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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把苗疆少年当夫君攻略——竹为笔【完结】

时间:2025-03-01 14:51:54  作者:竹为笔【完结】
  楼泊舟摇头:“我跟着你。”
  “嗯。”云心月没再问,伸出手,牵他,“那走吧。”
  乡村的冬夜是静谧的,像盖上厚重锦被的一片天地,没有夏日蛙叫虫鸣蟋蟀响。
  浓郁的黑色往林子深处、往山脚地下蔓延,像一条怪物的长舌,能将人吞进去。
  云心月觉得怪可怕的,收紧五指,挨近少年。
  楼泊舟垂眸,看她头顶乌发上安安静静的小绒球,看金色流苏与缎带轻轻晃荡。
  温家村最大那户人家,便是温大郎的宅子,灯火还通明,四周也挂满喜气的红布。便是涂抹一脸白的张三叔,踏进灯笼底下,也染上几分暖融融的活气。
  新娘是在新房失踪的。
  她的失踪并不像包公案演绎的那样,有什么密室的机关,复杂得像一团被猫挠过的线。
  温大郎说,有两个过路人远远目睹了张慧娘被狐仙带走。
  这两位路人,她十分熟悉。
  “怎么又是你?”
  药郎挠头,有些羞赧:“公主,圣子,真巧。”
  那可不,一天碰见两回。
  云心月看向旁边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眼神稍有疑惑。
  她记得对方,还曾给老人家送过俩鸡蛋,但是幻天楼已破,他这是……没找到自己丢的孩子?
  一问,才知道牛伯当初也跑了一趟云城,但是没从造册上找到孩子的名字,也没从活人中寻到自家孩子。
  他不相信孩子已死,便找上药郎,跟随对方来到南陵,继续找人。
  既然幻天楼内那么多蛊虫,此事肯定和蛊有关系,大周境内的九黎城他去过,那里没找到,他就来南陵找。
  她与老人家叙旧说话时,赵昭明单独找了药郎说话。两人说完,那边也结束了。
  赵昭明过来找老人家问话。
  牛伯说的与药郎所言大差不差,说有人身狐狸头的几个狐仙,从窗子那处将新娘背走,往鬼头寨的方向去了。
  “约莫是几时?”
  牛伯不太记得了,只知道天色已黑。
  温宅查不到什么线索,赵昭明只好返回,前往鬼头寨。
  一来一回,一个捕头带着捕手从县衙而来,一个捕头与捕手把埋伏的张家族人给找来。
  进过一次鬼头寨的云心月和楼泊舟给他们带路,只是找遍寨子,只差掘地三尺,也仅在寨子供奉的小观里,找到一张红盖头。
  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等等――”云心月退后几步,看着供台深处的木雕,“那狐仙的像,我们之前看的时候,好像只有一只狐狸,现在怎么变成两只了?”
  楼泊舟扫了一眼:“的确变了。”
  她记得没错。
  赵昭明神色严峻起来,令人将木雕抬出来。
  只见火光之下,狐仙脚底赫然蹲着一个哭泣的新娘子。
  跟着他们追查的张六娘和温大郎脸色剧变:“这……这是阿姐(慧娘)!”
  什么?!!
  云心月都觉得见鬼了。
  找不到人,对着荒凉的寨子,空洞的屋舍,一个个心里发毛,先退出林子。
  疲惫一整天的赵昭明,一不留神,让横生的枯枝勾了发丝和衣领。
  叮铃――
  他脖颈中一条红绳被勾出来,一块银色带角的东西,撞在他颈圈的锥铃上,丁零一阵响。
  云心月扭头看了一眼,顺嘴关心一句:“没事吧?”
  “没事。”赵昭明赶紧把银块塞回衣襟里,把领口掩好,“多谢公主关心。下官失礼了。”
  火光在侧,能瞧见他耳根通红一片。
  “人没事就好。”
  云心月扭转头,继续往外走,没瞧见楼泊舟一双黑沉眼眸。
  出得林子,沙曦劝她先回去歇息,她派人在这边盯着,要是有什么消息,会传回官驿。
  肚皮都饿得贴后脊骨了,云心月也不逞强,坐马车回了官驿,用过本该是晚饭的夜宵,就去泡澡,准备睡觉了。
  刚刚洗完澡,披上浴巾,还没来得及穿衣,窗户就“吱呀”一声开了,“嘭”一声又关了。
  抬眼看去,一身水汽的楼泊舟穿着单薄紫色长袍,踩着木屐而来。
  云心月捏紧浴巾,扶着额头,无奈道:“出去。”
  春莺和秋蝉还在呢!
  他就这么着从窗户爬进来,到底想要干什么!就算他们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也未免太猖狂了吧!
