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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未婚夫的兄长——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0:02  作者: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戚闻渊颔首,认真盯着已被火舌吞没大半的婚书和炭盆中的黑灰:“吓着夫人了,是我之过。”
  珈宁轻哼一声,娇声道:“你知道就好。”
  回屋之前,又交代了句:“世子上床前记得擦擦身上。”
  她可瞧见了,这人的额上脖间都浸出了几颗薄汗。
  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就一定要急着这个时候烧。
  还非得要亲自去烧。
  真是奇怪得很。
  不会是什么脏东西吧……
  珈宁想起曾在话本上读过的那些深宅大院的故事,抚了抚胸口,一阵后怕。
  还好戚闻渊已将它处理了。
  -
  六月廿日。
  夫妻二人先是去安和堂请安,待到巳时三刻方才往府外走去。
  每逢出游,珈宁总是欢喜的。
  她不喜欢在一个地方闷着。
  她眉眼含笑,与戚闻渊说起初十那日的见闻:“也不知那日读书的人还在不在。”
  还打趣了一句:“世子可带了书?”
  戚闻渊:“……没有。”
  珈宁莞尔:“我们午食可以去清漪园北边的酒楼里用。”
  戚闻渊颔首:“……初十那日夫人已去过了罢?可有什么满意的吃食?”
  他不能总用一个“嗯”字去敷衍她。
  珈宁掰着手指将那酒楼的吃食报给戚闻渊听:“也不都是我们用过的。”
  戚闻渊听着特别的,便问上两句,珈宁再仔细解释一番。
  其实戚闻渊根本不在意那些吃食究竟是什么。
  于他而言,能饱腹便可。
  珈宁道:“若是回来得早,也许还能去太平街转转。”
  戚闻渊:“也好,之前夫人不是说太平街的什锦海味杂烩味道极好?”
  珈宁:“世子还记得呢。”
  夫妻二人绕过游廊,却是正好撞上回府的戚闻泓。
  书院也是今日休沐。
  戚闻渊先开口:“三弟。”
  珈宁往戚闻渊身边靠了半步,收起笑意:“三弟回来了,可是要去安和堂寻母亲?”
  戚闻泓站直身子:“二哥安,嫂嫂安。”
  复又道:“嫂嫂这是……?”
  戚闻渊言简意赅:“出游。”
  戚闻泓眉梢一挑:“二哥是送嫂嫂出府?”
  戚闻渊:“我与夫人一道。”
  戚闻泓笑得温文尔雅:“论读书,我是比不过二哥,但若是说起京中何处好玩,我却是行家……”
  也不等他说完,便见珈宁一把拽住戚闻渊的衣袖:“时候不早,我们先走了。”
  言罢,竟是拉着戚闻渊快步往府门前走去。
  除了扔下一句“抱歉”,全然没有顾及半分戚闻泓的脸面。
  待上了马车,珈宁低声道:“我下他面子,世子不会生气罢?”
  “我实在是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烦人得很。
  戚闻渊也好,临瑶、临珏也罢,性子都不差,也不知侯府怎么就还养出了个戚闻泓。
  平白无故地坏了她今日出游的好心情。
  戚闻渊帮珈宁理了理衣裙,漫不经心道:“夫人可是他的长辈。”
  至于被下了面子的戚闻泓……
  他尚未回过神来。
  嫂嫂似乎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无趣贵女。
  他方才听到了她的笑声。
  甚至连带着二哥也与以前不一样了。
  为何会是这样?
  怎么可以是这样?
第49章
  六月一过, 戚闻渊公事多得一如往常,珈宁也又一次忙了起来。
  六月廿七那日,她从管事那收到了善堂中一位小姑娘绣的手帕――小姑娘刚学了三五日的刺绣, 手艺还生疏得很,上头不过是随便绣了一朵五瓣的大红花。
  摇风见着那张堪称简陋的手帕, 眉心一跳, 生怕小姐直接将手帕连同管事扔出熏风院去。
  她没跟去真定, 自然不知晓珈宁已收过一方葛帕。她只清楚,小姐自幼就没用过这样寒酸的东西。
  想着这管事毕竟是世子派给小姐的人, 摇风给织雨递了个眼色, 让她看情况圆圆场面。
  织雨气定神闲,并不理她。
  摇风仍在挤眉弄眼。
  织雨微微侧过身去。
  却见珈宁笑得眸光灿灿:“可否将那位小姑娘的名字写给我?”
