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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草原后和黑月光he——叙华【完结】

时间:2025-03-02 14:41:31  作者:叙华【完结】
  赫连煊:“千年血参没浪费。”
  她听得懂其中含义。
  一是,雅曼母子平安,所以没浪费。二是,印证了她的猜想,他确有杀心,幸亏雅曼生的是女儿。
  穆凝姝道:“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浪费。即使雅曼生下儿子,然后被你杀掉,我仍然不后悔把血参给她用。人都是要死的,总不能说,死前吃的饭全是白费。”
  比起方才生孩子的危险,他才是真正的鬼门关。
  “你今晚格外牙尖嘴利。”她平日极乖顺,鲜少同他对呛,赫连煊继续道,“是觉得孤对雅曼太狠心?若她生了儿子,你会替她求情?”
  穆凝姝从容道:“杀不杀她和孩子,是你的权力和决策,我无权置喙。雅曼打压过我,我都记得。单于,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心,不会替她求情。”
  作为亲自弑父篡位的君王,赫连煊比任何人都清楚,连亲儿子都能造反,何况这么个身世复杂的遗腹子。
  斩草除根,是明智之选。
  她不傻,能明白。
  寒风吹过,穆凝姝打个喷嚏。
  她裹紧白狐腋皮斗篷,说话有点瓮声瓮气,“我只是觉得……倘若今天是我遇到雅曼那样的情形,也会希望有个人能来救救我吧。那种死法,太可怕,太绝望了。”
  “公主慎言。”赫连煊脸色难看,“避谶。”
  穆凝姝心觉有趣,大单于居然还挺迷信。
  煞气这般重,神魔鬼怪遇上他,才更想避开吧。
  退一万步讲,真倒霉也是她倒霉,他一大男人,又不需要生孩子,避哪门子的谶。
  她不信鬼神。
  管你是中原的神,还是敕加的神,通通都不信。
  “单于教训得是。妾身知错。”
  又冷又乏,穆凝姝懒得跟他多争论迷信,抬手轻轻掌下嘴以示惩戒。
  今晚她是有些僭越。
  她先打了自己,他就不能打了哦。
  回到寝帐躺下时,已是下半夜,星子寥落,月垂天边。
  劳累至极,穆凝姝沾枕头秒睡。
  闭眼没多久,被噩梦魇住,整个人仿若巨石压身,怎么都挣不脱,醒不来,呜咽低吟。
  “醒醒。公主,醒醒——”
  她被摇晃醒。
  睁开眼,赫连煊放大的脸,近在咫尺。
  她猛一咕噜滚下床,哐当落地。
  幸亏地毯够厚,摔得不重。
  赫连煊将她捞上床。
  他无奈按按额心,声线睡意浓厚,“让你别进去,非不听。果真做噩梦了。”
  不幸被他言中。
  穆凝姝以为自己在马场身经百战,对生小驹子的事见惯司空。没承想,女人生产的威力着实猛烈,比母牛母马们恐怖百倍。
  雅曼那场面,甚是血腥,侍女吓昏了好几个。当时紧急,她不怕血,帮着稳婆打下手,孩子如何出来,伤口如何缝针……全程看得清清楚楚。
  血腥场面她见过不少,从没像如今晚这样梦魇夸张。
  梦里,主角变成了她本人,恍若亲身经历。她躺在产床上,任由冰凉针线刺穿皮肤,在她的身体里来来去去。
  难怪稳婆全是上了年纪、且生育过的女人,而产房也从来不准小姑娘们进。
  谁看谁心理阴影。
  忽感额上一热,赫连煊指尖抚过。
  她额头全是汗,碎发黏糊在肌肤上。
  穆凝姝应激躲避,差点又滚下床。他一把拽住她衣襟,将人拉了回来。
  无意间,也拽了她胸口一把。
  软绵绵。
