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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年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4:39:27  作者:年可【完结+番外】
  府丁不明所以,就眼见着裴柒从后头跟上来使着眼色要他们赶紧走, 虽然不懂, 但是还是麻溜地给抬了过去。
  “左修齐回来没?”
  裴柒立刻答:“没呢,左大公子还在南边,没这么快回来。”
  这次南边受灾严重,不少城镇是完全废了, 百姓背井离乡,刚等着这洪水下去才回到故土, 确实工程量巨大。
  “少爷, 要不, 还是先换身衣裳吧?”
  这衣裳是不滴水了, 但是也不雅观啊。
  “一会随我进宫。”
  “少爷不是刚从宫里回来?”
  “把院子那假山挖出来, 带上。”
  “什么?!”
  “大惊小怪什么?!爷拿了皇姑母的东西忘了还, 总不能一直霸着吧?挖出来, 送回去!”
  裴柒觉得自己肯定是耳朵瞎了, 不然, 方才他是听了个啥?
  “小姐!”清溪园外,府丁卸了担子,“夫人说让小姐自己点点,定要收好了。”
  严之瑶还在思考裴成远的事情,被这一嗓子打断,她起身出去:“我?”
  古来聘礼都是给父母,哪里有直接送女儿院子里的道理。
  正想着,外头蒋氏已经过来,她一挥手将人屏退,这才拉了严之瑶的手:“孩子,寒大人这谢养恩,本也不当是给我们的。嫁妆我们自是会安排,但这聘礼,还是交由你。”
  “这不合适……”
  “合适的。”蒋氏肯定道,“这也是你义父的意思。”
  严之瑶还待再说,蒋氏已经虎下脸来:“莫要争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与你义父亦是真心。”
  她加重了语气,叫严之瑶开不得口,最后,也只能作罢。
  “今日……”见她不再拒绝,蒋氏才重新开口,“成远那孩子又找你麻烦了吧。哎,他这脾气,认死理,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认定了,怎么劝也不行。这两年也是越发任性了,他不是针对寒大人,他这是……悖你放心,我与你义父,绝不会叫他胡来。”
  “不妨事的。”提起这事,严之瑶便就又想起少爷气急败坏的脸,“他没找我麻烦,而且,他也落了水。”
  “那是他应该的!”蒋氏接道,“谁叫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发脾气,你是他阿姊,他哪里来的权利对你的婚事指手画脚!”
  “……”
  严之瑶诧异看她,想来蒋氏来之前,应当是已经问过情况了,此时来,应该也还是有别的话要说,所以,她莞尔:“我们争执中落了玉佩,我一时心急就下了水,他是为了我下的水,义母莫要错怪了他。”
  蒋氏原也是只晓得个大概,裴成远现在越长大又越像个叛逆的锯嘴葫芦,该讲不讲,不该讲的一个不落,所以今日的事情他们并没有知道具体的,这会儿听她提及玉佩,才有些了然。
  “这孩子,约是以为这玉是寒大人送的聘礼气得吧!”她找补着,抬眼,“之瑶,我们侯府并不是为了权势地位不问儿女的人,更遑论,这还是严将军的心愿。”
  他们原本也是很犹豫的,裴群派人探了底,这寒邃虽然明面是三殿下门下,可也有真才实学,这两年做的事情不算多,但也脚踏实地,而且,此人立场并不能完全确定,与其说是三殿下的人,不若说更是陛下地人。
  这一层关系叫他们也有些考量,谨慎之余,今日是严之瑶突然去了前厅,拿出了这枚玉佩来。
  蒋氏问过露华,以为这玉乃是小儿女的定情信物,直到严之瑶言明背后的故事,他们才终于动容。
  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严之瑶分明于感情一事淡淡,为什么突然为寒邃争取了一次。
  不仅如此,此前蒋氏也有意同她提过,若无心意,莫要冲动,她这婚事,也不当着急的。
  她却那么坚定地说,她是真心欢喜的。
  父兄于她,终究是心结,是唯一的参考。
  严之瑶听着见识明显宽慰自己的话,像是怕她误会他们会阻挠似的,心下微动,她点头:“我知道的。”
  蒋氏也笑,笑着笑着,却是红了眼。
  “义母?”
  “我没事,没事。”蒋氏赶紧摆手,背过头去,又拿手背抹了一把眼角转回,“就是突然想起来,以前,阿棠也曾与我们说,她欢喜一个人,想要嫁给一个人。”
  “阿棠……是裴成远的阿姊么?”自从严之瑶入了侯府,其实并没什么人提过这位曾经的大小姐,露华说也是侯爷定下的规矩,怕是夫人难受,想来那是二老的第一个孩子,蒋氏也是因逢此故身子才伤心过度伤了本,这些年纵使修养着却也常年畏寒喝着药。
  蒋氏带着泪眼笑看她:“是呀,她与你不一样,她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为了他宁愿放弃了他。”
  严之瑶突然就想起来南山寺上的那个人,她问:“她……怕连累他?”
