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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白月光亡妻回来了——降噪丸子头【完结】

时间:2025-03-03 23:04:28  作者:降噪丸子头【完结】
  “醋什么醋,说起来酸溜溜的,有些开胃……有些想吃水煎包了,蘸着醋吃正好。”
  隋蓬仙看着好友白里透粉的面颊,娇滴滴地哼了一声:“我知道,这种要蘸十年老鳏夫独家酿的醋,才够味儿。”
  “臭阿花我和你拼了!”
  隋蓬仙尖叫一声――死丫头竟然当着孩子们的面叫她的小名!
  满姐儿无辜水亮的大眼睛里映出两个人绞在一起的身影,她傻乎乎地抬起头,看向谢均晏:“哥哥,阿娘和姨母打起来了。”
  “嗯,打是亲骂是爱。”
  非礼勿视,谢均晏礼貌地移开视线,艰难地憋住,没有笑出声。
  满姐儿点了点头,睿智道:“我知道了,所以阿娘和姨母在亲亲对不对?”
  谢均晏:……小孩子的脑回路真的很清奇,很可爱。
  另一边,谢均霆已经笑到快要崩溃了,偏偏他又要绷住不能发出声音,一张俊美脸庞憋得通红。
  满姐儿一视同仁,见阿娘和姨母还在忙着亲亲,忙哒哒跑到谢均霆身旁,关心道:“哥哥,你的脸好红,是要拉臭吗?”
  谢均晏&谢均霆:……
  好吧,阿娘和阿耶不给他们生妹妹了,也挺好的。
  要是再来一个满姐儿,他们可能真的招架不住。
  ……
  谢纵微一早便赶回了汴京,没能陪他们一块儿回去。
  有那么多人陪着她,施令窈也不觉得失落,一行人去给卢太妃问好道别之后,便坐上了回汴京的马车。
  一路上和隋蓬仙吵吵嘴,再埋在满姐儿的圆肚皮上吸一吸,很快便到了位于安仁坊的施府。
  谢均霆捧着那瓶荷花跳下马车,谢均晏细心地摆出凳子,扶着施令窈下了马车:“我和均霆去给外祖父和外祖母问个好,再去太学。”
  施令窈点头,又看看捧着花的谢均霆:“沉不沉?我来抱会儿吧。”
  谢均霆连忙摇头,心里泛起嘀咕。
  阿耶随手摘的几支荷花,阿娘怎么那么宝贝。
  嗯,一定是这荷花格外水灵,讨人喜欢的缘故。
  讨喜的才不是阿耶。
  还不能接受阿耶老牛啃到嫩草这件事的谢均霆对此深信不疑。
  一行人进了施父施母的停秋院,一进去,便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上前迎她们的仆妇脸上笑得有些不自然,眼角眉梢依稀流露出些愁苦模样。
  施令窈心里一紧,来不及问话,提着裙子疾步往屋里跑去。
  “阿娘!”
  施母正坐在罗汉床上,面容沉郁,但见着小女儿来了,脸上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张开手,接住她:“怎么了?跑得这样急。”
  母亲温热的手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施令窈缓过那阵惶恐,笑道:“在外面住了一夜,有些想阿娘了。”
  谢均晏和谢均霆也脚步匆匆地跟着进了屋,见外祖母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心里也都跟着一松。
  施母怜爱地替女儿顺了顺鬓边微乱的头发,见着两个外孙过来,更是高兴:“快坐,快坐。”
  双生子没急着走,陪着施母说了会儿话,施令窈把参汤递给阿娘,好奇道:“长姐呢?她还没从李家回来吗?”
  陇西李氏从前也是响当当的世家大族,但当今天子登基之后,便有意识地削弱了门阀世家的势力,到如今,陇西李氏只能说是余威犹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姐夫李绪虽是这一代的家主,但外放漳州任职多年,对汴京里的一摊事儿怕也是鞭长莫及。
  因着一些往事,施令窈对李家的人没什么好感,当初更没有想过去找他们帮自己送信。
  提及长女与李家,施母叹了口气:“你长姐怕是要在李家住一段时日了。”
  “为何?”施令窈愣了愣,“姐夫和孩子们不是还要大半月才能回来吗?”