  她瞪了他一眼。
  胸口还微微有些肿呢,他休想再来一次。
  “是。”
  春莺和秋蝉屈膝行礼,快速绕过屏风。
  门“吱呀”打开,又“喀”一声关上。
  云心月:“……”
第63章 念起来的时候,连舌头都在发烫
  初冬寒凉。
  不过站了一阵, 云心月就有些冷了。
  她伸手拽下屏风上的衣物,躲进被窝里,只露出一颗脑袋看向少年。
  “你过来做什么?”她盯着他微微敞开的衣领嘀咕, “上次还敲窗,这次又不打招呼了。”
  楼泊舟抬手撩开帘子,慢慢走到榻边坐下:“下次都记得敲。”
  “GGG――”云心月往里面挪,“我还没穿衣服呢, 你坐外间去,等我换好衣服再进来。”
  她目带警惕,眼神又从冰冷银色蝴蝶锥铃紧贴的胸膛上滑过。
  楼泊舟也带着一身水汽, 胸口还挂着几粒水珠, 明显也是刚洗过澡。
  他不解:“为何?我们不是已经坦诚相见了么?”
  既然都见过,为何还要避忌。
  “你闭嘴。”云心月激动扑过去,将他嘴巴捂住, 还探头绕过屏风, 心虚看了外面挺拔站立的侍卫身影一眼。
  掌心潮湿温热,还带着少女身上的山花香气, 楼泊舟鬼使神差扬起下巴, 亲了一口。
  “!!”
  她赶紧缩手,压低嗓音嗔怪看少年:“你干什么。”
  楼泊舟温声直言:“亲你。”
  “不行。”云心月抱紧胸口,冷气袭击两肩,她赶紧起身,重新钻入被子, 把自己藏好,“都红了, 你消消停好不好。”
  得亏衣服足够柔软,不然她得多不自在。
  楼泊舟眉头收紧:“伤了?”
  不应该, 他很克制了,一直有注意自己的牙齿。
  他伸手拉住被角,想要亲眼看看。
  云心月压住他的手:“你又想干什么?”
  “看看。”
  “也不行。”
  “为何?”
  “不行就不行,没有为什么。”她紧紧抓住被子,“我不乐意。”
  “为何不乐意?”楼泊舟认真看着她,忽地伸手扯了一下领口,把只开到檀中穴的领口拉到关元穴处,“我的也可以给你看。”
  云心月的脸“H”一下红了,赶紧侧过脑袋,把头枕在膝盖上:“谁、谁要看你了,快把衣服穿好,冷死了。”
  她松开少年的手,扯过另一床被子,甩在他身上。
  楼泊舟无辜接住被子,想了想,还是抖开披上,解释道:“我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伤到。”
  “没有。”云心月手指在绣被的花纹上扣扣,“肿了一点点而已。”
  楼泊舟抿唇,清亮的嗓音低下去:“那就是伤到了?”
  “也……不算伤。”云心月看他情绪低下去,又不忍心了,伸手捏住他脸颊,扯了一下,“干嘛这副表情,我又没怪你。以前亲那么狠,不见你内疚。”
  现在整这死出。
  楼泊舟眼睫毛轻颤,遮盖下眼睑:“对不住……”
  以前的确是他太过莽撞,什么也不懂。
  他脑袋更低了。
  “……”
  做什么,做什么。
  来她这里卖惨呢。
  云心月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脸颊:“好了好了,我不是批评你的意思。”
  现在的疯批男主都这么有觉悟,不搞虐女强。制。爱那一套了?
  甚好甚好。
  楼泊舟抬起眼眸,黑亮眼眸烛火浅浅:“那你为何要赶我出去?我亦可以像春莺和夏蝉那样,伺候你穿衣梳发。”
  云心月一脸“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的模样,木着脸把人赶到屏风后,自己麻利穿上睡觉的衣裳,才把人喊回来。
  “穿衣暂时不需要。”她挪到床边,把头发甩出去,“给你一个替本公主梳发的机会。”
  尾部润湿的乌发,反射出几抹暖光,一晃一晃,极有主人的活泼模样。
  楼泊舟伸手,将发尾拢在掌心中,握紧。
  没得到他的回应,云心月甩了甩头:“怎么,不会拆发吗?那我自己来好了。”
  她拱了拱被子,准备撑手起身。
  “不用。”楼泊舟用手指压住她的肩膀,“我会。”
  他起身去拿梳子和盛放簪钗的木托,慢慢把少女头上的辫子与饰物拆掉。
  西随民风狂野,却偏好缤纷亮色,除了最常见的金流苏,便多色泽各异的毛绒绒小球,常与发丝一起编成小辫子,走路时晃晃荡荡,却并不累赘。
  捏在手指间,一下就陷进去。
  楼泊舟第一次上手碰,还以为自己用力太甚,将它捏扁弄坏了,惊得瞳孔都放大些许。
  云心月看得“嗤嗤”笑:“小船儿,你真可爱。绒球有弹性,捏不坏,你用力一点儿也行。”
  她从被子里面伸出两只手,一手拉他手腕,一手包住他两根指头,在绒球上微微用力压了压。
  毛绒绒舒展开,扫过指腹。
  手指一松开,绒球“啾”一下弹起,又恢复了原状。
  “看吧,都说了不会坏。”
  楼泊舟眼中带上几缕新奇颜色:“好软,好神奇,跟你一样。”
  “什么跟我一样。”云心月把手塞回被子,还没把自己拢住,听明白了,恼羞成怒转身,扭头,“流氓!”
