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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戾太子听到心声后——姒倾【完结】

时间:2025-03-05 23:10:53  作者:姒倾【完结】
  可他却说会永远为她兜底,不准任何人欺负她,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称她一声“夫人”……
  那句称呼甫一落下,她能明显感觉到耳边静默了一瞬,随即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说这姑娘哪里会是什么“姨太太”,分明是人家的正头夫人,人家夫君有权有势,给她撑腰来了。
  不可否认,她心中的确有一丝隐秘的、自欺欺人的欢喜。
  就好像,泼天的谩骂中,有人出来为她正了名,她也是清白人家出生的女儿,是正正经经嫁作人妻的女子。
  可事实呢?侍寝宫女大概还不如姨太太。
  她不知道殿下为何要那样唤她,明明在此之前,还屡屡不准她恃宠而骄,哪怕亲口对她说出“有意”二字,转头却又不肯承认。
  曹公公说殿下喜爱她,她想这份喜爱是有的,在意也是有的,只是不知到了何种程度,也许就像陛下喜爱他后宫的每一位娘娘,愿意赏她们金银珠宝和身份体面。
  殿下待她也是一样。
  或许特殊一些,那也是因为,她是他的第一个枕边人。
  可即便如此,太子正妻的身份也是她万万不敢肖想的,那得是高门贵族精心培养出来的闺秀,知书达理,温柔贤淑,便是连根头发丝都挑不出一丝毛病的女子,将来才有可能坐上一国之母的位置。
  她何德何能,当得起这一声“夫人”呢?
  也能猜到,殿下为何要单独审问戚成业。
  大概是有意给她一个位份,毕竟要上皇家名册的人,九族之内都得是有名有姓清清白白的,倘若殿下当真查清楚阿娘是如何生下的她,怕也不会再抬举她了。
  甚至从戚成业口中审问出更多信息,例如那个朱员外,说不准他能添油加醋编出许多瞎话来,太子殿下当真能辨别真假吗?
  思及此,云葵深深地叹口气。
  果然人就该早早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能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否则就会被短暂的恩宠蒙住双眼,一步步助长贪心,然后像她现在这样,患得患失,最终什么也抓不住。
  罢了,这样也好。
  横竖她已经睡到了世界上最英武不凡的男人,享受过世间顶级的男色,也没什么遗憾的。
  失去就失去吧,殿下从来也不属于她。
  ……
  松园后山临时辟出一间刑房,戚成业尚在昏迷之中,赵越就将从那些龟公和其他知情人口中打探到的消息尽数上报。
  “此人名叫戚成业,山东开阳人氏,三年前死了爹,去年又死了娘,为人好色好赌,暗地里做些诱拐女童卖去青楼的勾当,经常在青楼赌坊赊账、盗窃,今日就是用假银票被人发现,才遭了这顿毒打。”
  太子皱眉:“他是云葵的表兄?”
  赵越先前就奉命查过云葵的家世,对此知晓一二,颔首道:“是。”
  太子又问:“她父母那边,最近可有查到新的线索?”
  赵越摇摇头:“云葵姑娘的母亲从未向人透露过有关她父亲的任何消息,属下猜想,连她自己都未必知道。”
  太子沉吟片刻,眼神示意秦戈,后者立刻提起一桶冰水泼洒在戚成业的脸上。
  戚成业被冰水兜头浇下,当即清醒过来,他四肢皆被折断,浑身痛到痉挛,睁开眼睛,慌乱地扫视四周,才发现自己被人关起来了。
  目光又颤颤巍巍地看向面前太师椅上的男人,他一身玄色锦袍,目光深邃,薄唇微抿,单只这么坐着,不发一言,那股强大的肃杀气场就让人不寒而栗。
  戚成业发白的嘴唇忍不住颤抖:“你……你们究竟是何人?这里是哪里?”
  又注意到他身边侍卫那张凶神恶煞的脸,顿时想起,正是此人当街折断了他的四肢!
  回想起方才街头情景,他浑身冷汗直流,死死咬着牙,嘴里血肉模糊:“你们敢如此对我,还有没有王法!”
  太子漫不经心地呷口茶,半张脸隐匿在幽暗的烛火之下,威严冷峻的神情中透出三分阴鸷。
  他放下茶盏,这才慢悠悠地掀起眼眸,“你知道云葵母亲多少事?如实招来。”
  戚成业愣了愣:“云、云葵?”