  施母摇头:“此事说来也是我不好,三天两头常有病痛,你长姐顾着我这头,便忽略了她君姑那儿的事,如今人家病了,于情于理,你长姐也不能推诿。”
  李绪即将回京任职,如今正是紧要的时候,施朝瑛断不可能让旁的事阻碍了夫君的前程。
  “长姐的君姑?”施令窈脸上下意识露出些嫌恶之色,“她倒是好意思摆出君姑的谱呢……”
  如今李家的老太君,并非是李绪的生身母亲,按着亲缘关系,他其实该唤她一声小姨母。
  其中错综复杂,施令窈知道这件事之后,还不大乐意长姐嫁给他,她从话本子看来的,说是成长在这种家庭里的男主,一般性子都比较扭曲,为此闹了好一阵鸡飞狗跳。
  李绪就差给他的未来小姨赌咒发誓了,最后还是施朝瑛揪着妹妹的耳朵,让她适可而止,施令窈这才眼泪汪汪地点头同意了这门亲事。
  李家那滩浑水着实让人头疼,继母所出的弟弟靠着家族荫庇,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官场,原配所出的长子却只能靠着自己科举入仕。
  好在姐夫争气,仕途上平步青云,在家,亦是给了长姐莫大的支持。
  到此,施令窈的记忆便断了。
  不知道李家现在又是个什么光景。
  提起李家,施母心里有些发闷,她见小女儿皱着脸,想安慰她几句,却听得女使来报,说是李家老太君登门拜访。
  说着,她又补充道,不曾见着大娘子跟着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闹的是哪一出?
第52章
  没有提前递帖子就登门, 无疑是很失礼的行为。但施家与李家到底是亲家,李家老太君拖着病体登门,她们也不好不见。
  李家老太君姓傅, 闺名唤作洗蓉, 只是老太爷死得早,已经许久没人唤她闺中时的名字了,都恭恭敬敬地称她一句老太君。
  李家老太君也不在意,相比于她姨娘给她取的那个娇娇娆娆的名字,她也更喜欢别人叫她老太君, 听着便十分尊贵。
  只是陇西李氏败落了许多,她的亲生子女们也不争气,到头来, 还得她拖着病体去她向来不喜欢的大儿媳娘家, 和亲家说好话,求她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多帮扶着小儿子。
  李家老太君思及此, 面色灰白了些, 看起来倒真有几分重病难愈的模样。
  “魏姐姐,咱们这么久没见了, 如今乍一相逢, 你还是和从前没什么变化。倒是我, 人老珠黄,浑不似当年模样了。”李家老太君进了屋便开始咳嗽, 惹得一众人都关切地看向她, 她又咳了好一会儿,喝了口茶,才平静下来。
  她看着一脸病色的施母, 话语间虽谦顺柔和,但隐隐的阴阳怪气还是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施母只笑了笑,她自来与这位亲家母处不来,不过是维持表面和谐的点头之交罢了,如今是她主动上门,无论是有所求,还是有什么旁的打算,该慌的人都不该是她。
  “人哪有不老的呢,只是我家这些孩子都格外孝顺些,让人看着舒心。人一开心,身子自然也舒坦了。”说着,施母微微笑着看向李家老太君,“倒是亲家你,这脸色瞧着怎么这么难看?瑛娘说要回去侍奉你喝药,怎么这会儿不见她陪着你过来?”
