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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未婚夫的兄长——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0:02  作者: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等到二人行至廊下,戚闻渊方才有些回过味来:“是,不该信的。”
  珈宁道:“若是不去护国寺,休沐那日去太平街?”
  “至于八字,我想着不若寄回江南去。”
  戚闻渊:“江南?”
  珈宁:“之前的平安符也还算灵验罢。”
  总比算出她和戚闻泓天作之合的护国寺灵验。
  戚闻渊:“会不会太麻烦了些。”
  合八字不过是他方才的冲动之念,何必这般折腾。
  他想要知道的其实并非是他们二人的八字是否相衬。
  而是她是否是倦了他……
  珈宁摆摆手:“阿娘月月都要去上香,都是顺路的事情。正巧过几日我又要寄家书回去,到时候世子把自己的八字抄一份给我便是。”
  她寻了一张紫檀玫瑰椅坐下,仰头看向戚闻渊:“世子今日这么一提,我也好奇。”
  戚闻渊俯首,正对上珈宁那双澄莹的眸。
  那一泓清泉之中别无他物,只有他一人而已。
  珈宁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但戚闻渊已无从分辨。
  他只能听到潺潺的流水之声。
  从她的眼,流入他的眼,再流入他原本如无波古井般的心间。
  他撑着玫瑰椅的扶手,缓缓俯下身去。
  绛红色的衣袖扫过珈宁的下颚。
  珈宁缩了缩脖子。
  她嘴中还在碎碎念叨着八字的事情。
  也不知是在念叨些什么。
  好像在说话本上关于八字的故事、又好像在说那家书一来一回需要用上多少时间。
  词不成词、句不成句。
  可谓是胡言乱语。
  二人之间越来越近。
  珈宁的声音渐弱。
  他是要……吻她吗?
  怪突然的。
  珈宁舔了舔自己的唇。
  有些干。
  方才忙着作画,忘记饮茶了。
  而且,她忽然想起,午后用罢点心之后她忘记补口脂了。
  怎么今日就忘了呢?
  未等她再继续去想明白这些有的没的,便觉得左眼一痒。
  她想去挠,却被戚闻渊抓住了手腕。
  复又是右眼一痒。
  像被鸟雀轻轻啄了一口。
  眼尾一热,激得珈宁回过神来。
  她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哪有什么鸟雀,分明是戚闻渊在吻她的眼睛。
  珈宁微微侧了侧身子:“你做什么……”
  戚闻渊恍若未闻。
  他仍在描摹珈宁的眼。
  那双他觊觎已久的眼。
  如他所想,那双眸湿漉漉的,像是江南烟雨鞯拇禾臁
  珈宁从齿缝间挤出一口气:“戚闻渊!”
  “你是鹦鹉变的吗?”
  难怪大婚那阵那样多话。
  可织造府上的鹦鹉也不会这样啄人啊。
  戚闻渊温声道:“抱歉。”
  他又失态了。
  他并未再继续吻她,却仍俯着身。
  皎皎的月色透过明瓦,照出他们二人交叠在一起的炽热呼吸。
  珈宁咬着唇,并不答话。
  直到廊下传来一阵侍女的脚步声,她方才如梦初醒。
  珈宁学着戏场里那红脸的关公,佯装怒极,沉声喝道:“自省去!”
  戚闻渊:“抱歉,是我冲动。”
  珈宁轻哼一声,推了戚闻渊一把,站起身来。
  好奇怪。
  戚闻渊今晚好奇怪。
  比他们把一切说开之前更奇怪了。
  算了,不想了。
  今日好歹是与他说开了一桩心结,已经够她劳心费神了。
  珈宁绕至戚闻渊身后:“我去沐浴。”
  折腾一通,身上的薄汗黏糊糊的,着实不太舒坦。
  戚闻渊道:“那我自省去。”
  他今日确实是太过冲动了。
  珈宁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去偏院?”
  戚闻渊:“……嗯。”
  珈宁往盥室走了两步:“真去?”
  戚闻渊:“现在就去。”
  珈宁回过头来,将手中解下的腰带扔到戚闻渊身上:“去什么去!”
  她开玩笑的,他又当真了不成。
  戚闻渊抓住那条碧色的腰带。
  珈宁瞥了他一眼。
  他一如往常,面上仍是无甚表情,宛若高居月宫的仙人。
  珈宁腹诽,方才吻她的时候不是风流得很吗?怎么一眨眼就变回平日里那副死要面子的模样了。
  装什么贞洁烈郎!
  珈宁没好气地唤道:“那个。”
  戚闻渊将腰带递了回去:“嗯?”
