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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频爽文女扮男装后——苍山非海【完结】

时间:2025-03-01 17:22:36  作者:苍山非海【完结】
  “可你走了之后,她又该如何?”萧小河道, “怀璧其罪的道理李姑娘应有所耳闻,她一介孤女,无母族庇佑,年轻可欺,不知如何苟活至今,若因你的东西被人妒忌艳羡,被夺了财是小,失了命呢?”
  李寻梅默不作声,她之前从不觉得帮助受苦之人是件错事,可如今情形之下,萧小河说的确不容忽视。
  “最重要的是――”萧小河的声音放大了一些,先前不以为然的李寻梅竖起耳朵,倒有几分洗耳恭听的架势。
  萧小河道:“李姑娘现在身无分文,就算是买个芝麻绿豆也得拿本官的银票。”
  萧小河有心逗弄李寻梅,谁料李寻梅压根未上她的当,反而轻轻应下:“这也有理,若真这般,就是慷他人之慨了。”
  她如此说,萧小河反不好说些什么,谁料李寻梅语出惊人继续道:“待你输掉赌约被拉去砍头,那些银票都是我的后,我就来收养她。”
  李寻梅又看了瑟缩着的女孩儿一眼,那小姑娘压根就不敢抬头,至于萧小河与李寻梅再商量什么,更是无心听去,只盼望人快些散了,自己好趁日落去寻些旁人不要的吃的饱腹生存。
  萧小河阴阳怪气道:“李姑娘真是菩萨心肠。”
  李寻梅扫过萧小河:“只许你揶揄我,哪有这样的道理。”
  李寻梅的眼神实在不讨人欢喜,但萧小河却很喜欢,原因更是十分简单,
  因为李寻梅足够强。
  除此之外,脑子也不错,人也不固执,自己说的话能尽数听进去,萧小河觉得自己或许要违反与少蝶的约定,让李寻梅顶替铁向褴的位置倒是更合适。
  比起亦正亦邪脑子活络的少蝶,自己身边更缺的是李寻梅这样武力超群的强手,毕竟想歪主意这事儿用不着少蝶,她萧小河自己就完全可以胜任。
  李寻梅最后望了一眼女孩,记住了她的位置与长相,但愿下次见时,自己已有足够能力,给女孩一个安稳生活。
  “走罢。”李寻梅又是率先一步前去,从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萧小河记得去府衙的路线,与李寻梅绕路而去,一路上除却人外,只有鸦声漫天,鸦声之下,是孤云布长空,庶民饥饱劳役,四处钻营。李寻梅与萧小河心中皆染上几分萧瑟,
  萧小河不喜这种情绪,便将注意力放在心上李寻梅上,她意味颇为明显地闲聊着:“这蕲州,不,这大楚,有几人在你功夫之上?”
  无论萧小河为人是否靠谱,听到她的问题,李寻梅还是
  仔细思考着,最后平静道:“除了隐世之人,活跃在蕲州一带的,不出三人。”
  “一人乃玉兰柔情殿殿主喻小楼,在娘还未出事前,他就来寻过娘的麻烦,我那时虽不在,但娘落了重伤,能将娘伤至如此的,我未有十分把握得以取胜。”
  “另一人乃娘,这不必多说。”
  萧小河略带期待与兴奋地问道:“那最后一人是何人?”
  李寻梅侧头,直直地与她对视:“是你。”
  萧小河出乎意料地G了一声,她本以为对方会说出萧子客之名,虽然都是自己,但显然萧小河会更希望听到另一个答案。
  “除了我,可还有别人?”萧小河不死心道。
  李寻梅没有丝毫怀疑地摇摇头:“无人。”
  “本官可是听闻萧子客孔武有力,智勇兼全,你难道不如此觉得?”
  李寻梅再次摇头,对着萧小河道:“萧子客出身将门,武功或许不俗,但能走到今日位置,怕多是父辈帮扶,陛下隆恩,若说武功,怕不甚出众,中上之势。”
  不甚出众,中上之势......