  一席话,轻巧地便把李家老太君话里的那些机锋都顶了回来。
  你说我病得老态毕现,我便问问你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
  谢均晏和谢均霆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暗暗发笑,他们可算是知道,阿娘那份伶牙俐齿是遗传自谁了。
  “瑛娘久不回李家了,府上的事儿都交给她几个弟妹打理,到底后头迎进来的几个媳妇儿都不比魏姐姐你调教出来的女儿来得贤惠聪明,连算个帐,安排人做事儿这种活计都做不好,累得我一把年纪,也过不上安生日子。”李家老太君很懂得进退有度的道理,在儿孙的事上吃了个闷亏,她也大大方方地沿着施母的话继续往下说,“这不,我便让瑛娘帮衬着,理一理府上的陈年旧账。到底长房回来了,李家还是要交给他们的。”
  这话说得客气,施母冷冷淡淡地笑了一声:“亲家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得我有些糊涂了。瑛娘能干,就让她帮着底下的弟妹们理理账?李家那么多管事婆子,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窈娘和两个孩子不知道,但施母心里清楚得很,当年她们以为窈娘去了,悲痛万分,又恰巧遇上朝堂波荡,女婿李绪被牵扯其中,调去漳州为官。那时候,李家老太爷他们恨不得和他们撇清干系,甚至想过分家,落井下石的事儿更是没少做。
  因此知道长女为着孝道二字,不得不捏着鼻子去服侍君姑时,施母心里才那般不痛快,夜里发了一场病,没敢让儿女们知道,只叫婆子们都闭紧嘴,不许告诉她们。
  施母平常是很温柔平和的性子,哪怕得了癔症,偶尔发病的时候,也从不打骂身边的人,只是哭她早逝的女儿。乍一听她这会儿毫不客气地将李家老太君的话都怼了回去,施令窈与双生子对上了视线,轻声道:“瞧我,糊涂了不是,给李家老太君见个礼,你们快去太学吧,别耽搁了。”
  谢均霆显然还有些依依不舍,他还没看过瘾呢。
  但施令窈盯着他,莹白娇艳的脸板着,大有他不乖乖答应就拧着他耳朵送他上马车的意思。
  谢均霆只得点了点头,和兄长一起给李家老太君见了个礼,脚步飞快地出了屋,徒留李家老太君嘴张了一半,想夸这两个孩子长得真好的话只能硬生生咽了回去。
  没能成功转移话题,李家老太君叹了口气:“魏姐姐,我知道当年的事儿,你心里还存着怨气,但都是为各自的儿女考虑,谁又真的会存什么坏心眼不成?如今大郎也算是熬出头来,等他调回汴京,一家团圆,这样天大的喜事,可别再因为那些个陈年往事让大家伙儿心里不痛快啊。”
  她这话里,既存了几分哀求,又有几分威胁,别说施母听了心里发闷,施令窈听着也是怒火中烧。
  “李家老太君,您这话只说对了一半。谁的儿女,谁心疼,但你总不能因为心疼自己的孩子,就把继子一家推出去任他们自生自灭吧?”现在大姐夫要调回汴京,眼看着升官有望,他们又巴巴儿地贴了上来,这算什么?
  若是寻常小辈插话,李家老太君心里定然很不痛快,但施令窈不一样,她夫君可是当今首辅。
  她今日来的另一半目的,就是为了她。
  “哎哟,这是窈娘吧?瞧我,老糊涂了,方才光顾着和你阿娘说话,都忽略了她旁边还坐着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李家老太君显然是面甜心苦的这类人,她笑吟吟地看向那张年轻鲜妍的脸庞,眼底飞快闪过几分酸与妒,“哪有自生自灭那么严重,朝堂上的事儿,风云变幻,谁又说得清?咱们几个妇道人家,可不好说这些事。大郎一家如今时来运转,苦尽甘来,我这个做娘的当然也为她们高兴。亲家母,你放心,今后李家,也还是长房一家的,二郎三郎他们不敢生出旁的心思。”
  破船还有三千钉呢,陇西李氏从前好歹也是数得上号的世家大族,如今败落了些,但也枝繁叶茂,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倒下。只盼着哪一房哪一辈,出个精彩绝艳的人物,李家便又能起复。
  反正不管是哪个儿子继承家业,都得恭恭敬敬叫她一声阿娘,给她养老,不然外面那些唾沫星子都能把他们淹死。
  李家老太君在心里把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见施母与施令窈都没说话,她又接着叹了口气:“不瞒你们,我也知道二郎和三郎资质不比大郎。这不,前些时日二郎被弹劾出了错,被撸了职务,至今还待在家里,躺得比我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婆子还要安详。我也盼着大郎早些回来,他们阿耶走得早,长兄如父,有大郎替我管教着二郎他们,我就是即刻去了,也能闭眼了。”
  施令窈暗暗撇了撇嘴,没说话,替母亲按摩着腿脚。
  施母心里的暗火便被孝顺可爱的小女儿给慢慢揉散了。
  罢了。她想,何必和这等人计较生气,白白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到时候还要连累窈娘她们担心。
  “亲家的话我是明白了,你不仅要我瑛娘给你们做管家婆子,平这些年的烂账,还要我大女婿给你小儿子兜底,做勤勤恳恳的老黄牛,任由你们一家子趴在他身上吸血?”
