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身上外溢出来的丰饶力量所形成的枝叶的游戏,偶尔,我能够赢过我的丈夫,他会有措手不及的时刻,我的伤口没有及时得到治愈,那短暂时间里,它便是一个正常的伤口,皮肤会被撕裂,血液会渗出。
人的手覆盖上它,顷刻间,它便愈合,只有一点血液的存在,还仍在顽强的长出来一株丰饶产物。
“丰饶,便是如此?”
这点力量外泄,会让脚下的星球活化,会让这里存在的人得到丰饶赐福,在我身边的他,自然得到的更多。
他越来越接近一个丰饶令使。
“并不,是药师如此,k正在收敛丰饶的力量外溢。”
收不住的话,那我们可以看真正会眨着眼睛的星星,和燃烧着发着光的绿色的太阳。
此地,即为丰饶之乐土,是植物和生命的天堂。它们从得到赐福的那刻起,就会成为我身上的荆棘。
药师没有收不住的时刻。
天上的星星不会每一颗都会对人眨着眼睛,然后接近。
只是在这个时刻,大家都吃多了蘑菇,才能看到植物开出满嘴的獠牙,自己的生命里长了丰饶的枝条。
一个晃眼,这些就尽归为幻觉。
我的身体里伸出一只不似人,又像人的手时,这意味着丰饶令使的又一次登场,也意味着行商的再度出现。
植物开花的过程不过如此。
药师听后若有所思:「汝喜欢看花开?」
对于生命的丰饶而言,这是一件小事,k所过处,植物永远繁茂,永远可以开着艳丽的花,也永远可以称为生命的扼杀者。
k不会阻止这一切。
因为这是「生命的选择」。
k不会干预人得到赐福后的所作所为,自然亦不会干涉万物的。
万物都曾得到k的赐福,那么万物便毫无区别。
人是难以揣摩星神的善恶观,人的立场与星神并不一致,偶尔的交汇,才能给彼此定义。
这是丰饶。
这也是「我」了。
“能否万物同一?”
「否,吾亦有喜恶。」
未知的令使、已知的丰饶星神药师,很喜欢亲人,这是一种密切的连接,是生命力的互渡,k在用丰饶填补我,我的存在亦在填补丰饶。
更密切的也有,k要是吝啬,我们不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
就是这种状态,对见证者是个巨大的冲击。药师的肢体不类人时,猩红的眼珠子和万千手臂,都是非人的象征,我的皮肉里探出这样一株血肉之花,随机吓死了不少生物,又被丰饶的力量救活。
仙舟方面不用担心罗刹对他们胡说八道,因为宇宙里见证这一幕得到丰饶赐福的人不在少数,我即丰饶已经成了铁证。
他们需要担心的是,罗刹和我出现在仙舟上,对着仙舟各地吃喝玩乐的地方如数家珍。
这比药师的降临还要令人工作量剧增,我现在皮肉之下就是药师,一次丰饶力量外泄就可以让仙舟成为丰饶的葬品。
但是――
岚的发色。
在光下如同流淌着的光,每一根想象中的触感都会非常好,每一根亦都是充斥着巡猎的力量。
巡猎无时无刻不在注视我。
我还会在罗刹身边笑眯眯的问他们中的知情者:“上次,我与将军说的事,现在有结果了吗?”
如何用人力来分离一个个体与整个丰饶命途。
答案往往是否定。
罗刹从未在乎过我的记忆问题,和眼下的现状,他只是跟着我,将那些星神遗漏在他身上的一切事物带给我、带给与我的记忆有关联的仙舟。
因此,他也会邀请我这个从药师的同行里恢复百无聊赖状态的人,邀请我前往其他地方去看一看。
他伸出的手骨节分明,手套已经被取下,只要搭上去就会被握紧。
“之前答应过你的事,眼下既然有了时间,那自然应当履行。上次失约,是我的过错,希望这次,我可以弥补些许,至少,我们可以一同走一走。”
“去哪?”
