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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把苗疆少年当夫君攻略——竹为笔【完结】

时间:2025-03-01 14:51:54  作者:竹为笔【完结】
  用过早饭,云心月跑去找沙曦说了几句话,对方又是那副豪气爽朗,又不失稳重的模样在布防。
  果然,应该只是累了而已。
  她这么想。
  “哈啊――”
  熬了一个通宵,她也困得睁不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便赶紧回房睡觉去。
  楼泊舟见她关上房门,才转身回房。
  楼策安在研磨药材,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长兄回来了?”
  “嗯。”楼泊舟洗漱干净,躺到榻上,“等你有空,给我找几本公案话本,以及有关中原文化的书籍。”
  楼策安笑道:“好。”
  楼泊舟闭上眼睛,过了好一阵,又睁开,蓦然出声:“你说,我和赵昭明、古三郎,到底谁更好看?”
  楼策安:“啊?”
  兄长受什么刺激了?
第68章 他只是嫉妒作祟
  一行人睡到过午才起。
  云心月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企图通过凉气唤醒自己,但是失败,又缩了回去。
  “笃笃”, 窗被敲响,尔后“吱呀”一声推开,灌进来一丝冷风。冷风还未来得及绕过屏风,尾巴就被截断了, 倒在屏风前。
  楼泊舟撩起珠帘,走到床榻前坐下。
  他也不把人喊醒唤起,就那样看着, 看得云心月自己率先不好意思继续赖床。
  “我说, 你到我房间来,不会就是想看着我睡觉的吧?”她拉高被子,挡住自己半张脸, 侧过身极快地擦了一把脸, 才睁开眼睛看人。
  楼泊舟如实道:“本来不是。”
  只不过不想吵醒她,就顺道看看。
  炼蛊的事情他已经炉火纯青, 弟弟又未曾给他找来书籍, 既然无事,看着她睡也会感到莫名心安。
  云心月自己脑补了一通情话,补得脸微红,眼睛不好意思地四处瞥,刚好瞥见他手里的漆盒。
  “这是什么?”
  她看上面的纹路, 似是南陵这边的产物。
  楼泊舟递过去给她:“之前的谢礼,一直没想好做什么, 前两日刚做成。”
  唔?!
  云心月撑起手肘坐起来,接过打开。
  只见里面安静躺着一串精致的月牙银饰, 细银链子,吊了一串小蝴蝶,唯有月牙旁边是一叶小舟。
  “好漂亮,在无风镇买的?”
  她出门买银的时候,怎么没看见这款式。要是看见,她就买两条了。
  楼泊舟摇头:“不是,我打的。”
  银饰上小蝴蝶用的银料,还是那夜他们赢得的蝴蝶。
  “你还会做这个?”云心月将链子拿起来,放在掌心仔细打量,然后递过去,“帮我戴上。”
  楼泊舟低头,用银饰托起她的手腕,把扣子接上。
  她收回手,摇了摇手腕,看薄翼蝴蝶在日光中扇动翅膀,闪闪发光。
  “哇,你这个翅膀怎么做的?”
  云心月才发现,这蝴蝶翅膀可以动,米粒大小的东西,居然能够这么精细!
  她不过随口感概,楼泊舟却差点儿将完整工序道出,只差手把手教她了。
  “……”
  酝酿了一夜山花味道的手掌心,将他嘴巴盖住。
  “好了,我也有礼物送你。”
  可别说了,这银饰她造一次都够呛,可别再有第二第三次。
  她翻身下床,脚趾碰了一下木屐,嫌弃有些凉,干脆不穿了,想直接踩着地毯蹦去梳妆台拿东西。
  地毯浓密,踩着也不冷。
  楼泊舟见她如此,伸手把人拉回来,跌坐在榻上的锦被中。
  “你干什么?”云心月扭头看他。
  自然是要穿鞋。
  医书说,地有寒气,女子属阴,更容易被邪风侵体,赤脚踩地,容易生寒闹肚子。
  他把桁架上的衣裳拿来,要给她穿好再着鞋。
  云心月怪不自在的:“我自己来。”
  “我来。”楼泊舟将衣服抖开,长臂一伸,就在她后背撑开,等着她把手臂塞进去。
  “……”
  她顿时被困在一人而成的人墙里。
  楼泊舟催促:“快。”说完,觉得只说一个字像在命令她,又补充了一句,“别冷着。”
  云心月往上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
  “你是不是把我当布娃娃打扮,上瘾了?”她小声嘀咕,把手塞了进去。
  穿了两层衣服后,想着有人伺候也不错。更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便彻底放开了。
  “抽头发轻点儿,头皮疼。”
  “衣带不用绑那么紧,勒得慌;也不要绑那么松,太容易散开了。”
  “动作快点,冷――”
  “我不要戴这个配饰,不合衬,我要那个。”
  ……
  上次没好意思说的话,这次补全了。
  见楼泊舟没有半点儿不耐烦,反而一直调整,不停问她“那这样呢”、“这样可以吗”之类的话,她又不好意思了。
  “你耐心真好。”衣服穿好,云心月坐下,双手撑在被子里,伸出一只脚。
  楼泊舟伸手扯过袜子,蹲下。
  她吓得缩脚:“你干什么!”
