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僵在原地。没被禁锢,却动弹不得。
“以后我出差的时候,把呵呵寄养在你这里可以吗?看你东西都备齐了。”方才进屋时,方舟留意到在卧室墙角,摆着一个崭新的狗窝,周围还有一堆似是新购入的逗狗小玩具。
诺亚脑子有些空,愣愣地回:“可以。”
看着他今日无比顺从的模样,方舟决意将逗弄进行到底,于是将手搭在他裤腰边缘,笑盈盈地说:“裤子也湿了,一并脱了吧。”
十日未见,思念竟像野火烧过的新草,不受控地在心底疯狂生长。此刻只是挨近了她,裤子便被撑变了形。平日里总是平静乖顺的家伙,一旦面对她,就立刻变得不听话。
诺亚低头看她,想要阻止,却做不出任何实际的制止动作,只由着她摆布。
方舟半蹲着,轻触他腿上的伤疤,低声问:“疼吗?”
“疼过。”这嘶哑的嗓音完全不像他自己的。
“对不起。”方舟说着,唇贴靠上去。
跟触了电似的,诺亚猛地一颤。不受控地,单桅帆船上的船帆升得更高、更挺。
他难堪不已,双手托住她的腋窝,将她整个人抬举起。待她站定后,又立即松手,扯下一旁浴巾架上的浴袍,迅速披上。
站离了安全距离,他才开口说:“我们不该这样。”
“如果我想要这样呢?”
“伤口哪怕愈合,也会留下疤痕,再也恢复不到原本的模样。”诺亚隐晦地表达,“我已经破了不少戒,手.冲,咬,婚前杏行为,现在你还要让我去玷污婚约吗?”
又扯到了要命的信仰!
方舟本想即刻坦白,她和武岳不过是利益上的关系,婚约也即将废除,可见到他此时的拧巴模样,不由玩心大起。
她倒想看看,道德标准极高的他,是否真会为了她,破除禁忌。
“那是我错了,不该挑战你的信仰。”她决定以退为进,学着他过去的模样,摆出可怜无辜的表情,“可你还欠我一次,那晚你喝得多了,有些疲软,我没能经历完整的……”
“哦。”诺亚脑筋一转,不招惹她的借口顺势而生,“事故之后,我没再做过,伤到了脊柱神经,可能不像之前那样好用了……”
听闻此言,方舟略惊:那晚他状态不佳,可能不是因为酒精,而是……
见她神色凝住,诺亚暗叹:她想要的果然只是杏。
方舟瞬间恢复从容,“没关系,可以手术。”
“如果你想要的只是身体,为什么不直接找一具健康的?”
方舟扫了眼丝毫未降的船帆,“既然没有做过,你怎么能确定你是不健康的呢?”
她不管不顾地上前一步,逼得诺亚无奈退后一步。
她又进了半步。
他已退无可退,手掌抵在墙上,整个人看上去紧张又无助。
方舟抬手把住他的脑袋,不假思索地吻了上去。
心怀抗拒,诺亚象征性地做了一番挣扎,可头被她的手死死扣住,挣脱不开,只能发出呜呜的委屈低鸣。
哎,总是这样,对于他的身体,比起他自己,她似乎有着更大的掌控力。
他不敢回应,也放弃了挣扎,只被动地接受她的肆意。随着她游走的双手,诺亚只觉浴室的白色瓷砖墙壁都向他压迫而来,渐渐地呼吸困难,微微张口试图换气,却遭到了更强硬的进击。
好不容易松了口,得了自由,却感知到她放开的手去往了一处更让他崩溃的地方。
方舟触到的时候,已是手指完全环不过来的样态,她不顾他死活地逗弄,还笑着说:“比那晚好了许多。”
诺亚想要出言阻止,最后出口的却是一声无力的轻哼,不似抗拒,倒更像是鼓动。
“放出来好不好?”方舟似在问询,其实根本没等他同意,便自作主张地行动,“这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坚持不了太久。”诺亚面不改色地撒谎。
方舟看了眼左手手腕上的表,“那我记一下时吧。”
诺亚瞬间觉得,自己已沦为她手里的玩物。
他想尽快溃败给她看,好让她放弃折磨,可身体并不甘心结束这梦寐以求的快意。
他压抑住想反手将她按在墙上的念头,双手紧握身后的毛巾杆,咬紧后槽牙,坚持着不去回击。忍得浑身酸疼,原本粉白色的漂亮花瓶,瓶口被硬生生憋成了紫红色。
终于,她大发慈悲地终结对他的考核,“手都酸了还不出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为什么要撒谎?”她拿鼻尖轻点他的鼻头,“不怕鼻子会变长么?”
