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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年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4:39:27  作者:年可【完结+番外】
  那说书先生已经暂歇,已经捧着茶润喉,严之瑶交待了严钰,又要了道茶水。
  不多时严钰回来,先生道:“方才讲的是荡气回肠的儿女情长,接下来,来听听二郎神劈山救母!”
  众人打趣说是两个故事相差甚大,老先生也毫无异色:“这客人花了银子要听的,自然要讲,话说这清源君,也就是二郎神啊,他……”
  有小二端了茶水过来,他躬身:“公子可有什么其他吩咐?”
  他侧身遮了其他目光,严之瑶伸手:“再给我的小童来两个包子,这是赏钱。”
  “好嘞!谢过客官!”小二伸手接了,退了下去。
  打茶馆出来,严之瑶本来并没打算要去西街,可站在街中,竟一时不知该去哪里。
  最后无奈,当真去要了一只烤鸭。
  露华与春容都看傻了,一来守孝以来没见小姐自己出去买过吃食,还是荤食,二来分明她们听说主子是要在南山寺待上一阵子的啊。
  严之瑶喝着茶看她们分食,等了一会见得严钰回来:“小姐,外头!澜王接亲了!”
  她不由坐直了些。
  王爷大婚不比小门小户,尤其是澜王这种婚后就要去往封地的王爷,当要领着王妃进宫面圣,完成婚礼的。
  澜王本就是皇后亲子,因而坊间说起来,都笃定这场婚礼并不会比东宫的差。
  “小姐这时候回来,我们还以为小姐是要入宫的。”春容道。
  “小姐有孝在身,这般场合不能去的。”露华说着跳过了这个话题,“小姐,王护院在你们去南山寺后就出门了,至今还没回来过,小姐可知道?”
  她说的王护院,严之瑶还反应了一会:“他啊,无妨。”
  露华便就没再多问,她其实慢慢已经有些察觉。
  主子不说,她却觉得主子对那王争很是不同,经常与他单独在一起,二人也很亲密。
  她是奴婢,这些自然不是她能打听的事。
  只是此番听主子这般信任此人,不由心里有了计较。
  消息是午后传来的。
  先是外头突然城防卫全部出动,在外头的百姓全部被赶了回去,连摊面都被掀了,各个街巷皆是一片混乱。
  后来严钰跳到墙头,这一看,大惊失色:“小姐!外头一队人往县主府来了!”
  露华与春容也面色骤变:“小姐?”
  “什么样的人马?是城防卫?”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严钰跳下,“我打不过,小姐得赶紧走!”
  说话间,外头竟是突然起了打斗声。
  严钰殿后,护着严之瑶和两个丫头往后门去。
  不成想,后门外也是刀剑声。
  不过片刻,有人直接越墙而入。
  两个丫头惊呼之下,来人已经抱拳:“县主放心,我等定护县主周全!”
  严之瑶惊魂未定,她退了一步:“你是谁派来的?”
  “回县主,我等乃是太子暗卫。”
  “太子?”严之瑶混乱中往前院望去,“前门的人也是你们的?”
  暗卫一愣。
  同一时间,已经有人闯了进来。
  为首之人一眼瞟见正中的严之瑶,他收了兵器:“县主莫要被小人蒙骗,我等受裴将军所托,特来此保护县主!”
  暗卫急了,他提刀站出:“县主,还请立刻随我等离开!”
  那边人亦是不退:“县主,裴将军护送你回京,莫非县主忘了?还请县主三思!”
  严钰回身,他悄声告诉严之瑶:“小姐,他们在外头都与城防卫斗过。”
  言下之意是双方都不像是朝廷的人。
  自称太子的人和自称裴成远的人,严之瑶缓缓掀眼:“你们都要带我走,敢问为何?”
  前门来的人笑了:“今日城中大乱,参加婚礼的文臣武将已经全数被城防卫禁锢在宫中,宫外三军对峙,必然不可善了,县主,还请同我们回去,也好叫将军安心御敌!”
  另一边,暗卫神色一变,突然出手。
  与他一并来的其他暗卫亦是扑身而上。
  一时间竟是不相上下。
  严钰一提严之瑶的胳膊:“小姐,我带你先走!”
  几人刚要动作,那边缠斗的人同时回身。
  说时迟那时快,严之瑶猛地抽刀,狠狠刺去。
  “呃!”
  一个暗卫紧随其后,一刀割喉。
  鲜血喷了严之瑶满脸,她身形不稳,疾退几步被严钰拉住。
  暗卫却是没停,接着去杀剩下的。
  春容的惊呼生生被卡在了嗓子眼,颤抖得不能成声。
  严之瑶手上的刀还在滴血,严钰唤道:“小姐!”
  “去、帮忙!”
  持续了两盏茶功夫,暗卫将人全部制服。
  出去已经死了的头头,此时还瞪着眼睛躺在地上。
  严之瑶强忍着恶心别过头开口:“我出手,不是因为我相信你们,只是因为他们更不可信。”
  暗卫没反驳,只是一耸手下押着的人:“说!谁派你们来的!”