  楼泊舟拉住她的脚踝,将袜子套进去,一本正经道:“替你套足衣。”他绑好系绳,“这样的松紧可以吗?”
  云心月心情复杂:“可、可以。”
  印象中,给她半蹲着穿过袜子的男人,只有她老爸……
  楼泊舟记住这个松紧度,又拿了另外一只,给她穿上,套好保暖的鹿皮小短靴。
  一整套洗漱下来,要不是他第一次表现得磕磕绊绊,云心月差点儿怀疑他这种专业程度是不是曾就业……
  “阿舟,你这是第二次帮别人穿衣洗漱吧?”她还是忍不住确定。
  “嗯。”楼泊舟伸手拿过桌上发带,把辫尾绑上,“怎么了吗?哪里还做得不够?”
  他可以去学学。
  “没有没有。”云心月赶紧否认,“就是觉得你学一样东西太快了。”
  从零到精通,只需要两次。
  楼泊舟唇角更弯更翘,把蝴蝶锥铃别在辫尾:“不算太快,看过许多次了。”
  他并不如她所想那样的好。
  他只是嫉妒作祟。
  嫉妒春莺和秋蝉总能抢先,成为她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人;嫉妒她们可以抱着从被窝里出来,酝酿了一整夜山茶花香气的阿月;嫉妒她们可以那么肆无忌惮,为她穿衣洗漱,梳发装扮。
  他不爱坐等猎物上门。
  与其徒劳嫉妒,倒不如换自己上手。
  云心月也没想太多,以为是小厮伺候他时,他记下了。
  整装完毕,她跺了跺脚,让鞋子更贴合,便要蹦出门去。
  楼泊舟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很久没抱过了,今夜可以先补三个时辰吗?”
  她一下没反应过来,就是觉得这个时间长了点儿,不知道今晚有没有那么长的功夫,迟疑了一下。
  楼泊舟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垂下眼眸,看着她眼睛:“你答应过的。”
  “行。”
  楼泊舟悬着的心定下,跟她手牵手下楼。
  春莺和秋蝉捧着热水守在门外,低垂双眸,等他们两人走到楼梯口,就把热水塞给侍卫,跟上去。
  熬夜组吃过午饭,还没去打听“狐仙”的事情,偷粮人落网,即将要在县衙开堂审问的消息就走开了。
  镇民奔走相告,脚步匆匆。
  云心月爬到高处,啃了一口冬日里难能可贵的水果:“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她对这件事情很好奇。
  主要是好奇那些粮食到底怎么被运走。
  天边飘雪,楼泊舟撑了一把红伞,被云心月嫌弃,换了一把金丝伞。
  金丝伞虽然华贵得夸张,伞沿还有细细的金链子与流苏,以及大颗的各色宝石坠下,但是好歹没有什么可怕的传说附身,用得安心。
  就是容易被人一眼认出,请到堂上一旁落座,共听审案,没办法和其他老百姓一起旁听。
  知县和县丞等人得知圣子和公主到来,赶紧出来迎接。
  “下官迎驾来迟,还请圣子、公主恕罪!”
  乌泱泱一群人拜下。
  对这几位一开始就求见,但是拒绝多遍还往上送礼的官员,云心月和楼泊舟神色淡淡,自己坐下了才让他们起身,各办各事。
  古三郎端来一盆炭火,摆在云心月旁边:“县衙简陋,还请公主将就一二。”
  “劳古郎君费心了。”
  呆久了,云心月也把逢人就说“谢谢”的毛病改过,换上入乡随俗的说法。
  楼泊舟垂眸扫一眼炭盆,弯腰捞起她的手捂了捂。
  的确有些凉。
  是他还不够仔细,应当找来手炉给她暖着。
  *
  忙乱好一阵子。
  县令坐堂上,开始审人。
  堂下跪着的是一名穿皂衣红褂的捕头,云心月记得他。
  他经常跟在赵昭明身边,对方唤他“六子”。
  “大胆刘六郎,居然敢和鬼头寨的匪徒勾结一处,盗取朝廷缴税的粮食,该当何罪!”
  民间很多人不会取名,怕乱取坏了孩子气运,便会干脆用排行为名,拿口头叫的称呼当名字。
  六子明显就是这类。
  他也有三十好几,身材壮实,从刚才四下喧闹时,便一言不发,只低着脑袋。
  此时,县令再三发问,他也不说。
  要不是听过他说话,云心月都以为他是个哑巴了。
  赵昭明身为负责刑事的属官,在一旁看得心焦:“六子,你在县衙多年,跟过三四任县令了,我不相信你会助纣为虐。”
  这会儿,六子才开口说话。
  他说:“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的确跟他们是一伙人。”
  云心月:“!!”
