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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邪神后始乱终弃——夜光淀粉【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7:12:46  作者:夜光淀粉【完结+番外】
  那些魔修顿时戒备起来,也不敢用上杀招,结印布下束缚的法阵想要抓住她。
  祝遥栀一边躲开,一边往司空玉的方向靠近。
  她手腕一转,剑气荡开,冰河倾光,霜雪凝成屏障挡住那些魔修,紧接着她趁机捞起司空玉,用移形换影离开了这间庭院。
  一连滑出去好远,祝遥栀才变了回来。
  “师姐……”司空玉唤她,“抱歉又连累了你。”
  哪怕祝遥栀变幻了形貌,只要有霎雪剑,他都认得出来。
  “我没空跟你废话。”祝遥栀摘下脸上的江天月,将面纱甩给司空玉,“这面纱能变幻形貌和气息,你把自己变成魔修,就能离开这座府邸,跑远点,别又被抓了。”
  “好。”司空玉点了点头,又担忧地看着她,“那师姐你呢?”
  “不关你事。”祝遥栀拿出一顶幕篱戴上,没忍住踹了他一脚,“快走!愣着干什么!”
  司空玉最后再看了她一眼,戴上面纱,变成一名魔修,顺利穿过门口那层魔气出去了。
  终于把包袱扔掉了,祝遥栀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但她很快又提心吊胆了起来――地上忽然漫开一层血水,冒起咕嘟咕嘟的血泡,每个血泡都睁开了眼睛,不停地向四处张望着。
  是那些魔修在找她。
  祝遥栀收起霎雪剑,避免魔修循着她的灵息找过来,她翻墙向后院逃去,血泡和眼球在她身后紧追不放。
  很快,祝遥栀就逃到了后院的围墙边,果不其然,一层魔气附着其上,漆黑如雾。
  来不及了,她只好拿出那枚许久不用的邪神之眼,借着上面邪神的气息穿过魔气,翻墙而出。
  逃出府邸后,祝遥栀就收起了手里冰凉的眼瞳,但一把锋利长刀突然横上她的肩颈。
  玄衣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前,李眉砂冷声问:“你身上为何会有孽物的气息?”
  刀刃漆黑,泛着凛冽寒芒,离她的脖颈命门只有毫厘之差,随时都能斩下她的头颅。
  急着逃脱的祝遥栀被一刀拦截,气得额头青筋暴跳。
  一墙之后,是那群还在找她的魔修,还有将至的邪神。
  而眼前还有像恶鬼一样缠着她不放的宿敌。
  什么叫腹背受敌啊。
  “李眉砂,”祝遥栀恨得直咬牙,“你不跟我对着干,你是会死吗?”
  “……”李眉砂微怔。
  隔着幕篱,他看不清楚眼前人的面容,但她的声音莫名熟悉。
  熟悉得让他无法自控地回想起梦中少女的轻柔呢喃。
第55章 死对头
  森冷刀光映得周围花木萧瑟, 连傍晚昏黄的日光都没有一丝温度。
  雪纱绸缎滑落下来,拂过祝遥栀的指尖――她的幕篱被李眉砂一刀削去大半,如今只剩下脖子以上的部分。
  祝遥栀简直恨不得把挡在她前面的李眉砂给撕了。
  但碍于横在她脖子傍边的长刀, 她只能好声好气地说:“我回去再和你解释清楚,现在必须离开这里。”
  邪神很快就杀过来了!
