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写不成了,放在床头柜前,改造人的躯体有恒温模块,不至于让人觉得边上睡了一块冰冷的铁,也不至于让波提欧给自己贴全身的暖宝宝。
他不知道我到底怕不怕冷,毕竟天才们的头脑在思考些什么,他很难想到,但我表现出来了,他就会尽力避免出现冷到我的情况。
好像他全身上下最凶也就身上的枪,和一嘴鲨鱼牙了。
鲨鱼牙也确实很酷。
就是有时会让波提欧有些后悔当初没保留自己的牙了。
“太尖了。”
他照镜子看着自己的牙齿,又看了我在抽气的表情,只能拿着其他东西练习自己的力道控制。
他第一次亲人,能嚼子弹的鲨鱼牙给我们带来的体验都不太美好。
我嘴巴里破了道口子,喷了愈合喷剂。他亲我的途中,刮到了我,想要不继续了,都得小心翼翼,免得给我来上第二道口子。
那是很酷的只可远观的牙。
前期是这样的。
后面含糖果终于是含会了。
当然,不止这一处,改造人和人的肉体有区别,我知道,但真正体验的时候,只能说知道跟磨合完毕尚且有一段距离。
第64章 又短了
我以为波提欧就是极限。
这位巡海游侠因为过去经历的原因,有些恋家,与之前那种在追猎途中随处落脚不同,他过了冬天,第一次出门,到了时间却没有被星神拉回我身边时,他手忙脚乱了一阵。
他在逃脱公司的追捕后,给我发的短信里,跟我在直播里见到的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他在短信里发的是:“嘿,看我发现了什么,他宝贝的,我能跑到那颗你喜欢的星球上了。”
这里还是要解释一下,波提欧为什么悬赏被撤了一次后,又会被公司追捕的,还是看上去挺频繁的追捕的。因为他没有结束对公司的针对,亦不接受公司的招揽,公司不会再上他的悬赏令,但不代表公司不会反抗和追捕。
他这次跑的时间有点长,在我喜欢的星球上打过卡后,照片给我发了一堆。我的同事们,这么长时间没见过波提欧,很平静的接受了各种可能。
异地/分手/闹了矛盾。
大家的好奇心只局限于第一次看到人离开了固定时间没回来,公司底下下班时间没有出现一个黑白牛仔的时候,问一句:“他没来接你吗?”
我回一句“没有”,她“哦”了一声,又问我要不要去隔壁新开的奶茶店尝个鲜,“听说折扣力度大,味道也不错。”
我就去了。
初春的天气,树在抽新芽,天气还没从冷空气里缓过劲来,时不时让人重温冬天。
奶茶的温度用来暖手正合适。
我就这样捧着奶茶,迎来了梅开二度。
……好在不是直接人事不省出现在我面前的,只是偶遇。大街偶遇一个随机买买买的星际和平公司的员工,还是奥斯瓦尔多,我真觉得这安排,可能是阿哈整的。
波提欧跟他碰上,这两位随机没一个,或者全没。
市场开拓部的主管,我的前上司没有认出我来,毕竟神秘仍在,波提欧跟拉帝奥是我想让他们认出来,所以神秘的效果失效了。
而这位,估计是不知道什么是含蓄,上来就直接问:“请问,你知道这里怎么走吗?”
我指了路,他没停留,就急匆匆走了。按照一般的发展,我们此后再无交集,然而奥斯瓦尔多,这人将开拓市场的手段用到了我身上,披着温和的皮。
第二次偶遇,这位穿着痛衣的主管,看上去就是个平易近人,抢到了单推周边,对人世界正是无限美好的时刻的二次元,对着我就是说谢谢谢谢,说多亏了我他买到了最后一捆绝版周边。
我无言的看着他目光顺势滑了下来,落到了我的手机页面,状似惊喜的:“你也推琥珀王的猫?”
我熄灭屏幕,冷漠的:“不好意思,我同担拒否,梦男更是滚开。”
开个屏幕看这里的周边被信用点的力量是不是砸得谷价崩溃,结果就有这么个奥斯瓦尔多无缝衔接,就差靠谷子跟我建立同好交流会了。
同担拒否有时候是个好借口,前提是对面不是个厚脸皮,和一定要建立联系的。
不过也好解决,我得到了他的财富,不会对他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但是互可以,但是记忆可以。
就这样,奥斯瓦尔多买到了周边,离开了这个星球,我们的生活都没有变动。
然后这位,被丢过来第二次。
我确定这是阿哈的行为了,因为k说:「阿哈想看乐子,求求你了哈哈哈哈!」
“那你怎么丢琥珀王的人,不丢你自己?”
