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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奴——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7:15:21  作者: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你们别太过分了!”
  秦知行的咆哮并没有人在听,只见那林治岁附耳同贺长情说了什么,他那该死的妹妹便一改看好戏的神情,眉开眼笑起来。
  “可告诉给顾清川了?我们的人不要直接和赵明棠见面,一切都先交由国公府即可。”
  “是。”林治岁拱了拱手,片刻不停地又转身朝着方才进来的方向大步离开。
  人必然不可能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故而这一回,秦知行学聪明了,他清咳一声,不大自然地侧身半步,给林治岁将路让了出来。
  但是这姓林的也不知是眼神不好,还是故意为之。明明他都纡尊降贵地给让开了,在错身而过的时候,林治岁还能撞上来:“不好意思,世子爷你这块儿也太大了。”
  居然敢骂他胖!是可忍,孰不可忍。秦知行一下没绷住,整个人眼前一黑,若不是有下人搀扶着,恐怕早摔倒在地了:“贺长情,你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
  闹吧闹吧,最好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那才叫个痛快呢。贺长情故意捂着自己的心口,一脸伤情:“天地良心。鸣筝阁占的那块地皮原本就是安定侯补偿给我们母女两个的,我如今都主动交还于贵府了,怎么还能被世子爷指着鼻子骂欺人太甚呢?”
  祝允匆匆忙忙赶来的时候,便见到秦知行被气得面色苍白,贺长情故意捂着胸口佯装委屈可怜的场景。
  看来,秦知行依旧不是主人的对手。她没事就好。
  贺长情抹了一把并无泪水的眼角,注意到了来至身边的人:“你没事吧?”
  “阿允没事,谢谢主上关心。”
  祝允低垂着眉眼,和往常一样,看上去永远那么乖巧听话,是以贺长情也不会多想。
  “小白清清,送客。”本来还想着何时去安定侯府与秦家的人算算清楚,如今这秦知行不请自来,倒也免了来日的麻烦。
  眼看着秦家那帮人被沈从白和左清清驱逐出门,贺长情才扭头对祝允道:“我们也走。”
  她还记着今日的计划,只是被秦知行耽误了一些时辰,但好在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二人赶到那处私宅时,还不到巳时,沈慈正倚栏出神,眉宇间时而有化不开的柔情,时而又浮上几抹愁云。
  一个人的情绪如此多变,多半是因为心事太重,又无法自我排解。或许,还真的和沈怜有关?
  “沈姑娘。”贺长情拾起裙摆,坐到了沈慈的身边。
  “小阁主。”刚刚经历昨夜的那事,沈慈一时还无法面对贺长情,两人间本以为早不存在的隔阂,就这样重又耸立起来。
  “沈姑娘可知,昨夜圣上逼我立下了军令状?”无中生有尚且是常用的手段,而对于本来就是事实的,更要添油加醋,贺长情摆出一副颇为苦恼的样子,“若是再查不出下毒谋害圣上的人,别说是沈姑娘永远回不了宫,便是我和祝允,乃至整个鸣筝阁都得遭殃。”
  言罢,她还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看向了祝允。
  祝允自然明白贺长情的深意,于是忙不迭地点头:“主上昨夜一晚没睡,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好家伙!祝允撒谎撒得浑然天成,他什么时候瞒着自己偷偷练的?贺长情本意只是想让祝允附和一下而已,没想到他直接给自己添了一把柴,让火烧得更旺了。
  贺长情在沈慈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给祝允比了个大拇指。
  眼见着沈慈的表情不再是一开始的淡然疏远,贺长情便明白,她应是有所动摇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个大概,是沈怜做的,对吗?”贺长情的两颗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沈慈不擅伪装,只要自己这猜测无误,她就一定会露出马脚。
第47章 真相
  在听到“沈怜”二字之后, 沈慈白玉无瑕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股慌乱之色,那是种心事被人戳穿的恐惧和不知所措的无力杂糅在一起的慌乱。
  她该是想不通,自己千辛万苦护下的人, 哪怕受了再大的屈辱都死守着的秘密,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一个外人看去?
