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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崩铁同人)[原神+崩铁]工作事件簿——明目饮【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3 17:17:12  作者:明目饮【完结+番外】
  我点评这是他的垂死挣扎,他的毁灭一点都不纯,让自己社死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毁灭。
  “又不是谁都是你。”
  他咬牙,一字一句的挤,“每个绝灭大君的毁灭偏向连仙舟联盟都总结出来了,别说你不清楚。”
  “你只是单纯的恶劣。”
  “没吧。”我挺平静的,“我至少还保留了一部分垃圾老板,就为了让人有个加入毁灭的原动力。嗯,之一。”
  “从这点看,我算是有理智的。”
  这部分理智也确实让我的对手感到过棘手,能被初见杀坑了一次又一次,就是因为我有理智来着。
  焚风懒得跟我争辩,他不高兴了就沿路烧玻璃让自己高兴,还不高兴了就闷头赶路,总之,他避免跟我交流,为的就是想要避开我对他的同化。
  他怀疑,我以前那版本的亡语,连绝灭大君都能影响。
  我纳闷的:“你觉得我有这么阴间吗?一个亡语藏了这么多?”
  “那你不阴间吗?”
  “你是不是还要我说我发誓?”
  当然不会,焚风又不是小孩子,他是毁灭了诸多文明,有自己一套完善的价值观念的绝灭大君。
  令使虽然位格高,算星神之下的群体,平素也多神秘,已知的寥寥无几。这不意味令使的每时每刻都在命途之上奔跑,他们偶尔也会普通的走,偶尔也像个普通人。
  我跟焚风争论这个问题很久,他说我不正面回答就是心里有鬼,我说他是被害妄想症。
  双方谁也没有说服谁,最后决定暂且搁置,矛盾转移,跟我的好搭子叙叙旧再说。
  丰饶的令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k只是递了两杯果汁,我和焚风就让k挂上了毁灭的兼职。
  事关一个令使,虚构史学家如此写道:“丰饶令使还是没有抵抗住毁灭令使亡语的侵蚀。”
  写的很好,写完虚构史学家发现隔壁流光忆庭发来贺电,k的神秘命途研究倒退几年。
  是的,这样绝妙的看不出来半点虚构痕迹,全然就是大众认知里的真理的一句话,确实是真理。
  k以为k是神秘,结果是拿了真相牌的假面愚者。
  我确实,就有这么阴间。
  毕竟,谁能拒绝给自己的亡语点一个极端值的诱惑呢?
  反正我不能。
  令使确实是令使,可以抗很久很久,对所追随的星神信仰又坚定,所以看不大出来。我的好搭子以为自己是打着打着跟我关系好起来的,实际上是打着打着被我的亡语不自觉感染了。
  令使嘛,与命途密切相关,但其本身力量来源又是星神直接给予的存在,只要星神觉得其存在依旧可以映射k的命途,令使就一直都是令使。
  一些小感染都无关紧要的,至少丰饶的令使,药师并没有负责治愈k心灵上的豁口,这可能也是一种利他吧。
  我的亡语又不是什么负面状态,只是对k内心的诘问而已。
  我又不是什么大恶人,只是践行毁灭,连精神状态都在毁灭的打工人而已。
  焚风捂脸:“你先闭嘴,你给我们的入职礼是一个人揍我们全部,你好意思说?”
  “不然呢?”我轻飘飘的,“被你们杀了可是会污染你们对毁灭的理念的,我要的是同事,而不是一个个,已经成了绝灭大君的我。”
  好搭子第一次接给绝灭大君急救的活儿,伤势是由星神造成,k想说“没救了,等死吧,告辞”都说不出来,因为我的躯壳一直都有生命迹象。
  k也不愧是丰饶,自己缝合不了,还给了建议:“可以逆转。让血液成为躯壳。”
  是的,到最后,认真工作的我,因为在毁灭路上勇夺销冠,被纳努克赠送了一副完全由毁灭所构造的身躯。
  “好消息是,我可以继续最初的阴间构筑了。”
  “坏消息是,我没活了。”
  焚风冷笑:“我这里也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洗耳恭听。”
  “好消息是我的队友不会掉线了,坏消息是她没关真伤。”他收敛笑意,面无表情,“你想弄死我就直说。”
  挺好的,现在我不怕控制不住将军团烧没了,因为连焚风这样的绝灭大君都在掉血。死后机制面板阴间,在我一直都是没活,呈现死亡状态时,我无时无刻不在做机制怪。
  纳努克对躯壳的理解,真的不愧是毁灭。
  绝了,我现在全日无休。
  焚风不想自己被烧成玻璃,我拒绝全日无休,所以,我们一起去找了我的好搭子。
  我的好搭子叶子都快烧焦了,一个人吊两个绝灭大君的命,最后:“要不你来丰饶吧。”
第90章 退伍云骑
  k说的对,我确实该换家公司了。
  于是,我去了巡猎,当了k对家,k要是知道,估计要心口疼,毕竟巡猎见丰饶令使,可能直接穿心一箭。
  那么,我为什么非要当k对家不可?
