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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奴——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7:15:21  作者: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喂,公主殿下叫你过去。”宫娥的语气明显算不上有什么善意。
  又是宁昭公主?祝允对这位脾气不好的公主委实印象不佳。毕竟是琼华郡主犯了大忌在前,受到圣上的惩治也是理所当然,可这位公主殿下不识大体,只顾着为自己的闺中密友出气,使计逼得主人进宫不说,还故意为难主人。
  想到这里,原本还打算转身的人索性彻底站住了,只留给宫娥一个无情冰冷的背影。
  “和你说话呢,聋了?公主殿下叫你过去拜见!你要是不去也行,哼,自有你好受的!”
  这里毕竟是皇宫,闹得太僵,只能是给主人惹麻烦。祝允遮起眼底的嫌恶之色,转身跟在了宫娥之后。
  等到宫娥带着人去而复返时,宁昭公主不由地呼吸一紧。她只是觉得这人眼熟,却并没想到会是那个一直跟在贺长情身边的金玉奴。
  这可真是天助我也,金玉奴也会有落单的时候?此番若不好好羞辱他一番,怎么出在贺长情那里受的恶气!
  宁昭公主几步上前,细细地打量着祝允的眉眼。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模样真是好生俊朗,好似出自丹青大师的笔下,甚至比那画作还要精致:“跪下。”
  “本宫让你跪下!”在这宫里,太后是她的生母,圣上是她的皇兄,又有谁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如今一个在北梧人人都可唾弃打骂的金玉奴,却是和她唱起了反调来,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宁昭公主气血翻涌上来,连声音都陡然高了许多:“你若是不跪,本宫就去找贺长情,让她跪!”
  真是,卑鄙无耻!拿谁说事都可以,可她偏偏挑了主人下手。更让祝允感到愤怒却又无力的是,面对旁人的威胁,他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只能一再让步。
  祝允抿着唇角,两个膝盖一弯,便当着宁昭公主的面重重地跪了下来。这里的小径是由鹅卵石铺就的,即便穿着皂靴都会觉得硌脚,如今他只隔着薄薄一层衣料,和用血肉之躯直接往上撞也没什么分别。
  祝允的唇色都白了几分:“公主,求您别去找我主人。”
  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还真是勾人。宁昭公主在这一刻忽然就懂得了为何那些男人们都只喜欢娇滴滴的女娘,原来和她眼下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她不由得探出指尖,摸上了祝允的脸庞。单是这样摸上一摸,那光滑细腻的触感便激得她浑身战栗,有种不可言说的羞耻与兴奋在她的四肢百骸间疯狂游窜起来。
  贺长情居然有如此艳福,平日里还装得不解风情,真是不知廉耻。
  宁昭公主的指尖欲要继续游走,只是下一刻,那金玉奴却面带嫌弃地偏过了他的头去,好像被她这尊贵的公主碰上一碰,是遇到了什么极恶心的事情一般。
  宁昭公主气不过,于是一把捏住了祝允的下巴,迫使他昂起头来直视着自己:“本宫瞧你也有几分姿色,莫不成就是凭着这张脸,一直勾搭你那主人?”
  “不许你,侮辱主人!”本想着委曲求全就是,可是这宁昭公主却是越说越过火,也不知安了什么心,还妄图攀咬主人。祝允眼底不受控制地酝酿起杀意来。
  只是他的杀意到底是抵不过皇家威严的。只听啪地一声,宁昭公主的一巴掌甩了下来,祝允的脸上立时便是一片红痕。
  “你在做什么?”
  贺长情的声音不期然地响起,倒让宁昭的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第50章 当众发难
  贺长情出现得太突然了, 宁昭公主罕见地结巴起来:“你,你管本宫,你谁啊!”
  宁昭不过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公主而已。若是自己身后也有人如此撑腰, 做什么事情都有兜底,或许她还能做得更嚣张跋扈一点吧。
  贺长情敛去了眸底的不忿,尽量心平气和地道:“我自是管不了公主殿下, 但公主殿下动我的人, 是不是需要经过我的同意呢?”
  “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这句话放在此情此景之下的她们二人身上是行不通的。宁昭既不是一位君王, 没有这样的资格辖制旁人,金玉奴也有且只需听一人的。
  确实,无论从哪方去考量, 都是宁昭缺理。因此, 她很快便不说话了,唯有一双大大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昭示着她的心虚。
  “阿允,还跪着做什么?”说着, 贺长情朝地下的人伸出了手,也不管祝允还有没有牵她手的胆量, 便将人一把拽了起来, “走了。”
  贺长情的步子迈得很大, 一头的银簪流苏因她身子的晃动而在风中不住地碰撞在一起。那清脆悦耳的声响, 像是清风绕过檐下风铃, 非但不聒噪, 还有种抚慰心灵的感觉。
  看着贺长情的背影, 祝允没来由得慌作一团, 他张了张嘴, 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上,您可是生气了?”
  “没有。”
  她的回答言简意赅,甚至根本听不出什么语气来。
  即便听到了令人放心的准确回答,可祝允的内心依然悸悸个没完。
  主人会否因此厌恶于他?他怕极了自己的这个猜想,于是几步小跑上前,出现在了贺长情的眼角余光里:“主上,我,我不是故意要让公主罚的,是不是给您丢脸了?”