  蒋氏点点头,又摇摇头:“阿棠生来就身体不好,怪我,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治不好。太医说,她是活不过十六的。也怪我们,刚知道有这么个人的时候,你义父……你义父直接就把人给抓回了家,要那小子入赘,为此,阿棠生了好大的气呢。”
  说到这里,她控制了一下情绪才继续道:“小伙对她好,阿棠那么开心,却又那么难过。她写了诀别书,偷偷叫成远送了去,就这么生生断了自己的念想。没多久,她就走了……”
  “义母。”严之瑶握住她颤颤的手,“阿棠姐姐定是不舍得您这般难过的。”
  “嗯,是,”蒋氏缓了一下,复又看她,“我不难过,看着你,就像阿棠回来了。”
  她说着望向她腰间的玉佩:“之瑶,义父义母希望你幸福,若是喜欢,纵使是千难万阻,我与你义父也定替你做主。”
  严之瑶瞧着她眼角的泪花,心中酸涩,终究点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只沉沉嗯了一声。
  宫内,裴太后正喝着枣汤,便听宫人来报:“娘娘,裴将军命人送了假山来,就在院子里,将军说要亲自替娘娘填土重新种回去。”
  “……”
  边上连诵赶紧上前:“什么假山?怎生传话没头没脑的?”
  “罢了,”裴太后一扬手,“这是怪哀家呢。”
  顿了顿,她汤也不喝了:“叫他进来。”
  谁料宫人去了又回:“裴将军说恕难从命,种不好假山不敢进。”
  “他连哀家的土都敢挖,他还有什么不敢的!叫他滚进来!”
  “是!”
第72章 我错了
  裴成远进来的时候袖子撸到了肘上, 手上还脏着,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旁若无人的气势,宫人端了水盆过去, 他便就搓了搓随便一抖掀了帘子。
  “侄儿拜见皇姑母。”
  裴太后瞅了一眼:“连诵。”
  “是。”
  连诵带着一众人退下,经过裴成远的时候还提醒着:“将军。”
  “连姑姑有何指教?”裴成远斜了一眼,见对方点向自己的衣袖, 这才随意甩了甩, “谢连姑姑提醒。”
  “行了, 你过来。”裴太后突然道。
  裴成远便就几步上前:“皇姑母, 我看那假山啊侯府是供不起了,还是皇姑母这儿集天地灵韵,才最是合适。”
  “你这是还在怪哀家不经你同意把之瑶放在了侯府?”
  裴成远挑了一处坐下:“皇姑母这话就稀奇了, 怪了有用么?”
  “哀家这些日子也在思考, 如今想来,也许你是对的。各人皆有造化,有时我们不过是弄巧成拙。”
  裴成远原是似笑非笑,却在对上裴太后认真的眼时, 突然凝住。
  半晌,他忽然问:“皇姑母什么意思?”
  “之前, 之瑶曾找过哀家。”说到这里, 她停住, 果然在面前侄子的脸上窥见了一丝震惊, 裴太后继续道, “之瑶是个好孩子, 她知道我们裴家的难处, 所以特来求我, 解除自己与侯府的关系。”
  “解除关系?”
  “是, 如今大家都知道你不待见她,就连陛下也是问过哀家几次。想来这孩子也是心里头难过,憋得久了才求到了我这儿,”裴太后道,“她怕是你爹娘难受,更怕是自己辜负。也罢,如今她既是已经选定了意中人,终是有了去处,就随她去吧。”
  “……”
  “我同她说,这出嫁自是要有娘家的,先成婚再说,”裴太后道,“将好,你今日也有相同的心思。解了也好,原本这事也是因着裴家明哲保身或许能护住她一些,如今看来,怕是也说不准。”
  裴成远没说话,裴太后见他已然失了来时的嚣张,这才又道:“倒是你,你在北大营可还好?将士们可服气?”
  裴成远还想问几句,话到嘴边终于是憋住了,他理了理衣袍坐直了些:“北狄今岁必有进犯,动静可能不小,我与师父观望多时,必能破之,此番回京亦是准备。至于营中将士,侄儿这些年在军中也不是白混的,皇姑母不必忧心。”
  “那便好。”
  “严之瑶的婚事,皇姑母答应了?”裴成远突然沉沉问道。
  裴太后不答反问:“你想问的是什么?”
  “寒邃,”他道,“寒邃是陛下的人。”
  回答他的,是太后手里的珠串一颗颗捋过。
  裴成远默了一瞬:“我不明白。”
  “帝王权衡,你该是明白的,”裴太后闭了眼,“回吧。”
  裴成远起身,却复又转身:“皇姑母也觉得,严之瑶该嫁给寒邃?”
  裴太后没有说话。
  “可我不同意!”半晌,站着的人道,“侄儿告退!”
  裴太后手里的珠串一顿,再睁眼,只瞧见连诵进来:“娘娘。”
  “……”老人却只是看着少年哗啦甩帘子离开的背影。
  “娘娘莫气,裴小将军一向如此。”
  “是啊,一向如此。”
  连诵会意:“裴小将军这脾气也好。”
  也好,否则陛下又怎会放心将北大营交给他。
  直肠子的将军更好用。
  只不过,裴太后瞧的却不是这些,她微微偏头:“你说,成远是不是又长高了?”
