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下,一天里也得揍那么几亿下,杀不死我,总能让我累了歇一会儿吧。
这个宇宙里总是会出些这样的魔幻事:丰饶民拼死保卫家园,毁灭的令使秉持着公平正义,还有一个我在成为人形天灾。
幻胧一开始只是想要一个牢靠的可以在毁灭的火焰里存活下去的身躯,结果招来了我这样一个最强质检员,一般的丰饶神迹跟丰饶民一样脆,一下就没了生息,直到跟丰饶的令使碰上了,我才体会到丰饶的夸张的回复能力。
幻胧:。
她说:“我一开始只是想要一个丰饶神迹。”
跟丰饶令使发展成回合制对手的我,烧掉了身上混杂的丰饶之血,用毁灭的力量自焚了一次确保无丰饶的残留,才说,“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幻胧,还没找到自己想要的?”
无形体的岁阳,绝灭大君,沉默片刻,答道:“最理想的身躯就在眼前,但我得不到。”
她看上了质检员的身躯,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跟丰饶令使的回复能力相比,我受伤了可以毫不担心自己死亡,死亡对我而言正是新生。
丰饶令使也可以做到。
但是――
我隶属于毁灭,是行走于毁灭的支流的绝灭大君。
“是纳努克大人的恩惠吗?”
有选择的情况下,她并不愿意背弃纳努克,背弃自己所行走的命途。
“一部分。”主要是我根本就是一个到处留痕,现在又有镶嵌在命途和星神躯壳的部分的人,我的复活机制又是只要有一点存留就可以复生。
幻胧想学,我只能说很困难。
不说了,我的好搭子又过来了,继续战斗爽。
我跑过去的步子很欢快,正在思考的幻胧也实在是沉浸。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丰饶和毁灭构成的身躯作为暂时的替代品。
更好的,可望不可及。
我跟丰饶令使的战斗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幻胧没拉走我,只能无奈的回去,再回来时,我跟好搭子正在中场休息。
丰饶的万物生发功能是真的好使,只要不怕被污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令使催发出来的产物,榨成果汁切成果盘,那真是新鲜口味好。
我们这不叫聚众斗殴,这叫热身后点菜,看着连眼神都清澈了不少,这就是怨气全发泄出去,暂时平静的效果。
但很快啊,幻胧带着顶头上司来查岗了。她甚至是一片好心,以防我这个二愣子被丰饶令使拖到了药师面前,当场毁灭爆改丰饶,结果,我正在催促着丰饶令使榨果汁,倒显得她是个恶毒的,带着娘家人来棒打鸳鸯的。
我吗?
我原本打算是正准备忍痛拖着我的好搭子走毁灭的,结果现在不用纠结了,我被纳努克领走了,我的好搭子也被药师带走。
双方非常默契,看样子都怕令使爆改命途。
此后,幻胧有一段时间没有见我,直到我被解除了禁闭,精神状态非常饱满的出现在毁灭的途中。
精神饱满是纳努克是真跟我打,就算没有跟我打,k培养反物质军团的世界里,我也可以跟人互殴,非常让人神清气爽的工作环境。
到什么程度呢,我甚至可以绑一个阿哈过来,让k们星神大战。
第87章 烬灭军团
知情者知道我这算是被关了禁闭,不知情者还以为我在毁灭的道路已经走的足够远,让纳努克再度侧目,特性变得更加棘手。
实际上叫削弱。
跟毁灭星神对擂多了,从自己的血液里死而复生,毁灭的力量还在持续性烧我血条的战斗经历多了,我出禁闭后第一次为反物质军团扩招,下意识用了这段时间最熟悉的功率。
结果就是看着一整片星系烧成了灰,别说晶体化流质化了,粒子都一干二净,空得让路过者将我的臭名昭著又提了几个档次。
我试图调整过,因为这实在是妨碍我战斗爽,但毁灭的祝福拿的太全,我血量越少攻击越高。别人以前能靠着恢复力硬抗下我普通面板的两三次攻击,现在就是一击,没然后了。
纳努克估计不想看我走捷径,想让我从死前面板随便点点,死后面板极致升华的机制怪,走上数值怪的道路。
普通面板上的攻击力和生命力都帮我点了一堆。
但是擦着就死,还扩招什么啊?
扩招别人家的令使?
