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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给我当情郎——乃【完结】

时间:2025-03-01 23:10:17  作者:乃【完结】
  据她所知,锦衣卫里有人绣花绣得比名满天下的绣娘还精细,大老粗还真没几个。
  说话间,海东青动动翅膀。
  沾染脏污的白羽下粘连着的全是血,棠袖顿时更嫌弃了。
  不过等陈樾再次将海东青过来她时,棠袖还是没忍住,小心地避开伤处搂住,叫流彩去取纱布和药。
  流彩依言去了。
  经过陈樾身边时,流彩略略停滞了下,低声道:“方才小姐让人请侯爷过来吃饭。”
  陈樾听罢,没说话,只微微颔首。
  流彩加快脚步去取药,深藏功与名。
第16章 耐心 半刻钟。
  陈樾连海东青那么微弱的叫声都听得见,当然听见山坡下有人喊他,也猜到是棠袖让人喊的他。
  自和离后,陈樾已经有一个月没怎么跟棠袖相处,又岂会错过和棠袖一起吃饭的机会?只是他寻思空着手去,和不空着手去,区别实在太大,他还记着棠袖走前特意说的那句不带他,想来他若一喊就过去,饭桌上的氛围多半不怎么样。
  不如另辟蹊径,让氛围好点,这样迟到吃剩饭他也乐意。
  所以当时他没露面随人下山,而是循着叫声找到猎户设下的陷阱,救起误入其中的海东青才赶过来,果然棠袖面上虽嫌弃,却仍接手救治。
  ——这倒是棠袖一直以来的习惯。
  不论是诸如海东青这类走失受伤的动物,还是父母家人去世的孤儿,但凡她碰见了,又或者仅仅只是听说了,她都会让人尽快查明情况,确定情况属实,就吩咐手下置备必需品前往,然后该救的救,该放生的放生,该送去慈幼局的送去慈幼局,种种安排任谁都说不出半个不好来。
  便也正因常年施行善举,又每每都在赈灾时捐出大笔银钱,好几次缓解朝廷的燃眉之急,皇帝一向对棠袖喜爱有加,包括以前曾当着陈樾的面骂他怎么娶这么个不尊礼法、放浪形骸之女子的言官也未再说过棠袖坏话。
  放浪形骸怎么了,棠袖自己凭本事求来的旨意,又没撺掇其他人有样学样,皇帝太后都没说她什么,如此,谁能置喙?
  旁的世家贵女倒是尊礼法,可全北京的贵女们加起来也不见得有棠袖一个人捐的多。
  “这爪子都快断了。”
  流彩还没回来,棠袖不敢有太大动作,怕加重海东青伤势,也怕海东青啄自己,只得用眼睛打量,很快发现海东青的右爪似乎不太对。
  她抬头朝正在吃她剩饭的陈樾示意了下,验伤这方面还是由专家判断比较精准:“我怎么瞧着不像它自己弄的?”
  陈樾搁了筷子走近,一眼便道:“是被人拿钝器一点点磨的。”
  不止爪子,它身上除去误入陷阱的几处擦伤撞伤外,余下全是人为。
  棠袖咂舌:“这么狠。”
  她搂海东青的姿势不由更加小心。
  虽然很心疼海东青遭受虐待,但也大致能猜得出它应当是被原主人折磨后故意丢弃,寻常鸟贩可舍不得扔羽色这么好的摇钱树。
  原本棠袖还想着派人去鸟市问问这海东青是哪家鸟贩卖的,她出钱买了,现在却直接打消。
  既然丢掉,那就是不要了,不要了即是无主之物,无主之物谁捡到就是谁的。
  简单粗暴地将陈樾定为海东青的新主人,棠袖问陈樾:“如果能治好,你要驯它吗?”