  管事自是无一不从。
  珈宁看着笺纸上的宋三娘三字,眉尾一弯:“呀!好巧, 竟也是三娘。”
  “难怪会记挂着我这个三娘。”
  她忽然不想只做个甩手掌柜。
  她并未接手侯府的中馈,每日里除了吃喝玩乐, 也就只需要理理熏风院的账册。
  起初那几个月, 她看燕京城的城墙都新鲜,庭院中冒一朵粉茸茸的小花她便能开心颇久, 但一晃四五月, 她已经开始觉得燕京城呼呼的风无趣了。
  都五个月了。
  有点腻了。
  等到傍晚、戚闻渊回了熏风院,珈宁直截了当道:“我想找点事情做。”
  “夫人不是想出城去逛逛?七月天气渐凉, 正是适合出游。”
  听罢珈宁所言,戚闻渊从案几上取了一枚蜜桔, 慢悠悠地剥着。
  她嗜甜、也爱酸,尤爱各式各样汁水丰盈的鲜果。
  珈宁接过一瓣蜜桔, 酸甜冰凉的汁水舒服得她半眯着眼,说话也含糊了起来:“出游不算是事情。”
  戚闻渊:“那在府上办一场牡丹宴?”
  他不太确定府上的牡丹是否还开着, 学识出众的探花郎对这些花卉的开谢并不清楚。
  珈宁娇声娇气道:“世子,铺张浪费。”
  “费”字被她抿化在蜜桔清甜的汁水里。
  戚闻渊神色如常:“又不是日日都办,谈不上铺张浪费。”
  珈宁摇头,低声嗔道:“怪人。”
  这人大婚那阵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今日说圣上、明日说规矩,又是力行节俭、又是这的那的。
  她当时还担心他连云锦都不让她穿了呢。
  这才多久,竟是又换了一套说辞。
  这些官场之人,真是奇怪得很。
  戚闻渊装作并未听清珈宁的低语:“所以夫人可想要办一场?”
  珈宁瞥了戚闻渊一眼,摇了摇头,复又正襟危坐:“我是要与世子说正经事情。”
  戚闻渊:“嗯?”
  珈宁正色道:“我想好生做善堂的事情,所以往后我可能每个月都得去一趟真定。”
  戚闻渊有些讶异。
  复又了然。
  珈宁抿唇:“我想有始有终地做。”
  她一面说,一面从袖中抽出一张手帕,递到戚闻渊身前:“你看。”
  她微微扬起下巴,像是一只炫耀自己抓到的鱼的狸奴。
  烛火落在她的下颌,勾勒出一条灿灿的线。
  戚闻渊忽然很想挠一挠珈宁的下巴。
  当然,这个想法转瞬即逝。
  向来死板的世子并不想承认自己近些天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心思。
  戚闻渊扫了一眼手帕上潦草的绣花:“是善堂送来的?”
  珈宁颔首:“世子猜到了!但世子一定猜不到,那个小姑娘也叫三娘。”
  她素来相信缘分:“是不是很巧?”
  戚闻渊略略避开珈宁亮到灼人的眼:“是,很巧。”
  这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三娘。
  但却只有一个谢三娘。
  珈宁道:“我也不能整日都在京中玩罢,也会腻、会无聊。”
  戚闻渊恍然。
  原来她觉得无聊。
  他原先还想着,他并没有将她拘在熏风院便够了,但却忘了,她和他是不一样的。
  她不喜欢成日都对着相似的景致、相同的人。
  她喜欢新鲜,喜欢热闹。
  这不是每日去街上闲逛就能满足的。
  太平街再繁华,也不过就是那么几间铺子而已。
  珈宁若是真的愿意,一日便可以将铺子里的绢花发簪全都搬回永宁侯府。
  但这些都是死物。
  他忽然想起她说过,她这个不缺银钱的大小姐和手帕交一起做过些小生意。
  听上去颇为有趣。
  戚闻渊哑然:“抱歉,我没有想到这些。”
  他只知道她远嫁不易,却鲜少想过她远嫁究竟有哪些不易。
  衣食住行只是最浅层的东西。
  谢家三娘光靠自己的陪嫁,就可以把这些都解决得舒舒服服的。
  珈宁摆摆手:“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人怎么这么喜欢给人道歉。
  戚闻渊道:“既是如此,我拨些人手给夫人。除了侍卫,夫人还需要些什么?”
  珈宁赧然一笑:“其实我还没想好。”
  她午后才生出的这个心思。
  戚闻渊:“不急,夫人慢慢想便是。”
  却是不提要帮她谋划了。
  他看得一清二楚,珈宁是想要自己去做成这件事情。
  而不是想要等他将事情安排妥当后,换上一身漂亮的衣裳、去善堂转悠几圈。
  戚闻渊又剥了一个蜜桔:“辛苦夫人了。”
  之前绣娘的事情她就做得很好。
  想来这之后的事情也会一样。
  他只需要在她身后虚虚护着,若是她不小心跌倒,便扶她一把。
  却听得珈宁笑道:“素手破新橙?”