  珈宁不理会他:“你每次都这样。”
  戚闻渊的手悬在半空:“我不明白夫人在说什么。”
  珈宁抿唇:“每次冲动过后,你立刻就能变回风清月朗的正人君子。”
  “显得我……”
  显得她羞红的脸、发烫的脖颈、和久久不能平复的心绪,都很丢人。
  凭什么只他是仙人,她却是个俗世凡人?
  既是如此,他又何必来招惹她?
  珈宁道:“这对我不公平。”
  凭什么他每一次都能这么快冷静下来?
  却见戚闻渊忽然扔开了手中的腰带,一把抓住珈宁的右手,而后便将她的右手贴在他的耳后。
  灼烫的热意惹得珈宁惊呼了一声:“嗳!”
  未等她回过神来,他又拉着她的右手,贴在他的胸前。
  “咚――”
  “咚――”
  “咚――”
  一声又一声,砸在珈宁的手心。
  戚闻渊并不说话,只是死死握住珈宁的手。
  他说不出口的,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去听。
  他哪里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他从来都不是。
  从大婚那夜他听着盥室的水声起。
  又或者说,从他见到她那双眼波流转的杏眸开始。
  他的心绪便不可能再平复如初了。
  珈宁抬头望向戚闻渊。
  他的呼吸很乱。
  连带着他衣袂也在乱飞。
  她还看到了他的耳后,也是一片绯红,和她一样。
  啊,和她一样。
  二人四目相对。
  却是俱都想起方才的事情,不过一霎,便齐齐移开了目光。
  一人看向落在地上的腰带,一人看向被扔在案几上的画卷。
  月儿明、风儿清。
  一室悄静。
  珈宁挪了两步,想要用脚背去勾落在地上的腰带,她低声道:“我去沐浴了。”
  戚闻渊先她一步,弯腰将腰带捡起:“我去看看夫人的画。”
  珈宁道:“有什么好看的,那上面被我画了好长一笔。”
  戚闻渊:“好看的。”
  想起那道长痕的来历,珈宁嗔道:“都怪你!”
  戚闻渊敛眉。
  珈宁:“我画得到底不够传神,廿日我们去西湖好了。”
  也不等戚闻渊答话,便转身往盥室行去。
  只留下一阵愈行愈远的脚步声,踩在戚闻渊心上。
  听着盥室传来的水声,戚闻渊却是又想起另一件事情。
  除了八字……
  珈宁和戚闻泓的婚书还在安和堂。
  这种已经作废的东西,想来便不应该留在这世上。
  也不知母亲可有把它烧了?
  戚闻渊望着案几上的西湖晚景,眸光一沉。
第48章
  热腾腾的雾气在盥室中氤氲开来, 熏得珈宁双颊发烫。
  难道负责备水的侍女也被夏夜的暖风吹醉了?
  她揉了一把脸颊,只觉掌心也在突突地跳着。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 像是那人的心跳。
  她用左手蹭了蹭自己的眉,毛茸茸的。
  又往下滑了半寸, 恰好停在眼睫。
  点点左眼, 揉揉右眼。
  没什么特别的。
  只不过是一双再寻常不过的眼而已。
  织雨见了, 轻声劝道:“小姐仔细伤着眼。”
  珈宁忙将手背在身后,对着织雨眨巴了几下眼睛:“嗯。”
  方才夫妻二人入屋时让一众侍婢都在廊下候着, 是以织雨不明所以, 只当是珈宁今日作画累着了:“小姐今日辛苦了。”
  珈宁随口应了:“今夜要早些睡才成。”
  心中却还在想着方才的事情。
  当真是奇怪得很。
  他们分明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许多,今日不过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而已,怎惹得她……
  惹得她怎么?
  其实也没怎么。
  也不过就是双颊绯红、耳后发烫、心中咚咚狂响。
  和他一样罢了。
  珈宁拈起一片飘在水面上的花瓣。
  红的。
  所以他到底有没有留意到她忘记补口脂了?
  等等, 她在想什么?
  珈宁掀起一捧温热水,直愣愣地泼在自己脸上。
  水珠顺着下颌滚落回浴桶。
  织雨:“小姐?”
  珈宁别过脸去, 盯着装有玫瑰香露的白瓷瓶。
  她想她的锦被了。
  她想把自己的整张脸都埋进去。
  戚闻渊不该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吗?
  他怎么会想到吻她的眼睛?
  话本上最风流、最多情的书生也不会像他这样。
  他简直是――
  装腔作势、心机深重、心怀叵测、深藏不露……
  珈宁只恨自己在学堂的时候不够认真, 都寻不到足够多的词来数落他。
  她闭着眼吩咐织雨:“往后让他们不要把水烧得这样热。”
  “夏日里太燥了。”
  戚闻渊一定是偷偷看过她的话本。
  一定!
