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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戾太子听到心声后——姒倾【完结】

时间:2025-03-05 23:10:53  作者:姒倾【完结】
  云葵呆怔地张口:“我身上的……香气?”
  她的确知晓自己身上有股淡淡的花草香,但并不明显,远远不到可以招蜂引蝶的地步,只有与她很亲近的人才能闻得出来,丹桂就很喜欢贴着她睡觉,说她身上好闻……
  她从未在意过这个,只当是衣裳洗多了,身上便沾染了阳光和植物的味道。
  没想到竟能为太子殿下缓解头疾。
  曹元禄道:“殿下先前还请太医院的梁太医调配与姑娘身上相近的合香,可惜对殿下毫无作用。”
  云葵喃喃道:“原来殿下要我侍寝,是因为这个……”
  怪不得,东宫上下那么多人,层出不穷的美人被送进来,怎么就她脱颖而出?
  何况她还被皇后娘娘“委以重任”,换做任何细作,早就进刑房受审了。
  还有她那些龌龊心思,以殿下杀伐果决的性子,早该把她千刀万剐才是,留着她,也是因为她能缓解头疾……
  一时间所有情绪都在脑海中交织翻涌,五味杂陈,满心都是说不出的滋味。
  曹元禄看出她眼里的失落,猜到什么,不由得有些慌神:“姑娘想哪儿去了?殿下最开始留着您,的确有这方面的原因,可后来殿下待您如何,您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他叹口气道:“罚您守宫门的那回,殿下听到九皇子欺负您,抬脚就出了殿门,生怕晚下一步,让您受委屈。除夕宫宴,看到您与李猛谈笑风生,殿下大发雷霆,心中不快,后来又自觉冷落了您,上元夜又带您出宫逛灯,遇刺也是始料未及的,可殿下宁可自己受伤,也生怕旁人伤了您。殿下心里若是没有您,只把您当头疾的解药,会顿顿山珍海味地喂您吗?会买话本哄您高兴吗?会主动替您出头吗?”
  云葵眼眶酸涩,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他是很好啊。
  她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能住进太子的寝宫,与他同桌而食,同床共眠,还能占他的便宜,被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宠着、护着、纵容着,一切来得太不可思议。
  她不敢相信,所以才一遍遍确认,她又惴惴不安,患得患失,生怕这恩宠总有一天会消失,所以从得到的那一天,就开始等待着被厌弃的结局。
  谁让她伺候的,是一位注定三宫六院的储君呢。
  她就是这么个怕疼,又怕死的胆小鬼,经历过太多苦难,所以连好日子都过得战战兢兢。
  曹元禄道:“便是您能缓解头疾这件事,也只有奴才与何军医知晓,殿下不准外传,是怕您受到伤害,自然也是怕您误会,以为殿下只是因为这个才宠爱您。”
  “这回带您出京虽是奴才的提议,可殿下刚到平州就一掷千金,给您吃喝玩乐,您倒好,买了宅子要在这安家……”
  没等他说完,小丫头转身就进了屋。
  曹元禄看着她的背影,长吁一口气。
  云葵甫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匆匆放快脚步,直到在卧榻前看到男人隐在昏暗烛火下的身影,她脸色煞白,心口狠狠地一颤。
  他额前布满冷汗,苍白清瘦的指骨被地面的碎瓷所伤,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流下,仿佛只有流血才能宣泄头疾带来的疼痛和躁怒。
  听见脚步声,他头也没抬,沉声开口:“不是让你滚出去吗,又来作甚。”
  云葵没有被他慑住,先到箱笼中取了金疮药,走到他面前,缓缓蹲下身,从袖中掏出干净的帕子,替他擦拭手背的血迹。
  太子阴鸷沉冷的墨眸抬起,紧紧盯着她眼睛:“你在想什么,还是曹元禄同你说了什么?”
  云葵抿唇不语,心里很乱,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启唇:“曹公公说,我能为殿下缓解头疾。”
  太子眸中瞬间涌起升腾的怒意,语气比方才更冷三分:“你出去,孤身边不用你。”
  云葵没有挪身,而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慢慢往他身边靠近,“我这样靠着殿下,殿下会舒服一点吗?”
  太子沉沉闭眼,强忍着怒意:“你以为孤不会杀你吗?”
  云葵抬起他的手臂,见他没有拒绝,干脆整个人钻到他怀里,然后伸出手,缓缓抱住他的腰身。
  “这样呢?会不会好受一点?”
