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嫁给未婚夫的兄长——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0:02  作者: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她今日心情甚好、玩性大发,便想要和他演一出戏。
  总得要让他也同方才的她一样稍稍紧张一番才成。
  二女虽不知珈宁是要做什么, 却也都低声应了。
  戚闻渊甫一回府,见到的便是趴在书案上、一下一下耸着肩膀的珈宁。
  他眉心一蹙。
  她在哭?
  还哭得如此伤心。
  他并没有多少哄人的经验, 只怕会将她惹得更难受些。
  戚闻渊面沉如水:“夫人怎么了?”
  他记得珈宁今日是要去城南观秋色的。
  昨日她枕在他的臂弯,黏糊糊地说什么曾有人告诉过她,燕京城一年到头,最好的便是七月末八月初的秋色。
  还说每逢秋初,城中天高云淡,飘u的风暖中送凉,最是舒坦。
  也不知那人是谁,对燕京城中的四时之景竟比他这个城中之人更加了解。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她去城南观秋色,为何回府之后会是这般模样?
  莫不是有人冲撞了她?
  戚闻渊目光一凝,却是想起自己给戚闻泓寻的那间书院便在城南……
  他看向织雨,沉声问道:“可是在城南时碰上了什么?”
  他本想说晦气的,思索一番,终究还是将这两个字咽了下去。
  摇风与织雨俱都摇了摇头。
  戚闻渊见她们也不知晓,便先差了苍^去小厨房端两碟甜口的点心。
  复又……
  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他往前迈了一步,而后又退了回来。
  如此反复好几次。
  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只怕会以为是永宁侯世子撞了邪。
  惯来大胆的摇风道:“小姐看过家书后便这副模样了。”
  戚闻渊拧眉问道:“家书?”
  织雨低声附和:“织造府送来的。”
  戚闻渊眉心一跳。
  织造府的家书中……也许还真有能惹她不快的东西。
  他看向书房中珈宁――
  珈宁伏在案上装了许久,只觉自己双眼都被揉得有些* 疼。
  若是戚闻渊一直傻在门口,她这戏可还怎么唱?
  珈宁眼珠一转,嘤嘤呜咽了两声。
  一出声便觉得这哭声有些假。
  哪有人是这样哭的?
  还好戚闻渊不觉得假。
  他听着珈宁的啜泣之声,终还是往前又迈了几步:“夫人,其实这些东西都当不得真的。”
  却见珈宁抬起头来,一双眼红得像兔子:“世子……”
  她唤得千回百转,直叫戚闻渊进退两难。
  又见珈宁从那叠家书中抽出了一张笺纸,木楞楞地推到戚闻渊眼前。
  上头正写着四个大字:
  「彩凤随鸦」
  彩凤随鸦?
  是了……
  她是那光鲜亮丽的彩凤,而他便是那灰扑扑、暗沉沉的鸦。
  好一个彩凤随鸦,这大师倒还真是有几分水准。
  他一时不知自己该喜还是该忧。
  忧的是他们二人果真并不般配,也不知前路会是如何。他在七夕之时许下的万事顺意,又能成真几分;
  喜的则是……她在为这四个字伤心。
  所以,她也不愿他们二人是不相衬的。
  不对,也许她只是在委屈这桩莫名其妙得来的婚事。
  这桩到头来连个般配的批语都得不来的婚事。
  还未等戚闻渊将那句“夫人莫要伤心了”说出口,便见珈宁已推来了另一张笺纸。
  上头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
  怎得又百年好合了?
  珈宁站起身来,笑吟吟道:“吓到世子了?”
  她的把戏成功了!
  戚闻渊恍若未闻,仍定睛看向那两张笺纸,这才发现,那张写着百年好合的笺纸之上有一个“渊”字。
  而另一张……
  却是一个“泓”字。
  所以这彩凤随鸦说的其实是珈宁和戚闻泓?
  戚闻渊面色一沉:“你在为他伤心?”
  珈宁一时间并未反应过来戚闻渊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嗯?谁?”
  戚闻渊道:“夫人与三弟得了个彩凤随鸦的批语,夫人……不欢喜了?”
  这话只是说出口,都让他觉得有些荒谬。
  珈宁哪想过自己不过与戚闻渊开个玩笑,竟会被他误会至此,她没好气地笑道:“怎么可能!”
  她可不想和那个孽障扯上关系。
  戚闻渊深吸一口气:“可夫人为那张笺纸红了眼。”
  珈宁绕过书案,行至戚闻渊身侧,娇声道:“世子在想什么!”