  这八个字,每个都深深刺痛着萧小河的内心。
  她抿了抿嘴,决定不再与李寻梅说半个字,以示自己失落。
  李寻梅发觉萧小河突然安静,不知何处说错了话,想开口缓和又不知说些什么,二人别扭着一路尾随任缵祖来至府衙。
  “到了。”李寻梅如释重负地开口。
  高耸着的衙门矗立在城中位置,此处路过的百姓个个耸着脑袋,许是生怕被守卫官兵胡乱以什么罪名抓走,又或是怕沾上任缵祖的晦气,总之个个健步如飞,不敢停留。
  门口护卫身子挺拔,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气势汹汹,人高马大不谈,身上铠甲和手中刀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望而可畏。
  只看外表,是断断看不出任缵祖金絮其外白絮其内的。
  萧小河没理睬李寻梅,她还自己生着闷气,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护卫面前:“你们任大人和京城来的陈大人可回来了?”
  护卫瞥了萧小河一眼:“你是哪家府上的,呈过拜帖?”
  李寻梅上前两步,跟在萧小河身后,观察着情况。
  护卫越过萧小河看见了李寻梅,嗤笑道:“还以为是谁,原是李家大小姐,真真是许久未见,竟还会腆着脸回来。”
  李寻梅冷哼地瞪着护卫,不置一词,对方不过是狗仗人势的奴隶罢了,她没必要同他斗气,真正可恨的是他背后的任缵祖。
  见李寻梅不吭声,护卫心中更是得意,昔日李寻梅何等威风的人,如今连自己都能加以羞辱,好生畅快。
  李寻梅的出现,使萧小河在他眼中都变了味道。
  “这是你新找的姘夫?你该不会是想指望他能替你寻大人报仇吧?”
  护卫声音响亮,引起其余几人哄笑不断。李寻梅骂道:“再胡说八道,将你们嘴撕烂!”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寻梅瞄了一眼萧小河,见萧小河非但不生气,反是笑了。
  “这位大哥,你莫管我同李姑娘是何等关系,我只问你,任大人和陈大人可回来了?”萧小河耐心地重复着自己的问题。
  护卫四下探头,眼珠子提溜着转了一圈,他伸出手嘿嘿笑了两声。
  萧小河会意,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笑着放到了护卫手中。
  “这时候怎这般慷慨了。”李寻梅瞪大眼睛道,给几个铜钱意思一下也就罢了,谁料直接给了银锭,“你身上到底带了多少钱?”
  “出门在外,总要准备妥当。”萧小河大发慈悲地原谅了李寻梅,和对方恢复了可交流关系。
  护卫显然也未想到萧小河出手如此阔绰,他的嘴要咧到了天上,生怕萧小河反悔一般,将银子揣了起来,同其他几名守卫道:“莫着急莫着急,回头咱们哥几个儿一齐分了去!”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任大人他们刚刚回来,听说又吩咐后厨准备着,还要继续为陈大人布宴。”护卫看在银子的面子上,难得说了如此多的话,他从上到下将萧小河扫了一遍,对方出手阔绰,衣饰也算体面,但年纪轻轻,又同李寻梅搅和在了一处,估摸着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商贾门户的小少爷。
  护卫清咳两声,居高临下的说教着:“今日算你幸运,碰到的是我。”
  “你们想见大人寻仇也好,寻大人做事也罢,大人可不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护卫笑道,“若是旁人,早就不由分说地将你们痛揍一顿,哪有我这般好脾气?”
  “若是没有那银锭,你怕是早就动手了吧。”李寻梅冷笑不止。
  “还是这位小公子沉得住气。”护卫凶狠地瞪上李寻梅一眼,又是看着一直笑呵呵的萧小河道。
  萧小河也冲着护卫又是一笑,护卫人高马大,比她还要高上几许,罩在她身前,正好帮她将太阳挡了去。
  “而且――”护卫对李寻梅道,“大人先前懒得同你计较,将你白白放跑,你不知躲得远些,还拉着姘夫一起跑了回来......”