「真的吗,那我过来咯。」
欢愉来的方式也很欢愉,因为据k所说,目前这颗星球已经被星神们盯着了,大家都只是没拿到了入场函而已,k拿到了,又不忍心让奥斯瓦尔多继续被k们丢来丢去当做刷入场券的关键人物,所以,k,勉为其难的,降临在奥斯瓦尔多身上了。
……
除了k,还有谁会丢奥斯瓦尔多?我不信星神们没办法看到我跟奥斯瓦尔多密切的联系。除了欢愉这个太接地气的,没谁会动奥斯瓦尔多。
“所以,才更要欢愉一些,不是吗?”
“奥斯瓦尔多”在我面前转了个圈,“你想出演什么戏剧,阿哈,完全可以配合哦。”
“那我可以抛弃你,然后你一怒之下跟我此生不见吗?”
“你已经抛弃了一次哈哈哈哈,还要再抛弃第二次哈哈哈哈,是为了那个牛仔,还是那个学者,又或者是被博识尊注视的天才?”
“你不喜欢欢愉吗?”
“还是更喜欢那个大铁头?”
第65章 阿哈不在
请问,欢愉说了几句真话?
又请问,星际和平公司的市场开拓部主管无故失踪是否会影响到市场开拓部?
答案是全否定。
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干着轻松无比的工作,工作外全是来追围堵截的障碍。
欢愉的阿哈是其中之一,但说真的,我更倾向于k说的是我抛弃过一次奥斯瓦尔多。
我觉得我现在背不起抛弃星神的黑锅。
但是阿哈,k非要这么做。
老实说,我现在都有点同情奥斯瓦尔多了,欢愉星神整出来狗血小说剧情,什么P47失忆爱上一个女性,要死要活跟她结婚啊――但凡奥斯瓦尔多有点意识,他都能跟欢愉星神来次天衣无缝的追击,在事态不明朗前将我捆住。
但他现在白天上班,晚上还要被阿哈占据身体,我对此感到同情,并以笑代哭喝杯汽水就当同情过了。
毕竟他只是暂时没有意识,我是真的被阿哈缠上了。
阿哈,欢愉的星神对这种事乐此不彼,时不时忆两句想当年,试图给我凭空捏造我抛弃k的记忆。
真的很遗憾,我说我这么多年,就没见到过阿哈,而且我明天还要上班,迟到了就不太好了。
阿哈用着奥斯瓦尔多的脸凄凄惨惨戚戚的:“要不是阿基维利,你我何至于对面不识~”
在此感谢开拓的阿基维利,无论如何,至少k在阿哈的故事里做了个对我身心都非常友好的棒打鸳鸯的星神。
如果真的在现实也做了,那可太好了,我不太能应付得来阿哈这种类型。
阿哈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k是欢愉星神,我是情绪死掉了难以复活的人,怎么不算般配。
这个时候,我就非常想念我的那些领导们了,无论他们的结局如何,至少在职位上,他们中相当大一部分,都可以靠着“我认为这个事儿吧,还是要谨慎的、慎重的思考”拖过漫长的五分钟。
五分钟里又什么都没有提及,主打一个让听众如听的完美体验。
凶险只有一个,有暴脾气的抡起烟灰缸上物理手段了。
“然后呢?”
我问,“然后我笑了吗,情绪活了吗?”
我采用不了这种手段,选择用事实说话。
“你笑过,你怎么能完全不记得阿哈了呢?阿哈难过的快要死了哈哈哈。”
“好有乐子,阿哈会难过得死掉。”
奥斯瓦尔多的那张脸笑的扭曲,欢愉星神的笑声从人的声带里传出来,于是万事万物,在此刻一同发笑。
那是一种轻盈的感觉,而不纯粹是面部肌肉的机械性运动,外界的,让人能够轻松微笑的物质仿佛是从我的内心真切诞生的,我看见镜中的我,面孔上是久远之前出现过的微笑。
我的生理机能没有问题,只是情绪阈值彻底损毁,想要发自内心的欢喜难度于是暴涨,跟情绪死了一样。
这点,从不是阿哈的难题。
欢愉星神可以很轻松的就让我有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喜怒随心,但只能让欢愉星神或者欢愉命途的行者来刺激我,让我看似可以正常的微笑,这有些太损耗欢愉。
感觉我将欢愉全绑了,一个都不放过都很正常。
直到阿哈掏出来一个忆泡前,我都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不对欢愉下手,k的价值分明是挺高的,对我恢复正常也有作用。
这个忆泡被掏出来后,我恍然大悟,哦,大概是因为已经绑过了。
忆泡出版商来自浮黎的善见天,忆泡制作人是浮黎,至于委托人,阿哈说是我自己。
很难评价。
阿哈甚至是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就迫不及待的使用了忆泡,让我经历了一段对我而言非常陌生的经历。
大抵是无名客时期,又大抵是与持明一脉龙尊关系尚存的时期,因为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在叹息,说“又要回仙舟上班了。”
有个年轻亲切的男性嗓音附和了一下,“这确实是个大工程,意图让不朽的命途彻底复苏。”
阿哈出现在我边上,递给我一桶爆米花,一杯苏乐达,忆泡里正在播放的内容就成了电影。
一个关于我散心散到了列车上,准备精研命途于是将不朽命途当做借口的故事。
一个一开始只是空口给现任老板随口画个饼,后来在现任老板的推动下,饼逐渐变成现实的故事。
这里的现任老板指得是忆泡里的阿基维利。
从这点上看,亲近人的开拓星神可能有点白切黑,毕竟画饼的时机就是我们吹牛比赛时画的,然后阿基维利说非常好的想法,我们来实现它吧。
徒留我一脸懵逼,预先设置的奖品帕姆派被k笑眯眯的切好放进我的餐盘里。
“就这么说定了,所以你准备从哪里开始,研究一个还在活动的星神可以吗?”