  听说驯服海东青,最重要的一步是为熬鹰。
  熬鹰至少得五六天没法合眼,他多半没这个闲工夫。
  果然,陈樾摇头:“最近没那么多时间,再说吧。”
  棠袖:“我看它好像已经认你了,你要真驯它,应该会很省心。”
  陈樾闻言看看,即便虚弱无力,海东青的脑袋也仍在努力面朝他的方向,眼瞳更是一直盯着他,好似真如棠袖所说已经认他。
  他道:“你不想养?”
  他看海东青在她怀里挺乖巧。
  棠袖说:“我懒得养。”
  她连猫啊狗啊都懒得养,更别提这等猛禽。
  加之驯养海东青主要是为了打猎,她又不打猎,完全没必要。
  这时流彩取了纱布和药粉过来,小丫鬟们也准备好清水剪刀等物,棠袖尽量保持身姿平稳地落座,开始给海东青处理伤势。
  伤势虽重,但真处理起来并不麻烦,且许是知道自己在被救治,海东青从头到尾都乖乖的没有动弹,省了棠袖不少事。很快包扎完毕,厨房送上猎户打的新鲜兔肉,接下来的任务是让海东青进食。
  刚棠袖趁空摸了把,海东青应当是许久都没好好进食,或者说就没吃饱过,瘦得皮包骨头,哪怕有羽毛覆盖也摸着都觉硌手。
  却听陈樾道:“我得走了。”
  棠袖下意识抬头看天,太阳升得老高,点卯的时间早过了。
  按规定,点卯迟到要由锦衣卫或东厂实施廷杖,哪怕陈樾是锦衣卫指挥使也得受刑。棠袖正欲开口,却忽的反应过来,凭他的脑子,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受刑:“你请了假?”
  陈樾点头。
  昨晚他一来,刚好听得她让流彩找小官,他当即就通知部下,今天他不会准时到衙门。
  果然他预想的没错,他确实没能准时去衙门。
  甚至如果不是跟棠袖没谈拢,他今天一整天都不会离开这庄子。
  棠袖听着,几乎没话说。
  什么都提前算计好,真不愧是指挥使。
  她顿时把脸一翻,十分冷漠地道:“那你还不快走。”
  陈樾道:“我晚点再过来。”
  棠袖头一扭,没理他。
  他走后不久,杜湘灵来了。
  一进门望见棠袖面前的海东青,杜湘灵呀了声:“藏藏,你开始养这个了?早说啊,我上次直接从辽东商队那给你要一对玉爪带回来。”
  海东青为辽东特产,其中玉爪羽色纯白,堪称品相最佳。
  棠袖这只品相虽也不错,但到底没玉爪珍贵。
  棠袖否认:“不是我养,是陈樾放我这里治伤的。”
  杜湘灵挑眉,长长哦了声。
  杜湘灵一听就明白,昨天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别说帮忙治伤,这小两口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又有联系。
  心知肚明棠袖现在完全是身在局中不知局,杜湘灵个坏心眼儿的只想看热闹,丝毫没有要点破的意思,便跳过有关陈樾的部分,继续聊海东青:“你在干吗,喂它喝水?”
  “对。”
  棠袖目光转回海东青身上。
  她手腕和小臂累得不行,却仍努力把小长勺抬高到与海东青喙齐平的位置,说:“它不肯吃肉,我就想是不是渴了,先喂水好了。可我怎么哄它都不肯张嘴。”
  杜湘灵闻言直叹气。
  “你傻啊,海东青能是哄的?你得跟它熬,把它熬累了它就让你喂了。”
  棠袖:“你看它这样子,它都快死了,还熬?”
  杜湘灵啧啧摇头:“要不鹰的种类那么多,怎么偏偏人家是万鹰之神呢。”
  别说受了伤,就是没受伤,这家伙也性子烈到能直接绝食,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棠袖闻言十分服气,敢情这家伙的脾气比她倔一万倍。
  因着接触过不少辽东商队,杜湘灵见海东青比棠袖见得多,也比棠袖了解得多,故杜湘灵并未冒冒失失地靠近,而是远远站着指点:“要不你试试自己跟它呆屋里,可能熬个半天它就撑不住了。”
  棠袖拒绝:“真要撑不住肯定也是我先撑不住,我不熬,就这么喂。”
  杜湘灵再次挑眉。
  “那就只能祝你好运咯。”
  毕竟藏藏从来都不是有耐心的人呀。
  果然,不出半刻钟,棠袖甩手,啪一下扔了小长勺,对海东青怒道:“你怎么比陈樾还难缠?爱喝不喝!”