  “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贺长情的步子终于顿了下来,她盯着祝允的脸庞,说出口的话比寒冬腊月的天还要冰冷,“她那可不是罚你。”
  祝允低着脑袋,闭了闭眼。完了完了,主人果然生气了,她说不生气的那话都是假的。也是,自己只是一个金玉奴,前脚刚一进宫,后脚便冲撞了贵人,惹得主人不快本就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只是若细细一想,不仅是他自己罪大恶极,那公主也不是什么……
  这边祝允还陷在自责与懊恼中不可自拔,下一瞬只觉得贺长情的手心贴了上来,冰凉的温度刚好覆盖住了那挨了巴掌的部位,火辣辣的痛感瞬间被压下去不少:“主人?”
  “是不是很疼?”贺长情很是心疼地摩挲着那里。
  她收了祝允在身边这许多年,若不是那次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冒犯了圣上,自己也是气急才甩得那一巴掌,不然的话,她根本不会动祝允一根手指头。宁昭公主却说打就打,想骂便骂,她是怎么敢的?
  祝允敏锐地察觉到了贺长情心中正在酝酿的暴风雨,蓦地竟升腾起了几分不应该出现的喜悦之情。
  主人这分明是在心疼他。
  而本来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不疼”,话到嘴边,拐了个弯,祝允便撇着嘴角,声线一软:“公主的手劲挺大,阿允到现在都有点缓不过来。”
  她其实本也只是乍看之下无法平和地接受,于是就那么顺嘴一问。毕竟鸣筝阁哪个不是血雨腥风里拼杀出来的?祝允往常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不曾挂在嘴上,他甚至会躲在无人的角落里默默处理伤口。
  曾几何时,贺长情还以为他是一个不知疲倦,永远不会疼痛的铁人。
  就是这样的人,此刻却在自己面前大吐苦水,还能是为什么?一定是宁昭将对她的不满,全部发泄在了祝允的身上!
  “你等着,我一定想办法替你找回公道!”贺长情的眼眸里亮晶晶的,像是淬了一把火。
  祝允从来都不怀疑她说的。既然主人能说出这话,那无论多难,也不管会付出什么,她也一定会做到。
  可,对方是公主,是圣上的亲妹妹。主人若是为了他去得罪皇家,实在不值得。
  祝允心下一急,便伸手捉住了贺长情的手腕:“主人别去。阿允挨些打,本也没什么的,您没必要为我冒险。”
  看来是真受了不小的委屈。不过就几句话的功夫,早已改口的人便原形毕露了。这是今夜,她听到的第二声主人。
  贺长情掰开了祝允的手指,并没有戳破他:“我心中自有分寸,你就别管了。”
  宁昭是公主,今夜的宫宴又是为了迎接嘉妃回宫,是圣上尤其在意的喜事。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当然不会选择和宁昭硬碰硬。来日方长,还多得是机会。
  “何云琅的药膏还有得是,等回了鸣筝阁我就给你上药。一会儿的话,你就先忍忍吧。”贺长情一再保证就算今夜的宫宴结束得晚,她也会想方设法地提早离席,带祝允离开。
  殊不知,其实她的保证在祝允眼里本就没有必要。只要但凡她展露出一丝一毫的关心来,都足够祝允像吃了蜜一样地甜。
  只不过,这样的甜多多益善,应该没有人能拒绝得了吧。祝允极力克制着自己上扬的嘴角:“是阿允不好,害主上担心了。”
  “快开始了,我们先回去再说。不然若是给了有心人借题发挥的机会,又要折腾。”
  而后,二人沿着池边的小径一前一后地走着,由于四下里一时间只有风吹动水面引起的水声,气氛因而显得异常平静。
  就在祝允想旁敲侧击地问问有关顾清川的事却苦于没有借口的时候,顾世子就忽然出现在身后,并唤了他们一声。
  对于顾清川此时的出现,贺长情是很讶异,甚至是颇为费解的:“顾世子,我们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这怎么刚刚消停了没一会儿,顾清川就又追上来了?
  “你是同我说清楚了,可我也明确向你表达了我的真实想法。你可以拒绝我的话,那我为什么不可以拒绝你?所以,你不能阻止我追求你这行为。”顾清川环顾了一下四周,末了还十分应景地耸了耸肩,“况且这路就一条,你总不能让我跳到太初池里,游过去吧?”