  “想逃?”李眉砂眼神一凝,握刀的手没有放松分毫, 手指上的玄金护甲寒芒凛冽。
  少年眼中些许愣怔的神情一闪而过, 转而更加冷厉。
  他知道, 不少孽物擅长蛊惑人心, 以音声,以形色。
  ――和梦境相似的声音只是为了扰乱他的心绪。
  “……我真服了你。”祝遥栀血压都给干上来了,“我真想把你的脑袋削下来看看里面在想些什么。”
  她今天总算体会到了, 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 有理也讲不清。
  “和你这种一根筋讲不通。”祝遥栀手中寒芒一闪,霎雪剑带起漫天霜雪。
  她翻转手腕,直接撞上悬在她脖颈上的长刀,刀剑交锋发出金铁之声。
  李眉砂有些意外, “霎雪剑。”
  祝遥栀借机闪身避开他的刀锋,直接斩过去一记天心一剑。
  天降巨剑, 李眉砂不躲不闪, 提刀暴斩, 瞬息之间斩出无数刀光, 如昙花绽瓣, 向四周倾涌。
  冰剑在昙华虚影中崩解破碎, 轰然镜裂的清脆之声回荡开来, 细雪纷坠。
  簌簌快雪落了李眉砂一身, 少年眼神森寒如刀锋, “霎雪剑竟堕落到与孽物为伍,我会亲手将你处决。”
  “就知道你这张嘴吐不出什么好话。”祝遥栀弯唇冷笑。
  她挥剑荡开冰雪剑气,流华叠霜,层叠剑气爆开,与重重刀光相抗衡。
  可惜修为差距之下,霜雪难抵昙华盛放。
  祝遥栀脚尖点地,借力跃起,如雪燕凌空,然后挥剑向下斩切,浩荡剑气凝成坚冰障壁,厚重如山。
  霎雪剑法第五式,冰河倾光,她一连用了十数次,勉强抵挡那些如流水般蔓延的刀光。
  幽蓝的水灵力密集如深海鱼群的鳞光,一点点消融她的剑气。
  祝遥栀落在冰雪障壁之上,下一瞬,李眉砂的刀从身后向她压了过来,迅疾如电。
  祝遥栀提剑格挡,没忍住骂了一声,“你简直跟鬼一样!”
  李眉砂只说:“螳臂当车。”
  他的轻蔑太过理所当然,竟然一点都不显得傲慢,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让祝遥栀更生气了。
  刀剑交鸣,两人周身灵力激荡如惊涛骇浪。
  祝遥栀双手握剑格挡这一刀,相互角力时,她和李眉砂离得极近,近到她可以看到少年鬓边碎发被剑气掀动,细碎擦过眉心那点朱砂。
  她承认,修真界美人榜第一名确实有点姿色。
  但只会让她更想看到这样的人败在她剑下。
  祝遥栀手腕一转,霎雪剑倾斜着卸力,然后她抽身后退,再从侧面斩向李眉砂。
  少年提刀接剑,身影快如鬼魅。
  顷刻之间,霎雪剑与昙释刀已经交锋了百来下,刀剑交鸣之声清脆而轰然,震落了一地繁花。
  祝遥栀骨子里那点狠劲全给激了出来,她打得越来越疯,有时故意露出破绽,不惜受伤也要让李眉砂放松警惕,好趁机偷袭他。
  她真的很想杀了李眉砂,哪怕划拉出伤痕也好,她想看看,这永远都是一副死人脸的少年露出痛苦的神情。
  但李眉砂面色未变,从始至终淡漠无情,连气息都不曾乱过。
  他比他手中的刀更像一把冰冷的武器,迅疾、精准、刀刀致命。
  他的灵力浑厚,刀势凌厉,但刀法却像雨丝一样轻灵黏稠,让祝遥栀无法斩断,越挥剑越被困在其中。
  昙花开满视野,刀锋如雨水连绵不绝。
  祝遥栀双手虎口都被震得发麻,浑身灵力快速被消耗,经脉因为灵力被不停抽出调动而轻微灼痛。
  反观李眉砂依旧不疾不徐,眼神冰冷,看她如看死物,等她力竭就给她致命一击。
  修为差距的劣势在这一刻一览无余,祝遥栀的持久力完全跟不上。
  而她挥剑的速度稍一放缓,李眉砂就一刀斩向她的脖颈。