  言罢起身,气汹汹走了。
  徒留杜湘灵在原地哈哈笑出声。
  杜湘灵简直要笑死,藏藏怎么这么会对比?
  这话得记着,回头好拿去嘲笑江夏侯。
  问过流彩,得知之前海东青的伤都是棠袖一个人处理的,杜湘灵拍着腿说这水还真就只能棠袖喂,如若换成别人,海东青连看都不会看。
  她瞧得清楚,刚才那半刻钟,海东青虽不肯张嘴,但好歹眼睛在盯着棠袖,只要坚持坚持,说不定真能喂进去。
  然而棠袖是真气,不管杜湘灵怎么劝,她都不愿再搭理海东青。正好新的夏衣送来,棠袖借口试衣服,恶狠狠扬言海东青死了活该。
  劝不动的杜湘灵遗憾离开。
  而棠袖嘴上说着不管,实际心思仍放在海东青身上。
  这就使得晚些时候陈樾下值过来,并未遭到棠袖的冷言冷语,概因她各种办法都试了,还找了专门饲养海东青的鸟贩请教,可她这只仍然不肯喝水,兔肉同样半口没吃。眼看海东青愈发虚弱,是真的快死了,棠袖急得不行,见陈樾进来,忙冲他招手。
  是不是因为陈樾救了它,它熟悉他气息,所以换成她,它就不肯张嘴?可上午给它包扎那会儿也没见它抗拒啊,想不通。
  陈樾听了道:“可能是它没力气张嘴。”
  棠袖摇头:“我把它嘴都掰开了,水直接灌进去它也没喝。”
  陈樾道:“那我试试。”
  棠袖让开位置,待陈樾以巧劲令海东青张开喙,她迅速把小长勺里的水倒进去。
  结果毫无意外,水全流了出来。
  棠袖捏捏勺柄。
  她劝自己,这可是海东青,号称十万神鹰里才能出这么一只,它傲气是应该的,不能急,得慢慢来。
  遂再次和陈樾合作,然后再再次,再再再次。
  不过最终还是连半刻钟的一半都没到,她就摔了小长勺,怒道:“爱喝不喝,我才不受你的气!”
  言罢比上午还更加气汹汹地走了。
  海东青似乎被吓到,眼珠子好长时间没能动一下。
  陈樾失笑了瞬。
  他捡起可怜的小长勺,仔细冲干净上面沾的灰,重新盛了清水送到海东青喙前,低声道:“就当是给我面子,喝点?不然我不好跟她交差。”
第17章 幌子 小动作。
  棠袖急性子没耐心,陈樾却正好相反。
  小姐气跑,流彩自然要去追。陈樾则留在原地没动,继续尝试投喂海东青。
  不知过去多久,也不知失败多少次,等喂进海东青喙里的水总算没全流出来,好像它终于恢复一点力气能够自行吞咽了,陈樾估着量,没喂太多,随即开始喂兔肉。
  兔肉准备得也不很多,陈樾从切的最小条喂起,海东青虽吞咽艰难缓慢,时不时就喂不进去掉出来,但最后还算给陈樾面子地努力将肉一条条吞下去,还是有很强烈的求生欲望的。
  就这样,一整盘兔肉慢慢喂完,海东青精神明显比进食前好上不少。
  陈樾把它放进提前搭好的巢穴里,让人在稍远的地方守着,如有状况不对就立即通知他,这才洗了手去找棠袖。
  棠袖正在温泉里躺着。
  照例是没点灯,好在庄子其余地方的灯光模模糊糊地投射过来,加之陈樾夜视能力还算不错,看得清她是在闭目养神。
  他走近,就见棠袖没睁眼,只开口道:“喂完了?”