  赫连煊:“……”
  穆凝姝:“……”
  她抬手抱胸,蹭蹭蹭往后拱退。
  感觉多被他碰一下就会怀孕。
  脑海里尚且全是雅曼的惨象,这不是普通的捏揉,而是倒霉的前奏。
  远离男人。
  远离万恶之源。
  赫连煊一眼看穿她的想法,道:“孤对你没兴致。但是……”
  他伸手,将她拽回被子里,压住她,“你要是再继续闹腾,孤不保证不会兽性大发。”
  感受到她的颤抖,他隐秘笑下,指尖挪到她襟口处,缓缓滑过敞露出的锁骨,言语节奏跟动作同步,极缓慢,极沉哑:“公主,你知道,人睡不好时,就会需要做点其他事情。排,解,发,泄。”
  他一字一顿。
  穆凝姝倒吸一口凉气:“打扰到你不好意思我没事了我睡着了单于晚安。”
  她一气呵成,不带停顿,瞬间闭目入睡。
  毫不动弹,宛如死鱼。
  ******
  奏折堆积成小山,赫连煊手执朱笔批阅。
  札木尔端来咸奶茶和糕点肉干,道:“单于,已经批了一个时辰未停。您歇息会儿吧。眼下乌青,昨夜定是没睡好。您身体贵重,没必要亲自等着看是男是女。真要动手,您吩咐我一声就行。”
  昨晚雅曼产女的事,大家都已知晓,札木尔作为近侍,消息灵通许多,知道昨夜赫连煊和穆凝姝都去过雅曼毡帐。
  赫连煊瞥他一眼,没说话打击他的积极性。他又不是特意去等。
  札木尔想到血参,道:“凝姝阏氏把血参给雅曼……怪可惜的,她竟然舍得。”
  赫连煊朱笔顿了下,道:“随她去,小事罢了。”
  批阅时间太久,他略感头痛,放下笔,坐到躺椅上,喝茶休息。
  札木尔笑道:“我方才经过晒场,听到稳婆和嬷嬷们聊天,说雅曼能活下来是神迹。昨夜那种出大红,她们接生多年,就没见过母子平安的。也不知是雅曼命硬,还是那千年血参当真厉害。”
  赫连煊指尖随意叩着杯沿,道:“那血参……不错。你再去找几根。”
  札木尔笑容凝固,变成苦瓜脸,“您这话说的——千年血参,可遇不可求,又不是逛街买大白菜,哪里能说有就有。”
  赫连煊道:“下个月又有只肥羊要攻打,届时你认真搜刮一番。以后每次缴获物资,首先探查是否有珍稀药材。还有,你暗中查访下,最近玛茹跟公主是否起过冲突。”
  遇上小猫小狗受伤,穆凝姝都会去包扎下,昨夜连雅曼那种人都救。玛茹坠马时,她却高高挂起,仅仅敷衍关心两句客套话,于她一贯的性格而言,不寻常。
  骑马那会儿,他注意到她小动作挺多,当时觉得不对劲,没细想,亦未拆穿盘问。
  赫连煊想起一事,又道:“你把旁边那间书房收拾出来,孤今晚要住。”
  札木尔将吩咐一一记下,闻此抬头,道:“住书房?单于,您热爱事业是好事,但也不用如此勤勉吧,书房哪有王帐舒服——”
  “不是。”赫连煊打断他,“公主昨夜受惊,夜里多梦,孤暂时搬出来住几晚。”
  她防备心本就重,现下受惊,自从昨晚回去,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是衣冠禽兽,随时要让她怀上身孕。
  “哦,好。”札木尔应下,回过味来,“咦,单于,这不对啊。阏氏吵到您,让她回自己毡帐才是。为什么成了您搬出来?您是单于,要搬也该是妃嫔搬!”
  赫连煊扣杯沿的指尖停下,顿几秒,又继续,缓缓道:“札木尔,不要总是把心思放在此等微末上。人精力有限,你年纪轻轻,应当多关注军政大事。你反思反思。”
  “……是这样吗?”札木尔最钦佩赫连煊,大单于鲜少提点谁,今天难得大开金口指出他的问题,他很是重视。
  他怀疑自我,深刻反思:“难怪这么多年,我感觉自己都没什么长进,竟是如此……是我太纠结细枝末节?您搬去书房睡,不算大事?”