“目之所及。”
我搭上了他的手,说他很像一个骑士,他只是说,净庭教宗里确实有骑士,但如今符合人们对骑士印象的,或许是纯美骑士,伊德莉拉的追随者。
走到目之所及的仙舟,并不意外。
受伤的只有仙舟处理这件事的人员的发际线。
然后是更多的势力。
我时常会消失,罗刹会在原地等我,等着我从他身后或者任何地方出现在他身边。
偶尔,我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比如突然冒出来一句“世界要是毁灭就好了。”
罗刹接住了,说:“只要跟你在一起,不需要什么特定的时刻,每时每刻都是浪漫。是工作上不顺心?介意说一说吗,我准备一些饮料和吃的。”
一如往昔。
第102章 白日梦
上次的工作经历是身躯即是丰饶扎根之处,整出来一个「我即丰饶」――并非是丰饶星神的意思,我的行事与丰饶的理念相悖,是整个人就是全部丰饶命途的携带者,星神的永恒乐土。
无形的概念如何被统合被塞进一个人的身躯,被塞进这些的是否还能称作人,答案并不唯一,也,无关紧要。
因为眼下我所体会的是合众为一。
与丰饶分离并不困难,即使药师非常想要继续填补我存在上的空缺,但,时间到了,星神们已经给了答案,人亦交上了自己的答卷。
我整理这些资料,觉得我回归了中介的工作。
暂时。
而新工作所谓的合众为一,是同谐希佩的特色,我被k标记为特殊个体,k准许我必要时可以遁入同谐意识的海洋。
一个人的异常分摊到群体之中,会被称作正常,因为,大家都是如此。
匹诺康尼的白日梦酒店大堂于是多了一个不起眼的前台。
逐梦客出身,被吸纳进家族,成了家族的一员,目前尚未明确属于哪个家系――我可以张嘴就来,说自己是鸢尾家系,也可以说是猎犬家系……不必拘泥于一个小人物的立场,这不会影响大人物的那些大局。
理论上如此。
但信奉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大人物,未免有些太多了,忆质的海洋里,一个前台,竟然会一天被问二十三次名字背景,被十二个人说我很有经商的天赋。
我脸上是公式化笑容,眼神也是公式化的,智械同事说我比她们要更加智械。
“谢谢客人的称赞,您的房间号在这里。”
我,经商?
想出这一出的客人真是位天才,我经商大概率是替他们排雷的,不过他们也可以是雷。
为了避免互相伤害,这件事还是打个哈哈互相过去吧。若是非要问,我只能装作联觉信标突然失灵,以维修的名义失踪,再出现时,就改头换面成为一位智械女性了。
白日梦酒店的前台,可谓是丰富人生阅历的不二选择。
喝的吐出彩虹还记得来酒店订房间的,一无所有但可以住酒店的逐梦客,在梦中都记得自动续上房费的……一时之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梦里还是我在梦里。
看工资的时候,我久久不语,身边的智械同事很是关切的:“发生了什么事?”
“我感觉我在做梦。”
我对酒店前台这个职业的工资认知比较浅薄,大多集中在三千或四千的工资范围,头一次干这么高工资的,倒是有些恍惚间在做梦。
确实是。
我说的是我的同事,这位智械女性询问我是否能够透露我的工资――匹诺康尼这里的薪资依据领导的喜好不同,有些人还是原始的薪酬透明化,有些人已经进化到了工薪保密阶段――我说了可以后,她在视觉模块并未出现错误的情况下得到了错误的结论。
同谐的力量悄无声息的笼罩在了她的身份,她的声音非常平静的:“没有问题,我们的工资相等。”
我看了一会,看着这不属于我的同谐力量,接过了这股力量的操纵权,然后:
“你的工资有五位数吗,回答是或否。”
“否。”
“四位数?”
“是。”
我的工资发下来是八位数,仿佛信用点不是信用点,只是财务闭着眼睛敲上去的一串数据。
我说我在做梦,带着我的同事都被迫入梦。
现在明明是现实的匹诺康尼,白日梦酒店的入梦池里躺着万千逐梦客和位高权重者,推销酒水的同事还在那里站着。
怎么会发生工作一个月就能让一个家族成员一跃而成为千万富翁的故事?
中了公司的银河大□□吗?
可能这就是家族对我的扶持,或者说是希佩,所有的一切都在正常的发生,但某种认知已经被悄无声息的替代与更改,成为众人的正常。
怪不得银河流行故事里,同谐的家族往往会是过审利器,无论故事里怎么恐怖血腥,怎么碾着一些审核的底线,只要说恐怖故事里出现的是“同谐的力量”是“同谐的幻想”,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大多数时间,家族的成员意识不会归一,他们是在和谐的乐谱里独立的音符,除非有存在想要演奏这篇乐谱。
大多数时间,我这个前台其实可以翘班,让白日梦酒店有一个时间成为众所周知的前台休息时间段。
我为什么没做?
理由就只有那么一条,我可以翘班,希佩也会适当的减少我的报酬。
这个理念很好,不用在我身上更好。
前台的工作,还是一个梦想之都的前台的工作,有淡旺季,淡季是一天忙到晚,旺季也是一天忙到晚。
匹诺康尼这里,可以说是每天都入人流如织,登记入住的面孔能记住前几位都算记性好。
白天里甚至还需要轮班,上午中午下午,三位前台,三张面孔,一天高强度工作四个小时,然后就是自由时间。
中途碰到难缠的客人,更是会凭空多出来几位轮班的前台,有智械,有联觉信标损坏顾客想要投诉都找不到的冒失鬼,还有的干脆就是惊梦剧团cos小组,给客人滋一脸汽水的。
这是否对客人不公平?
