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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和清正的气质,眼睛亮得清明。
  “这就是你和我说的那个孩子了吧?”
  白巍也看见了他,目光落在清风眉眼间愣愣,“像他娘,也像恩儿。”
  白恩在白家如同半子,白巍记得他,也记得婴的模样。
  他们成婚的时候,还是白巍喝的第一杯酒。
  “是,他叫清风。”
  徐辞言点点头,蔺家满门抄斩后,清风大病了一场,半月才醒来。
  他如今无父无母无亲无眷,也不想再要以前的名字了,便留在徐辞言身边继续做书童,依旧唤做清风。
  徐家上下对他一如往常,每日里徐辞言去衙门点卯,他就和其他小童一起读书学习,这月里甚至学会了骑马。
  恩怨结了,活计也还能接着干,清风心底很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白巍。
  再怎么气质平和神采奕奕,也掩盖不了白巍不良于行的事实。
  那是流放到山南时落下的病根。
  “孩子,来。”出乎意料,面对仇家之子,白巍倒是显得格外心平气和,没有半点迁怒的意思,他朝清风一挥手,唤人过来。
  “白大人……”清风有些忸怩地挪过去,低下头声若蚊蝇,“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
  白巍摇摇头,满是皱纹的手轻轻拍了拍清风手背,“当年你才多大,家里的事情,又与你有和相关呢。”
  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清风不过懵懂幼儿,投胎到谁的肚子里,也不是他能选择的。
  若要怨,也只能冤他们识人不清,没能看出婴乖顺面孔下的狠厉,也没有对蔺家多上一份戒备之心。
  “这么些年苦了你了,”白巍声音柔和,“你父亲早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眼下事情安定下来,你若是愿意,便随我姓白。”
  “不了……”清风摇摇头,“我,我就叫清风吧。”
  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这么些年里,清风也打听过白家的事情,除了那科场案,其他无一不是赞誉。
  白大儒是个好人啊!
  听过白巍讲学的穷书生对他这么说,“若不是大儒愿意教我,我哪里有今天。”
  只可惜……话到最后,又成了这几个字,看着那些人奇异的面容,清风心底五味杂陈。
  白家没有对不起他娘,他娘却害了这一家人。
  清风对她又爱又恨,却也不愿意流着他的血若无其事地回到白家。
  他更愿意跟在老爷身边,当他的书童,以后成为一个管家,有自己的本事去赎罪。
  徐辞言看出清风心底想什么,微微叹息一声,京城里,林西柳她们已经到白家老宅去收拾妥当了,一行人又慢慢地前行。
  “……考成法也推行下去了,先以京城和留都为试点如果顺利就渐渐地推广到地方上去。”
  徐辞言驾马走在旁边,和白巍讲起京城的事情。
  “这法子要是能顺利地施行,我大启朝堂也算是气象一新,”白巍颇感赞叹,“只是邑王那边……怕是要记恨你了。”
  “邑王其人……”徐辞言停顿一声,轻轻冷笑,“只要他还把主意打到出岫身上,我们两家就注定不会好。”
  萧衍恨不恨他重要吗,他恨萧衍不就行了。
  考成法推行之后,萧衍一直不得赏赐,反倒被新来的吏部尚书和左侍郎联手架空。
  他满心悲愤地找乾顺帝主持公道,反倒被乾顺帝呵斥一通,直问他那考成法真是自个主意?!
  萧衍哑口无言。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下两京推行的考成法……似乎不仅是他当初递上去那套。
  好歹是个皇子,等萧衍查来查去查到真相那日,一口血就喷了出来,病倒在床榻之上。
  乾顺帝冷眼看着,借机把吏部侍郎的活给他摘了,调了个外放的亲信官员回京任职。
  而早来的吏部尚书,正是徐辞言的老熟人,滕洪辉滕大人。
  他为人鬼精,此前见喉官衙能把他家族谱搞到手,大惊失色以后也老实了下来。
  这么一来,吏部就掌握在了乾顺帝手中。
  而萧衍,没了权势又不得圣宠,外加他早些时候得罪了那么多官员,一时间树倒猕猴散,都不需要做什么,只要那些官吏不对他大加追捧,萧衍就受不了了。
  徐辞言还派人悄悄地把他是因为开府宴会上的摆件得罪诸位官吏的消息透给了萧衍。
  萧衍这种人,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找到了“原因”立刻如释重负,毫不怀疑甚至颇为主动地和江欣仪闹起来。
  曹素衣每日里坐山观虎斗,看乐子看得颇为乐呵。
  白巍听得凝神,半响笑开,“别说别个了,辞言,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啊?”
  徐辞言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开,“六礼都走得差不多了,请期请到了明年正月二十四。”
  白巍颇为庆幸,白家的事情结了,那时候他也能好好操办弟子的婚事。
  终生大事,可不能马虎。
  ………………
  进了城,马车停到白家的旧院,早些年白家被抄家流放的时候,这唯一的院子被官府收了,月前乾顺帝又派人把地契送到徐辞言手里。
  徐唐两家跑前跑后地,把久无人住的院子打理得焕然一新。
  马车方一停下,徐出岫小炮弹一样冲出来,撞到冯夫人怀里,眼眶微红。
  “干娘!”