  祝遥栀连忙引剑回防,勉强挡下这一刀,但她的幕篱却被荡开的灵力掀飞了出去。
  她的一只耳环也碎了,里面的防御法阵被激发,帮她挡下了这致命一刀。
  遮挡的幕篱掀开,落日余光下,少女的容颜骄丽如夕霞,美人眼含着冷意,却又艳丽无双。
  李眉砂瞳孔一颤。
  这一刻仿佛天地静止。
  他眼中只剩下眼前人的眉眼,梦境中少女模糊的容颜倏然变得清晰可见。
  细长的黛眉,眉尾淡如春山,下三白的眼眸哪怕意乱情迷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鼻子小巧但鼻尖圆润,唇色浅浅,唇角天生弯起,笑起来眉眼也弯弯。
  一切如拨云见月。
  刚才那差点劈在脖子上的一刀让祝遥栀心有余悸,趁着李眉砂不知原因的愣神,她展开双臂后仰着跃下,同时挥出一剑。
  坚如山岳的冰雪障壁瞬间破碎倾塌,借着碎冰扬飞雪的遮掩,祝遥栀迅速离去。
  她没有多一顶幕篱,只好先拿一方普通面纱戴着,灵力也近乎亏空,经脉仍有余痛,她不想用法术易容。
  还好,她缩地成寸地往前跑,终于看到了几个修士,曲涟和应泊川也在其中。
  祝遥栀连忙喊了一声:“曲姐姐。”
  曲涟和应泊川立刻闪身至她面前,两人皆是一惊。
  “遥栀,你怎么弄成这样?”曲涟忙不迭把外袍脱下来给她披上。
  祝遥栀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外罩大袖衫被刀划了好几道口子,靛蓝裙摆上缀着的猫眼石和孔雀羽都被削得乱七八糟。
  她昨晚刚买的裙子!
  李眉砂,真是罪该万死啊。
  她简直咬牙切齿。
  应泊川递给她几瓶丹药,“你先吃白玉瓶里面的丹药。”
  曲涟怒道:“是不是那些魔修打的?下手这么狠,如果没有躲开,这些都是致命伤。”
  祝遥栀一连磕了好几颗丹药,才摇了摇头说:“不,是我那杀人不眨眼的宿敌。”
  开玩笑,魔修才不敢打她。
  曲涟和应泊川愣了一下,“大师兄?”
  周围不少修士在围观,而祝遥栀还提着霎雪剑,听她这么一说,顿时议论纷纷:
  “看吧,都说了霎雪剑和昙释刀不对付。”
  “都打成这样了,啧啧,这要是在玲珑七阙开打,都得拆掉一座仙山吧。”
  “宿敌是这样的,往死里打。”
  “这两人迟早得打没一个。”
  ……
  忽然,喧嚣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黑衣少年缓步而来,长刀别于腰间,腰封垂下的血红玉简在行走间发出环佩之声。
  祝遥栀移开眼神,一看她就恼火,而且再恼火她暂时也打不过,就更气了。
  曲涟和应泊川挡在祝遥栀身前,低头喊了一声“大师兄”。
  李眉砂并没有给他们回应。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锁在祝遥栀身上,少女下半张脸挡在面纱后,眉眼灵动,含着明显的怨怒之色。
  祝遥栀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身就要离开。
  但少年天生清冷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祝姑娘。”
  祝遥栀“啧”了一声,李眉砂这种说一不二的性子,既然认定她和孽物有关,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她没回头,没好气地说:“我回去再跟你解释。”
  ――现在已经快要入夜了,她再不走,是等着被邪神抓吗?
