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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把苗疆少年当夫君攻略——竹为笔【完结】

时间:2025-03-01 14:51:54  作者:竹为笔【完结】
  只是刚张嘴,就有狂风灌入,将他呛住。
  沙曦暗叫不好,大吼着冲过去:“公主!抱紧你身边最牢固的东西!小心些!”
  哈?
  莫名的云心月,下一刻就被狂风推着往后倒退,撞入一条手臂上,她赶紧伸手将手臂主人的腰肢抱住,把脑袋埋进去。
  浅淡的杉木香气入鼻。
  狂风吹走满枝黄叶与冰霜,劈头盖脸向人侵袭,比飞沙走石还要可怕。
  幸亏侍卫们都在官驿轮值过,知道无风镇有狂风会到,提前有所准备。
  只不过官驿选址毕竟还是讲究,已选最是避风之处,沙曦她们没想到山林的狂风会如此可怕,好像要将此间地皮与树木全部都拔掉一样。
  抱着的大树也跟她们一样,摇摇摆摆,瑟瑟发抖。
  侍卫们已经没有余力跳出去拦阻,他们一群人尽皆就近抱树,还得蹲下抱、坐着抱。
  一时之间,天地昏昏,耳边只剩下风的呼啸声。
  云心月和楼泊舟靠那么近,他说的什么话,她都不清楚,只能感觉到脸埋着的胸膛在震动。
  “我听不到――”她知道他耳朵好,便喊给他听,“这场风什么时候才会停,到时候再说好不好?”
  其实,楼泊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她怕不怕。
  他伸手把人后背环着,免得掉落的枝丫刮到她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风渐渐停歇下来。
  沙曦顾不得请罪,先将绳索套在两人身上,将绳扣交给他们拿着。
  云心月探出一颗脑袋:“将军这是做什么?”
  沙曦解释:“狂风会持续两个时辰左右,圣子和公主用这个东西扣在树上,等风静止就能挪动。”
  当地人若在外逗留,大都会带上这种特制的绳索。
  此物历经多年证实过,狂风拽它不掉。
  云心月转身去看,扶风他们已经顺着山坡往下滑,想要追上刚才过去的黑轿子。
  “走。”
  她拉上楼泊舟,矮身,也想从坡上下去。
  沙曦赶紧抬手拦住她:“公主莫要冒险,我们从上面走,盯着歹人就是。”
  万一对方的目标不在新娘,而是调虎离山,想要刺杀公主或圣子,破坏联姻,那就糟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
  行吧。
  云心月抬头看楼泊舟:“我们从上面走?”
  “嗯。”
  楼泊舟应声,带着她在坡上穿梭,一路尾随扶风他们,往前行进。
  不到半盏茶功夫,风又起。
  这一次,大家已不像之前手忙脚乱,赶紧蹲下抱树,将绳扣绕树一圈套好,等待狂风过去。
  风一走,又利落解下绳扣,加快步伐追上去。
  反复多次之后,总算追上黑轿子。
  漆黑的轿子在浓雾被风裹走后,几乎要融入黑暗中,反而是死死抱住树干的白衣人,显得那么打眼。
  又等风走。
  扶风他们马上将轿子包围,剩下的人去把白衣人扶起来,追问他们为什么不按照约定的停下。
  “将军,不是我们不停,是我们的腿脚根本不听使唤啊!”
  “是啊,那手脚就跟被人用绳子控制了一样,半点儿不由人,真是见鬼了。”
  温家村十一人嘀嘀咕咕抱怨。
  云心月站在坡上,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好吆喝一声:“扶风将军!看看新娘怎么样了!”
  扶风转身,掀起帘子,瞳孔放大,满脸震惊。
  她预感不太好,让楼泊舟带着自己飞下去,落到轿子前。
  “怎么了?”
  为什么这副样子。
  扶风僵硬挪开脚步:“公主,您做好准备再看。”
  有些……吓人。
  云心月心里咯噔一下踩空。
  她紧抓着楼泊舟的手,掌心微微沁汗,往轿子深处看去。
  一双瞪大的、滴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第67章 我和赵昭明、古三郎,到底谁更好看?
  狂风刚止, 天地白雾重聚。
  云心月往后倒退两步,撞上楼泊舟。
  楼泊舟伸手扶着她肩膀,横眸扫过, 又将眼神收回。
  轿子里的东西,乍一看的确有些可怕,红衣、血色、瞪着眼。不过还好,淌着血泪的并不是人, 而是木头人。
  “怎么会这样?”
