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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奴——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7:15:21  作者: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都怪贺长情,若不是她屡屡作对,又何至于引发了圣上与娘娘对他的不满!想到这里,章远安瞪向贺长情的目光里都满含着杀意。
  无妨,他还有最后一招,是特意留给贺长情的小惊喜,定叫她和她那金玉奴有来无回。
第53章 信号弹
  圣上都开了口, 章远安自然再难坚持,于是只好臊眉耷眼地命人将早已脱力的金玉奴给一左一右架了下去。
  贺长情分明听到,站在她身后的几名宫娥纷纷长出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 这场闹剧可算是结束了。她似乎也失了在此间停留的兴致,疲惫感瞬间袭来。
  “圣上,属下身体不适, 就先行告退了。”贺长情朝着高台之上的二人作了一揖, 也不管后续如何, 就带着祝允提前离席。
  在这一点上, 梁淮易还不会强迫她这个昔日挚友。贺长情郁闷地发现,他们之间不知何时起渐行渐远,似乎也就只剩这点情谊了。但好在, 她能够做到来去自如, 不必强颜欢笑,已经比这天底下的绝大多数人要强上数倍,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贺长情和祝允在宫门处领回了身上常年携带着的武器兵刃。宫中规矩便是如此,一切都要为贵人们的安全让路, 因而他们每每入宫都得在宫门处卸甲缴械,贺长情本早已习以为常。
  可是今日一一清点这些东西的时候, 贺长情却隐隐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们的东西, 对不上了:“你没有带信号弹吗?”
  其实问这话的时候, 贺长情便已有了不好的预感。祝允跟了她许久, 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尤其是在她明确提出需要格外注意的事项之后, 还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出门时, 阿允特意检查再三, 确实是带在了身上的。可为何现在却……”祝允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 不由地急出了一脑门的汗来。
  如今鸣筝阁不比原先,本就地处偏僻,又树敌良多的他们,一切行事都得小心为上。主人命他每每出门身上都要至少备上三颗信号弹,防的就是若有个突发状况,他们还可以及时向阁中众人求援。
  可现如今丢了什么不好,偏偏弄丢了传信需要的东西。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出问题的?
  “之前上缴时,阿允未曾留心信号弹还在不在。不过先前在路上,有位醉酒的公子撞了上来,不知是不是那时……”此次参加宫宴要筹备的东西太多了,他身上杂七杂八防身用的暗器亦是不少。没成想,就是疏忽了这一回,就能埋下如此大的祸患。
  祝允对此愧疚不已,想着尽力弥补却又无从下手。无奈之下,他只好将目光放在了贺长情的身上。主人不光是他,也是鸣筝阁的主心骨,有她在,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只是,任何的逢凶化吉靠得是绝对的实力,而非无能为力之下,时有时无的好运。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的暗亏,她已经吃得够多了。
  贺长情也没有法子,她只能将其余的兵刃一一收好:“先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得赶紧走。”
  她并不相信是在宫门处发生的意外,一来,宫人们没有那样大的胆子,他们不敢做手脚。二来,深宫之中处处守卫森严,便是旁人故意为之却也难如登天。
  那信号弹,约莫是在半路被人给偷去了。怎么会那样巧合,他们出门参加个宫宴,信号弹就能被人给寻机拿去。想来,那背后之人在今夜一定会有大动作,因而才早早地断了他们与鸣筝阁联系的法子。
  二人再不敢停留,离开宫门后便直奔着鸣筝阁的方向而去。
  既然已对身在暗处的敌人有所猜测,那宁愿多费些波折,也要尽量确保沿途的安全。贺长情放弃了近日来自己早已熟悉的原路,改走了最繁琐的路径。
  这一路会途径多位朝中大员的府邸,且他们之中多半都与她有所交情,贺长情有几分信心他们不会袖手旁观。这样一来,若是当真半路遭人截杀了,她和祝允也能第一时间找到藏身的地方,不至于与人对峙僵持,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
  月色清寒,照得脚下的石板路透出森然冷意。
  贺长情猛地刹住了步子:“前面没路了,往西南方向走,我们得去谢府。”
  谢引丞并不在朝为官,他府上的家丁定然不如其他大人们的那般训练有素,但也聊胜于无。谢府已经是这个方向所能指靠上的唯一一个大户人家了。
  那种不好的预感已经越来越强烈。贺长情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必须要快一点,再快一点,避免与他们正面对上。
  可世事偏是喜爱与人作对,纵然贺长情一早做出了打算,却还抵不住命运同她开的玩笑。
  逼仄的巷子口深处,十几名黑衣人从天而降,看起来像是埋伏了许久。
  “主上,我掩护,您快走。”祝允眼疾手快地飞身上前,将贺长情挡在自己的身后。
  一切都如主人所猜测的那般,这群人的确是有备而来,甚至连弩箭都用上了。看来是不除掉主人,誓不罢休。
  纵然他们以少敌多能侥幸获胜,可对上弩箭,恐怕非死即残。如果二人中一定要有一个人死在这里,祝允只希望那个人是他。
  “别傻了,后面也是他们的人。”事到如今,贺长情却是出奇地冷静,就好像一个前有狼后有虎只顾着仓皇奔逃的人,忽然被逼至了悬崖边上,倒也无需再担惊受怕了,“我们被包围了。”
  “阿允保护主上,定不会让您出事的。”祝允打量着四周,正在思忖着从何处才有机会突破重重屏障,下一刻,便觉得自己肩上一重。
  贺长情拍了拍祝允,示意他侧身一步,自己则是定定地看向了这些黑衣人:“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前面,即便今日我们二人不幸殒身在此,凭鸣筝阁的手段,也有的是法子查出你们的家人老小。况且,前面便是谢府,我们并非孤立无援。所以,你们当真要动手吗?”