我就这么走上了研究开拓道路,目的是为了不朽命途复苏。
虽然双方可能都没当真,阿基维利等着我反应过来说“不要这么随便就给人设置人生目标啊”。我?我没等着谁,思考了一会,说的是“那也行吧。”
于是就这么,“那也行吧”。
反正星神都开玩笑说让我研究活动的星神了,那我就研究一下呗,难得的机会。
这次比赛里只有列车长受到了伤害,因为星神没稳住,“啊”了一声,一些酱汁洒了点到列车地板上,小小的毛茸茸的列车长啪嗒啪嗒走过来,气的耳朵都竖起来了:“阿基维利,我擦了三次了帕!”
阿基维利让它气鼓鼓的擦了第四次。
星神的“那也行吧”很有执行力,我说完“那也行吧”的当天晚上,开拓的星神就出现在了我的房间里,让我研究开拓星神本身了。
就忆泡里呈现的内容来看,第一次研究的内容毫无特别之处,我涉足了开拓的河流用人本身的知觉体悟了一下开拓的命途。
跟每一位无名客一样。
但既然有那么远大的目标,我被阿基维利拖着走了一段时间,让k不禁发问道:“你已经踏上了开拓,为什么不继续走下去?”
我说:“我想起来这样叫做加班。”
“那你是怎么在不朽的路上走远的?”
我简略说了一下,得到了阿基维利一个复杂的眼神,k说,这可能不是对令使,也不是对躺着不动就能契合不朽命途的优待。
k说,这倒是有点像是人在对待自己的妻子。
“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对不朽命途的理解,我可能无法做到。”
第66章 妻子
我对这个很平常心,有空又没事做了,就研究一会儿,有空却不无聊,那命途对我的吸引力也不怎么大。
就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还真研究出了一点东西,阿基维利当天非常隆重的庆祝了一下我在开拓命途上迈出的一步。
怎么个隆重法呢?
以列车为中心,以列车长的忍耐力为半径,k带我去开拓了。
开拓的过程无疑是非常刺激的,阿基维利在他的命途允许范围内,碰见一个星神都可以上去说两句,又因为是开拓星神,什么危险什么地方隔绝就往那边去。
琥珀王的墙高大吧?
阿基维利亲身示范怎么爬上琥珀王的巨引源基盘。
虫皇的触须巨大吧?
k对着无穷无尽的虫潮和垂下来的一根与星球相当的触须,推着我让我给虫皇剪个胡子。
……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翻山越岭,将开拓的锚点插在了很刁钻的一些地方,顺便,我既然在开拓的命途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阿基维利就从路过的本地人开的商店里买了一个老式的照相机。
我兼职了摄影师。
至于那商店里的人是什么星球的本地人,我不知道,阿基维利铺星轨,我带着照相机拍一些脱离宇宙大时代的照片,晃晃悠悠的带着黄昏出现在k面前。
照相机里则是凝固的清晨和午后。
“胶卷又用完了?”
k看了看,给我换了卷新的。
照片用古老的方法冲洗出来,一些清晰或者模糊的景色就出现在了相片上。
k看到了其中一团棕黄的,跑过去的一团影子,“这里有猫哎。”
被撞的摇晃因而模糊的绿色和穿过去的一只猫的影子,唯一清晰的,就只有午后的天气。
这样日常的图片当然很好啦,就是开拓星神如果没那么想得开,为了拍一只冬天站在枯枝上的寒号鸟,用命途的力量接近那只鸟,拍下浅灰色的天、水墨线条一样的枯枝和看上去像工笔画的寒号鸟就好了。
我拍了阿基维利拍这张照片时的照片。
写意一样的景色里,悬空着拍照的开拓星神,和照片边缘我比着V的手。
该照片毫无悬念的夺得了酒馆欢愉照片第一名,阿基维利舍身为我们俩换来了一年的伙食费,并承包了酒馆一年的开拓笑点。
“不是,开拓星神也没钱?”
k用行为告诉我,k身上确实没有一个信用点,真的,口袋全翻出来,只藏着欢愉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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