  萧小河眼皮一跳,这姘夫二字真是如何听如何刺耳,她微微抬头,太阳已被浮云遮揽,面前的护卫已用途不在。
  她身形一晃,没有任何铺垫地踹向护卫胸口,护卫毫无防备,瞬间被踢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呻吟。
  “你疯了!”李寻梅猛地转头看向其余几个护卫,果真,已有人一溜烟地跑进府中禀告,其余几人还愣怔在原地。
  萧小河不给对方喘息机会,迅速上前,一路将人拖到鸣冤鼓前,手法娴熟地将人绑在鼓上。
  她一把扯下对方的衣服,护卫脸色变得又红又青,萧小河啧了一声,上下摸索,终于将自己的银锭拿回。
  “小银子,可真是想死你了。”萧小河将银子揣回了胸前。
  “你找死!他们已去禀告大人,大人得知后定会将你大卸八块!”憋了许久的护卫终于找回自己舌头,双目猩红地叫嚣着。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叫你们大人出来就是。”
  “不要!”李寻梅虽知晓萧小河会失败,但仍有侥幸之心,任缵祖看同是蕲州官员的份上会留他一命,而如今却万分不可能了。
  萧小河唯一的活路就是趁机潜逃,以他的功夫应当没问题,可惜她的叫声终是晚了一步。
  萧小河已缓缓举起鼓槌。
第146章 本就不算嘈杂的大……
  本就不算嘈杂的大街上转瞬变得寂然不动, 连呼吸声都被放得最轻,无论是门口护卫、李寻梅,亦或是本应疾趋而过的百姓, 都停在了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萧小河。
  许久未被敲响的鸣冤鼓,正在声势赫奕地吼叫着,一身墨衣的青年不过而是弱冠年岁, 却神色自若地拿起鼓槌,重重将鼓击去。
  青年击鼓落槌之间尽显俊爽之色,毫无犹豫不决,动作如舞人行舞, 步步生风, 又如文人题字,跌宕风流。
  偏青年又生了一番风流清俊的好面容,让人忍不住地将全部注意都落在他身上, 久久不能挣脱。
  若是没有被绑在对面的裸身男人, 想必场景更是令人感到快意。
  “自从那些人被赶走后,这鼓都多久未有人敲过了。”路边围观百姓撂下手中挑担, 感慨连连。
  “羽和茶庄那么大的家业都说没就没,听说他们家被迫出城之时,还来了伙山匪将陆老板的妻女携走, 任缵祖真是被熏黑了的心肠!”老者双眼含泪, “这少年年纪轻轻, 真是糊涂哇!”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几人接是感叹连连,又不想离去,又不忍看接下来惨状发生, 前脚想走,后脚又想待着,一片纠结。
  李寻梅跃至萧小河身前,拉着他道:“他不知你是谁,现在走还来得及!”
  “可他们知晓你是谁。”萧小河停下手中动作,靠在鼓上笑道,“我一走了之,你却逃不掉。”
  李寻梅轻轻嘶了一声,事情似乎的确如此。
  “而且,你不是想要赢我银钱吗?”萧小河绕到对面的倒霉
  蛋身前,“大人感觉如何?”
  “狗养的东西,快快放了老子!”萧小河击鼓时的一颤一振让护卫险些呕吐出来,这还不是最要紧的,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赤裸身躯,简直让他颜面全无!
  “大人越叫,大家越看大人。”萧小河好心提醒着。
  萧小河想起了先前绑萧天启的光辉岁月,高兴得哼起了小调。
  看着还在洋洋得意的萧小河,李寻梅当机立断,拉着萧小河,用了十分力气,想要将对方拽走。
  至于那银票......