  想来这些人是京中某些官宦人士豢养的死士,从他们的嘴中无法套出任何线索,这样的人死了便是死了,没有家人朋友,也无从查起。
  但只要人活着,总是有些挂念的。这数量庞大的死士,总不能个个都是脱离狼群的孤狼。据她所知,京中还无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募集这样多能够上如此严苛标准的人手。因而,只要还有那么一丝可能,便值当她押上全部搏上一搏。
  只是这一次,贺长情还是低估了他们的背后之人。
  “别听她的蛊惑,动手。”
  随着打头那人的一声令下,身前身后数十个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把把长刀,朝着他们二人飞身而来。
  贺长情和祝允并肩而战多年,早有默契,因而二人调转身位,互相将后背靠在了一起。在只有两人的情况下,也只有这样才能做到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和对方,最起码不用担心后背什么时候被人捅上一刀。
  贺长情的声音从祝允身后传来,一如往常般从容不迫:“不要恋战,找机会。”
  “是。”祝允紧握着的匕首早已被汗水打湿,但听到贺长情的声音,心中的慌乱无措才被勉强镇压了下来,“阿允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助主上突出重围。”
  这是显然又会错意了。
  贺长情拔剑出鞘,弯腰一躲,旋即抬手便刺中了面前一人的咽喉,血流霎时喷将出来。
  贺长情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热血,声音愈发坚定:“我的意思是,一同去谢府。没我的命令,你不许死。”
  同去同归,不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同生共死吗?祝允压抑着内心深处不合时宜的雀跃,用匕首扫过了面前几个黑衣人的小腹,那割痕深入内里,直接让那几人命丧当场。
  贺长情和祝允二人的身手在江湖中都算是排得上号的,不然也不会有以一敌十的底气,只是对上弩箭这样超越人力的存在,便不够看了。
  这群黑衣人显然是长期训练出来的队伍,默契与武力绝非是一蹴而就的结果。
  他们分工明确,前行者是吸引火力的大部队,在贺长情和祝允被前仆后继的同伴们折腾得无暇分身时,便是暗处释放冷箭的最佳时刻。
  月色下,弩箭的箭矢闪烁着寒芒,被人悄悄对准了缠斗其中的贺长情。
  扣动扳机,一支箭矢便破空射出,正对着贺长情的后脑而去。
  “主上小心。”主人说得对,他们绝不能恋战,拖久了对他们一点益处都没有。祝允的一颗心其实并不在对付这些黑衣人上,而是在暗中盯着那些拿着弩箭的家伙。
  只是他看到是看到了,也及时将暗器放出,放倒了碍眼的暗中伤人者,只是他所能做的实在收效甚微。慌乱之中,站在贺长情身前的祝允只来得及抬手用匕首挡了一下,弩箭的一击过于强悍,他的虎口都被震得一阵酸麻。
  眼看着,那箭矢便要正中他的胸口,祝允甚至都闭紧了双眼,准备赴死。没有谁的血肉之躯,可以抗得过飞速而来的弩箭,他不是不愿认命,只是放心不下他死后要一人面对这一切的贺长情。
  主人,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贺长情能不能安然都是后话了。祝允只感觉自己被人大力一拽,那如流星迅疾的箭矢堪堪擦过他的胸口,射歪了一些,正中在左肩上。
  一阵剜肉蚀骨般的剧痛传来,祝允感觉左肩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上的疼痛令他一瞬白了唇,甚至呕吐感都随之翻涌而来。
  但,那又如何。他活下来了,这就意味着,他还可以和主人并肩作战,至少还能为她再挡一次那该死的弩箭。
  “你个傻子,还有闲心笑?”都什么时候了,若不是方才她及时将人拉了一把,恐怕这回祝允都该去地底下找阎王爷报到了。
  她救得了祝允一次,却并不一定次次都能从弩箭之下抢人。难道今日真的要她葬身于此吗?
  就在贺长情愁眉不展之际,身后一阵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忽然插了进来:“小阁主,你们快上马车!”