  “出岫,快让干娘看看!”
  冯夫人抱着她喜不自胜,看着舍不得移开眼睛,她从徐出岫七岁便看着小丫头长大,还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干娘听说出岫当上太医了!”冯夫人一脸骄傲,“我家出岫真出息!”
  司三娘子好笑地看着她们两个,又跑来给白巍探脉,早些年白巍的腿疾一直是她负责看护的,这年不见,怕是又犯。
  好在指尖一搭上去,司三娘子就松了口气。
  “白老先生腿无事,”司三娘子放松一笑,“就是有些舟车劳顿,休息几日便好。”
  见爷爷奶奶身边都围了人,眼下刚满九岁的白浔茫然地站在原处,眼珠子转了一圈,瞄准徐辞言跑了过去。
  “小叔叔!”白浔眼睛亮晶晶地喊。
  “浔儿长高了,”徐辞言笑呵呵地把他抱起来往家走,多亏他这几年没疏于练武,眼下抱着个半大孩子和抱猫崽子一样轻松,“走,进去吃饭去。”
  休整了一日,第二日一早,宫里就前来传唤了。
  乾顺帝召白巍进宫觐见。
  白巍眼下有个文定侯的身份在身上,虽然还未正式册封,但礼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若是早些年,他必然辞而不受,身为帝师,太过显赫和张扬不是什么好事。
  但现在……白巍看看身边还是个懵懂孩童的孙儿,叹了口气。
  低调也防不住别人的算计,倒不如领了这个侯位,也算是保住他白家的基业。
  那些在流放路上死去青壮,只留下孤儿寡母在世的旁支,也需要人来看顾着。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乾顺帝悄悄地示意徐辞言也跟着进宫去。
  马车一直驶过午门,停在广场外头,徐辞言推着白巍进到殿里,就见乾顺帝一身常服,坐立不安地四处走动。
  “陛下,”殿外没有宫人守着,自然也没人传唤,鸿喜看见两人进来,小声咳嗽一下,“来了。”
  乾顺帝蹭地转头,面上的喜色扬到一半,生生定住。
  白巍坐在轮椅上,弓着背,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陛下,许久不见了。”白巍叹息一声。
  “老――”乾顺帝眼眶一涩,快步走上来,他早就知道白巍早年跌断了腿,当时正在流放的路上,也没个好大夫。
  若不是他赶忙把宫里太医暗派了去,白巍怕是都撑不到山南去。
  后来有司三娘子看顾着,乾顺帝查到她是山南有名的大夫,医术精湛,才慢慢放下心来。
  只是纸上描述得再详细,看见瘦削不少苍老不少的老师,乾顺帝还是心底一酸,落下泪来。
  他凑过去,白巍却浑然垮下了脸。
  徐辞言心底一惊,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白巍劈头盖脸就是一句,“陛下如今倒是有出息了,因着那点子小事,倒是打起你师弟了。”
  “三十廷仗啊,”白巍眼眶一酸,他远在山南,徐辞言伤都养好了,但这次是这次,万一呢。
  “你要是看不上他,怎么不把我也一块打了,刚好我师徒两个埋在一处!”白巍出声呵斥。
  徐辞言:“?!!”
  他脑子里头一片轰隆隆地响,还有点迟来的酸涩。
  徐辞言怎么也想不到,白巍见着乾顺帝的第一件事,是替他讨个公道。
  只是……乾顺帝到底是个皇帝,还是个极其在乎脸面的皇帝,白巍这么做,怕是讨不了好。
  果不其然,
  乾顺帝面色一僵,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
  鸿喜在后头倒吸一口凉气,先帝去了,敢这么说乾顺帝的,还是第一个。
  “陛下――”徐辞言刚要开口解围,就见白巍忽地眼眶一红,侧过头去老泪纵横。
  “陛下,” 白巍一抹眼泪,手掌拍了拍乾顺帝搀扶的手臂,“这几年老夫不在京城,帮不了你什么,让你苦瘦了不少。”
  “政务哪里是忙得完得呢,”他叹息一声“晚上便早些休息,别和以前读书一样,熬到半夜去。”
  徐辞言的话一下子卡在了脖子眼。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两句话下来,乾顺帝哪里还记得方才的冒犯,眼眶发酸几欲落泪。
  “不苦,不苦。”皇帝侧过头哽咽两声,冲着鸿喜喊,“还不快去把太医叫来!”
  “哎,哎!”