  太子:“就是你认识的阿葵。”
  戚成业顿时激动起来,“你就是阿葵现在的主家?她……她是你的小妾,还是外室?”
  「她还改名字了,该不会是去当瘦马,被人赎出来了吧?」
  「原来是看不上那朱员外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奔着脸去,又给自己找了这么个主家。」
  「想来这男人也是有钱有势,否则能给她养得那么滋润,穿那么好,还配了女护卫?」
  思及此,戚成业立刻挤出个谄媚的笑来:“您既是她的主家,那咱们就是亲戚了!我是她亲表兄,她是我爹娘亲手养大的,在我家住了十年,我们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
  注意到男人凛冽如霜的面色,他吓得舌头打结,赶忙回话:“她娘就是我姑姑,只是生下阿葵后人就没了,不过我也知道她那些丑……那些事。”
  太子冷声:“说。”
  戚成业牙关打颤,立刻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她娘在我们镇上的医馆干活,平时跟我们也不住一起,后来突然有一天,我爹娘被叫到镇上,才知她上山采药时摔了一跤,动了胎气,大夫让她休养,否则这胎轻易保不住,可她根本没有成过亲,怎么会有了孩子?她又都不肯说阿葵的父亲是谁……我爹娘只好将她接回来照看,那段时间我们家也被她连累,被人指指点点。”
  太子冷笑一声:“你爹娘若非看上她这些年采药换来的积蓄,岂会宁可受人指点,也要收留她们母女?”
  戚成业坑蒙拐骗多年,早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当即便道:“她大着肚子,花销本就比旁人多些,后来生产还得给她请接生婆,她倒是撒手不管了,是我娘把屎把尿把她拉扯大,这些难道不需要银子?”
  太子想起先前赵越的禀报,脸色慢慢地阴沉下来。
  “姑娘生下来就漂亮,街坊邻居都以为,戚荣夫妇是照着儿媳妇养的,后来姑娘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她舅母罗氏又改了主意,说这样的美貌留在家里也是祸害,想把姑娘嫁给县里的富户做妾,扬言说彩礼低于千两不嫁。”
  太子手握成拳,幽邃如墨的眼底翻滚着汹涌的暗流。
  他都能想象到,她那个好色成性的舅父会以何样龌龊的眼光看她,戚成业更是打小就把她当成未来的媳妇看,而她那贪财势利的舅母,更是把她小小年纪就推出去待价而沽……
  戚成业看向男人阴沉可怖的脸色,忍不住背脊发寒,冷汗直出。
  他混迹青楼赌场,达官贵人也见过不少,可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气场威严凌厉,举手投足间便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他手里这些人也是个个威风凛凛、手段狠辣,不似寻常家丁,可在他身边却都是一副屏气敛息、唯命是从的姿态。
  以戚成业浅薄的认知,根本想象不到他的层面,但这并不影响他心底生出极度的恐惧感,仿佛自己的生死存亡都在对方一念之间。
  戚成业脸色惨白,心跳剧烈,却始终揣测不出他的意图。
  “今日我是手头困难,才在街上拦着她借钱……我们家把她养到那么大,这么多年从未亏待过她,我爹娘如今已死,我便是她唯一的亲人,您……到底想要如何?”
  他转念一想,“还是说,您嫌弃她的出身,不要她了?这可与我家无关啊!她娘与人苟且,我们可毫不知情……”
  太子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聒噪。
  他眉心蹙起,最后问道:“所以她父亲是谁,你毫不知情,是么?”