  施母言辞犀利,哪怕她此时仍病弱老迈,但眼里带着精光,表情严肃,李家老太君瞬间从对她的轻视中醒了过来。
  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孱弱的老妇人,从前可是微笑着就把她们的脸给打肿了的狠人。
  “这,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李家老太君今天来这儿,就为了两件事――与施家重修旧好,说动施令窈,让她回去在谢纵微耳朵边吹吹枕头风,让他捞一捞自家二郎,再给他个什么官职都好。
  眼下看着两件事儿都没可能了,李家老太君不由得气上心头,一口气没喘上来,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老太君身边伺候的,都是死人不成?老太君病成这样,怎么还叫她出门?”咳嗽间,施朝瑛寒着脸大步走了进来,她说着话,眼睛却往母亲与妹妹那边儿扫,见母亲脸色尚好,妹妹也对着她眨眼,示意没出什么事儿,她的心放下一半,但还是冷冰冰道,“不会伺候人,那就拖出去调教调教再回来侍奉。铃秋,去挑几个聪明机灵点儿的小丫头去伺候老太君,至于身后那几个,堵住嘴交给牙婆,叮嘱她们仔细教教规矩,可别把人又笨头笨脑地送回来了,到时候把老太君伺候个好歹出来,算谁的?”
  铃秋连忙应是,她挥一挥手,身后几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连忙上前擒住老太君身后的人,二话不说就把人拖着往外走去。
  牙婆正等着呢。
  施朝瑛雷厉风行,李家老太君一时没反应过来,咳嗽得更厉害了,戴着祖母绿戒指的手颤颤巍巍地抬了起来指向她:“你,你就不怕外人说你不孝顺,耽搁了大郎的前程?”
  “我帮君姑你处置了几个蠢笨的下人,又补给了你更聪明机灵的,何错之有?”
  施朝瑛微笑着继续道:“要逞威风,发脾气,回你的李家去。不要碍了我阿娘和妹妹的眼。”说完,她示意身后的仆妇们继续干活儿,“把老太君抬回去。”
  仆妇们得了一笔丰厚的赏银,干活麻利着呢,听了大娘子的吩咐,立刻嗳了一声,上前将孤立无援的李家老太君给抬走了。
  空气中依稀回荡着李家老太君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长姐,你可真威风。”
  施令窈双眼亮晶晶,她刚刚还在担心长姐会囿于孝道,只能忍气吞声地服侍那个老婆子。
  施朝瑛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学着点儿也好,不要傻呵呵地觉得谁都是好人。”
  施令窈不满,她哪有?
  “再有半月,就是谢府那位老太君五十有六的寿辰。你既然已经和谢纵微一块儿在卢太妃举办的马球赛上亮了相,那便是你正经君姑。她过寿,你能不帮着筹办,一块儿待客?”
  施令窈抿了抿唇。
  她对老太君没什么怨念,从前她对自己算不上像亲生女儿一样真心疼爱,但也过得去。这十年里,她对双生子也很是疼爱,尽到了长辈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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