“证据呢,口说无凭,人证物证,徐大人倒是请出来啊。”
  “本官自然有证据!”
  徐辞言一开手上的黑漆盒子,从中取出两张纸来。
  “陛下,这是微臣意外所得,蔺家与白远鸿管家白恩之妻婴氏所传之信。”
  他朝着乾顺帝高举木盒,很快,鸿喜亲自下来用托盘接了东西,送了上去。
  “至于另一封血书,”徐辞言难掩痛意,“乃白恩被妻毒害,残喘之即留下的血书,字字都是悔恨忠主之语啊!”
  事关白家,乾顺帝顾不上太多,拿去那封血书细细观看,这么多年过去,哪怕白恩用的是特意处理过的纸张,也挡不住血迹被氧化成暗沉的黑褐色。
  这封信里一字一句讲明了他如何发现婴之事,如何得了书信又被妻子药倒,只能以血为墨写在纸上,藏在襁褓夹层之中传了出去。
  信的最后白恩写,无论是谁发现了这封信,还望看见白家满门忠烈,无愧于君于民的份上,替主沉冤。
  只可惜,徐辞言心底叹息一声,原著里这信落到了萧衍手里。
  有他在,白恩强撑着在药物作用下恢复神智,躲过严密的监察,千方百计留下证据的努力都泡了水。
  直到白巍去世,白家也未沉冤得雪。
  乾顺帝越看越心惊,冠冕上垂珠剧烈地晃动,他丢下血书,又去看那封信,信里交代了,让婴收好尾,事成之后自尽。
  事成?什么事成?!
  “蔺朝宗!”乾顺帝声如擂鼓,暴怒无比,“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蔺朝宗心底重重一跳,不可能,当时与那暗子所传书信都该被悉数毁了才是。
  婴氏乃孤女,无父无母无亲无眷的,不可能背叛。
  “陛下,”蔺朝宗快声开口,“白家一案至今已有多年,当初朝廷里反复查探,也未能得出一二线索。”
  “这徐无咎生长在山南,至今为止也只去过江西一二日,这密信如何就到他手里了?”
  “臣疑心此物乃是伪造而得!”
  他一开口,就有官员附和出声,徐辞言不徐不缓,朝乾顺帝一行礼,“既然蔺大人如此说了,臣请陛下派人核查,以证清白。”
  “准。”
  乾顺帝一点头,就有内侍应声出去,很快,一个着内官服饰,腰挂宝钞局牙牌的宫人走了进来。
  宝钞局惯常与各地纸张打交道,这宫人净了手,仔细地取出那两封书信一摸,就得出了结论。
  “禀陛下,这封血书用的是江西一带产的浆纸,而这封信,从工艺来看,是京城惯用的东西。”
  乾顺帝点了点头,很快,又有刑部的官员上前,仔细查探,“从这血迹来看,确实是陈年的物件了,伪造不得。”
  朝臣宦官都给了结论,官员们心底有了数,悄无声息地左右一瞥,思绪翻飞。
  “陛下,”徐辞言笑着打量蔺朝宗铁青的脸,轻轻一笑,“微臣还有人证,蔺大人不是疑心这两封信从何而来吗,倒不如亲眼看看,您眼熟不眼熟这人。”
  在乾顺帝的示意下,一身素衣,面容苍白的清风从外头走了经来,苟伏在地上行大礼。
  “草民拜见陛下。”
  徐辞言入朝为官时间尚少,比起两个书童,外人更熟悉徐府的管事林日瑞。
  但有些眼尖的官员,隐隐约约觉得这人面善,似乎是徐无咎往日里身边跟着的?
  “这不是徐大人的书童吗?”有官吏脱口而出,被身旁官员恶狠狠地一戳,立马反应过来闭嘴。
  好在乾顺帝并不在意他这小小的失礼,皱着眉心仔细打量清风的面容。
  “你上前来。”
  他突然开口,清风有些无措地看了眼徐辞言,见人点头之后,才快步挪了过去,跪在御阶下面。
  他第一次见到皇帝和这么多大官大员,心底不免有些慌乱,行走间险些左脚绊右脚摔在地上。
  好在徐辞言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没闹出血溅御阶的惨案。
  “抬起头,别慌……”
  徐辞言细弱蚊蝇的声音在清风耳畔响起,他心底一定,缓缓地抬起了头,还把两边额发扒开,让人看得更细些。
  时间久远,乾顺帝虽然记不太清白恩的面容,但隐约觉得底下这人有些面熟。
  有些资历深和白家交情不错的老臣,也大起胆子仔细打量清风。
  往日里远远看一眼不觉得,现在这么一看……这孩子的眉毛鼻子,和白恩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陛下,”有官员想到了什么,出列开口,“微臣记得二年的时候,陛下于京郊设宴踏青,与民同乐,白大人似乎也去了。”
  “不若把院画找出来,那日并非宫宴,想来白管事也应该随侍在白大人身边。”
  皇宫里养了不少画师,每逢重要节日或者大型活动,按惯例都会将当时场景绘画为记,称为“院画”。
  这些画师都是国手,就连侍奉的宫人也能几笔画出神态来。
  只要院画上有白恩的脸,和清风的一对,是真是假就一目了然了。
  “不错。”乾顺帝点头,当下派人去把那次宴会的院画找了出来,随着长长卷轴一起过来的,还有作画的画师。
  蔺朝宗心底已经有了几分把握,他悄悄地回眼瞥了瞥站在官吏队伍最后的一个身影,当年婴氏的事情,就是他安排下去的。
  眼下那人面白如纸,眼底掩盖不住的慌乱。蔺朝宗心底重重地一沉,这书童的面容估计有几分肖母,身世应该是没问题了。
  也是邪了,当年他们在婴死后也派人查探过白家的奴仆,和他们有牵扯的人家都在蔺家的看管之下,这徐无咎又是从哪搞出来这么个孩子!