  他怎么比柯南里的犯人都要主动招供。
  “放肆!”县令拍响惊堂木,“既然你已经招供,那就下狱,等候处决!来人,将他拖下去。”
  捕头没拖,反而把他扶起来。
  县令又宣偷粮人。
  为首者一共有三人,脸上都戴有木头做的面具,着一身破落棉衣。
  云心月小声问旁边被派来伺候的赵昭明:“他们为什么戴着面具?”
  对方好似为了抓这伙人,一夜未眠,眼下青黑一片。
  “回公主话,今晨已验过,他们脸上有伤,太过可怖,便免了摘掉面具。”赵昭明垂头小声回话。
  原来如此。
  不过什么伤那么恐怖,居然让他们免了摘面具。
  “大胆狂徒!”县令又拍惊堂木,“速速把你们的罪行招来,坦白从宽!”
  云心月:“……”
  这县令好浮夸,跟唱戏似的。
  堂下为首的人哂笑:“罪行便是偷粮,县令不是已经人赃并获了,还有什么可审的,直接判就是了。”
  云心月:“??”
  她侧身靠近楼泊舟,小声嘀咕:“这些犯人是不是不对劲儿?”
  为什么那么好审。
  “也许吧。”楼泊舟盯着他们面具边沿,垂眸将少女歪过来的飘带抓住,缠在手指上把玩。
  云心月白了他一眼,抢回自己的飘带:“公堂之上,别闹。”
  县令似乎也没碰过这么好审的案子,愣了一下,着人将他们仨也收监,后日再审。
  怕县令要留他们,堂审一结束,云心月就借口有些冷,拒绝他的招待,登上马车。
  楼泊舟一上车就开始翻找手炉,没找到。
  “你冷了?”云心月嘀咕着拉过他的手搓了搓,“让你老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大冷天,老穿那么单薄。
  楼泊舟:“……不是。我找给你用。”
  “我?”云心月眨眼,“这个天气,还不需要用手炉吧?要不然下大雪的时候,就有点儿不抗寒了。”
  楼泊舟抿唇不语,黑亮的眼睛盯着她。
  哦,古三郎的炭盆就留下,他找手炉就不需要。
  他的眼睛满是控诉,云心月明白了,忍住笑意捏他手感甚好的滑溜脸蛋:“吃醋了?”
  一个炭盆而已。
  楼泊舟也想起点儿什么,眸色晃动:“有补偿?”
  “想得美。”云心月也想到了上次的事情,把毯子扯过来,将自己盖好,“没有。”
  楼泊舟失望,低头将毯子扯了扯,把她腿盖严实,免得有风漏进去。
  忽地。
  山茶花香变得浓郁,脸侧一热。
  他转头看去,云心月若无其事转过头,将全密封的车窗开了,竹帘拉下扣紧,压住飘飞的帘子。
  楼泊舟也凑过去,在她脸侧亲一口。
  两人在朦胧日光中对视,无故就开始发笑。
  笑得禁不住。
第69章 除了你,谁也不喜欢。
  笑意传染散播。
  前室坐着驱使马车的车夫, 还有春莺和秋蝉,随行在侧的沙曦与扶风。他们听着马车里传来的隐约几声笑,也忍不住舒展眉眼, 满目载光。
  云心月扯过保暖的毯子,窝在楼泊舟肩膀上:“G,你觉不觉得,今天的事情很古怪?”
  楼泊舟在毛毯下轻轻捏着她的手, 好像怎么也捏不够一样,翻来覆去捏。
  他低垂眼眸,看着她露出来的半只耳朵, 咽喉滚动, 问:“古怪在何处?”
  “你不觉得,他们认罪太快了吗?”云心月歪了歪,扭头看他, “一般人犯了事儿, 不都得嘴硬几句,实在扛不住才会承认。认罪太快的, 一般都是心理承受能力很差的人, 绝对没有他们那么从容淡定。”
  他们当时的姿态,更像是不想多说。
  楼泊舟想了想:“或许,他们心中没有任何期待,只想事情赶快走到下一步。”
  云心月更不理解了:“下一步就是二审、三审,然后等待朝廷处决书下来, 依法处置了。”
  一审都不争取,等下一步做什么?早点儿走完流程, 早点儿死?
  不理解。
  “他们没有哀莫大于心死。”楼泊舟松开手,将她脸颊边团着的顽皮发丝拨到一边, 才又收回毯子里,继续轻捏她的手,“他们也许只是想赶紧过三审,等判决。”
  云心月:“你怎么知道?”
  楼泊舟:“他们眼里的生气还在,只是收敛了,不屑县令等人。”
  这种情绪的肌肉走向,不管是明露在外,还是潜藏心中,他都见过很多次,绝不会认错。
  除了她,他不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看错过他们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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