  少女柔软的身体贴近,一点点用力地抱紧,仿佛要与他严丝合缝地缠在一起。
  温暖干燥的葵花香气,像日光升起驱散浓雾,于无声处,缓缓抚平颅内的水深火热。
  太子身躯僵硬片刻,受伤的手掌狠狠攥紧,无数细小的伤口几乎在同时崩裂,鲜血涌出来,湿透雪白的巾帕。
  他浑不在意,语气落地成冰:“你果真是胆大包天,以为孤没你不行是吗?孤这二十余年,从未依靠过任何人……”
  话音未落,少女柔软的唇瓣覆上男人微凉的嘴唇。
  彼此呼吸交缠,她的眼泪滚落在他唇边,她生涩又大胆地,用舌尖卷着微咸的泪水,缓慢舔舐他的下唇。
  亲吻的间隙里,她颤动着喉咙,轻声道:“这样呢?还想杀我吗?太子殿下。”
  太子沉沉闭上眼,似乎不为所动,直到那尖尖贝齿咬上他的舌尖,他才猛然回神,推开她的身子。
  指腹之下就是她的颈动脉,脆弱,纤细,却生机勃勃地律动着。
  他摩挲着她颈边跳动的青筋,好像随时都可以用力地收紧,“你到底想做甚?”
  云葵脑海中亦是凌乱,传达不出清晰的心声。
  沉默片刻,她缓缓开口:“我……我想给您医治头疾。”
  太子冷声道:“孤说了,不需要。”
  云葵道:“您先别急着拒绝我,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我想重新确认与殿下之间的关系。”
  太子:“什么关系?”
  云葵咽了咽喉咙,“殿下需要我缓解头疾,而我也觊觎殿下的美色,既如此,今后我给你当解药,你给我亲亲抱抱,我们就做一对单纯的……床搭子,你看如何?”
  太子:“……”
第63章
  太子气血上涌, 险些怒火攻心:“你琢磨半天,就琢磨出这个结果?”
  他永远不知道,这丫头口中能蹦出怎样荒诞离奇的想法。
  云葵方才嘴比脑子快, 信口一说,此刻想来,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能给殿下医疾,我很高兴,也庆幸自己有这样的能力,能得殿下重用。殿下高大威武, 俊美无俦,我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所以想与殿下合作。”
  太子冷笑:“重用?你觉得孤待你的好, 只是在重用你?”
  「那不然呢?你又不肯给我个准话。」
  太子额头青筋抽动。
  他何尝没有表明过心意, 却每每在表意之后一次次认清现实――
  她没心没肺,插科打诨, 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 无论他如何纵着她、护着她,她还是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从未想过永远陪在他身边。
  甚至他连读心术都交代了, 没有考虑过后果和代价,是他藏在心里,只他一人知道的秘密,也都告诉了她。
  做到这份上, 却还是不如她的意,被她气到头疾发作,以为她终于要有所觉悟,结果人家要与他做一对相互利用, 不掺一丝真情的床搭子。
  也亏她想得出来。
  难不成还要他继续自取其辱,苦苦哀求她留下?
  太子头痛欲裂,满心憋闷无处宣泄,在胸腔内横冲直撞。
  云葵沉默片刻,忽然认真地看着他:“殿下既然离不开我,往后就护着我吧。”
  太子紧蹙的眉头终于微微松动。
  云葵叹口气道:“我所求不过一安身立命之所,不管殿下对我有无情意,总归我还有一技之长,这也足够了,将来若是娘娘们要处置我,您就对外称我是您的贴身医女,或者麾下谋士,谁若害我,那便是谋害殿下。”
  太子:“……”
  见他不再拒绝自己,云葵重新替他包扎换了药,将人扶上床,然后轻轻挪动身子,把他受伤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整个人钻到他怀中。
  抬起头,看到他染血般的眼眸,云葵心口酸涩发紧:“今日是我的不是,把殿下气得头疾发作了,就罚我与殿下贴贴,替您医治一晚的头疾,如何?”
  太子几乎是怒极反笑:“到底是孤占便宜,还是你占便宜?”
  云葵理所当然的语气:“自然是殿下占便宜,我与殿下在一起,不光能为殿下缓解头疾,还能让您身心舒爽,我只有后者,可您却是占了两样,还不满足呢?”
  太子顿时哑口无言。
  “不过您有一句话说得不对,”云葵的目光细细描摹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我并非看到所有俊朗健硕的男子都会想入非非,您觉得吃过山珍海味的人,还愿意吃烂泥猪糠吗?”
  太子冷冷扯唇:“现在知道奉承孤了?”
  “我是实话实说,”云葵抿抿唇,“殿下可以努力保持好身材,让我一辈子贪恋殿下,离不开殿下。”
  “放肆。”太子冷嗤,“你是说,孤想要你一个小小女子,还需自己努力?”
  云葵沉默片刻,轻声道:“殿下也可以理解为,我希望殿下永远英武不凡,长命百岁。”
  她抱得很紧,脸颊依偎在他心口,似要把身上的温度与香气全都渡给他。
  若非知晓她没心没肺,当真给人一种真心实意的错觉。
  太子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自嘲。
  待身边人呼吸均匀,他低身欺近,在那柔软玲珑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一啮。
  听到她口中发出一声娇气的嘤咛,他咬牙切齿,又在那娇色欲滴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
  这一晚太累,云葵睡到巳时过半方醒。
  脸侧靠着温热硬实的枕头,她睡眼惺忪,还未完全睁开,伸手胡乱摸了一把,意识到是什么后,吓得顿时惊醒过来,对上的便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殿下,你……”
  突然想起来,这里不是承光殿,他也无需早朝,而她方才睡梦中枕着的,就是男人硬实饱满的胸肌。
  「真壮实啊。」
  脑海中下意识冒出这一句,四目相对,男人眸色沉炽,她愣了愣,忽然意识到一点――
  他会读心!!