  算起来,蔺家也是死在了灯下黑。
  婴不在意自己的命,丈夫的命,但偏偏留了清风一条小命。
  当时清风初满周岁,在这世道,这般大的孩子,若不精心养着,极易夭折。
  蔺家想到这点,才会严密监视她熟悉的那些人,但百密一疏,谁曾想婴竟然把孩子丢到了一家完全不认识的人家外头。
  大寒冬的,若不是那对老夫妻心善,清风估摸早冻死了。
  眼下只能指望那院画上没有白恩的面容了,蔺朝宗心底祈祷,只是天不遂人愿,坏事做多了,终究遭了报应。
  卷轴缓缓拉开,那栩栩如生活林活现的画面里,不仅清晰地画上白恩与白远鸿交谈的身影。
  远处柳树下女眷所坐之处,笑容温和的白夫人的身边,还出现了一个着杏色袄子的妇人。
  正是婴。
  “这是……”清风做梦梦见的都是无脸的父母,当下忍不住凑上前去,愣怔地看着画上的两人。
  那细腻笔触勾勒出来的人影,隔着一张绢黄画布,好似在朝他微笑。
  “蔺大人,您还有什么话可说?”
  憋了好半会儿的卢竹溪坐不住了,一脸激动地跳出来指着清风,“只要没瞎,都能看出来了吧。”
  “这书童当真是白恩与婴氏的孩子,此番一来,人证物证俱全,你蔺家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呜呜……”清风一摸眼泪,猛地跪在御前,“陛下,草民所说的句句属实啊!”
  蔺朝宗心底明白今日这罪是脱不掉了,身后百官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上方乾顺帝一双凤目凌厉地盯着他。
  好似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心头,蔺朝宗咬紧牙关,“黄口小儿胡言乱语怎能充做证词!”
  他冷笑一声,“不是要作证吗,好啊,按惯例送到刑部走一圈,重刑之下不改齐言,这证词才算得上有效!”
  徐辞言声音比他还大,当即直直地盯住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两人,“听蔺大人这么一说,两司里头屈打成招严刑逼供竟是惯例了?!”
  乾顺帝的视线猛地一转,面色铁青地盯上两个官员。
  刑部尚书头皮都麻了,眼看就要重演吏部案的好戏,赶忙滑跪上前叫冤,“陛下,臣冤枉啊!”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蔺朝宗,半点顾不上往日里那点交情开口怒骂。
  “蔺大人莫要信口胡言,颠倒黑白!我刑部依律办差,何曾做过您口中那等丧净天良的事!”
  大理寺卿也赶忙附和,“是啊是啊!我们大理寺里尽是安安分分遵纪守法的忠臣,下官敢对天发誓,寺内绝无此等不堪行径!”
  “嚯,”徐辞言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这么说来,是蔺大人您玩得一手屈打成招的好把戏啊!
  “得亏您掌得是户部不是刑部,不然我大启怕是要六月雪积三尺了。”
  蔺朝宗面上一片涨红,气急之下又转为青紫,苍老的皮肉遮不住额角狂跳的青筋,呕得吐血。
  嘴炮打到现在,事情基本上已经算是有了定论。见蔺朝宗哑口无言,乾顺帝面色越来越黑,猛地起身怒斥。
  “好你个蔺朝宗!朕看在你三朝元老为国效力的份上对你多加优待!”
  “你竟敢做出这等不忠之事来,”乾顺帝胸腔剧烈起伏,“以科举一事构陷官员,如此无君无父无法无天!还有什么事是你蔺朝宗干不来的!”
  天子一怒,下头吃瓜的朝臣哗啦啦地跪倒一片,半句话也不敢说,悄悄地抬眼打探情况。
  蔺朝宗跪在上头,心底一片悲凉,事到如今,他只能抓着乾顺帝心软念旧情一事,打感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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