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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戾太子听到心声后——姒倾【完结】

时间:2025-03-05 23:10:53  作者:姒倾【完结】
  太子沉沉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眸中已是压制不住的滔天怒意。
  云葵被他赤红的眼眸吓得不知所措,赶忙摇头辩解:“没有,我们根本没见过几回,就连我来东宫他也是今日才知。”
  究竟见过几回,太子自会去查。
  他怒火中烧,冷冷扯唇:“没见过几次,你便帮他说话,就想要替他受罚了?”
  云葵才要开口反驳,立刻就被男人打断:“横竖孤在你心中就是个如狼似虎、心狠手辣之人,孤便是要他性命,你又能如何。”
  云葵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攥紧手掌,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咬牙说道:“所以殿下的意思是,奴婢就要一辈子待在承光殿,不得与任何男子见面,所有与奴婢有过接触的男子,殿下都要置于死地是吗?”
  太子脸色沉了又沉,甚至弥漫着许久不曾有过的腾腾杀意。
  “再敢多言,孤直接下令杀了他。”
  一旁的曹元禄朝她摇头示意,殿下既然只罚刑杖,便是没打算置于死地,真想乱棍打死,那可不是这个说辞。
  云葵紧紧咬着唇,终于不敢再开口。
  曹元禄听不到那些心声,当然也与云葵一样,觉得自家殿下罚得重了些,却又不敢贸然开口相劝,只得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殿下,咱们再不过去,那头的好戏可就赶不上了。”
  云葵还沉浸在气恼和委屈中,闻言下意识回过神,“什么好戏?”
  太子冷冷开口:“你师父师娘的好戏。”
  云葵满脸疑惑,她哪来的师父和师娘?
  曹元禄也不明所以,没听说过宁德侯世子与云葵还有这层关系啊。
  太子冷眼看她,“同孤走,还是去陪你那同乡一道受死,你自己选。”
  云葵自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先跟上去再说。
  ……
  朝阳殿。
  淳明帝见太子离席,唤来汤福贵询问:“太子去了何处?”
  他还想趁此机会,同太子议一议太子妃的人选。
  淳明帝为此考虑了多日,心中已有几家闺秀的名字。
  其中两位是太子旧部家的女儿,他们原本就支持太子,结为姻亲对太子只起着锦上添花的作用,可以考虑。
  另外几名高门贵女,她们的父兄都有把柄在淳明帝手中,或是已被锦衣卫查出贪赃枉法的证据,只等着下令抓捕,由他们的女儿嫁入东宫,对太子不会有任何助益,淳明帝也可找准时机,一网打尽。
  还有两名礼部呈上来的人选,淳明帝不愿留给太子,倒是可以赐婚老五、老六。另外几个家世不算显赫,却是清流人家的女儿,可许配给老二、老四为侧妃。
  汤福贵正要回禀,徒弟王泽躬身从外头进来,向淳明帝禀告道:“太子殿下派人来报,说偏殿有出好戏,请陛下一道前往观看。”
  淳明帝心下困惑,好戏?
  太子想给他看的能是什么好戏?
  淳明帝面容微凛,立刻起身摆驾,竟是先于太子赶到偏殿之外。
  台阶下,太子手下亲卫赵越手里扣押着两名丫鬟、一名长随,在此等候。
  尽管三人都被棉巾塞了嘴,淳明帝还是认出来,其中一人正是宝华殿玉嫔身边的丫鬟。
  他脸色微微泛青,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越拱手行礼,道:“禀陛下,太子殿下发现玉嫔娘娘与宁德侯世子今夜在此私会,这才命属下扣住这几名下人,等陛下前来裁夺。”
  淳明帝几乎是两眼一黑,随即是冷怒到几乎狰狞的表情:“简直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言,陛下入殿一看便知。”
  一道清冽淡漠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淳明帝转过头,便见一身玄金盘龙锦袍的太子穿过垂花门,不急不缓地行步前来。
  淳明帝攥紧拳头,嗓音中压制着滔天之怒:“这就是太子想给朕看的好戏?”