  鸿喜赶忙应声,乾顺帝怕自己失态被人看好,大殿的宫人早时候就打发出去了。
  眼下鸿喜一溜烟跑回去,人便鱼跃而入,上茶、燃香,白发苍苍的老太医跑过来,又给白巍把脉。
  得知只是体虚了一些,并无大碍,乾顺帝心底一松,流水一样的赏赐又赐了下去。
  两人一直在宫里待到午后,有大人前来商量政事才离开。
  临走的时候,徐辞言的视线和乾顺帝对上,皇帝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目露愧疚。
  嗯……
  徐辞言表情奇异,瞥了瞥白巍,不愧是多年师徒,他师父当真是把乾顺帝的心思摸得清清楚楚。
  “你师伯想让我到国子监去,”出了宫,白巍神采奕奕地开口,“哎,国子监那哪里缺夫子了,比起去那,我更愿意自个开家学堂,教些夫子去。”
  他有些骄傲地昂起头,“你是不知道,今年祁县童生试考得不错,别说松阳府了,就是周边几个府,也没这么好的。”
  白巍只有一个人,对他这样学问高深的来说,负责给孩童启蒙倒是杀鸡用牛刀了,一两个孩童在县里也起不到什么大用。
  是以,他教导县里的夫子,夫子们又负责教导底下的孩童,一环扣一环,一个人,就影响了整个府的文风。
  说不定再过上几年,祁县又能多出几个举人进士来 。
  徐辞言笑意柔和,“夫子来信的时候也说了,眼下县里的求学风气,倒是比我小时候好多了。 ”
  文风兴了,一个地方才能真正地发展起来。
  “也是有你在前头当标杆,”白巍笑笑,“状元牌坊立在那,看着你从县里到了京城,百姓们也都知道读书是个好出路,都愿意把孩子送学堂去。 ”
  “县里还在你家外头修了个六元桥,每逢考试啊,各地都有人跑来上香,热闹着呢。”
  徐辞言想了想,进京赶考以后,他还没回过祁县呢,倒是不知道那六元桥,状元牌坊长什么样。
  等到翻年去婚后,按照惯例,他们还是要回山南祭祖上香的。
  这么一算,也不过四个月罢了,徐辞言笑笑。
  ………………
  接下来几月,考成法也在两京之外推广开了。
  身为始提出者,徐辞言一边要忙着吏部员外郎的差事,一边要抽空到东宫给太子讲课,一边还有时刻关注着考成法的进度。
  多亏蔺党的清理已经到了尾声,眼下主要是喉官衙抄家,吏部筛选合适的官员去填坑,没他多少事。
  不然徐辞言都想不到,自个要长几只胳膊几条腿才能忙得过来。
  官吏们也渐渐明白考成法是谁的主意,只是这时候徐辞言背后靠着杨家、督察院,白巍回京后,白家的门生故吏也频频上门拜访,连乾顺帝也颇为优待。
  一时间徐辞言风光无二,倒是没有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地报复到他身上去。
  徐辞言也过上忙碌且充实的生活。
  到了冬去,京城里一日日地冷下来,大雪翻飞,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崔钧几个下职了来找他喝酒,几个人缩在屋里,看着外头的白雪皑皑。
  “冬天一到,西北那头又要不安稳了。”
  崔钧叹息一声,瓦刺、鞑靼多是游牧为生,到了冬天大雪一下,他们就没了粮草,日子过得就艰难起来。
  早些年还好些,先帝天河末年的时候取消了两地互市,他们不能用养得牛马换来茶叶、米粮蔬菜这些东西,不吃又会生病,就只能靠着抢掠为生。
  再加上马匪作乱,每到冬去,边关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我听我爹说,今年的岁贡也出了问题,”周翌泽也叹息一声,“眼下那边几个部落乱着呢,没人管,劫掠也比往年严重许多。”
  他虽然生性如此,只喜在翰林院里修书,但这些家国大事,只有有点抱负的,就不能不往心上去。
  徐辞言沉默不语,眼下还好,到了后头鞑靼几个部落内乱够了,就会调转火力,冲着大启来。
  战火烧到后头,瓦刺也会来掺和一脚,东南海盗也趁机劫掠商船,苦战到最后,大启也只是险胜,鞑靼等继续养精蓄锐。
  等到萧衍登基,崔鸿旧伤复发去世,崔钧战死,大启再次陷入无边战火,而这一次,便是惨败亡国。
  “不说这个了,”徐辞言开口接话,“锦堂,年去今科进士就要外放了,这次倒是空出来许多地方,你可有想去的?”
  崔钧有些犹豫,还是说了出来,“我想到大泽县去。”
  “大泽?!”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呆了。
  大泽在东南沿海的那头,日光暴晒,气候恶劣,土地贫瘠,作物难生,慢慢地也就成了穷山恶水出刁民,山匪水匪一堆。
  周翌泽皱皱眉心,“我前几日看的县报,大泽那头的县令,又死在水匪手里了。”
  当然,是不是真水匪……那可就说不准了。
  若不是大泽附近还有个卫所在那,只怕是要彻底乱起来。
  徐辞言仔细想了想,倒是觉得不错,“大泽会乱,主要还是百姓的日子过不下去,那些水匪除了少部分是穷凶极恶的,大多还是可以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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