HR的职能应该没广到到处替老板拉仇恨的地步吧?如果真有这么广,那我二话不说就冲。先从丰饶开始,将我的好搭子拉过来一起战斗爽,再将巡猎的令使拉过来,看着昔日对手成同事,捏着鼻子合作。
能做的事情多着呢。
我眼巴巴的看着我的老板,想听听k的意见,k是想让我变成闲职薪水小偷呢,还是想让我走精英路线去撬别人家的墙角。
我希望是前者。
没有KPI要求的战斗爽才是真的战斗爽,我跟我的丰饶好搭子可以玩回合制战斗游戏玩到双方星神都看不下去的程度,还可以用命途力量收集卡片,让双方的对垒更加灵活多变。
其实就是以太战线。
不过被数据的范围不局限于裂界怪物之流。反派就要有个反派的亚子,就算偷懒搞回合制互刷业绩,也要套着努力的壳子。
但是老板不让,老板继续给我面板加点,真的准备让我变成数值怪了,k在两个选择里选择了“,”。
星神是自由的。
能够让我殴打k的星神更是如此。
幻胧数过我跟纳努克对战时死了多少次,数到后面她都麻木了,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丰饶神迹和毁灭命途交织而成的躯壳,在这等频繁的几乎呼吸间就能迎来一次毁灭的战斗里,也只能撑住一时。
她想要得到的我的躯壳,却可以若无其事的循环死亡到复生的过程,仿佛纳努克给予的毁灭与死亡,不过是一块生铁需要经历的千锤百炼,锻造神兵利刃的一环。
老实说,她心态有些崩。
好在心态崩的不止她一个。
死了都不知道多少次,捆住自己身上伤口,不让自己躯壳在纳努克的注视下继续崩毁的我,绷带已经跟自身的血肉和纳努克淌下的金血,成了躯壳的一部分。
我甚至可以抽出来绷带上的一根线尝试着勒死纳努克,结果嘛,它还挺结实,都成了毁灭的奇物,拥有了对毁灭命途的抗性。
还能碰到纳努克再被毁灭。
绝灭大君的聚会上,我关禁闭前和间歇性关禁闭后再出场的样子总是跟关禁闭前不一样。
纳努克的血液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我,每时每刻我都在掉血,又血条过长,一时半刻死不了,于是绷带和躯壳上的金色纹路就成了我的标配。
幻胧持续性破防,其余几位算是不忍直视。
这聚会能存在的目的之一,就是看看我什么时候死。
照理来说,我这种躯壳完整度全靠将自己炼成毁灭奇物的绷带,复活机制成谜的人形生物,早晚有一天能被纳努克大人烧成灰。
现在的情况则是,一群铁匠们都来问我,我的躯壳平时有没有掉下来的血肉,看起来很适合打造生物兵器。
我问他们:“你们准备怎么锻造?”
这群铁匠只是指了指用他们的怒火开起来的熔炉,被捕获的生物有些会被投入到熔炉里,将生物特性和无机特性结合,成为反物质军团摧毁文明的又一利器。
他们沉默,而怒火又永不熄灭。
很好的尝试,但结果么,最好的用途竟然是做燃料,可能是我对上班的怨气源源不绝吧,又有纳努克血液的加持。
铁匠们用行动表示,这玩意儿算是对烘炉燃料的一次更新换代。
既然如此。
我无比郑重的问他们能不能为我打一个高科技轮椅,我要骑着它成为办公室里最靓的崽。
毕竟我现在绷带当衣服穿,血肉饱受毁灭炙烤,不好好cos一把绷带职场怪人,开着轮椅创死一堆文明和自己的同事们,实在是心有不甘。
他们点头,信心满满的。
直到他们拿到了该轮椅的设计图。
最终,我跟铁墓面对面,看着这一份轮椅设计图。极度擅长静默高科技世界科技的绝灭大君,在科技方面的造诣自然是高的,因而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看不懂。
“我以为你是跟焚风幻胧k们坐一桌的。”
现在却是,我得单独坐一桌。
我跟焚风一样,没暴露自己阴险无比的亡语被动时,酷爱对着星系烧玻璃。
我跟幻胧一样,都走了让人精神崩塌的路子。
眼下,我跟铁墓能出现在同一张桌子上,是我为了创人而搞出了k看不懂的核心科技。
“你走毁灭之前是智识的?”
“看不懂的话,做出来的程序能运行吗?”
“可以,这点我做得到。”
在绝灭大君铁墓的参与下,我的轮椅不久之后就完工,他对着产物,很是费解,“它真的是轮椅?”
我面不改色:“是的。”
后来,后来,他见到了我开着轮椅测试它的性能,方式是不减速直接撞纳努克。
铁墓:……
铁墓:!!