  太子漫声一笑:“陛下不敢进殿,是怕当真看到什么?”
  淳明帝满脸怒火,一脚踢开了偏殿的大门。
  屋内男女交欢的旖旎声响戛然而止。
  曹元禄立刻差人入内,将炉中的熏香灭干净,正欲开窗通风,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清晰的破窗之声。
  秦戈立刻眼疾手快地上前,将跳窗而出的宁德侯世子一举擒获,押送至淳明帝面前。
  宁德侯世子衣衫不整,剧烈地喘息着,脖子上还有鲜红的抓痕。
  淳明帝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又疾步入内踢开屏风,那床上钗环横飞,满身欢好痕迹的淫妇,不是玉嫔又是谁?
  淳明帝登时气血翻涌,雷霆震怒:“你这荡妇,简直不知廉耻!”
  皇帝登基二十年,对外一向温雅宽和、从容有度,练就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这是头一回,气得浑身发抖,体面全无,几乎被滔天的怒火完全吞噬。
  宁德侯世子挣扎着起身,直到此刻才彻底地冷静了。
  脑海中极速运转,他跪行到淳明帝脚下,手掌发抖着指向太子:“陛下明鉴!是太子设计陷害,微臣身边的长随被太子收买,刻意将微臣引过来,是想要置微臣于死地,想要离间陛下与皇后娘娘,令陛下与我父亲君臣离心,陛下莫要受人蒙骗,误杀忠良……”
  淳明帝怒极反笑,咬牙切齿道:“你秽乱后宫,与朕的妃嫔苟且偷欢,还敢自称忠良?”
  不管有何隐情,他二人鸨合狐绥,淫乱苟合,被他当场捉奸在床,让他堂堂帝王脸面丢尽,此事做不得半点假!
  跟随太子前来的云葵简直目瞪口呆。
  原来太子殿下所说的师父师娘,就是宁德侯世子和玉嫔?
  他怎么知道,她那些床榻上撩人的本事,都是梦里向宁德侯世子和玉嫔取经学来的?
  云葵在这混乱又震撼的场面中,小心翼翼瞥了眼太子,心里不合时宜地嘀咕起来。
  「他把我师门都端了,往后我跟谁学本事去?」
第41章
  雕花窗打开, 簌簌冷风灌进来,床上的玉嫔也清醒了几分,赶忙胡乱揽了衣裳, 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宁德侯世子又恨又痛,只恨今日马失前蹄,明明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处处设计,连那武宁侯之女姜清慈也是他精心挑选的高门贵妇――
  侯府嫡女,父兄为太子麾下忠臣良将, 丈夫又位列九卿,在文官之中颇有威望。
  只要太子踏进偏殿一步, 便可顺理成章给他安一道奸污人妻的罪名, 到时候武宁侯父子如何还会再效忠于他?通政使手里的折子更是能让他声名狼藉, 人人唾骂。
  可他竟不知哪一步出了差池,不光被人反咬一口, 还连累了玉嫔……
  宁德侯世子跪在淳明帝面前, 痛声道:“微臣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趁今夜群臣大宴之时,在朝阳殿与陛下的妃嫔苟且, 这殿中熏香更是提前被人下了合欢散,微臣与玉嫔娘娘都是中了媚药才致如此……还请陛下明鉴!”
  太子却在这时忽然开口:“你当真是不敢?祯宁十五年二月廿一,陛下在朝日坛祭日,那天你与玉嫔人在何处?”