  云葵抱住脑袋晃了晃,才准备翻身远离,膝盖抬起的瞬间不慎碰到一物,仿佛黑暗中的猛兽忽然觉醒,张牙舞爪地撞着禁锢它的牢笼。
  「好、好大。」
  这也是下意识的想法。
  从前不知他能读心的时候,她每日都像触发任务似的在心里感慨三百遍,几乎已经形成了本能,导致现在根本等不到脑子反应过来,那些不能在外人道的污秽心思已经毫无遮拦地跳了出去。
  她脸颊烧得滚烫,想起什么,赶忙换了话题:“殿下的头疾可好些了?”
  太子不动声色道:“尚未好全。”
  云葵霎时慌了神:“那……那怎么办?”
  太子喉结轻微地滚动着:“何百龄说,孤阳热亢盛,郁火内扰,需要发泄。”
  云葵不懂前两句,却听懂了“发泄”二字。
  “所以?”
  太子目光沉沉,炽热的气息几乎落在她脸颊,“昨夜不是说,要给孤当解药吗?”
  云葵:“……”
  她想了想,试探着问:“殿下是头疾,不是中了媚药吧?头疾也需要……那样解?”
  太子道:“军医说过,体肤相触,唇齿相依,鱼水相投,都有可能缓解头疾。”
  见她犹犹豫豫,他扯唇冷讥:“昨夜不还说,要与孤合作吗?”
  「……不是,大佬你这也太突然了!」
  云葵为难道:“我这刚睡醒……”
  太子:“这就是你合作的诚意?昨夜孤被你气到旧疾发作,头痛欲裂,受伤流血……”
  “……行吧行吧!!”
  云葵满脸疲惫地握上去,男人登时呼吸一重,良久之后,哑声问道:“仅仅如此?”
  云葵:“不然呢?你手还受着伤呢!”
  虽说只是被碎瓷割破,可昨夜毕竟流了不少血,太子千金之躯,岂能为了纵j不管不顾?何况这头疾还是她气出来的,手背的伤也是她间接导致,若不能早日好起来,她见一次,心里的负罪感便要加深一分。
  太子却道:“你博览群书,熟记口诀,难道还不知如何伺候孤?”
  云葵脑海中瞬间冒出了几个不用他太吃力的动作,这不是问题,但……
  她拧紧了眉头:“我那都是……纸上谈兵。”
  太子挑眉,气定神闲地帮她回忆:“你不是说,有那镇店之宝在,一定能够学有所成,带领孤走向巅峰。”
  云葵:“……”
  「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把我的心声说出来!很羞耻的好吗!」
  太子道:“你敢想,还怕孤说出来?”
  云葵欲哭无泪,最后没办法,还是缴械投降,“那……殿下想躺着,还是坐着?”
  太子眸光微黯,“先躺着吧。”
  「那可以用背飞凫,或者空翻蝶。」
  云葵脑海中搜刮着知识点:“那你想我正对着,还是背对着?”
  太子目光自她颈侧滑下,喉结滚动:“正对。”
  云葵便拖着疲惫的身躯提上阵了。
  事实证明,宁可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要信男人这张嘴。
  那双明明可以闲置的手,最后居然伤口崩裂了。
  以及……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的斑斑血迹,真的很想骂人。
  「伤口崩裂能不能不要勉强啊!」
  「还有!你自己流血,能不能不要弄脏我的衣服啊!」
  太子脸色沉沉:“……孤听到了。”
  云葵把被扯烂的小衣往他身上狠狠一甩,“听到又怎么样?!”
  骂完还认命地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她腰酸背痛,软到站都站不起来,才准备下床洗漱,又被他一把按住。
  太子:“转过去坐着,孤不碰你。”
  云葵:“……”
  「我跟你们这些体力好的拼了!」
  太子盯着那雪白晃眼的蝴蝶背,再三忍耐,最终还是没忍住,一把将人按在身前。
  ……
  昨夜秦戈请来了平州府远近闻名的老大夫,大半夜硬生生把人从床上拉起来,结果人带到松园,曹元禄却说暂时不用,便请老大夫在松园住下,本想着今日一早再替太子把脉,结果这一等,从清晨等到巳时,又从巳时等到了晌午,太子仍是迟迟不出。
  曹元禄听到里头的动静,心说殿下还能如此生猛,想必头疾已然好转,只得包了银子,请那老大夫先回去了。
  老大夫只好顶着满眼红血丝和两个黑眼圈先行离开。
  云葵这一觉躺到傍晚才幽幽转醒。
  四肢酸痛得厉害,膝盖更是软得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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