  陈樾答:“喂完了。”
  “喔,”她好像有点百无聊赖,语速慢吞吞的,“我就知道。”
  就一般情况而言,棠袖习惯讲究成效,她没那个耐性去做期限内没法立即让她接收到成果的事,陈樾却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半途而废。
  想也是,伴君如伴虎,能当御前红人的基本全都聪明又有恒心,否则别说御前,能不能见皇帝一面都是个大问题。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喂完,我就没叫厨房做饭,现在他们刚开始做,”棠袖懒懒道,“先下来泡会儿吧。”
  这话不可谓不盛情邀约。
  至少陈樾立即抓住两个重点,做饭和下来。
  这岂非表明,她不仅允许他泡她的温泉,还准许他待会儿和她一起吃饭?
  陈樾打量四周。
  温泉边上备着有新浴巾,他脱掉衣服,围好浴巾下水。
  水声响起,渐行渐近,棠袖却还是没睁眼。
  她夜里本就没怎么睡觉,白天又一直让海东青折腾,实在疲惫。及至水声近到不能更近,继而平息,有指腹抚上她额角,要给她按揉穴位,她才半睁开眼,入目是近在咫尺的结实胸膛,一看就知不是那些花架子能比的。
  要换成昨天,她铁定会好好欣赏一番,然后肆意地上手上嘴,他练这么好就是给她享用的。
  不过此刻,棠袖只瞥了眼就移开视线,往上依次掠过他锁骨、喉结、嘴唇和鼻梁,最终停在他眼睛,平平与他对视。
  像棠袖犯懒,眸子雾蒙蒙的,好似轻轻一晃就能淌出水来,陈樾这一天一夜分明比她熬得更久,可他眼里清明如初,一点血丝都无。
  见她安静不动,陈樾稍靠近了些,想亲她的唇。
  但怕她被亲后会反悔不留他,陈樾只得趁她慢吞吞眨眼时,退而求其次地快而轻地碰了下她额发,同时指腹微微揉动,给她按了一按。
  有按摩当幌子,棠袖果然没注意到他偷偷做小动作。
  或者说她注意到了,但实在太累,便懒得理会。
  只拖着鼻音道:“你不累啊?”
  “不累。”
  距离这样近,他看她时,眼里似乎酝酿着什么,又似乎深邃极了什么都没有。他道:“闭眼。”
  棠袖如何不知别说一天一夜,就是连熬三天三夜不睡,他也照样能在第四天清早精神抖擞地去办案。
  习武之人就是比她这种千金小姐能耐强。
  棠袖心安理得地闭眼,任由他给她按摩。
  力道适中,节奏均匀,棠袖舒服得几乎要睡过去。
  陈樾也不打搅她,顺手拆掉她发髻,好让她更舒服。
  还是流彩擎灯过来唤了声,说晚饭要好了,棠袖才堪堪醒神,陈樾已经给她从额角按到颅顶了。
  她抬手按住陈樾:“行了,上去吧。”
  陈樾嗯了声。
  等她手放下去,陈樾十指作梳,几下将她披散的长发挽起簪好。随后手臂向下一探,将她从水里抱起来。
  身体陡的腾空,棠袖下意识扶住陈樾胳膊。因为用力,他肌肉硬邦邦的,棠袖掌心险些打滑。
  待反应过来陈樾可能是怕她温泉泡太久会乏力,所以干脆抱她上岸,棠袖刚想松开他胳膊换个好扶的地方,未料手背擦过他赤裸胸膛,她一下缩回去。
  好烫。
  这人简直是火做的。
  上了岸,流彩抖开新的浴巾给棠袖擦拭,至于陈樾就只能自力更生——他生性多疑,当上锦衣卫后就更是如此,从不让人近身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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