亲,别担心,这是白日梦酒店的彩蛋,还有没见过的顾客专门来看呢。
我扶额叹气,觉得自己大抵是个商业奇才。
对一位智械而言则不然。
他称赞我对同谐的力量的运用非常自然,如同天体引力引起的潮汐,规律而美。
刚刚在他人的感官里已经变成一位智械女性的我,智械面孔无法在另一位智械的感官中做出什么表情,只有与人类迥异,可能会安装温控装置温度与人类相差无几的钢铁。
“这位客人,您是否需要办理入住手续,如果无需办理,我就下班了。”
我希望我刚刚变出来的是惊梦剧团而不是一位智械,那样他至少会需要注意一下惊梦剧团的汽水瓶。
但我刚刚才换了个智械感认知,面前这位又正好是智械,还是智械的君王,螺丝星的螺丝咕姆,天才俱乐部的成员。
他久未莅临匹诺康尼,便是前来,肩膀上也永远停留着一只位于虚幻与现实之间的数据蝴蝶。除非特意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否则匹诺康尼的访客记录里不会存在他的任何痕迹。
如今,他拂去同谐力量的遮蔽看到了同谐力量下的我,我穿破蝴蝶感知屏蔽功能,看到真实的机械绅士。
唯有一句:这个破班我先跑为敬。
班上得多了,就容易碰到鬼。
这句话,平等的送给我和螺丝咕姆。
螺丝咕姆可能有别的想法。
在匹诺康尼,这个梦想之地,碎裂的梦想不可计数,飘荡的幸福的气泡挤挤攘攘。一个家族的成员喜欢体验生活,一位寰宇知名的天才不知因由抵达盛会之星,都是无关的两个人的选择。
“但命运的概率十分奇妙。”
能让两个不相干的职业碰撞上,让两个看起来也毫不相干的人遇见。
绅士外表的智械只是在酒店大堂驻足了片刻,便发觉了这里散落出来的一小节谐乐章。
一个独自演奏的云际音符。
每一位命途行者对命途力量的诠释都有些许区别,正如命途本身,被裁定的标准只有三个哲学概念,而这其下,命途的使用方式可谓是五花八门。
在不该抵达的时刻碰上了不该遇上的人,有人将其称作命中注定,有人将其称作孽缘。
我希望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这位智械只是发现了我所无法感知到的美,并发出一声赞叹,仅此而已。
如螺丝咕姆这样的大人物多吗?
多的,匹诺康尼不缺大人物,橡木家系的家主可以出现在酒店大堂,公司的人可以出现在酒店大堂,宇宙里的各大势力,这里吞吐了许多。
但一个试图拼凑出他初次听到的同谐的音律的天才,大抵是不常有的。
螺丝咕姆如此做了,在我们关系熟悉起来了之后,他寄给我的礼物里便出现了一个八音盒。
但一个跟白日梦酒店的前台成为网友,时不时聊聊天,还被我当成普通智械男性的天才,大抵不是很常见。
我在网上的网友是天南地北的捞着的,里面可能有大鱼,但我只是以网名称呼,螺丝咕姆这种加了好友还会介绍一下认识背景的……
很荣幸,这位天才自从加上了我的好友,每天都会准时接收一条白日梦酒店打的广告,偶尔业绩要求大的时候,一天保底一条。
我们之间一开始只有冷冰冰的酒店前台和酒店优惠券链接接收者的关系,架不住这位天才是真的会点进链接,然后认真的去抢优惠券的。
这种降维打击恐怖到经理都以为出现了bug,看见眼熟的账号出来下意识就检测系统后台,一点异常就封了。
就……封了。
封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荒谬,以至于我听到消息时,经理七拐八拐找到我,问这被误封的账号是不是点进我发出去的链接的。
我说是。
他拍了拍我的肩:“赔礼道歉的事就交给你了,给你加工资。”
链接差异化时代,误封账号都能精准摊责,就比如这个封了非常容易,解封却死活没成功的账号。
经理怎么做到的?
经理说我不道啊,他就按正常操作封的,没想到解封不了了,
我解封的操作也是我不道啊,我就往我网友聊天框里发了一个一毛钱的红包,他收了,账号就非常“艰难”的解封了。
一毛钱,是红包最小金额的极限,不是我的。螺丝咕姆此生接收的最小金额可能就是它了,也许,他甚至没收过红包,别人都是直接到他账户的。
后面我就很谨慎没有发优惠券链接给他,只是不到一天,他的聊天框里弹出来了一句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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