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王妃她只想和离(双重生)——横雨霁【完结】

时间:2025-03-03 14:48:53  作者:横雨霁【完结】
  “一片赤忱之心真叫人感动。”翠翘双手捂住胸口,脸色感慨,“我决定了,赔款免了。”
  轻易把拉扯许久的事一语决断,她留下句,“只希望贵客别忘了月公子的情谊。”
  也不管沈曦云一行人错愕的眼神,便挥手要离去。
  仆役丫鬟悉数跟上。
  刘金川见状,回过神来,挣脱开刘婶子的手,也要跟着一起走。
  刘婶子吃痛,“儿啊,你这是做什么?”
  刘金川拉长脸,“两个老不死的,我早说了,我要和如梦姑娘在一起,既然你们不愿意我迎娶她,那我就留在她身边!”
  刘婶子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拽着他说了那么多,他原来半点没听进去。
  大嚎:“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畜生了?偷钱逃跑,如今还咒骂自己爹娘!”
  说着,作势上前拍打刘金川的胳膊。
  刘金川急忙躲闪,推搡间,把刘婶子推倒在地。
  “诶,这,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没站稳。”
  刘婶子在地上箕踞而坐,一天之内情绪大起大落,极度悲怆下再不顾及颜面体统,双手拍打大腿。
  “造孽啊!造孽啊!造孽啊!”
  刘金川毫无愧色,兀自朝着翠娘子一行人的方向挪动脚步。
  在旁边观望许久的刘素枝见自家大哥这般模样,再不忍耐,冲上前去,对着他冷漠的脸就是一巴掌。
  “刘金川,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刘素枝平日做些买卖生意,亲力亲为把货物搬上搬下,手劲比寻常闺秀大许多,这一巴掌直把刘金川给打懵了。
  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龇牙咧嘴缓解疼痛,手臂抬起要擒住刘素枝报复。
  被陈希干脆利落用剑鞘挡住。
  翠翘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也不忙着走了,转回头也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瓜子仁,边吃边说,“瞧瞧,多热闹!”
  刘金川闻言,捂着挨了巴掌的脸跟翠翘诉苦,“翠娘子,怎么能纵容他们在阁里生事?”
  翠翘戏谑的笑意淡了几分,“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赶人了?”
  刘金川正要回是,吐出半个音节又在她目光下平白生出点畏惧,没敢说话。
  刘春花约莫是被女儿的动作镇住,也不吵闹了,任由刘管事将她扶起来,拍打胸脯顺了顺气。
  “刘金川。”她食指前伸,指尖的方向射向那个舔脸无耻的儿子,“你真以为老娘扒着你不成。”
  “枝枝说得不错,畜生不如的东西不配当我儿子。当家的,枝枝,我们回家去,至于你,就留在这么个地方残喘苟活吧,那些钱,权当被野狗叼走了。”
  说完,牵着二人的手,刘春花走到沈曦云面前,鞠了一躬,“东家,多谢您愿意来一趟,大恩大德,我们刘家没齿难忘。”
  “婶子客气了,我虽来一趟,也没出什么力。”
  沈曦云拿出一百两银票,发现他们作势要推拒,补充道:“这算我借的,这段时间要是银钱需要周转可用,等闲钱充足了,只还个本钱便是。”
  刘管事知东家心意,深深作揖拱手,收下了银票。
  沈曦云嘴角漾起梨涡,“这便好,刘叔快带素枝和婶子回去罢,今日操劳,定累极了。”
  目送刘家人离开,翠翘意识到没乐子可看,“踢踏踢踏”沿着楼梯离去,刘金川急忙跟上翠翘的队伍。
  原本拥挤的房间顿时空旷下来。
  只余沈府一行人和那位月读月公子。
  谢成烨已经观察了他半晌。
  方才那番大胆表白后,他就低垂着眼帘,仿佛一朵静静盛开的白莲,站在沈曦云身边不动,完全无视谢成烨的眼神。
  直到翠翘等人走开了,谢成烨见他还不动,问:“月公子还不跟上吗?”