  她定定看着黑色轿子里的木头人,壮着胆子伸出手,擦了一下几乎要以假乱真的木头人脸。
  手指染上红色。
  她搓揉开, 闻了闻。
  “像漆。”她侧身, 送到楼泊舟鼻子底下,“你闻闻。”
  楼泊舟低头,肯定了她的说法:“的确是漆。”
  关键是――
  “轿子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新娘哪里去了?”云心月四处顾盼, 都没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
  一说起新娘,温家村的人就开始捶地哭, 哭着嚷着。
  云心月从他们杂乱的吵嚷声里, 拼凑出刚才发生的事情:
  走到这里,大风又起。
  温家村的人便利索放下轿子,抱树等待狂风过去。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狂风中出现了一群带着方相面具, 露出两只狐狸耳朵的白衣人。
  ――因其身形像人,便姑且称其为人。
  这群白衣人也扛着一顶黑色的轿子, 只不过轿子周边镶嵌无数华贵的宝石,更有薄纱垂下来, 完全不受风影响,隐约露出里面一身红衣的新郎官。
  新郎官用红伞撩开薄纱帷帐,走到他们简陋的黑色轿子前,伸出手,把新娘带走了。
  “他们手牵着手,飞到半空中的巨大轿子上,‘咻’一下就扎进了风里,跟着风走了。”
  听起来,倒真像是鬼怪故事里面狐狸娶亲的场面。
  吊诡,瑰丽。
  云心月想了想,问他们:“你们刚才为什么不停下?”
  “贵人――”温家人透着几分惧意与无奈,“草民可都说了,不是我们不想听,实在是这腿脚不听话,跟中了邪一样,自己往前走。”
  云心月:“你们的意思是,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是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温家人表情惊恐,“我们眼睁睁看着自己走过后面那个大弯,然后大风就来了。我们只好先把轿子停下来,抱着树等风过。但是――谁能想到,狐仙这时候来接人了!”
  他抬起袖子,与族中其他人哭成一团,冲得脸上白色粉末与红色粉末糊成一团,又是心酸又是好笑。
  云心月扫了一眼同样套着绳索的黑轿子,问:“新娘一直都在轿子里,没有出来?”
  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绷紧的两根绳索。
  这两根绳索一前一后掣肘黑桥子,让它无法胡乱动弹。
  白衣人都摇头。
  她又问:“然后呢?你们停了几次?新娘又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停了七次,最后一次就是刚才。”
  云心月暂时没想到什么别的问题,让扶风把人看管好,等着交给赵昭明他们。
  他们在前半段埋伏着,防止出什么意外,定要晚上他们几步才能赶来。
  果不其然,云心月让沙曦把木头人弄出来,她拿着火烛仔细看时,赵昭明他们便到了。
  “圣子,公主。”
  云心月抬手打断他们的客套:“先办正事儿。”
  “那……下官失礼了。”
  赵昭明前去分开温家人问话,古三郎也提着一盏被风拉扯过,有些歪歪扭扭的灯,蹲下看木头人。
  他就蹲在云心月对面。
  楼泊舟抱起手臂,垂下的眼神落在对方后脖颈上。
  这脖子,看起来可不够粗壮。
  “公主也觉得,这木头人有蹊跷,”古三郎浑然不觉某人的眼神,温声询问,“绝对不像看着那么简单?”
  云心月颔首,扒拉了一通木头人的脑袋,直接把缠在木头人头颅上的假发扯了下来。
  “……”
  她看着断裂成两截的草绳,有些尴尬:“这绳子的质量,可真是不怎么样,看来这‘狐仙’也不怎么富裕嘛。”
  绝对不是她暴力!
  古三郎伸出手:“公主可否让谷某一观?”
  他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洁白,最后两指微微翘起,露出背后明显的骨节,以及光滑粉润的指甲盖。
  总之,手有点儿好看。
  她多看了两眼。
  霎时,头顶一阵凉意侵袭。
  下一刻,云心月脑子里浮现这样的一幕:点漆似的眼眸,弧度缓缓收敛,凑近。
  她顿时收回眼神,将假发丢给对方,若无其事低头找其他线索。
  古三郎拿着假发,摸到绳结处,捏了好几遍,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甚至,还忍不住笑了一声。
  云心月抬起眼眸看他:“古郎君为什么突然发笑?”
  在这种环境里,还怪}人的。
  “可是吓到公主了?”古三郎一脸抱歉,“实在对不住,三郎找到线索,一时喜不自胜了些。”
  线索?
  云心月凑近:“什么线索?”
  楼泊舟将眼神从她身上拔出,扎向对面。
  别有用心之徒。
  该杀。
  “阿嚏――”
  刚准备递假发的古三郎,偏过头打了个喷嚏。
  云心月不好表现得太冷漠,顺嘴问了句:“古郎君没事吧?是不是受了寒?”