  赫连煊面色沉静,“嗯,是。你回去慢慢想。”不忘再嘱咐一次,“先将孤吩咐的事办好。”
  打发走札木尔,赫连煊躺在长椅中,长腿交叠,微微晃动。
  刚才札木尔的话,问得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随意胡诌几句应付过去。他打太极的功底,在朝堂上练得炉火纯青。
  其实札木尔说得在理。妃嫔侍奉帝王,穆凝姝扰人,该是她搬走。
  甚至说不上搬走。
  她放在他帐中的东西,仅有床头矮桌上的两册话本,以及一只糖罐。
  只要不传召她入帐侍奉,连这点浅淡痕迹,都会立即消失。
  他完全没想过这一选项。
第17章 17肆意
  自受伤后,乌琪担心赫连煊看到丑陋伤痕,没像从前那般跟在穆凝姝身旁,这几日都待在自己毡帐里养伤。
  穆凝姝日日亲自前往,替乌琪换药。
  药房拿来的药膏效果一般,她加入几味药材改良,效果甚好,乌琪脸上的伤痕逐渐好转。
  雅曼生产那晚后,赫连煊再未回到寝帐中睡觉,听阿香说,他搬去了书房睡。
  兴许是他政务繁忙,懒得回来,抑或是她说梦话着实扰人。
  既然他不回来,她也没必要夜夜候在他帐中。乌琪需上药,她干脆搬来与小姐妹同住。
  在赫连部的这两年,她们都是一起睡大通铺。这回再度同床共枕,颇有忆苦思甜的风味。
  远离万恶之源后,穆凝姝心理压力骤降,睡眠质量再次重回巅峰。
  跟乌琪当床搭子三晚后,清晨的第一缕晨光唤醒穆凝姝。
  一睁眼,乌琪顶着两只硕大的黑眼圈,幽幽盯着她。
  穆凝姝被乌琪幽怨的黑脸吓一跳,裹紧小棉被,“你干嘛?起这么早盯我看?”
  乌琪舔舔唇,犹疑又坚决,道:“凝姝,其实本来呢,我也不想说……可是你现在睡相太差了,接连三晚,死死搂住我,腿也压我身上,推都推不开,鬼压床似的,你以前不这样啊。三晚没睡着,我实在扛不住,快要困死了。”
  “你怎么不早说。你第一晚就告诉我,也不至于这般。你我之间,没必要藏着掖着。”穆凝姝不好意思,翻身起床,将乌琪拉到床上,盖好被子,“你现在赶紧补补觉。”
  过了困劲儿,现下乌琪睡不着,裹住被子坐起来,好奇问道:“你平时跟单于睡觉,也这样?他没骂你吗?”
  穆凝姝道:“没有啊。别说骂了,说都没说过……大概他睡得沉。”
  说来,她这毛病还是赫连煊惯的。她好不容易练出来的睡姿,十八年精品典范,他摧毁掉,仅仅花了一个月。
  乌琪笑出月牙眼,将穆凝姝拉进被窝里,道:“我现在没瞌睡,你也进来煨煨暖,咱们聊天。照你这么说,单于睡觉沉,那他打呼噜吗?我听人说,男人睡觉都打呼噜,吵得要命。”
  穆凝姝回想,道:“不打。他挺安静的。”
  乌琪越发好奇,又问了许多。
  赫连煊睡觉时安静,比起她现在乱七八糟的睡姿,他的睡姿比她强得多。他每日都要沐浴,身上带着股极淡的松枝清香,只有离得极近才能闻到。茶褐长发浓密,自然微卷,他嫌碍事,因此两侧头发以珠链编起,绕到后面固定。
  诸如此类,此刻乌琪问起,她才发觉,自己竟悉知有关他的许多细节。
  乌琪听后,道:“这么说来,单于倒是同粗莽汉子们不一样。脾气竟也挺好的。任由你闹腾都没说句重话。你是不知道,昨儿半夜,但凡咱们感情差点,我都能动手揍你。人睡不好时,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可万万不能!我有罪。”穆凝姝丝滑认错,转而又笑道,“不过,连赫连煊都没说我什么,你也不准说。乌琪,你睡眠质量有待改进,回头我给你弄点安神茶。”