  -
  翌日。
  等到珈宁醒来,戚闻渊已经去督察院了。
  他在枕边留了一枚锦囊。
  据织雨所说, 那里面装着戚闻渊的生辰八字。
  珈宁还不太清醒。
  她迷迷糊糊地拆开锦囊, 抽出藏在里面的笺纸。
  他的字还是那样。
  一板一眼、每一道笔画都写到位,没有丝毫敷衍。
  珈宁略略扫了一眼。
  戚闻渊居然是生在一个早晨。
  她还以为, 他这样的人一出生就是披着寒浸浸的月色的。
  她刚要将笺纸收起来,却是又想起另一件事情。
  昨日他们夫妻二人沐浴过后便歇下了, 他是什么时候写的这张笺纸?
  今日一大早?
  她不都已经告诉他了,她要过几日才会将家书寄回去。
  并不急着这两天。
  珈宁不作他想, 只是将纸条再重新塞回锦囊:“织雨,寻个匣子收好。”
  -
  十九那日晚上, 珈宁特意去挑了一身新裁的衣裙。
  她想着西湖绿汪汪的湖水,也想着戚闻渊那些颜色浅淡的衣袍,最后选了一身浅杏色的襦裙。
  她这日歇晌时睡得久,半夜里便睡不着。
  翻了个身,却发现戚闻渊不在床榻上。
  她摸了摸,那一侧还是热的。
  奇怪。
  总不能是因着明日要出府游湖,这呆子便大半夜地跑去温书。
  珈宁撑着床沿坐起身来,望着窗外黑乎乎的夜色。
  等了有将近半刻钟,戚闻渊仍没回来。
  她眉头一皱,还是翻身下了床。
  屋中静悄悄的。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却见廊下却飘着一团红艳艳的东西。
  漆黑* 之中一点红,深更半夜的,吓得珈宁险些惊叫出声。
  她低声宽慰了自己几句,又胡乱念了几句咒,方才蹑手蹑脚地继续往前走,这才发现竟是戚闻渊正在廊下烧着什么东西。
  夜色深深,只有那嫣红的火舌一跳一跳的,好似要攀着戚闻渊修长的手指爬入他黑漆漆的眸中。
  怪吓人的。
  珈宁埋怨道:“世子在做什么?大半夜的,好吓人!”
  她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她抿着唇:“烧什么要急着这一时半刻的,怎不交给下人去做?”
  她扫了一眼,院中守夜的下人都不知去了哪里,许是被戚闻渊屏退了。
  但就算是院中无人,他就这么大剌剌地蹲在这里烧纸,实在是有些骇人。
  像是被什么精怪附了体。
  珈宁没由来地想着,也许是一只鹦鹉精。
  明日她便去茶楼里寻个说书人,将永宁侯世子被鹦鹉精夺舍的事情传出去。
  戚闻渊没想到珈宁会醒,他手中一顿:“怕下人烧不干净。”
  珈宁:“什么东西这样重要?”
  她本想说莫不是哪家小娘子送给他的情信,却又想起戚闻渊说过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话到嘴边,便成了:“莫不是什么宫中的密令?竟是要辛苦世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廊下做精怪……”
  呀!她怎么把精怪说出口了。
  戚闻渊道:“一些陈年旧物罢了,放在那里,徒占地方。就是因着不重要,方才要烧掉。”
  “正巧今夜有些睡不着,便想着先烧了。”
  他手里的其实是珈宁和戚闻泓的婚书。
  对着侯夫人,他只说是怕这东西被外头人看去了,既有损珈宁的名声、不益于侯府的清名,也容易耽误了戚闻泓议亲。
  ――前两日,他听到了风声,侯夫人又在准备给戚闻泓相看了。
  复又一脸平静地磨了好一阵嘴皮子,才将这纸婚书拿到了手里。
  若是别人烧,他实在不放心。
  即使那个别人是他的母亲。
  倒也不是什么风月心思,就是担心这东西被有心人看到,会惹出大麻烦。
  珈宁偏着头看了一阵火苗:“世子也不嫌热,都陈年旧物了,不若再等两个月,天气凉快些再烧。”
  戚闻渊正色道:“秋日天干物燥,不安全。”
  珈宁抿唇,自言自语:“现在烧就安全了?”
  戚闻渊装作未闻。
  珈宁打了个哈欠:“世子当心些,别燎着手。明日还要去游湖,也别折腾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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