  此话宛如一道惊雷兜头劈下, 玉嫔脸色煞白,原本空洞迷离的瞳孔骤然紧缩,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而方才还在狡辩的宁德侯世子满脸震愕,额头瞬间冷汗爆出。
  祯宁十五年……
  淳明帝脑海中隐约有个念头, 却不敢往下深想,沉声质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太子好意提醒:“陛下恐怕不记得了,玉嫔便是在祯宁十五年五月诊出的身孕。”
  淳明帝心脏隐隐发颤,震怒的情绪如潮水般涌入眼底,人险些站不住。
  太子朝外递了个眼色,秦戈立即将谢怀川身边的长随朱武押上殿。
  太子:“当日发生何事,你如实招来。”
  朱武口中棉巾被扯开,立刻哆嗦着指证道:“祯宁十五年春分,陛下在朝日坛祭日,皇后娘娘携众位妃嫔娘娘前往隆宗寺为八皇子祈福诵经。玉嫔娘娘当年还是贵人,因偶感风寒,留在宫中,世子爷心下惦记,避开人多眼杂的时候,悄悄潜入了宝华殿……”
  “你胡说什么!”宁德侯世子当即暴跳如雷,“陛下!我这长随早已被人买通,他的话如何能信!”
  淳明帝后槽牙几乎咬碎,死死盯着朱武:“你继续说!”
  朱武才敢继续道:“三月底,玉贵人暗中给世子爷递消息,说月信推迟,不敢请太医诊脉,世子爷这才买通了太医院周兴岩周太医,对外将玉贵人的怀孕时间往后推迟了一月。”
  「一次就中,这世子爷真厉害啊。」
  殿内众人心思各异,或怒火中烧,或惊慌恐惧,或慑于帝王之怒,或在思索如何脱身,唯有这道声音显得极为突兀。
  云葵还在心中感慨,冷不丁对上太子沉沉的目光,吓得心里一个趔趄。
  「不是吧,他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缩缩脑袋,继续往殿内瞧。
  淳明帝身边的汤福贵小心翼翼道:“玉嫔娘娘的确是怀胎不到九月,便生下了九皇子。”
  玉嫔浑身发抖,跪上前去,紧紧抓住淳明帝的袍角,泣涕涟涟道:“陛下,您相信臣妾,寿儿他是你的孩子,他是你的孩子啊……”
  淳明帝眸若寒冰,眼里早已没有任何温情。
  他还记得,当时玉嫔孕肚硕大,九皇子生下来便有七斤重,周兴岩称是玉嫔妊娠期间食欲旺盛所致。
  当时他沉浸在得子的喜悦中,以为是夭折的八皇子又回来找他了,几乎没有任何怀疑,把这个生下来就白白胖胖的幺子宠到了骨子里,甚至给他取名“寿”字,希望他健康长寿。
  当时有多欢喜,淳明帝此刻就有多震怒,恨不得将这对奸夫□□碎尸万段!
  他压抑着情绪,忽然想起:“周兴岩似乎出了什么意外,已经亡故了?”
  太子道是:“周兴岩负责玉嫔从怀孕至生产期间所有的脉案,可九皇子出生后,他便在回乡丁忧途中,马车坠崖而亡。”
  宁德侯世子吼道:“他死于意外,与我何干?”
  朱武颤颤巍巍地开口道:“周太医回乡途中,也是世子爷派人前去截杀灭口,制造了这场意外……”
  宁德侯世子死死瞪着他,“你跟在我身边十年,我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我?”