第54章 淬毒
  此地距离谢府尚且还有一段距离, 即便贺长情早已有所预料,却还是不敌对方敌在暗的先天优势。
  别说是顺利求援,就是该如何突破包围, 都是一大问题。而谢引丞的忽然现身,则是直接为他们跳过了这一棘手的问题。
  她就知道,自己命不该绝。最起码, 不该断在这一场不明不白的算计里。
  谢引丞掀开了马车车帘, 从里伸出了一只骨肉匀停的手来:“来不及了, 快上车。”
  “你这手, 人能抓住吗?”贺长情是很感谢谢引丞的仗义,可他似是怕急了,说几句话的功夫便手一缩, 只颤颤巍巍地留下几根葱白的指尖在风中又抖又晃着。
  如果不是练家子, 可能还真没法精准抓住这救命稻草。
  “阿允,你先上去。”贺长情转身捞了身后的祝允一把,在她和谢引丞的合力之下,才算是成功转移了伤员。
  祝允此时已是疼得冷汗直流, 整张脸都白得吓人,也顾不上和贺长情做无谓的谦让, 便听从了她的安排。反正, 依主人的性子, 只要还有一个人在, 她就一定要做殿后的那个, 不亲眼看着伤员得到妥帖安置, 她定然不会放心。
  因而这个时候, 只有他确保自己无恙, 才能让主人没有后顾之忧。这样一来, 才能给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马车被车夫驾得左摇右晃,车内颠簸非常,最后还是靠着谢引丞揽着祝允的双肩,他才不至于跌了下去。
  将祝允扶着靠在马车车壁上,谢引丞才忧心忡忡地抬眼看向了车帘那里:“小阁主,你不进来吗?”
  下一刻车夫也被塞了进来,车帘之外,贺长情的声音算不得大,却足够三人听得真切:“大伯,你也去车里躲着吧。我来驾车。”
  有了马车,那赢的把握便从零变为了三成。贺长情有信心带着马车里的三人一起冲出包围圈,只是可能唯一对不起的便是这匹马了。
  她半蹲下来,拽着缰绳快速在人群中冲过,四条腿的动物一旦发起力来可远不是人可以比得上的。
  大多黑衣人被发疯似的马冲撞到一边,躺在地上挣扎成一团,偶有几个不怕死的居然跃上了马车,欲要同贺长情同归于尽。
  不过这些不成气候,贺长情还并未放在眼里。她只从怀中摸出几只飞镖,挥手一掷,数名黑衣人便应声倒地。
  借助马的外力,贺长情一改此前的境地,一路所向披靡,只是暗中对准他们的弩箭仍不敢掉以轻心就是了。
  “你们几个。”寒芒在眼角余光中熠熠生辉,贺长情抬手向后叩了叩车壁,沉声提醒,“都趴好伏低,不要动。否则被射成筛子,大罗金仙都救不了。”
  祝允自是有经验,贺长情并不担心他。只是马车里的谢引丞和车夫,一个是手不能提的弱质书生,一个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家,无论是哪个,都没有见识过即将到来的风雨。
  稍有不慎,恐怕便会枉送了性命。
  “谢公子,今日拖累了你们,实在对不住。”贺长情攥着缰绳的手心里微微汗湿,此时此刻,她手上还多了两条人命,今日绝不能死在这里,“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将二位安然送回府上。”
  以这马的速度和离谢府近在咫尺的距离,若是能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也不是不能做到。
  “良叔德叔,快开门!有人追杀你们家主!”
  别看平日里谢引丞温文尔雅的,却没想到,这人这么有爆发力。全神贯注在盯着对方弩箭的贺长情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干嚎震得耳鸣不断,就连被缰绳抽打得似乎早已用尽全力的马都攒出一股劲来。
  “别让他们进去!”
  夜空之下,又是嗖嗖声一片,便见数支箭矢齐齐射来。值得欣慰的是,对面的背后之人应当和军中关系较浅,能搞来的弩箭数量并不多,不然纵使是再多来几个帮手,他们这一行人今日估计也是插翅难逃。
  马车还未赶至近前,谢府的大门便被人从里拉开,两只白花花的脑袋怯生生地钻了出来:“家主,这是怎么了?”
  “先都进去。”马车还未停稳,谢引丞和车夫就忙不迭地架着祝允下了马车。而此时受了箭伤的祝允已经疼到人事不省,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整个人几乎全靠着谢引丞在撑着:“小阁主,麻烦你走在最后,不然我等恐怕没有一个是他们的对手。”
  “这是自然。”这个时候,除了她殿后,也没第二个合适的人了。好在那群黑衣人在眼见着他们进了谢府之后,便明显忌惮了起来,之前穷追猛打的行动骤然变得迟疑不前。
  看来,对方想要她死不假,可远不至于到了彻底撕破脸皮的地步。他们正是还不想闹得满城皆知,因而才在去宫宴的路上偷了与阁中联系用的信号弹,只为暗中除掉她。还好铤而走险,事实证明,选了这条路是对的。
  两扇大门被良叔和德叔合力关上,在拴上门闩的那一刻,众人全都不约而同地松下口气来,唯独贺长情眉间的忧色半分未解。
  她轻轻拍打着祝允的侧脸:“能听到我说话吗?”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即便外面的黑衣人不会攻进来,但也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此离开,这个时候出去找大夫,无异于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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