  “别跟我提裴成远,否则,我不介意多杀一个。”严之瑶说这句的时候,严钰就在边上,他分明感觉到主子的手还在抖。
  被押着的人硬着脖子:“县主不怕自己选错了人?!”
  “知道我是谁护送回京的,要不是裴成远的人,要不是一路跟着我的人,我如果没猜错,你应该是守在京城附近,一路跟来的吧?”
  “县主非要这么想,我们也没办法。”
  严之瑶:“你不可能是裴成远的人,因为若是他的手下,此时应是去的胡府。”
  “为什么?!”
  那人问完,霎时住嘴。
  他盯着严之瑶,后者却是笑了。
  “你是寒邃的人。”严之瑶肯定道。
  “死娘们,你诈我?!”
  “不装了?其实我也不确定,只不过随便试试,可惜,是你自己动摇了,因为寒邃只告诉你们要抓安平县主。”严之瑶低头,“可他不知道,我是以胡姑娘的身份出现在裴成远军中的。”
  地上人不说话了,一副等死模样。
  暗卫见也问不出什么其他的,直接给他们抹了脖子。
  最后剩下一个的时候,那人已经绷不住哭了,直言什么都说。
  严之瑶没动,她眼睁睁看着他们动作麻利地清理了现场。
  最后,她才对为首的那个暗卫道:“你们既然是来保护我的,可否帮一个忙?”
  “县主方才不是说并不相信我们?”
  “但在此之前,我相信你们不会伤我。”严之瑶说完,指了指那个唯一留下的活口,“我需要你们打扮成已经死了的人,同他一起回去交差。”
  暗卫沉默,就听面前的女子继续道:“带上我。”
第104章 量
  严之瑶在赌, 赌这些人并不能在现在带她出城去见寒邃。
  如今京中不管是谁在封锁,总归是插翅难飞,要抓她的人只会是还在京中。
  她方才说要见寒邃, 留下的刺客活口立刻骂娘,像是真的被她一把炸出来。
  这般哄骗的把戏,若是以前她姑且就信了, 可如今……
  果然, 听说她要跟自己去, 却要暗卫一起, 那地上分明前一刻还说着什么都说的人,立刻就开始动作,被暗卫攫住下巴卸了。
  “死士。”暗卫头子道。
  严之瑶蹙眉, 又是死士。
  露华自己还在抖, 春容已经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她勉力去扶着人,低声道:“小姐。”
  严之瑶先前动手的刀直到此时还被她紧紧攥在掌心,血色已经滴尽, 她一张脸上净是血渍,唯有两片唇还是苍白。
  经由露华提醒, 她才注意到手指已经被刀柄硌得生疼。
  松了手, 匕首当啷落地。
  暗卫起身:“县主, 他不会带我们去的。”
  严之瑶点头, 露华已经在替她擦脸上的血迹, 她瘫坐下去, 良久, 终于道:“我知道了。”
  暗卫不明所以, 他一挥手, 其他的暗卫全数退下,而后才近了几步。
  严钰警惕地拦在前边,刀尖指着他。
  “你是想说,京中不安稳,宫中更是不能去,唯有留在这县主府才是最安全的,对吗?”严之瑶从严钰的背后看去。
  “县主现在信在下了?”
  “刚刚他们打的算盘很聪明,一来,猜到我对你们的不信任所以说自己是裴成远派来的,再来,被我点破后他们立刻就顺势默认自己是寒邃的人,也正因此,我才确定他们是想混淆视听,只不过,我有一点想不通,直到刚刚,我才明白,”她看向最后一个被卸了下巴的人,“死士,不是谁都能养的,他们做了戏中戏。一般的死士,被抓了之后就会寻死,而不是等着旁人来杀,更不会求饶,这剩下的唯一一个,是眼见任务完成无望了,才求的死。”
  暗卫想起什么:“县主的意思,他们的任务并不是带走你?”
  “他们只是想转移所有人的关注点,或者说,是希望把所有的事情都转移到旁人身上。”严之瑶似是自言自语,忽然抬头,“不知道如何称呼?”
  “无名之士。”
  严之瑶笑了笑,也是,都是暗卫了怎么会留名。
  露华替她擦拭干净,也冷静下来:“奴婢去端水洗地。”
  她离开,严之瑶才就着严钰的力道起身:“依你看,以太子的手段,可能问出那人背后之主?”
  暗卫看了那人一眼,又看回严之瑶:“可以一试。”
  半个时辰后,县主府只剩冲洗地面的声音。
  那些暗卫已经处理了那些咽气的死士,春容还没醒,已经起了热,怕是吓狠了,露华在旁照料着。
  严之瑶看着梦魇中的人,又嘱咐了露华照顾好,这才出去。
  廊下,严钰还在一遍一遍地冲地。
  “可以了。”严之瑶走过去,空气中还带着一丝铁锈味,她却没在意,“已经好多了。”
  “我若是再有点用,也不至于要小姐动手!”严钰突然道,他提着水桶站在那里,“那日裴将军说得没错,就凭我,保护得了谁。”
  严之瑶没想到他竟是在想这个,又看见石桌上被他收好的匕首。
  严钰也瞧见了:“我会慢慢强大起来的!这样小姐也不必时时带着匕首在身上,交给我就好了!”