  只是,沈慈忘了, 在这世上, 向来是孤掌难鸣的。她有心替沈怜遮掩, 可沈怜却未必承她的情。
  “我猜对了, 是吗?”贺长情决定再推一把,于是继续说道,“你是因为沈怜在沈家不受待见, 所以觉得亏欠于她?还是说, 你们都爱着圣上,你这个当姐姐的甚至有心相让?”
  这一连串的逼问终于奏效,从沈慈这张蚌壳一样的嘴里终于泄露出一丝缝隙来:“不,我不会, 我不可能把圣上让给任何一个人的。小阁主你不懂,在这世上什么都可以让, 唯独情爱不能让, 也让不了。”
  贺长情暗自咂摸了一下这话中的深意, 只觉得有些许的烦闷。
  她自然是不懂的, 毕竟她整日里为鸣筝阁操碎了心, 又一心扑在和秦家父子的争斗上, 哪里有心力与哪个男人走近?
  似乎对她有点意思的也只有那顾清川, 但贺长情实在对此人无感, 连维持二人现下的交情, 都让她焦头烂额。
  只是,事实归事实,就这样毫不留情地一语道出,可着实让她跌面。贺长情兀自念叨着:“我也不是不懂,迟早会懂的。”
  耳畔传来沈慈的一声浅笑,待贺长情抬头对上对方的目光时,那张脸便又正色不少:“父亲待她不好,也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事。”
  合着,基于以上两点的猜测,就这样被沈慈全盘否认了?贺长情还来不及失望,便又敏锐地抓住了一点:“但是你没有否认我说是沈怜下的毒,所以真是她做的?”
  事已至此,瞒是根本瞒不住了。沈慈避开了些贺长情的灼灼目光,心里直打鼓:“那其实也不是什么夺人性命的剧毒,只是带有催人发情的药效。”
  即便此刻提起,沈慈心内都一阵阵的后怕。她既怕沈怜捅出天大的篓子,害了自己不说,还将整个沈家拖下水,又怕当时梁淮易真的着了道与沈怜发生了什么。
  她想,她其实一点也不大方。
  明明她爱上的那个人是北梧顶顶尊贵的男人,为皇家一脉开枝散叶是他要承担的责任,他的身边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可她,还是无法想象若真的有那一日,看到他与旁人袒胸露乳地做着那最亲密的事情,自己该当如何。
  光是想想,沈慈的心便疼地呼不上气来。
  贺长情自是不知沈慈看似冷静淡然的外表下,另有一番缠绵心事。她只是抬了抬自己因为过于讶异而张大的嘴巴。这个沈怜,真是胆大包天,把主意都到圣上身上了。
  “小阁主,你会把此事禀报圣上吗?”沈慈情急之下,一把攥住了贺长情的衣袖,眼中是浓浓的担忧。
  贺长情挑了挑眉,投过去一个“不然呢”的眼神。就算是心怀侥幸,也不是这种怀法。她不禀报圣上,那这事就没有终止的一日,圣上迟早会把怪罪之心归在鸣筝阁头上,届时她也自身难保。
  “不过圣上他如此宠爱你,在你不顾一切地替妹顶罪时,他尚且都顶着朝臣的重压保下了你。沈家应当是不会受到牵连了,至于沈怜……”自作自受的人,只能自求多福。
  后面的话,贺长情没有说出口,但沈慈心中早已明白。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呢,她自请出宫,自我放逐在这远离皇宫之处,为的就是替沈怜争条活路。
  她自以为,只要她不说出去,就没有人会知道究竟是谁给圣上下的毒。至于圣上,平日里连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她,又怎么会狠心要了她的命呢?