  太子启唇一笑,“世子不肯承认也无妨,孤还有一人。”
  话音落下,秦戈提着个胡乱挣扎的小胖墩儿进殿。
  玉嫔和宁德侯世子听到孩子的哭声,几乎同时抬起头,两人脸上的惊惧恐慌也如出一辙。
  “阿娘!父皇!”九皇子哭着大喊。
  他还在御花园看宫灯,突然就被人抓了过来,进殿之后又看到太子和上回带他骑马的侍卫,九皇子顿时吓得大哭,找父皇和阿娘求救。
  然而平时满脸慈爱的父皇此刻铁青着脸,看他的眼神只有冷漠和疏离。
  而平日光鲜亮丽的阿娘此刻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狼狈至极。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太子无视九皇子的哭闹与挣扎,锐利的眼眸忽然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玉嫔。”
  玉嫔满眼含泪地抬起头,只觉得那双透着十足压迫感的森冷眸子幽幽看过来时,她便忍不住瑟缩,连骨头缝里都浸满了凉意。
  太子的嗓音极淡,也极冷:“你与外男苟合,罪无可恕。只是稚子无辜,九皇子来到这世上便只认陛下这一个父亲,也被陛下真真切切疼爱了五年,只要你肯说实话,孤会劝陛下,将九皇子远远送去京城之外的庄子上,让他平平安安地长大。否则,就算陛下想保下他,孤也绝不容许任何人混淆皇室血脉,你应该知道孤的手段。”
  玉嫔浑身抖若筛糠,满眼的绝望:“不,不要,寿儿他的的确确是陛下的血脉……”
  太子薄唇含笑,深戾的眼眸却涌动着嗜血的杀意,一字一句寒意慑骨:“一名成年男子足可凌迟三千刀,九皇子小小年纪,孤倒还没有试过,不知割多少刀才能断气?”
  此话一出,殿内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玉嫔颓然跌坐下去,心里的防线几乎瞬间崩塌。
  云葵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殿下……」
  太子脸色森冷淡漠,眉眼间没有半点温度。
  玉嫔满脸的绝望,又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浮木,猛地朝太子跪了下去,“殿下,他是无辜的,他只是个孩子啊,不要,不要,我都说……”
  宁德侯世子急中生乱地握住她柔弱的肩膀,“玉嫔娘娘,你莫要信他!他在诓你!”
  九皇子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更不知道他为何就要死了,父皇看他的眼神好冷,阿娘更是哭得满脸是泪,到底怎么了?
  他跑上去抱住玉嫔的手臂:“阿娘,寿儿为何要死,寿儿不想死!到底发生什么了?”
  玉嫔哭得撕心裂肺,太子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利刃一般,刀刀见血地割在她的心上。
  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谢怀川也必死无疑,甚至无数人都要因此丢了性命,可她不能不救自己的孩子,哪怕只有一丁点的机会……
  她挣脱了谢怀川的手掌,又跪倒在淳明帝面前,不住地磕头:“陛下,臣妾知错,臣妾任您处置!可寿儿是您宠大的啊,您留他一条性命,您不要杀他,他才五岁啊……”
  淳明帝狠狠踢开她的手,胸腔之内仿若烈火焚烧:“你这淫妇,果然背着朕与人苟且!”
  他已经失去理智,原地急转两圈,直接拔了一旁侍卫手里的刀,朝玉嫔脖颈挥去。
  云葵吓得赶忙避开了视线。
  有刀刃划破皮肉的声音传至耳边。
  再睁开眼,她只看到满地鲜血四溅,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尖锐刺耳几乎奔溃的女子啼哭。
  “怀川!”
  谢怀川替玉嫔挡下了这一刀。
  淳明帝见此情景,深深地闭上眼睛。
  谢怀川替她挡刀,玉嫔更是直呼他姓名!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怀川满心愤恨不甘,五官因剧痛和恨怒而扭曲,可临死前看玉嫔的最后一眼却是温柔的。
  玉嫔摸了满手的血,她抱着谢怀川鲜血淋漓的身体,浑身都在颤抖,痛苦、空洞的眼眸却忽然透出一股决绝的意味。
  她抚摸着九皇子的脑袋,目光最后看向了太子:“还请殿下,说话算数……”
  一旁的云葵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拉到身后。
  她再次听到一声刀锋入肉的闷响,从缝隙中看到了满地的鲜血,也听到了九皇子撕心裂肺的嚎叫。
  “阿娘!阿娘!阿娘不要死!”
  玉嫔竟是也随着谢怀川去了。
  耳边是九皇子尖厉的啼哭,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血腥气,鲜血几乎漫到了她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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