诺亚压抑着沉声回:“别这样,Giogio……”
方舟暗笑:终于又改称呼了。
迎着他眼里两簇快压不住的火苗,笑问:“不能为我破戒么?”
“我们已经过了可以任性玩游戏的年纪了。尤其是你,有婚约,有责任。”
方舟抿嘴点头,“是啊,要是你能狠下心把我推开,我就不闹你。”
见他喉结滚动,却迟迟没有动作,她笃定地微微一笑,“你欠我的,过几天记得还。”
离了他,方舟到洗手台前冲了手,朝窗外望了一眼,语气淡淡地说:“雨似乎小了,我该走了。”
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身影,隐忍许久的诺亚竟瞬间破防。赶在她彻底消失前,他冲上去拽住她,另一只手砰地一声碰上浴室门,将她反身抵在门板上。
他整个人欺压上来,伏到她耳边问:“撩完就跑?就这么喜欢捉弄我么?”
意识到他的手已经探入,方舟哼哼着提醒:“我今天不方便。”
可诺亚触到的分明是一片干净清爽。
“还说我骗人,你自己不也……?”被润泽包裹,手指毫无障碍地滑溜进屋,摸索一番后竟触到一个橡胶感的异物。
“用了碟,卡在宫.颈口,血不会流下来。”方舟扭头回看他,声音魅惑,“据说是可以做的,想试吗?”
诺亚把住她的肩,将她翻转回身,面对自己。
“提醒过你的,特殊时期不能胡来。”
“那你的意思是,其他日子就可以,对嘛?”方舟笑问,不等他回答,她又说,“我现在基本是1号到5号前后,你要不要重新记一下日子?”
浸着谷欠望的漆黑瞳仁似两团深海旋涡,将他吞噬。
他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像一位谦卑虔诚的仆从,诺亚在她脚边蹲下,将她的左腿架上自己的肩,帮她保持住平衡,接着埋头舔.舐屋门前的小石子。
他抬眼瞅她,眼中闪着戏谑之色,和方才板正禁欲的模样判若两人,“怎么月中成这样?”
方舟抚着他的头发,笑回:“还不是因为你么?”
知道这是他乐意听的话,所以她说出了口,可诺亚的反应远非想象中的激动。
看来她早已深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不管是真心地还是违心的,她如今都能毫无障碍地脱口而出。
这么想着,诺亚有些恼,惩罚似地咬她,引得她惊叫连连。
神思迷离之时,方舟才后知后觉地忆起,今天还没洗过。他不是有洁癖么?怎么还吃得那么起劲?
强烈的羞耻心泛滥,她扭着身轻声说:“脏……”
可他却像得了鼓励,全力加速。
糕巣来得迅猛,周身的毛孔全舒展开,刹那间通体舒畅。可这愉悦感不似在内里时那般绵长,只在瞬间迸发,像坐过山车一般,到了峰顶后急速坠落,随之而来的反倒是更为强烈的茫然和空虚感。
方舟发出进一步的邀请,却依旧被他冷静拒绝。
任何可能会给她带去伤害的事情,他都不乐意做。
知道她想要得难受,诺亚拥着她不断安抚,直到她平息下来。
临出门,方舟不舍地回头,见他正和自己较劲,无奈小家伙依旧月中得厉害,拉链根本没法顺畅拉上。
她走上前,在他用蛮力按下前,将可怜的小家伙释放,“非要这样折磨自己吗?”说着,蹲下了身。
“别这样。”刚被她腻了一脸,诺亚为自己的冲动懊悔不已,眼下更是无措。
他拿手掌抵着她的脑袋,试图将自己解救出来,可身体却有着自己的想法,明白此刻被她这样对待,才是真正的解脱。
理智和魂魄都仿佛都被她吸走,原本想要推拒的手竟粗鲁地将她压住,嘴上则坚持重复着:“不能这样……”
片刻后,呢喃的内容改为了她的名字,变换着不同的叫法。呼唤的频率愈发短促,声音也愈发高亢,最后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没法再熬住,压抑太久之后的崩溃来得迅速又彻底,他甚至忘记礼貌地及时撤离,情不自禁地紧抵……
她也没有躲闪,反而压得更用力,抱得也更紧实,还撩起眼帘望着他。
太久没有过,崩溃的过程持续了很久。待他彻底平息后,方舟才缓缓起身。唇是红的,膝盖也是红的,她有些被呛到,微微咳了几声。
诺亚后退几步,颓然跌坐在浴缸边,心想:完了,看来这辈子都得困在她的牢笼里,出不去了。
他接过她递来的湿巾,垂着头低声说:“我可以陪你玩游戏,给你想要的慰藉,但你别再给我不切实际的希望。”
第83章 镜中人 勒不住的马
临走前, 诺亚开口要了她的新号码,却始终没联系。
担心自己太过主动以致于陷入被动,方舟也没再登门打扰。