  就这样下去,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沈慈不得不承认,她不仅有赌的成分,还在恃宠而骄。只是现如今,娇纵也该有个度,这眼看着就要把他人全都带累,沈慈的心中也也不可避免地摇摆起来。
  “我还有最后一问,或许有些冒犯。但如若沈姑娘方便,还请如实相告。”贺长情指了一指沈慈被衣袖盖住的手腕,“我曾在沈怜的腕间见过一个与你这里几乎一模一样的伤疤,该不会只是巧合那样简单吧?”
  “这,这是我的家事,恕我不便告知。况且,这和圣上要小阁主查的下毒一案,没有任何关联吧?”沈慈极不自然地将袖子往下拽了一拽,像是尤不放心,还顺带用另一只手捂在了上面。
  就知道沈慈不会轻易开口,只是让她道出谋害圣上的背后之人便已如此费劲,那伤疤的由来又怎么肯告诉她。
  罢了,只要能查出下毒一事的始末,于她而言便已是足够:“这里风大,万望沈姑娘保重身子。阿允,我们走。”
  此次进宫,述清原委,沈慈不日就会被迎回宫中,那时她便再也不是被困在私宅里不见天日的沈姑娘,而是后宫中唯一的娘娘了。
  ――
  “回圣上,是沈怜做的。”
  此言一出,圣上还没说话,一直垂首静立的邓瑛却最先抬头朝贺长情和祝允所站的方向看了过来。能让一向沉稳的邓公公都如此反应,可见沈怜下毒的事情足够令人大吃一惊。
  其实说来也怪,沈怜和圣上的关系,放在寻常百姓家,便是妻妹和姐夫,纵然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联系,但也免不了经常的见面。
  可,他们不是寻常人家啊。
  圣上身处皇宫,沈怜这个不受重视的庶女连沈家大门都难以随意出入,怎么有机会下的毒?
  贺长情不是没有怀疑过,是她的猜测出了问题?又或许,沈慈此人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甚至比她那妹妹还要棋高一着,这些不过是她的另一个谎言?
  可看着面前不为所动的梁淮易,贺长情心中终于像面明镜一般敞亮起来。不是她的猜测出了差错,也不是沈慈身怀更多的秘密,是圣上,他兴许早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不肯亲自戳穿,不肯做这个恶人。
  帝王,真真是可怕得很。
  贺长情不动声色地搓了搓自己的臂膀,面上依然维持着先前的淡然,只不声不响地等着圣上做出决定。
  良久,圣上调转视线,看了过来:“朕知道了。邓瑛,即刻拟旨,三日后宫门大开,庆嘉妃回宫。”
  为什么,只字不提对沈怜的处置?这个梁淮易,果然心虚,莫不成最先放不下情情爱爱的人,反倒是他?
  好个脚踩两只船的家伙!
  许是贺长情不满的眼神太过直白,圣上揉着眉头,难得有闲心解释起来:“你也别用那种眼神看朕,事情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沈怜她当年救过朕一命,此次下毒之事就算她功过相抵,且饶她一命罢了。”
  救命之恩?圣上和沈家这两姐妹的关系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贺长情这个局外人都看得头皮发麻,纵观目前的局势,还是得溜之大吉:“若圣上无事,属下便先行告退了。”
  言罢,贺长情拽起祝允的胳膊就头也不回地往殿外走,任凭邓瑛在身后叫哑了嗓子都无动于衷。
  她算是发现了,谁和皇宫中的这些贵人走得近,谁就倒霉,平白惹得一身骚。从此以后,若不是梁淮易点名道姓要她进宫面圣,她绝不会再踏足这金碧辉煌的巍峨宫宇半步。
  贺长情在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
  鸣筝阁中,左清清忙着为人斟茶,一见贺长情回来便兴致冲冲地凑了上来:“主上,有贵客到访。”
  贺长情也是着实没能想到,左清清说的贵客是眼前这位:“顾清川,你怎么来了?”