  乌琪笑道:“你强词夺理。哎呀,罢了罢了,跟你计较什么。”她脸色微红,“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挺期待见见单于。我从前还以为,他很可怕。”
  穆凝姝只道:“等你脸恢复了,自然可以。我们趁这段时间,好好计划下。你安心养伤,其他交给我。”
  赫连煊的脾气,如四月的天,变化无常。雅曼之事后,穆凝姝对此感触越发深刻。
  有些人,坏归坏,却容易看透,雷声大雨点小,像玛茹。而赫连煊,前一秒对你笑意温和,后一秒霹雳手段。哪怕杀着人,都能云淡风轻。
  性格乖僻,极其难测。
  赫连煊自从那日赏赐过乌琪,话语里再未提过她,也没有传召她侍寝。
  态度令人疑惑。
  因此在乌琪出场一事上,除了惊艳独特这种必须的要素外,穆凝姝还想留一手,防备下赫连煊。千万别惹出他的煞气,弄巧成拙。
  经过玛茹一役,穆凝姝对制定作战计划颇有信心,乌琪之事,假以时日,待她细细思量,争取制定个万全之策。
  侍女们送来早膳,两人起床洗漱,坐在桌边用膳。乌琪帐中的菜肴,滋味远不如王帐中的规格,新鲜蔬果没几道。
  穆凝姝命阿香跑趟御膳房,从她的份例中支取些蔬果和酥酪蝉来。她库房中有许多燕窝、蕈菇等干货食材,亦是命人取来。
  饭后,乌琪将尚未完工的红裙拿来,穆凝姝看过后,挑出好几处不足,一一说道如何改进。
  乌琪静默看着她,嘴角翘起。
  穆凝姝抬手摸自己脸,疑惑道:“你盯着我看做什么?还笑得莫名其妙。我脸上沾了脏东西?”
  乌琪摇头,笑道:“不是。我是在笑,才短短一个月,你跟从前大不相同。面色红润,通身贵气,这才是公主该有的模样。吃穿用度,你也都能点评个一二三四来。玛茹说你没见识,不过是欺负你来自异邦,从前又清贫,没见过草原上的好东西。”
  她握住穆凝姝的手腕,道:“看,你手上的冻疮,之前肿得像萝卜,如今也快好了。你的手其实很漂亮。大单于当真把你养得很好啊。”
  闻言,穆凝姝抬起双手细看,指如白玉,指尖微微透着淡粉。
  冻疮未好全,尚有痕迹,是这双手唯一的瑕疵。
  从小到大,冬天里,她的手从没这般精致过,她都看惯了红紫肿胀。姜国虽然比草原暖和,她在宫里当差时,要做粗活儿,好不到哪里去。
  穆凝姝道:“单于是待我挺大方的。论起养人,吃饱穿暖后,人自然而然强得多。这些都靠钱来堆,不如说是富贵养人。”
  乌琪笑道:“他予你富贵就挺好了啊。单于是一国之君,妃嫔们终其一生争来斗去,也不过是求君恩带来的荣华富贵。我们能分到他一点点眷顾,已是难得。依我看,你赶紧回去找他才是正经。这么好的大饭碗,阏氏们个个都想要。”
  不知乌琪是出于对饭碗的担忧,还是借饭碗之忧解自己失眠之愁。这般催促下,穆凝姝不好意思再继续蹭小姐妹的床。
  作为对乌琪失眠三晚的补偿,穆凝姝带走红裙,打算帮忙改改。赫连煊不在,她无需侍奉,闲着也是闲着。
  回自己毡帐时,她途经赫连煊住处,目光被个肉乎乎的小团子吸引住。
  一只小狗崽在王帐门口窜来跑去,憨笨可爱。
  她瞧上一眼,继续往自己住处走去,没走几步,调转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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