  月读微微抬头,只盯着沈曦云的方向回答问题,“侍候的贵客还未尽兴,月读怎能擅自离开。”
  沈曦云本想留下再和月读了解下清辉阁的情况,毕竟刘家一事到她进店所见所闻,都叫人奇怪,可谢成烨在一边,脸色越来越不好,她还是歇了老虎拨毛的心思。
  “月公子不必如此,天色已晚,我们也要回去。”
  如莺啼的声音吹散了谢成烨心中不知何时积累的郁结。
  脸上笑意变得真切,右肩的疼痛仿佛亦变得轻微,眼眸中浮现一点得意,示意月读赶紧走人。
  生根的莲花长出枝蔓缓慢移动,又停下。
  他弯腰俯身,在谢成烨鹰隼般的注视下,望进沈曦云的眼底。
  “我的心告诉我,我们会有第二次见面。”
  “到时候,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
第13章 伤口(修)他嘴角拎起个似……
  月上树梢,繁星点缀。
  一辆马车缓缓驶出麦秸巷,车轮轧过青石板路,吱吱作响,打破夜的沉寂,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裹挟着寒意吹拂过沈曦云额前的一缕发丝。
  景明从马车里翻出准备的狐皮氅衣给小姐披上,“夜里更深露重,小姐注意身体,春和可是唠叨过多回了。”
  沈曦云顺着景明的动作披衣,缩回脑袋,合上车帘,把月夜清风关在马车外。
  在清辉阁一番折腾,她和陈希在街北道别又费了不少时间,等他们终于出门打道回府,竟已接近亥时。
  “在麦秸巷内时灯火通明,不觉夜深,如今驶出,方有了几分人静阑珊之意。”
  沈曦云拢住氅衣带来的温暖,感概刚刚透过窗牖看见的景色。
  余光擦过自上车来始终未发一言,靠在车壁阖目的谢成烨。
  没了看外头风景作为打发时间的手段,百无聊赖下,她均出点心思琢磨谢成烨为何如此。
  他应是恼了。
  临走前,月读留下嘱托,让第二次见面时她告知姓名,又不等她回应,就转身离去。
  把她搞得一头雾水。
  上车后才发现谢成烨本来稍霁的脸色又沉寂下来。
  可她又没应声,谢成烨至于为这件事生气吗?
  沈曦云晃晃脑袋,均出的那么点心思不够理清思路干脆不想,但是让她抿出点别的苗头。
  “郎君方才在清辉阁,是怎么看出那茶盏做工一般的?”臀部在车凳上画个小半圆,她把身子转向面对谢成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谢成烨掀开眼皮,吐出两个字,“蒙的。”
  “可我见郎君说得极有道理,蒙也这么准么?”她仍不死心。
  他嘴角拎起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自然,运气好便能蒙对。”
  亮晶晶的眸子熄灭,她还以为是他想起了从前做王爷的记忆,省得她再费心找章神医来医治了。
  她垫着脚尖,预备再画半圆挪回去。
  “窈窈曾说新婚夜爹娘入梦训斥,那自三日前翠雀山祭拜后,爹娘可曾再入梦?”