  楼泊舟按住她肩膀:“别动,还没取下来,会伤到你。”
  那一声“流氓”,他完全没在意,更没解释。
  云心月身体没动,裹紧被子,嘴巴还在嘀嘀咕咕:“登徒子!色狼!”
  楼泊舟任她骂,不紧不慢解小绒球,小心翼翼放好,替她轻轻把头发梳理几遍,才把东西放回梳妆台。
  抬脚回去之前,他看着小绒球团成的一团软糯,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
  唔,没感觉了。
  他失落收回手指,团进掌心。
  云心月早就犯困了,闭着眼倒在软枕上,已睡过去。
  被角翘起,有些入风,她缩了缩脖子。
  楼泊舟俯身,一手抱起她,一手将她团着的被子抖开,好好盖着。
  迷迷糊糊还没睡稳当的云心月,还掀开眼皮子一线,见是他,又软软垂下,张手抱着他脖子,在他脸侧亲了一下。
  “晚安,小船儿。”
  他动作顿了一下,将被角掖紧,静坐床榻边看了少女好半晌。
  “小月亮。”他在黑暗中低声说,“晚安。”
  *
  翌日正午。
  听闻赵昭明找到了新线索,云心月不等厨房送来吃的,就拉着楼泊舟跑了。
  “侍卫吃饱再跟来,不要着急,有你们圣子陪着我呢。”她匆匆忙忙丢下两句话,“不吃饱跟来者,仗责两军棍。”
  沙曦和扶风:“……”
  好微弱的威胁。
  *
  新线索在温家村,须得从镇中穿过。
  楼泊舟瞧见路旁有卖卤肉和馒头的铺子,丢下银子,顺手一捞就走,倒是半点儿不耽搁。
  店家收到滴溜打转,远超所值的银子,也不会追上去计较。
  抵达温家村,赵昭明已经在庭内问话。
  她便没有打扰,寻旁边看热闹的村民问了问怎么回事儿。
  “哟,造孽啊!”扛着锄头的大娘一脸不忍,“昨儿才把新妇弄丢了,今早一起,天塌了!”
  云心月接过楼泊舟递来的,夹了卤肉的馒头,咬了一大口:“怎么塌了?”
  她怕楼泊舟又不吃,还把馒头撕开两半,递了一半到他嘴边。
  他低头咬了一口,没接。
  云心月瞪了他一眼,他才伸手接过。
  “温大郎的三妹妹,还没出嫁的温三娘子,窗台下出现了一盒银子,十根手指粗的长条银咧!”
  云心月眉心一跳,赶紧用指骨揉了揉:“那盒子不会涂了红漆,还画了个狐狸吧?”
  锄头大娘一脸惊讶:“小娘子怎么知道的?”
  云心月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心里想,背后那猖狂的匪徒,是不是特意示威来了,嘲讽他们抓不到人。
  竟一口气就想犯案两起。
  大娘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旁边一声不吭,紧贴着她站立的少年,脸上浮现几抹逢年过节都能瞧见的八卦之色。
  “哟,这位郎君是娘子什么人?”
  云心月没理会她,又是笑笑不说话。
  但是为了感谢对方为她解疑答惑,便送了她一块卤肉。
  可惜,卤肉堵不住八卦的嘴。
  锄头大娘转向楼泊舟:“那敢问这位郎君,小娘子是你什么人?”
  云心月本以为,楼泊舟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毕竟,少年漂亮的脸上笑容多温柔,刀人就多手狠,并不是会随便搭闲话的性子。
  没想到――
  “爱人。”
  楼泊舟如是说。
  云心月仰头,抬眸看他。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
  锄头大娘也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郑重其事回答这种问题。
  “郎君和娘子,还真是恩爱呢。”
  云心月咳了一声:“我们还没成亲。”
  用不了这个词。
  锄头大娘偷偷笑:“那便是好事将近,往日定会夫妻恩爱。”
  什么跟什么呀。
  云心月耳根泛红,哈哈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往捕头查看的窗台走去。
  她看看线索去。
  锄头大娘笑得更厉害了,向楼泊舟道:“郎君有种,敢说心里话。祝你早日与小娘子成婚,姻缘美满。”
  这祝福听着顺耳,好听。
  楼泊舟难得冲她点了点头,认真道:“多谢。”
  听得惯别人直言之人,也并不多。
  他刚从大山入九黎城时,于书阁看书,总觉得很奇怪,世人好像都喜欢谦逊的称呼。
  不管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尽皆如此。
  比如,他们常常将自己的夫人对外称贱内。好像不这么说,就会觉得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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