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中, 一周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直到方禾投资人晚宴当日,诺亚才终于再度露面。
宴席结束后, 十来个岁数差距不大的年轻人,聚在方舟家中, 开始第二轮派对。
宽敞的地下影音厅内,众人散成两拨,一拨人轮流玩吉他对决游戏,另一拨则围坐在小方桌边玩桌游。
虽也接受了邀请, 诺亚并未随众人一同前来。
晚宴上, 方舟架不住劝, 喝了不少酒, 此刻头隐隐犯晕,思绪有些混沌,心里不由犯起嘀咕:今天是他28岁生日, 方才酒桌上都光顾着聊正事,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也不知他一会儿还会不会现身。
几轮游戏过后, 她等待的人姗姗来迟。
他换了一身宽松休闲的装扮, 头发略显蓬乱,应该是刚洗过了澡。
见诺亚现身, 杜依立即挪到桌角处,腾让出方舟身旁的位置。可她让得过早了些,被一旁原本在沙发上观赛的武岳抢了先,挨着方舟坐下。
方舟站起身, 招呼新来的客人,“你坐吧。”让完位子,又从近旁的沙发上取了张软垫,在桌角处挨着他盘腿坐下。
膝盖不小心顶到了诺亚的大腿,方舟随口说了声“抱歉”,可并没收腿。
对方低声应了句“没事,”腿也没有躲。
见着桌上的纸牌和按铃,诺亚明知故问:“在玩Halli Galli?”(一款名为德国心脏病的桌游)。
他自然地加入到游戏中。
此刻地下室的光线调得昏暗,方舟的脑袋依旧晕着,反应不似往日那般敏捷。她好像不再是为了抢答而按铃,纯粹为了拍她身边人的手,惩罚他数日断联。
几轮过后,挨了无数巴掌的诺亚告饶退出。
她真是玩上了瘾,当着她未婚夫的面,都不知道收敛些。
“不玩了。再玩下去,我的手要被你打肿了。你怎么还是那么爱欺负人?”诺亚瞥她一眼,低声抱怨着,口吻却带了几分宠溺的味道。
不过一旁玩吉他游戏的音乐声极吵,在座没人能清他的嘀咕。
桌上摊了几袋小包装的坚果零食,诺亚随手抓起一包。
方舟赶忙提醒:“里头有葡萄干,你当心过敏。”
她细微的声音被依旧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淹没,诺亚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侧身,将耳朵贴到她面前。
靠得实在太近,冷杉木的香气侵入她的鼻腔,方舟一时有些喘不上气,屏住呼吸,大声重复了一遍。
可话说到一半,喧闹的背景音戛然而止。在突如其来的一片寂静中,她话里最后几个字在空阔的地下室内回荡,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耳廓。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在座的几位“二代”虽都是方舟的旧相识,但都很生分,直到她回国接班,才陆陆续续与她重新建立起了联系,皆不清楚她在德国时候的经历。
一旁的友人好奇询问:“你俩很熟?”
诺亚扭头看着方舟。这种问题,他一向没有回答的资格。他也清楚,她必然又会用“弟弟”、“朋友”之类的字眼敷衍。
令他意外的是,这一回,方舟自嘲般轻笑了下,红唇轻启:“熟得不能再熟了。诺亚是我前男友,当年一通电话就把我甩了。”
友人惊讶地“哦”了一声,抬眼看向桌对面的武岳,玩笑道:“还是你命数好,成功补位。”
武岳微笑颔首,“确实幸运。”他拿目光锁住方舟,犀利的眼神似乎在提醒她收敛些。
管家端来了脱脂热可可,方舟抬手推拒,“今晚不喝,谢谢。”
诺亚的目光落在方舟身上,又漫不经心地迅速移开。
方舟头一回觉得自家地下室层高格外局促,天花板是那样的低,压得她呼吸困难。头晕得愈发厉害,她索性起身离开,打算去楼上透会儿气。
在厨房喝了口水,方舟忽觉饿极,打开冰箱觅食。中层隔板上摆着一个杜依新买的布朗尼,似乎能够舒缓她此刻的渴望。
她勉力按捺住疯狂膨.胀的暴食念头,碰上冰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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