  谢成烨的问话让她挪动的身形僵住,本就是为避开和他接触而瞎扯的话,她都没当回事了,自然没想过怎么圆谎。
  她支支吾吾道:“并未,约莫是爹娘还未完全放下心。”
  谢成烨阖目,“这样。”
  又不再说话。
  沈曦云被话语惊着,怕再聊下去谎言被戳破,亦失却追问的兴致。
  揣着暖手炉,挨着景明打盹儿,挨过这段街,到了临近西正街的一处岔路,是一片夜市。
  摊贩的叫卖声透过车厢传入耳畔,把她听馋了,可谢成烨骤然冰冷的态度又让她有几分犹疑踌躇。
  最后一碗温暖羊杂汤的诱惑占了上风。
  她轻咳一声,启唇:“郎君可饿了?要不要喝一碗羊杂汤。”
  “不必,晚膳独自用得便多了些,还不饿。”
  不知是不是沈曦云听岔了,她总觉得谢成烨在“独自”两字上发音格外重些。
  “那我便不给郎君带了。”左不过是客套开口,他既然不要,那便自己去吃,拉上景明,沈曦云招呼车夫在路边停下。
  一下马车,迎面便感受到一股正月夜间的凉意,但很快,这股凉意便被羊杂汤摊子前沸腾滚烫的汤炉子冲散。
  “姑娘,可要几碗羊杂汤暖暖身子?这都是每日新鲜熬煮的羊汤,鲜香味美,保准一碗下去,全身筋骨都舒服了。”摊主是个穿着短袄,头发扎紧用布巾包起的中年妇人,笑容热情,瞧着便让人感到亲切。
  沈曦云也被这笑容感染,驱除了在车里待着的沉闷气氛。
  她惦量下人数,答道:“那便来三碗吧。”她、景明、车夫,一人一碗刚好。
  “好嘞!您请稍等。”
  摊主立刻手脚干净利落拿出瓷碗,在盛汤的罐子中先用长铜勺沉底,捞出熟羊肉和杂切碎在碗里铺满,再舀上三勺羊汤,最后撒上一点蒜苗末,便好了。
  摊主在三个瓷碗往她们面前一推,接过景明递到的铜钱,含笑嘱咐她们可坐在边上桌椅吃,也可端到别处,到时把碗还回来便可。
  沈曦云问:“那能给我们端到那边马车吗?”
  她指了指停在路旁的沈府马车。
  “自然,自然”摊主应下,扭头对着远处的另一处烤鱼摊子高喊:“小石头!小石头!别玩了,快过来给客人端碗。”
  话音落下,模糊夜色里便奔出个少年,约莫十三四岁,瘦高瘦高的,皮肤黝黑,几步就跑到羊杂汤摊子跟前。
  从摊子下的箱笼里抽出个木质托盘,虽然老旧但看得出洗得精细干净,手上微微一转就把三只瓷碗稳稳放在托盘上,“客人是要往哪去?”
  景明给他指路,嘴上赞叹道:“你这人年纪不大,做事倒是干练。”
  得了称赞,他嘴角咧出个笑,毫不客气应下,“那是,我都跟我爹娘打下手打了五年,别说三只碗,就是翻个倍,六只碗,我照样稳着哩。”
  沈曦云和景明都被这副少年神气的模样逗笑,小石头见客人高兴听,他手上动作依然稳当,脑袋伴着话语摇晃起来,说起他给爹娘干活的趣事。
  直惹得二人笑声不断。
  传进了闭目养神的谢成烨耳中,话语不太真切,只模糊听到个清脆的少年音,令他微微凝眉。
  胸中一口气既提不上来又咽不下去。
  “哗啦——”
  他左手掀开车帘,把车架前正在分羊杂汤的小石头收入眼底,意识到还是个半大的孩子,那口气顺了下去。
  “郎君可是也想吃些?”沈曦云见他主动出来,还以为是羊汤味飘进去让他馋了。
  “不必。”
  谢成烨继续拒绝,只是这会儿连理由也不说了,退回车内。
  沈曦云手捧瓷碗,津津有味品尝着汤汁浓郁、肉质鲜嫩的羊杂汤,便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不吃也好,省的她再买一趟。
  风吹进脖颈,掀起一阵鸡皮疙瘩的颤栗,进马车的念头在脑海里打个转就没法离去。
  她咬咬牙,给自己打气,自家的马车,纵然谢成烨在里头,她进去待着不也是名正言顺极了。