  李寻梅目光闪烁,虽背负沉重家仇,但她骨子中还存有修武者之正气。
  得罪了任缵祖,城中无人敢留她、给她生计,一把火将她一家之财烧尽,徒留几本家传秘籍,也是无市无价之物。
  她不愿卖身妥协,也不愿逃离蕲州――她心中明白,这一走再难回来,怎能齐弑母之仇不顾?
  哪怕后去行坑蒙拐骗之事,她挑的也尽是些富足之人,失了银两固然可惜,但同路之下,萧小河并非恶人她也看来眼里,不可能此时眼看着他去送死了。
  “松开我!”萧小河叫唤着,李寻梅的力气出奇得大,她虽不至于挣脱不开,但也要费七分的力气,“你定是给我掐青了,不信松开看看。”
  “我才不上你的当!”李寻梅拖着萧小河就要向下走,“速速同我走!”
  “我有冤屈要见任大人,你快些松开,莫要耽搁正事儿。”萧小河口上着急,底盘却十分稳固,未见丝毫被拽动的现象。
  “你这后生,莫要倔了,快随李姑娘一同离去,跟着她逃,定有活路!”有眼尖的认出了李寻梅,忙大声劝着萧小河道。
  “是啊!你这般对府衙的护卫,任缵祖定不会放过你!”
  “逃罢,逃罢!”
  “休,休想逃!”门口几个护卫如梦初醒般叫道,几人跑上前来,将萧小河与李寻梅死死围住,脸色又惊又惧,皆是强撑着的模样。
  对方可是李寻梅,尽管如今失了势,如丧家之犬,但那身功夫可不会消失。
  李寻梅不屑地轻笑了一声,她压根未把对面几人放在眼里,为了扮演鬼魂,她的剑并未随身带着,只好拔出萧小河的佩剑。
  她单手持剑,另一只手负在身后,拔剑同时退后半步,后腿微微弓着,目光直向剑尖,眼神忽换了个人般锐利如锋,不见丝毫先前的讥弄,全心全意都在剑上。周围一股剑势从空而起,凝汇在李寻梅周围。
  “不愧是正道宗家传人,与野路子就是不同,这架势都比旁人有气势得多。”萧小河惊喜道,这动作、气势,她也要学下来,无论身手如何,这般风度就够人学半辈子了。
  “不过――”萧小河颇为遗憾道,“不能亲眼看你打飞他们了。”
  “嗯?”李寻梅未听懂萧小河之意,萧小河笑着按下了她的剑,示意她回头看,
  未等李寻梅回头,周围是一片倒吸凉气之声,她暗道不好,一回头,果真看见一群身穿铠甲的府兵簇拥来,中间的,正是含笑的任缵祖。
  方定帽方正地立于任缵祖会头顶,他一身大红官袍,脸上携着心有成足的笑容,大步向门口走来
  “本官听闻有人敲鼓鸣冤,你有何等冤屈,尽管道来!”任缵祖沉声喊道。
  “我要状告蕲州知府任缵祖欺天罔人、伤化虐民,安定县刘县令,翰林院陈学士罗织构陷,谗害中正之人,与任缵祖插圈弄套,罔顾王法!”萧小河故意将语速放慢,每个字都清晰可闻,掷地有声。
  ......
  ......
  ......
  周围众人皆被萧小河的大胆与忤逆之词吓得立在了原处,李寻梅也未曾想萧小河会不加以任何修饰铺垫,在任缵祖前说的如此明了,她表情复杂地望了萧小河一眼。
  比起对方,自己似乎过于软弱了,连替母亲寻仇都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这并非武学者应有的态度。
  青年不过一届县官,就敢对任缵祖如此,那不光是赌上了大好前途,更是赌上了性命,一股敬佩之情从李寻梅心中油然而生,她轻轻叹了口气。
  能将这番话大义凛然地说出,就算死,也是死而无憾了。
  视死若生――这方是武学精妙所在,想必也是娘想要自己达成的境界。
  李寻梅已暗下决心,若是情况不妙,就算拼了她的性命,也要将任缵祖斩于剑下,无论生死,都算替娘和蕲州百姓了了一桩愁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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