  顾清川真不是能轻易招惹的人,自那日她主动去军营走了一趟,这几日总是能在各种场合和他一再相遇。
  “怎么样?惊喜吗?”顾清川依旧是那样的笑靥如花,待人热情。
  “还行。”贺长情不想扫兴,但也实在说不出那种违心的腻歪话来,只能这样敷衍着,“那个,你找我有事吗?”
  顾清川屈起手指挠了挠鼻梁:“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如果没事,我怎么好意思来找你。赵明棠已经由我爹安排好了,他说,他想见你。”
  赵明棠还算是个聪明人,突然的飞升之后没有立马得意忘形,而是紧紧地抱住她这个大腿,以期获得更长远稳定的利益。如此,倒是省心很多。
  贺长情带着祝允,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茶楼里约见了赵明棠:“我也不与你兜圈子,我把你从青州调到京都,并不是为了让你给穆国公一家做什么门客谋士。这一点,你很清楚吧?”
  当然清楚了。他前脚刚进国公府,穆国公他老人家便板着脸跟他说要摆清自己的位置,他们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尽管和自己想象的平步青云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无论如何,总算是搭上京都里的达官贵人们了。
  这是赵明棠做梦都会笑醒的程度:“小的清楚,小阁主放心,从今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行了,你先别忙着拍马屁。”贺长情将自己的视线从不远处守在门口的祝允身上收了回来,“进入国公府只是第一步。我要你想方设法地讨得国公爷和世子的欢心,越招摇越好。”
  “就这么简单?”赵明棠掏了掏耳朵,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人既然进了国公府,当然会不遗余力地扎根,讨主人家的欢心,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当然不止。但目前,你只需要知道这么多。这期间若无必要,你不可找我,若是实在情急,就先托顾清川传话。”顾世子啊,先对不住你了,待我扳倒秦家,一定会多多地补偿于你。
第48章 皇妃
  赵明棠听得云山雾罩, 虽然依旧不明白贺长情要做什么,但还是满口应了下来。
  毕竟贺长情的手段,之前在青州他就有所领教, 若是可以借助鸣筝阁的势力,在京都里占据一席之地那便是指日可待。只要是于自己有利,就算被人当成傻子蒙在鼓里使唤, 又有何妨呢。
  “对了, 青州的问题可有缓解?”临行前, 李直辛说待事情了却便要告老还乡, 如今一晃已是多日,她倒从未听圣上提起过此事。
  朝政一事,终究不是她该胡乱打听的。因而, 即便心中再是挂虑, 贺长情也不好表现得过于明显。思来想去,赵明棠此时的出现倒实在是赶巧了。
  “知府大人已配合着钦差大人将府衙里上上下下查了个遍,赈灾粮也全数到位,赶我出发前, 大家伙最起码都解决了吃不饱的问题。小阁主,你啊就是太操心了。”一提到这些, 赵明棠便眯起眼睛笑个没完, “这世道, 敛财的奸佞小人不少, 可实实在在为百姓着想的父母官也多得是。”
  或许, 这赵明棠将来也会是一个好的为官者呢。贺长情托腮静静地听着赵明棠的赘述, 一点也不嫌聒噪, 仿佛只是通过他的语言描述, 便已经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那种久旱逢甘露的欣喜若狂。
  “我走前, 拜托你的那事,办成了吗?”贺长情心中始终惦念着杨可寅这位教书先生。她应了杨可寅要助他重建书院,可当时走得匆忙,便将此事托付给了赵明棠。
  “说起杨先生啊,小阁主你给我的那些银两其实充其量就是起了个锦上添花的用处。”说了这许久,赵明棠终于感觉到了口干舌燥,他一边品咂着热茶,一边道,“他本来就有真才实学,邻里也都看重他。我拿着那些银两说是要筹建书院,百姓们一听那可真是一呼百应,各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现在谁家但凡有孩子的,都送去那里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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