测试结果是轮椅功能正常,在纳努克的毁灭下还能坚持足够的时间再报废,强度有保障,它的程序运行更是比想象中更坚强。
下次测试可以用来撞令使了。
我的表情很平静,他的表情很难平静得下来。身为绝灭大君,在毁灭上自然是有所追求,有人喜欢蚕食把控每一个进度,有人喜欢精神上摧毁,有人喜欢大场面极致的毁灭,有人喜欢毁掉别人引以为傲的事物……都是毁灭的一个侧面。
我的毁灭偏向则是接近于无序。
我跟铁墓合作了几个世界,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位绝灭大君主攻的是科技,而科技进展到一定地步,对仍在仰望星空的文明而言,是“宛若神明”。
公司的科技对他而言也就那样,越精密的仪器,也越接近毁灭,一个参数微小的变化,都可以让科技产物失控。
但现在不是了。
浩瀚星空,反物质军团在践行毁灭的途中,两位绝灭大君在研究一辆轮椅,在研究怎么能够让轮椅在毁灭的折磨下,还可以有正常的使用期限。
前面军团浩浩荡荡,毁灭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后面理应是压迫感最高的令使们,一个坐在轮椅上命不久矣,一个推着轮椅。
绝灭大君已经在欢愉的路上渐行渐远。
公司的职员,沉默的看着一辆轮椅开成了死亡列车,所到之处,毁灭如影随形。
他为什么还活着?
因为他花光了所有积蓄,买下了最臭名昭著的一位绝灭大君的所有招聘传单,并且忍辱负重的拿下了轮椅的生产订单,发挥了此生最高的职业素养,说公司可以精加工轮椅的零件。
绝灭大君身上裹着绷带,绷带不曾遮掩的地方,是金色的液质,与毁灭星神躯壳上的伤口如此一辙。
“求生意识还真是耀眼,那就给你个机会吧,看看你能否毁灭的造物,看看公司的存护是否能够经受得住毁灭。”
“希望你能够坚持得久一点。”
何出此言?
这位逃过一劫,带着绝灭大君的传单和工业订单被送到庇尔波因特的公司职员,在其后的检测中,检测出了理应是绝灭大君死亡后才生成的毁灭的遗留物。
用自己顽强的求生意志,成了一个信息源。
他抵达庇尔波因特显而易见的是绝灭大君的随手之举,不指望能在庇尔波因特、存护的信众大本营里拉到多少人加入毁灭的军团,但多少能散布些纳努克大人的光辉就已经达成了目的。
当然,这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司的人现在确实无法完成大批量的轮椅零件生产订单。
绝灭大君拿着灭星武器当代步工具,还对工艺材质有苛刻的要求,要求每一个零部件都能在毁灭星神纳努克的注视下保持原有性质,不会被毁灭得连粒子都不存。
无论是不是在开玩笑,反正都是名声更上一层楼而已。
只有一点――
我搞了这么大的事,看公司的信息更新,我笑的}人的证件照没变,事例增多,能力信息原本的“死亡后发动”变更了成了“不经历死亡亦可以发动”。
只有代号,原本的“???”变成了“铁墓”。
我再三确认,确认它是“铁墓”,确认证件照上阳光开朗的人是我,真正的铁墓还在戴着眼镜研究我轮椅的核心科技。
首先,我们需要了解的一个背景是,仙舟大敌名录上明确记载了铁墓是“他”。公司也曾数度遭遇他的攻势,被静默科技。
在这样的背景下,能标定我的称呼,他们随便给我取一个「祸心」或者「惑心」都比「铁墓」要更加贴切。
但他们偏偏没有这么做。
“是挑衅吗?”
“这并不重要,不过是注定要毁灭的卒子。如果你在意,你大可以在庇尔波因特现身,去面对存护的令使。”
“星啸那边已经在催促了,我们与大部队脱节,再不急行军,你可能又要被纳努克大人关禁闭。”
我每关一次禁闭,我的攻击力和生命条就会长一截,现在基础面板已经被纳努克加到轻易死不成的地步了,害得我不得不将被动也移植了一部分过来。
再禁闭,我觉得我叫「铁墓」其实也很好,我不走自爆流了,我走科技流,反正,公司都叫我「铁墓」了。
“他们已经改了。”
“可能是发现我不像以前那样,因为有招聘需求,所以什么坑都可以欣然去踩了。”
持续不过二十秒的标定称呼「铁墓」已经被撤了下来,依旧是「???」。
我们所带领的军队在命令下达之后已经独自行军,与大部队汇合,我们两个脱节的,将轮椅开成了双人跃迁飞行器,一路火花带闪电往大部队的方向赶。
成了诸多星系能够看到的流星。
毁灭的流星。
都说了绝灭大君在我的一己之力下已经在欢愉的命途越走越远,那么铁墓,跟我合作了几次,也很难保持住绝灭大君的威压。
任谁在看到我们两个坐在轮椅上的画面,都会咽下对铁墓的所有恐怖联想,暂时性的释放出多巴胺,缓释自己的绝望。
因为真的,严肃不起来。
我甚至特意拿了个吊瓶,让他举着。
“如果毁灭之际,连他们的脑子都背叛了自己,会很有意思。”
谁会想要在毁灭之前微笑呢?
只有拼命想要活下去的大脑,为了不让人身体健康的却死于绝望,会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
我们的军团是根本不会笑。
我们的同事是习以为常。
星啸只要我们准时抵达了行进路线,她那边就毫无动静,只有蔓延开来的毁灭揭示了她正在履行先锋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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