  戚闻渊耳后一红。
  -
  珈宁在七月初二那天离开侯府。
  这是能扬名的好事,但珈宁并不想靠它积累名声。
  她一板一眼地对着戚闻渊道:“我又不是花钱去换善名,我不缺这些。”
  她是……花钱换开心。
  不,也不能这么说,她可是谢女侠!
  她就是单纯地想做些事情。
  总之夫妻二人在安和堂那边编了另一套祈福的说辞。
  侯夫人正忙着给戚闻泓相看的事情,并不在意珈宁要往何处去。
  珈宁听闻戚闻泓相看之事,努努嘴:“怎么又要祸害人了。”
  他若是再跑一次,侯府可变不出第二个尚未娶妻的戚闻渊了。
  戚闻渊并不想和珈宁说这些:“夫人出门在外,定要当心些。”
  珈宁望着侯府门前的马车,很是兴奋:“我知道的。”
  戚闻渊:“我已与县令去过书信,夫人若是遇上什么事情,可以去县衙寻他。”
  珈宁眉梢一挑:“这算不算结党营私?”
  戚闻渊冷声道:“夫人慎言。”
  他本想直接捂住她的嘴,却又想起这是在侯府门前,而非熏风院中。
  他差一点便又失态了。
  这些日子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他的定力远不如前。
  着实该罚。
  珈宁轻哼一声:“只许州官放火。”
  戚闻渊眉心微蹙:“夫人……”
  珈宁摇了摇戚闻渊的袖子:“好啦,我不说了。”
  话一出口,她也知晓自己这玩笑开过了。
  结党营私这样大的罪名,并不适合用来说笑。
  她一脸无辜地对着戚闻渊眨了几下眼。
  戚闻渊:“夫人可是被风迷了眼?”
  珈宁:“……”
  戚闻渊道:“时辰差不多了,等夫人上了马车,我也该往都察院去了。”
  他今日向都察院告了一个时辰的假。
  当初他离京之时珈宁特意早起送他,他合该礼尚往来。
  珈宁:“那我走了?”
  戚闻渊颔首:“夫人当心些。”
  他其实也该去为她求一枚平安符的……等下次休沐好了。
  除了护国寺,京中还有些旁的名刹,总有灵验的。
  他得去寻同僚打听一番。
  珈宁往马车那侧行了几步。
  戚闻渊站在原地,低声道了句“保重”。
  珈宁似乎没有听到。
  她仍在往前走。
  却见她忽然回过身来,甩开织雨,提着裙摆小跑至戚闻渊身侧。
  飞扬的衣袂裹住一团曦光。
  她在戚闻渊身前站定:
  “我尽量初六就回来,最迟最迟,初七午后。初七那日,世子也莫要忙得太晚了。”
  她笑意盈盈:“说好了一起去看灯的。”
  戚闻渊扶住她的肩膀:“当心伤着。”
  珈宁转身便走,用吴语小声念叨:“我又不是傻子!”
  戚闻渊手中一空。
  傻子?
  在说他吗?
  他只恨自己的吴语学得不够快:“初七那日我会在酉时回府,我们用过夕食便去看灯。”
  珈宁并不回头:“知道了。”
  戚闻渊叹了口气,他又说错了话。
  忆起之前的事情,他快步行至珈宁身后。
  待确认过侍婢都离他们尚有些距离,便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向府门前的石狮、压低声音道:“夫人,我会挂念你的。”
  珈宁捏了捏耳下的玉,娇声道:“那你就挂念吧。”
  言罢,她头也不回地钻入马车,只留下一团暖融融的蔷薇香与戚闻渊为伴。
  初二……初七,六日啊。
  也不是很久。
第50章
  下值路过书肆时, 戚闻渊听到街边的少女正在谈论一册新出的话本。
  说是根据前些日子的一出新戏改的。
  戚闻渊往日里并不是在这间书肆买书。
  他眸光一闪,行入书肆。
  却是恰遇上一位刘姓同僚。
  同僚道:“世子今日也来买书?”
  戚闻渊扫了一眼身前的书架,低声道:“前些日子许兄提过一册文选, 刘兄可还记得。”
  同僚思忖一番,并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却又不想露怯:“自是记得。”
  他胡乱指了指书架:“是这本罢?我记得许兄说其中的文章遣词颇为考究, 值得一观。”
  戚闻渊颔首:“正是。”
  言罢, 便抽出同僚指着的那册《文苑英华其一》。
  同僚额上冒了两滴汗,其实他指的不是这本。
  还好戚闻渊虽记性好、学问好, 却是眼神不好。
  他装作无事:“世子帮我也拿一册罢?”
  戚闻渊自是应了。
  同僚接过书册:“世子还要再看看旁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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