  扎进古三郎身上的眼刀,又被拔出来,轻飘飘落在她头顶上,化作一滩冰凉水。
  她抱着胳膊搓了搓,抬手捂捂头顶:“这天气好像越来越冷了,是得多注意防寒的事情。”
  风寒在古代可是大病。
  她爱惜生命,并不想要体验。
  “多谢公主关心。”古三郎微微一笑,将假发递过去,“谷某不要紧。”
  “……”
  云心月也不好特意解释,她刚才只是为自己担心,只好一笑。
  楼泊舟轻飘飘的眼风一转,化作刀扎到对面。
  古三郎似是浑然不觉,倾身将草绳断裂的地方捏出来:“公主请看,这绳结有所不妥。”
  绳结而已,能有什么不妥。
  云心月将火烛凑过去,认真看了看。
  半晌,她想到了关键的地方,回头看向赵昭明他们的方向,并就近喊了一声:“县衙那边,谁有空过来一下?”
  楼泊舟提起衣摆蹲下:“有何事?”
  “这事儿你干不了,一定要让县衙的人来才有用。”
  云心月摇头,让县衙那边找个人过来,随便谁都可以。
  捕头和捕手哪里敢靠圣子和公主那么近,便把赵昭明推了过去。
  “县尉英武,此事唯有交给你来办最好。”
  他们赶紧低头忙活,找“狐仙”来过的证据。
  赵昭明无奈摇头,走过去相问:“公主找我等有事?”
  楼泊舟:“……”
  扎古三郎的眼刀拔起来,刺向赵昭明后背。
  “嗯。”云心月将木头人头上的红丝带摘下来,交给他,“你用这个捆住木头人的手。”
  深感今日过分寒凉的赵昭明,觉得公主的要求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办。
  绳结绑完,云心月将草绳结放到旁边一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看到这一幕,就算是一头驴,也能明白到底哪里不妥了。
  扶风惊讶,眼神落在赵昭明身上:“难道,这件事情是你们县衙中人所为?”
  这种绑法,普通老百姓可不会。
  只有接受过朝廷下派官员指导的地方官,才会用这种专门绑犯人的绳结。
  赵昭明也愣了:“不、不该罢。县衙近日公务繁忙,便是收粮一事就已经忙得头脑发昏……”
  说着,想到县衙与旁人串通的可能性,他也说不下去了。
  此时此际,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偷粮、堵路、新娘失踪……”云心月小声嘀咕,拖着沉重的脚步,踏进官驿大堂。“到底有没有关联。”
  大堂里,夏成蹊他们早早起了,正在用早点。
  牛伯也在一旁拘谨坐着,但是瞧起来和夏老相处得不错,似在小声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唇角有点笑意。
  夏老乐呵呵给他夹小菜糕点,让他多吃点。
  “你们回来了,赶紧去吃点热乎东西,泡泡脚,好好睡上一觉。”
  云心月和楼泊舟走去他那桌坐下,把手足无措,想要起身的牛伯按下:“夏老和牛伯说什么呢,看起来聊得挺开心。”
  “说小孩子的事情。”夏老给牛伯又夹了一筷子菜,“来,继续说说,让圣子和公主也学学怎么带孩子。”
  云心月:“……”
  堂堂一个言官,怎么跟她家过年的老亲戚一样。
  拐弯抹角催婚催生。
  啧。
  不过,为了让牛伯不那么窘迫,她也装作有兴趣的样子:“好啊,牛伯说来听听,我们学学。”
  带孩子跟带大人的区别,有时候也相差不大。
  楼泊舟眼睫毛往上一扬,转眸看她。
  她――
  听这些做什么?
  难不成真的想学?
  “其实……也没什么可学的地方,我们家牛牛自小聪明还懂事儿,很好带,基本不用操心。”
  牛伯当年带孩子的时候,也没怎么劳心劳力。
  “老兄刚才不是说,你的孩子特别喜欢西随那位十六岁女将军的故事么?”夏老顺势喊住停下脚步的沙曦,“听着跟我们沙曦将军挺像的。”
  一样大气,了不起!
  沙曦脸上挂着客气笑容,垂眸,嗓音冷淡:“夏老别打趣我了,我可不敢和她比。”
  她放下打粥的勺子,抬步离开。
  云心月傻眼,看了一眼夏老:“二位闹矛盾了?”
  她怎么感觉沙曦生气了。
  夏老也懵:“没有啊,老朽如此和蔼慈祥之辈,猫猫狗狗见了都得蹭一下,怎会跟沙曦将军闹矛盾呢。”
  他不就因这绵软识趣,从来不多管闲事的性子,才被他们王选中,混进迎亲队的么。
  得罪人这种事情,他一生都不干一次。
  扶风伸手夹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嚼* 了几口,就迫不及待咽下去:“沙曦将军可能只是饿了累了而已,熬这一宿,跟狂风拼斗,还不如斩杀敌军呢。”
  杀敌好歹还有战功,足以抚慰劳累。
  出去这一夜,可连“狐仙”的毛都没抓到,被风卷走了。
  这次第,怎一个心塞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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