  坏了坏了,她今日这出戏似乎演过头了。
  她竟是忘了,戚闻渊又不是她那群手帕交。
  他这个老古板向来较真得很。
  见戚闻渊仍不答话,珈宁道:“我不是为那张笺纸红了眼!”
  她满脸涨红:“是我自己揉的……”
  她在心中无声惊叫,谢三娘,让你贪玩,看你怎么收场!
  戚闻渊一愣,当即便明白过来今日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他双手搭在珈宁的肩上,一脸严肃道:“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夫人何苦这样骗我。”
  珈宁道:“我不是要骗你……”
  就是想玩玩。
  她有些委屈。
  她也是当他是自己人才会这样。
  却也知晓是自己没顾及戚闻渊的性子,便细声细气道:“抱歉。”
  “但你胡乱误会我和那死矮……三弟,我们扯平了。”
  戚闻渊:“夫人眼睛还疼吗?”
  珈宁不知他为何又突然换了话题:“一点点。”
  戚闻渊叹了口气:“还请夫人爱惜自己的身子。”
  他今日的情绪来得莫名。
  他这样说,珈宁反倒心中过意不去:“我就是今日一时兴起,往后不会了。”
  她又像往常那样晃了晃戚闻渊的袖子:“我没想到世子会这样在意……”
  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这不像道歉,反而像在给自己开脱。
  赶忙又添了几句:“我不是怪世子在意,其实我也很在意,就是因为我也很在意,才故意装作伤心让世子误会、想让世子也像我一般小小紧张一番。”
  什么在意不在意的,真是越说越乱了。
  珈宁长吐出一口气。
  哎。
  好烦呀。
  她本来想吻他一下,却又觉得这样的道歉不太诚心,反而会将他们的关系推向了另一种奇怪的境地。
  到头来,她还是只能抬起头来,眼巴巴看着一脸正色的戚闻渊。
  “抱歉。”
  她怎么变得和他一样了,除了抱歉,竟是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见戚闻渊不理会自己,珈宁半嗔半怨:“你也胡乱误会我了!我也不开心!”
  难道他还要责罚她?
  也没有到这个地步罢!
  戚闻渊看向尚还眼尾通红的妻子,学着去坦诚:“夫人,我确实很在意。”
  之前那个夏夜,他还不敢直接将“在意”说出口,也不知今日是哪来的冲动。
  “误会夫人是我不该,我也向夫人道歉。”
  “今日是我失言,抱歉。”
  他确实不该胡乱用那种事情来揣测她。
  “只是,夫人莫要再用我们的关系开玩笑了,这……”
  于侯府的名声无益?
  今日的戚闻渊忽然懒得说这些糊弄人的套话。
  他也不再去找那些从书上偷来的借口,而是径直揽住珈宁的腰,俯身吻了下去。
  一个不用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妆点的吻。
  先前几次的亲吻俱都是蜻蜓点水,而这一次,他终于往更深处探去。
  他仔仔细细地巡逻着这片柔软的陌生之地。
  温热的甜香味顺着她的舌,滑入他的五脏六腑。
  她是他的妻子。
  与他百年好合的妻子。
  这一切,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
  毕竟之前的那纸婚书已被烧成一团灰烬、埋入了花坛之中。
第52章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上。
  织雨与摇风就候在廊下。
  去小厨房端甜点的苍莨也许也已经回来了。
  庭院之中除了一众侍婢, 还有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燕子,以及被秋风吹得乱颤的枝桠。
  有几片微微泛黄的叶子打着旋扑到地上,占风铎仍在叮铃铃地晃。
  戚闻渊却无暇顾及这些。
  许是因为近来熏风院中的一切好似一场甜腻到醉人的美梦, 竟是让他忘记了自己与珈宁本就是游鱼与飞鸟。
  他古板又无趣,开不起玩笑。
  现如今连克制这个长处也不知被扔去了哪里。
  他竟然因为她的玩笑话胡乱揣测她。
  着实该罚。
  但这并不是此刻该去细想的事情。
  他既已经吻了她, 便合该专心些。
  他咬着她的唇, 闷声唤着她的名字。
  声音从他的喉, 径直渡入她的心间。
  珈宁轻轻颤了颤。
  沉稳的木香裹着一声又一声的“珈宁”,在她本就被吻得晕头转向的脑中横冲直撞。
  戚闻渊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
  就连握着她的手、让她听他的心跳时也是一脸正色。
  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克制。
  无趣、不解风情、让人无可奈何的克制。
  她以为他会永远这样。
  至少, 在夜色降临之前, 他会永远这样。
  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让珈宁不知该如何招架,只得死死攥紧唯一的浮木。
  ――是戚闻渊的衣袖。
  该死。
  为什么她并不讨厌他这般。
  反而有种幼时跟在阿姐身后偷吃零嘴的快乐?