  顺着这念头,她一鼓作气进了马车。
  羊汤的味道无可逃避地灌进谢成烨的嗅觉,凌虐他本就处于紧绷状态的神经。
  他忍无可忍睁开眼,“你……”对上沈曦云眼睛弯成一轮月牙的满足神色,话语卡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
  “郎君,怎么了?”沈曦云咽下嘴里的汤食,歪头看他。
  像极了进食被打断时困惑又无奈看向人类的跳猫子。
  “无事,我是说,你吃罢,我下去转转。”谢成烨话音落下,不待沈曦云再说些什么,连忙起身从马车离去。
  掀车帘的动作迅速中透着点慌乱。
  沈曦云再喝下一口羊汤,只觉得谢成烨今儿晚上格外奇怪,摸不着头脑。
  羊汤喝完,景明唤来小石头,把三人的瓷碗收回去,沈曦云从车里探出个脑袋,瞧见谢成烨还站在一颗柳树下远眺。
  她提起裙摆,原本要过去唤他上马车回府,可等走到他身后站定,她恍然明白他是在看什么。
  灯。
  几盏华丽精美但没有点亮灯芯的灯,挂在远处的琼楼的屋檐上。
  在月光和周遭烛火的掩映下,轻盈透明,摇曳生姿。
  “快到元宵,这该是琼楼灯会已经提前布置上了。”猜想谢成烨不知江州城往年风俗,沈曦云解释道。
  琼楼灯会,是自十年前大燕建朝那年,江州城百姓慢慢形成的习惯。
  琼楼最初修建的用处已不可考,但它是幢木质的九层高楼,地处城中心位置,建朝之初,民生凋敝,为了图个好彩头,当地一位富户差人制作几盏花灯,高挂在琼楼,好让城中百姓看见,寄托新年愿景。
  慢慢演化至今,每年当地商会便集中筹资,购置花灯,挂满琼楼,并设置猜谜环节,逐层登楼,头名者会拿到当年最昂贵精致的那盏花灯。
  沈家这几年也在商会的出资名单上,因此她才对其中流程格外了解些。
  “原是如此。”谢成烨点头。
  沈曦云补上一句,“往年琼楼灯会的头名奖励都是不提前公开的,只有在现场见证。”
  因此爹娘在世时,每年都会带着她一起去琼楼猜灯谜看花灯。
  唯独今年,上辈子因为南十字街受伤,元宵时,伤势未愈,谢成烨担忧她身体,执意不让她去参加灯会,她不好推辞,只能顺他的意。
  这辈子,她人好好的没受伤,更不会受谢成烨阻拦,十五的晚上,她定要出门,看花灯过元宵。
  谢成烨惜字如金没再吭声,默然一起并肩回了马车。
  车夫挥舞马鞭,马儿跑动起来驶出夜市,很快就接近沈府。
  长安已在大门处等候多时,灰蓝色短打,伸长脖颈,望见远处沈府马车过来,连忙招呼门房先开门候着。
  等马车到门口停下,沈曦云和景明先下车,同长安打了个照面,“郎君在车中。”
  说完,便直接进门回了栖梧院。
  待长安忙不迭扶住谢成烨时,施力下,听见谢成烨一声闷哼。
  “主子?您的伤口……”长安心紧了紧,注意到玄色丝绸上肩颈部份一片濡湿,连忙发问,却被谢成烨用眼神喝止。
  长安悻悻禁声,只得缓和力道,小心护着谢成烨回曲水院,终于到屋内,长安打开话匣子。
  “主子晚上带伤出门便罢了,还不要我跟着,怎的和沈小姐一回来,又弄得伤口开裂了。”
  他手上动作不停,翻找出药箱,又为谢成烨脱下外袍。
  果然,原本洁白无瑕的里衣已经被裂开的伤口渗出的鲜血染红,血迹沿着布料的纹理慢慢蔓延,如同一朵朵绽放在雪白之上的猩红花朵,触目惊心。
  长安紧张地处理伤口,“主子既然知道自个伤重未愈,便该多注意些。”
  他察觉到谢成烨的伤口已经流血有一段时间了,接着说道:“或是知道伤口又开裂,也该早些回府才是。”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