  但李眉砂却说:“你的耳坠落下了。”
  祝遥栀疑惑地回过头,见李眉砂伸出手,少年覆着一层轻甲的掌心上,放着一颗红珊瑚,缀着几片细碎的冰霜。
  是她刚才那只被打碎了的耳。
  “坏了,我不要。”她摆手,头也不回地走开。
  李眉砂发什么神经,没事捡她的耳坠干什么。拿去检查有没有孽物的气息吗。
  祝遥栀在心里又狠狠骂了宿敌好几句,一边走到空旷的地方召出一只飞舟。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然又得被抓去魔宫了,说不定这次真的要蹲大牢。
  曲涟说:“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把伤养好了再说。”
  “嗯,好的。谢谢曲姐姐。”
  见祝遥栀乘飞舟率先离开,有些人就小声议论:
  “她就这么走了?她的师弟司空玉还在魔修手里呢。”
  “也太冷漠无情了。”
  “难道那些传言是真的?霎雪剑传人欺师灭祖、残害同门。”
  “这祝遥栀看着就一副薄情相。”
  他们忽然收了声,因为李眉砂瞥了他们一眼。
  冷厉的少年并没有说什么,光是看人如死物的眼神就吓得他们不敢再说一个字。
  这时,一名脸上长满鳞片和羽毛的魔修走了过来。
  人群慌乱起来,李眉砂瞥了一眼,淡声说:“障眼法。”
  “是,诸位道友莫慌,”魔修从脸上摘面纱,白衣染血的剑修青年温文尔雅地解释,“我被魔教所困,幸好我师姐祝遥栀以身涉险来救我,这是师姐给我的法宝,能够幻化成魔修,还能连同魔息一起幻化,我才能够逃出来。”
  ――这人正是司空玉。
  一众修士恍然。
  “原来如此,是我们误会了。”
  “看来如同传闻所说,祝遥栀心悦师弟,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这看着倒像是两情相悦了。”
  “说不定很快这两人就要喜结连理了。”
  李眉砂冷冷一瞥。
  那些人顿时住嘴了。只觉得少年的眼神更加可怕了。
  而司空玉环视一周,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他有些失望地问:“诸位道友,可有看到我师姐?”
  应泊川说:“你师姐受了伤,先回去了。”
  “受伤?”司空玉连忙追问,“我师姐怎么会受伤?一定是那些该死的魔修。”
  “呃……”应泊川沉默了。
  曲涟轻咳一声,“既然司空道友无事,我们就先回宗门吧。魔教的事情,还是交给仙盟处理,是吧,大师兄…咦,人呢?”
  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眉砂已经不见了。
  应泊川合起扇子敲了敲手心,“大师兄应该先回去了。”
  祝遥栀郁闷地回了玲珑七阙的流觞阁,脱了鞋袜就躺倒在床上。
  一想到李眉砂,她就气得踢被子。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更可恨的是她一点都没办法报复回去。
  司空玉虽然也很讨厌,但最起码她骂了骂了打也打了。李眉砂不一样,她的怒火完全无处发泄,迟早气出内伤。
  该死的宿敌。
  跟李眉砂打了一架,祝遥栀累得都没力气骂骂咧咧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半夜,祝遥栀被饿醒了。
  而且因为白天打架打得太狠,一下床浑身酸痛,梦回大学体测后的第二天,哪哪不得劲。
  这个点膳堂已经关了,也没什么人半夜卖吃的,她只能悲愤地趴在桌子上啃糕点。
  都怪李眉砂,呵呵。
  祝遥栀又泡了一壶养生茶,以防真的被气死了。
  她应付着吃完了一顿,才把身上被划破的裙裳换了下来,爬进浴桶里泡了个澡,把一些外用的灵药全都倒进去泡药浴,缓解身上的疲惫。
  祝遥栀泡完药浴,又爬去睡觉了。
  明天什么课都不想上,只想大睡特睡。
  她一觉睡到隔天中午,才觉得缓了过来。
  祝遥栀换了漂亮的新衣裳,橘红烟罗长裳,绣金散花百褶裙,月梨白的披帛挽在臂弯,明媚而灵动。她的耳环本来挺衬今天的衣裳,可惜现在只剩下单耳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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