  很简单,巡猎的速度快啊,offer直接贴脸。我要去了丰饶,就凭我在毁灭让浮黎都无语的战绩,高低都得是跟药师一样的待遇,被巡猎追着杀。
  被令使们当BOSS刷,和被星神当令使刷,不是一回事。我作为绝灭大君时,对上本不该存在的令使,「虚无」的黄泉时,我还能保持轻松的姿态。死了就回泉水,不死那就看谁先撑不住。
  星神不一样,星神要是真能抽出身来追杀我,只能说明一件事,k们之间的「均衡」被打破了,我的时间骤然缩短。
  这是真要命的事。
  前情提要讲完,我来讲讲新公司的待遇。
  入职就送熟人打包套餐一个,边上还有前夫若干,但是,都是单方面熟悉版,不然我可能中途又挂名不朽,成了不朽命途的实际控股人。
  上升途径简单直白,只要等到一位仙舟将军退位,即可接替将军职位走马上任巡猎令使(怎么成为仙舟将军另说)。
  从工作量来看,成为令使一定会非常忙碌,毕竟要接管一艘仙舟的事务。而从实际工作状况来看,只要不成为令使,仙舟遍地都是巡猎的高个子。
  除了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在巡猎这边任职,是钱多事少摸鱼的不二之选。
  仙舟这边的令使,是绑定职务而非人的。
  我又肯定做不了仙舟将军。
  相当于巡猎的岚明示k这边不会突如其来就给我加大工作量,将我往卷王的路子上推。
  另外,巡海游侠也是巡猎的一种职业,我这边退役云骑的工作不干了,还能出仙舟当巡海游侠,然后来个渺无音讯。
  是的,我现在在曜青,刚来,就能领几百年的退休金。
  已经不算钱多事少了,我这样的职务,再去工作,那叫退休返聘。
  我在巡猎的工作生涯,刚开始没多久就退休,也就只能当个高龄长生种,在曜青现代化的都市里,起早贪黑溜溜达达,当一个悠哉悠哉的街溜子。
  懂不懂退休的含金量啊?
  在年龄方面,我可以正大光明的顶着年轻的脸叫路边的人“小×”了。
  有没有年龄比我还大的?
  有没有被另一个年轻人叫做“小×”的经历?
  没得。
  我在魔阴身时限的边缘,比我年纪大又没有魔阴身的,一般都很有名,比我年纪小的,叫我名字是没大没小。
  终于我熬到了退休老领导的待遇,就差捧着个茶杯,跟人聊天吹水,享受悠闲的退休生涯了。
  我能找到的退休人士,一般都没有什么同龄人。比如年纪轻轻就心如死灰的粉毛狐人,在我面前,一下子从狐人里的长者成了“小椒”。
  “长者”,纯指年龄。
  狐人寿三四百,他这么一个奔三百的狐人,确实可以称得上长辈。我们两位之所以能沆瀣一气,是因为都吃火锅。
  “换个好词。”他笑眯眯的说,将我捞火锅里的菜的筷子按住了,“沆瀣一气你以为是什么好词吗?”
  “不好意思,我眼睛聋了,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好啊。”
  事后,狐人的报复转瞬即至,叫他名字,他慢悠悠,耳朵也不抖的,“耳朵瞎了,看不见。”
  “哦。”
  我老老实实不叫了。
  我非常尊重他,然而,令人伤心的事,他飞快的弹了起来,极其警惕的:“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
  天大的实话。
  但是,可能是小椒一直都忘不了他将我从战场下拖下来,跪着求我别死,声音都发颤,结果最后才发现我用手指一直朝他比耶的事,他首先看的就是我的喉咙。
  我明明说了话。
  曜青的医者,还是军医,上过战场的,有后遗症可以理解,这后遗症有我一份,我是完全不理解的。
  小椒他在战场上什么伤者没见过,对同一个患者反复就医,乃至一去不回的事都可以接受。我只被他捞了一次就光速退休,我难道不是很听他医嘱吗?