  明明知道这顾清川是在强词夺理,可奈何他这话一时半会真的无法反驳,于是贺长情也只好接受了对方一路同行的提议:“都快走几步吧。”
  也不知在他们刚刚分开的这短短一会儿的功夫里,顾清川是怎么想出这一套说辞来的,竟是将她说得哑口无言。
  得以让贺长情松口气的是,这顾清川也算有分寸,见她没有这种心思便不再死缠烂打,当真就像他说的那样,几人搭伴走个路而已。
  不过好景不长,宴席当场又出事了。
  只见一群穿着锦衣华服的人围聚在一起,大说大笑,更有甚者还勾着肩搭着背,那场面混乱不堪,犹如误入了什么吵吵嚷嚷的闹市区。
  贺长情有一瞬,还以为自己身处梦境,不然压根都没有办法解释眼前的一切。
  “阿允,你使劲捏我一把。”她将手掌伸了出去,“你没听错,我就是让你捏我,别下不去手。”
  祝允虽不明就里,但对于她的话向来有求必应,于是伸出几根手指,在她的掌心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一点都不痛,但是却足以让贺长情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的事实。她踮着脚尖往人群中央瞥了好几眼,却依旧满腹疑虑:“那是谁?”
  “是章相的义子,章远安。”顾清川的声音响在耳侧,那是种情绪没有起伏,近乎于冷漠的语气。
  是以,再次相见多日的贺长情这回都没有忍住,侧目向顾清川望去。
  她的眼神过于热烈,像是一种明晃晃的责怪。顾清川实在捱不住这种煎熬,于是不得不正色起来:“前几日章远安也带回来一个金玉奴。长情,我知道你对金玉奴的感情远非常人能比,但这一次,你能不能不要插手?”
  “他是章相的人。如若真逼急了,圣上也没法为你说话。”
  章相只是岁数渐大,大有放权之意,但这并不代表着是个人都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肆意折腾。
  章远安尽管只是个义子,但在章家的待遇却一点都不低。别说是自己这样没有官职的女子,便是真的有官爵傍身的朝廷大员,也不会轻易开罪了他去。
  顾清川说得不错。看来他早已不是她记忆里那个乳臭未干,只知道黏着女孩跑的臭小子了,可惜的是,她还是那个她,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远安,一会儿让他也舞一曲呗?刚好给嘉妃娘娘接风洗尘了,也让我们大家都开开眼啊!”
  一些纨绔子的笑声越发放荡,全然没有一点深处皇宫内院的警醒。贺长情也算是发现了,他们这是在把人当猴子耍,多歹毒啊。
  “章公子!”贺长情甩开了顾清川和祝允一左一右欲要来拦她的手,“今日是嘉妃娘娘回宫的大好日子,你却在这里聚众闹事,寻欢作乐,不觉得这样过于放肆了吗?”
  “放肆,放什么肆?”章远安眨了眨眼皮,又一脸无辜地看向四下里的一双双眼眸,好像真的没反应过来贺长情在说些什么,只觉得格外好笑,“金玉奴是我北梧人的附属,是牧心者的奴隶啊,本来就是为专供我们取乐而生的。贺阁主你莫不是被金玉奴迷惑了心智,昏了头,自己丢人败兴不说,现而今还来管旁人的好事了吧?”
第51章 王法
  所以, 只是与世俗众人的做法不同,便要承受这些无端的揣测与故意为难了吗?
  贺长情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从旁人嘴里听到这些话了。可是天地良心, 她和祝允清清白白,不过就是主仆关系,当主人的既然享受着金玉奴绝对的效忠, 那必要时候选择站出来维护一二, 不也是人之常情吗?
  究竟是她这样的人太过离经叛道, 还是这个世道根本容不下金玉奴这些人群?
  自打这样的念头萌生以来, 便一直萦绕在贺长情的心头。只是现下的局面,根本不适合她再纠结这些太过深远的问题,于眼下的困境, 毫无助力。
  “我不与你在这里做无谓的争辩, 圣上与嘉妃娘娘马上亲临,你们觉得这种市井场面好看吗?”皇家最重颜面,几个当朝权臣的子弟聚众吵闹,实在不成体统。即便曾经的六皇子愿意忍让, 可梁淮易如今圣上的身份也不由他轻描淡写地就此揭过。
  “这不是还早,距离宴会开始至少还有一盏茶的功夫。”人群中, 有个身形丰腴的年轻男人暗自咕哝着, 声音算不得大, 但落在贺长情的耳中却意外得清楚, “用得着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吗?”
  都说木秀于林, 风必摧之。鸣筝阁这些年因为圣上信任的缘故而在北梧名声大噪, 莫说是那些平头百姓, 便是许多朝臣都不敢轻易驳她的面子。
  眼前这人说话虽不中听, 但还是有些魄力与胆量在的。贺长情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只是这一打量,才发觉实在是眼生。
  京都中,有这样一号人物吗?她怎么印象全无?
  “我是善意提醒你们。听不听,全在诸位。于我,自是不会有半点损害。”贺长情将目光从章远安和男人身上收了回来,带着祝允回到了席间。
  其间,纵是有些不善的眼神,可经贺长情一提醒也不得不收敛起来,没有了带头闹事的家伙,这场闹剧自然只能惨淡收场。
  顾清川见那些人再不敢同贺长情叫板,一颗提着的心方才落了下来,只是他到底出不了这口恶气,于是用肩膀狠狠地一撞那年轻男人,语气凶狠:“好狗不挡道,让开!”
  顾清川仗着他穆国公世子的身份向来嚣张,人又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多年,早已练就出了不同于京都中所崇尚的矜贵气质的那种武夫做派,一般人还真没有几个敢招惹这疯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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