  “你不是很想要做将军么?”
  “我不想!”严钰脱口而出,说完,他低头,“我就是想保护好小姐,保护好县主府……师父不在府里,我就是府里的护院!小姐收养了我,我就想要护着小姐!什么大将军不大将军的,我不想护那么多,我就护着这个院子!”
  严之瑶一时听愣了,她没想到这孩子会有这般心思。
  她还以为他习武,又崇拜裴成远,是因为想要同他一般地驰骋沙场,没想到竟是存了这般志气。
  片刻,她笑了:“好,严护院,以后县主府,可就交给你了。”
  “嗯!”严钰抹了把脸,“小姐笑了!”
  严之瑶被他点出,自己都没发现,顿了顿伸手接了他的水桶:“歇歇吧。”
  严钰跟着她站在院中,暗卫已经退出,今日还不知会如何,他从主子的眼中看出了担心、紧张,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似是难掩的愁。
  “小姐,”严钰开口,“我以往都没有问过,师父他……是不是有其他身份?”
  严之瑶回神:“为何这么问?”
  “小姐在担心师父,”严钰道,“我们回来时候追我们的人,还有今天你们说的太子、寒邃……小姐,京中今日的大事,师父也参与了对吗?”
  “严钰,”她低头,“你有一个好师父,他曾经英勇善战,少年有为,是大桓最年轻的少将军,并不比裴成远差。你的姓,也是他与我的姓。”
  严钰目光震动,如是半晌才垂首,他在瞧自己的手,就是这只手,师父曾手把手地教授他用枪,而那枪,如今已经不见了。
  “我明白了小姐!”他重新昂首,“我遇见小姐之前,只有老爹一人,往后,如若师父不嫌弃,我定给他养老送终!”
  严之瑶傻了,她盯着孩子怕是错听,最后才一巴掌拍了他脑袋:“行!你师父得开心坏!”
  不久,城防卫全数撤退。
  整个京城不见百姓,唯有城门上架起的弓弩,城下,原是三军对峙,此时,已经只余下两支队伍,分列两侧。
  “城下人听着!”城楼上,有武将高喊,“此为大桓都城,再擅近一步,死!”
  下边,有人嗤笑一声:“有眼可见,我等只是护我们南戎王至此,何来的擅闯?”
  “南戎王前来贺我大桓澜王大婚,可带三百亲兵护卫,但是阁下未免阵仗太过夸张,再者说,离京三十里,这是规矩!”
  “规矩?”率先的人笑得更猖獗了,他忽然看向另一侧的人马,“敢问这又是什么规矩?”
  城楼上的人也是眯眼仔细瞧了:“寒大人?!不,不是!”
  罢了,他突然怒目而视:“寒邃!你这是要反?!”
  那另一队人马中果真行出一人,那人骑在马上,仰起头,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寒邃此时已经身披战甲,他说话仍是清淡如水:“金统领此言差矣,寒某刚刚才替陛下生擒了叛军首领,你怎可颠倒黑白?”
  “你是说裴将军?!”金硕探下一眼,竟然当真看见被架出的人,确是裴成远,“你怎么在此?!”
  被绑着的人却是无声,他头盔已经不在,显得有些狼狈,目光却透亮。
  “这就要听寒某说说了,”寒邃没有回身去瞧,只是对上边道,“太子殿下早就发现了裴氏图谋不轨,是以才将我从刑部带出,秘密调查,果然啊,此番裴成远率精锐五百,私铸兵器,利用水运北运,为的便就是今日趁乱入京。我等一举截获,此番,是要入宫领赏的!”
  罢了,他转眸:“不成想,竟然还碰上了澜王的人与南戎的亲兵汇合。”
  “你莫要血口喷人!”南戎这边为首的人也怒了,他亦是书生模样,伸手指过去,“澜王?我南戎何须与澜王合作?!”
  “也就是说,阁下这边都是南戎王的人马?看来,南戎王之心,昭然若揭啊!”罢了,寒邃抬首对着上边作揖,“金统领,实不相瞒,寒某此番就是为了清君侧,至于这南戎,寒某亦可代劳!”
  金硕一时梗住,他狠狠一拍城楼,揪了个小兵过来:“去!传进宫里!”
  原是一片喜色的大殿已是一片狼藉。
  作为新娘子的戚清婷已然掀开了盖头,而她身前站着的,是还未与她拜完堂的夫君邵廷承,此时大桓的澜王殿下,正神色沉沉看着殿中抖成筛糠的小兵。
  婚礼进行到一半,突然被闯进的兵马控制,文武百官皆从殿外推进了殿内,胆小的已经挤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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