  ……忘了,他心如死灰,现在放弃当军医,就是因为难以接受自己救治的病人上了战场一去不回的事。
  这样说来,我在他的患者里,属实是生命力非常顽强的。能让一个云骑打了一场仗,就达成原地退役的成就,那战役自然是非常惨烈,云骑受的伤也是……非常惨烈。
  那时,我刚从绝灭大君的职位上卸任,这职位上又习惯了关不掉的真伤,看见了密密麻麻的敌人和队友,浓烈的血腥气刺鼻,我习惯性的将我的队友安排到了别的战场,然后“砰”。
  小椒在后方的鼎镬和他整个人都被掀翻了,整个世界,那样惨烈的战争的声音,全部静默。
  我的队友比他先看见血雾。
  狐人医士比我的队友先嗅见死亡的味道。
  大量的、瞬时的、生命被摧毁的气息,就只有一声“纭薄
  “纭薄
  “纭薄
  “纭薄
  他有一瞬间走不了路,帘子上有血色飘了上去,一点点,爬了上去,直到成了流淌的血。
  医士颤抖着掀开帘子,救治病人前,要经历几遍消毒的手干燥,只是碰了一下,就有了很长一段时间忘不了的血腥气。
  红色。
  全部都是红色。
  他有一瞬间,以为战场上,只剩下自己一个活着的曜青人,医士的职责拽着他的肉体,来不及拖上他的灵魂,就让他踉踉跄跄的在一堆红土之中翻找,找到生命的声音。
  他短暂的陷入了眼盲耳聋的处境,直到意识拽着他听见赶回来的曜青云骑,才看清自己刨的快要血肉模糊的手。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他几乎听不出来这是谁的声音,只知道自己大概是张开了嘴。
  可惜我的队友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一片战场上的所有孽物在“纭钡囊簧后全部清空。他们赶回来,是因为目之所及,全是血雾,不得不收缩阵型防止被偷家。
  以及,想问问我是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
  真伤的劲儿有些大,勉强分清敌我,将丰饶孽物搅碎了,一次干碎它们的所有备用血条,我人也被埋的严严实实,别说汇报情况了。
  小椒能找到我,不是我能出声,挣扎出了一点动静,是他跟我队友一片片翻,努力竖起耳朵听动静,才听到我的心脏还在跳动的声音,才知道这里还有活的生命体的。
  仙舟人的体质确实强,我初次上个战场,就刷新了仙舟人受伤极限的记录。
  只能说职业病害人,纳努克害人不浅。
  我也没想到,我没了一条命,刚复活还要被真伤刮啊,我难道不是……六,我现在是巡猎,不是毁灭,忘了屏蔽自伤了。
  小椒摸过来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死了几个小时了,我很佩服他和我队友的耐心,也很佩服他们捡到我被炸飞的一截完整的骨头、捡到更多骨头,还能对我实施急救。
  小椒不是故意忽略我手指白骨森森还在比耶的艰辛的,他只是一时半会没找到我的手。我的意识还在顽强的活着,但身体器官,怎么说呢,心脏能跳,也就心脏能跳。
  更神奇的是,都这样了,我还能活,还能从不成人形到颇具人形再到人。
  见过的人都直呼这是生命的奇迹。
  我喜提光荣退役。
  小椒自提了退役。
  我是伤口愈后非常良好,但战场上的举措确实是赌命,我来不了第二次,曜青的将军也不会再让我来第二次。
  小椒,小椒是心理崩塌,有了心病。
  我们俩吃火锅的钢铁情谊,是在愈后的过程中处出来的,小椒跟我吃饭,吃了几个月的清淡饮食,食而无味。现在筷子还能出现在同一锅里,那确实是情谊深厚。
  他对我最大的妥协是:“行行行,不加香菜都行。”
  一如当下,他找不到我为什么突然这么听话的理由,就睡不着,就白天黑夜的想,实在憋不住了,又问:“你昨天到底做了些什么?”
  粉色的狐狸毛都愁的掉了几根,在空气里颤颤巍巍的飘,想写苍天不公。
  我们桌子上没饭,不然我会写“掉毛狐狸不要上桌”。
  “我撒了香菜种子。”
  他捏着扇子的手紧了,青筋毕露。
  “就三粒。”
  中午,小椒的师傅过来看看他现在的精神状态,看到自己从军之前的乖徒弟非常活泼的想要逮住我这么一个年龄大的重伤刚愈的退伍云骑。
  老者退后了几步,看清了飞雨医馆的名字,再进几步,我们还在鸡飞狗跳。
  三粒香菜种子,助力心如死灰的医士死灰复燃。
  虽然暂时,他现在给我扎针都手抖。
  小椒的师父,可能年纪没我大,但却是老者状态,年轻但活的岁月久的我很自如的跟他打招呼,喊出我的专属“小×”式称呼。
  小椒老老实实说了句“师父好”。
  最后,他师父看着面前的清水涮肉,又看了看,没有红汤,全是清淡养生锅底的九宫格,筷子迟迟没有放下。
  “你的伤……”是在问我。
  椒丘苦笑,替我回答:“师父,她现在重伤刚愈,又因为快魔阴身,并不忌口,我只能出此下策。”
  古典鸳鸯锅,一开始是红汤和白汤都有的,两个人都能吃好,结果我这位活不长久的长生种,前后左右都看不到路,觉得忌口没有用处,还不如自己先开心开心,于是两个锅都吃。
  小椒发现后,表情很有威慑力。
  但是没有用。
  我这位他军医生涯末期拉回来的病人,根本不听忌口的医嘱,但凡我听一点,我不至于退役了还被从前的军医盯得严严实实,军医甚至还是对行医有阴影的状态。
  我自个儿清楚自个儿的事,也劝过他,让他放宽心,我只是不忌口,而且依照天人寿限,离魔阴身就差那么一点,没必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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