  “可不是么,裴小将军这个头身量,那都是十足的将军范呢,”连诵笑道,“力气也大着呢,方才娘娘是没瞧见小将军搬那假山。”
  “嗯,哀家瞧着也是,这少年人长大,心思也就多了。”裴太后垂眼。
  “娘娘的意思?”
  “罢了,儿女家的事情,哀家也插手不了啦。你去,将这严家女与裴家少爷不合的事情,传得再厉害些。”
  “娘娘当真要解除这层关系?那陛下那边……”
  “他会乐观其成的。”裴太后重新闭了眼。
  严之瑶这几日醒得早,全是因着这婚事议定总归要有些章程,自打寒邃正式提亲后,一应事务都要准备起来。
  她与寒邃的名帖已经送了出去,直等比对二人生辰定下吉时了。
  说来也是快的。
  这几日来了人替她量了尺寸,嫁衣已经开始着手做了起来,侯府里蒋氏也在比对着聘礼准备嫁妆,约是觉得太少,连带着太后赐下的玉如意又加了不少添箱。
  露华与春容饶有兴致地点着数,严之瑶倒是没用烦神。
  唯一的难处大约便就是大桓习俗中要为夫君准备的一件绣品了,她不善女红,与其说不善,不如说是根本不会。
  可到底是个样子,总不能一点不努力。
  所以也是拿针试了几回,惨不忍睹。
  裴成远一进院子就瞧见那树下穿针引线的人。
  若说来之前还做了些心理建设,该能心平气和,那么此时他打眼一看,尤其是配上那人边上两个丫头喜气洋洋读着嫁妆单子的模样,那真是白白浪费了时间。
  “严之瑶,你就这么恨嫁?!”
  话音未落,便听呲了一声,树下人捏着指头望过来。
  裴成远抿唇,瞧见那白皙的指头上殷红的血珠。
  而那血珠的主人见到是他,原本捏着指头的手便就一松,而后,她握了拳起身:“你怎么来了?”
  这是人话么?这是他家!他怎么不能来了?
  严之瑶直觉这人是来找茬的,不然也不能这么冷不丁地出声吓人,听说之前他还搬着假山去太后那里闹了一场,这还是露华从裴柒那里套来的话,所以她警惕地背着手站定,面上端得寻常,一瞬不瞬地瞧着,防止少爷突然发作。
  “严之瑶,你就这么埋汰?”果然,少爷嘴里从来没有好话。
  严之瑶低头顺着他目光往下,瞥见染了血的袖口,她今日穿的浅色,方才紧张收手蹭上的,疼是不疼,绣花针戳的口子自然是不成气候,只是听了少爷这话,她才又觉得实在没有躲的必要,平白弄脏了衣裳。
  思及此,她松了手掌:“少爷突然过来,是有事吗?”
  话没说完,眼前人忽然俯身,那不能望的绣品便就被他拎了起来。
  “哎,你别动……”严之瑶想抢回来。
  不想下一瞬,手指就被人逮住了,不容她反抗,洁白的帕子就被他裹了上来,霎时就染了血污。
  少爷这才一挑眉,似是才听见她说话:“你说什么?”
  “……”
  “喔,不好意思啊,这不会是你要送寒邃的绣帕吧?”
  “……”
  “脏了,重绣吧。”他说着就松了手,坐在了她原先坐着的凳子上。
  严之瑶被他这不外的态度气笑了,想来少爷是不打算立刻走人的,她回身与露华道:“你们先下去吧。”
  待人走后,她低头,看见少爷正百无聊赖地在石桌上挑挑拣拣。
  那是她叫露华替她画的花样子,她也是挑了半天才挑出个最简单的兰草准备绣。
  不想刚刚有个轮廓就被少爷搅合了。
  也罢,本来也拿不出手。
  她便就将帕子扔进了边上的废布篓子里,也坐了下去。
  裴成远全程瞧着她面色变化,最后目光落在她丢弃的帕子上。
  耳边,是带着些淡漠的声音:“少爷,你若是执意反对我与寒大人的亲事,就别怪我多想了。”
  “哦?”他还没开口,她倒是先开始了,真有意思,裴成远呵了一声,“说说,你想什么了?”
  这是一步险棋,严之瑶知道,却也一劳永逸。
  沉吟半晌,她抬头:“想来少爷应该知道的,原本,娘娘并没打算让我以义女的身份进侯府的,南山寺上,娘娘亲口问过我,可愿嫁你。”
  对面倏地目光凌厉起来。
  她没有停下,迎着那目光继续:“原本我也不打算提,可是少爷三番五次针对寒大人,今日又刻意过来毁了我替寒大人绣的帕子,实在是引人多想。”
  说到这里,她莞尔一笑:“少爷执意如此,我只能误会是――少爷你是真的曾想要娶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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