  零嘴只是普通的零嘴。
  但因着阿娘不许她贪多,她只得和阿姐一起偷偷摸摸躲在假山之后吃。
  再普通的零嘴也会在那一刻变得诱人起来。
  屋外传来送膳的侍婢的脚步声。
  织雨似乎在与人交谈。
  珈宁闭眼摩挲着戚闻渊衣袖上的暗纹。
  他今日穿的是一身绛红色的官袍。
  衣袖间绣着雀鸟。
  她发烫的指尖游走于雀鸟的羽翼, 又重重点了一下雀鸟的眼睛。而后渐渐大胆起来,开始往别处攀去。
  她顺着他的衣袖向上, 碰触到了他的小臂。
  原来也是烫的。
  果然也是烫的。
  手指继续滑动, 滑向他紧贴着她的身前。
  很好,他的心也在乱跳。
  咚、咚、咚, 像她拆家书时那样。
  二人混乱的心跳声一唱一和, 最终合二为一。
  它们本都杂乱无章,却又阴差阳错地走向了同一个节奏。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
  “咿呀”一声, 是庭中的秋风吹动了半开着的门扉。
  天光渐暗。
  昏黄的橘色光线越过门框、落在珈宁鼻尖。
  戚闻渊终于松了手。
  却仍旧未曾后退一步。
  他呼出的热气直直落向珈宁的发顶。
  而珈宁呼出的热气则喷向他的脖颈。
  二人的额间俱都冒出了一层薄汗。
  谁都没有说话,只小口小口喘着气, 平复心绪。
  风吹乱了书案上的家书,作弄得笺纸轻飘飘地扬了扬。
  二人的喘。息与心跳之外, 这便是书房之中唯一的声响。
  终究还是戚闻渊先开了口,他看向妻子酡红的脸颊, 哑声向她道歉。
  为他无凭无据的揣测,也为他突如其来的占有欲。
  为他的不知节制,也为他的失控。
  戌时都还未到。
  他竟然在书房之中、穿着官袍与她……亲热。
  待冲动散尽,回忆起方才的事情,戚闻渊只觉自己身上的热意将过往二十年读过的圣贤之书全都烧了个干净。
  戚闻渊看向珈宁潋滟的眸,一脸郑重:“是我无端误会夫人。”
  “且还如此冲动。”
  “着实该罚。”
  珈宁抿着发烫的唇,呤呤道:“难道还罚你今晚都不许回熏风院不成?”
  今日之事源头在她那个玩笑,珈宁尚还拎得清。
  不过她方才既已道过歉了,自是不会再说一次。
  她轻哼一声:“真是莫名其妙。”
  因着长久的亲吻,她的声音又哑又黏。
  戚闻渊道:“若是我往后还如此……还请夫人当即……”
  当即如何?
  推开他?又或者掐他一把让他清醒?
  珈宁吸了吸鼻子,佯嗔道:“装模作样作甚!”
  吻都吻了,在这说这么多又有什么意思?
  她也没怪罪他……
  珈宁满脸绯红:“我们是夫妻!亲一亲怎么了。”
  他们什么事情没做过?
  说得就像他们是陌生人一样。
  真是……
  哎呀哎呀哎呀――
  木头!
  坏木头!
  不可雕的朽木头!
  “世子又这样,做都做了,却又装成正人君子。简直就是倒打一耙,反而显得是我急色一般。”
  珈宁急冲冲地说了一大串,因着口中干涩,话音刚落,便连声咳嗽起来。
  戚闻渊赶忙去将书案上的茶水端了过来:“我并非是要装什么君子,只是方才确实有过。”
  他因为一己之私,在争得她的同意之前,在书房中与她亲热……
  要改。
  且该罚。
  戚闻渊默默在心中给自己记下罪名。
  珈宁抿了两口茶水,若有所思地望向戚闻渊淡粉色的脖颈。
  她拖长了尾音:“世子,我又不是琉璃樽,随便碰一下就碎了。”
  他为何总是这样小心翼翼待她?
  这会让她觉得,他们明明已离得很近,明明已坦诚相待,却仍然像隔着一块半透的薄纱。
  偶尔会有风将那片薄纱吹起。
  大多数时候,那片薄纱都安安静静地垂在他们之间,将他们分隔开来。
  她不知晓该如何对待那片薄纱。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