  戚成业语滞:“我……”
  「原来是想查她父亲,可这连我爹娘都不知道,我上哪儿打听去……」
  他目光慌乱地转了一圈,立刻想好了回答:“我虽然现在不知,但可以为您提供线索,您想知道什么我都……”
  没等他说完,却听男人勾唇一笑,从太师椅上起身,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拐卖幼女,盗窃财物,私用假币,便是孤不杀你,官府也不会饶你。”
  戚成业顿时傻了眼,那“孤”字如同一记重锤猛地砸在他颅顶,脑海中嗡嗡作响,仿佛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
  “您……”他嘴巴张大,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升斗小民再浅薄无知,也知道这声自称代表着何等尊贵的身份。
  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仰视的存在。
  太子似乎思忖了片刻,随后凉声发话:“割了舌头,扔到闹市口,要钱的要钱,寻仇的寻仇,休要管他。十日之后,人若还未死,就移交平州府衙。”
  戚成业瞬间如遭雷击,浑身都在发抖,冷汗大颗大颗地从额头滚落,“你……你们……”
  没等他痛骂或者求饶,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将剧烈挣扎的男人强势按压在地。
  太子踏出门槛,耳边很快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吼。
  他闭了闭眼睛,摩挲着指骨上的碧玉扳指,面色平静,置若罔闻。
  赵越跟了上来。
  太子思索片刻,吩咐道:“找到当年戚氏做事的医馆,问清所有相关的细节,还有,戚氏怀孕前后去过的所有地方,包括但不限于府衙、寺院、庙会、山里,她见过的所有身份存疑之人,以及当年开阳县发生的匪乱、灾荒、祭祀、狩猎等大大小小的事件,所有外来官员,卫军,僧侣方士都要仔细查实。”
  赵越立即拱手应下。
  太子才欲离开,忽想到什么,往屋内看了一眼:“把人扔远点儿,别污了她的眼睛。”
  回到正房,怀竹和怀青二人侍立在外,见他过来,立即俯身行礼。
  太子略略颔首,却罕见地听到这两名女护卫的心声。
  「不知殿下愿不愿意穿那件……护甲。」
  「再怎么说,也是姑娘的一片心意,殿下应该不至于大发雷霆。」
  太子心中暗忖,她还给他买了护甲?
  倒还有点良心。
  太子紧蹙了整日的眉心终于在此刻舒展开来。
第66章
  太子进门时, 云葵正愁眉苦脸地坐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话本。
  见他来,她下意识地蜷起手指, 规规矩矩站了起来,“殿下,您……审问我表兄了?”
  太子坐下喝茶,简单地“嗯”了声。
  云葵:“那,您都问他什么了?”
  太子反问道:“你害怕孤问他什么?”
  云葵紧紧抿着唇,虽然已经尽量说服自己想通了, 荣华富贵都是浮云,喜爱也难以长久, 且她原本也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宫女, 如今只不过是境地更差些罢了。
  可她打从心底还是不愿意被他知道, 自己曾经被人说得那么不堪,哪怕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可这世道就是这样, 她的出生注定伴随着冷眼和辱骂。
  她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可她也是和所有人一样,懵懵懂懂地来到这世上, 每一日都在努力生存的人啊,她又做错什么了呢。
  太子默默听完她的心声,沉吟良久,方才问道:“你可想知道, 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话音方落,云葵心脏猛地一缩。
  仿佛陈年厚重的血痂骤然脱落,露出薄而脆弱的皮肤,看着伤口已然好转, 可用指腹重重碾过时,还是会从心里渗出殷红的血液来。
  她手脚冰冷,嗓音轻轻地颤抖,“殿下……问出来了?戚成业他知道?”
  太子摇头:“没有。”
  云葵似乎悄悄松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更多的是困惑和抗拒,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从未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却又给她与阿娘带来无尽痛苦的男人。
  她有些难以启齿地问:“殿下为何突然想知道这个?”
  太子道:“有些事情需要查实。”
  他总要知道,让她们母女陷入如此艰难境地的男人究竟何许人也。
  将来不论是替她讨回公道,或是让他们父女相认,他都需要心中有数。
  “不过你既不愿提及,孤不提他便是了。”
  云葵低声问道:“我阿娘,还有我舅舅一家的事,殿下也都知道了?”
  太子盯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道:“能查到的都知道。”
  云葵嗓音更低,还有些发颤:“其实我……我阿娘为人心性善良,踏实勤快,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从前街坊邻居也都是夸赞她的。她只做错了这一件事,却被人人唾骂,打上了一辈子的烙印……可我从来没有怪过她。”
  太子叹口气,不再说什么,微微倾身,将人揽进怀中。
  云葵被男人温暖的怀抱包裹着,耳廓贴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良久才反应过来,“殿下,你不生气吗?”
  太子冷声道:“是很生气。”
  云葵身体微微一僵,才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人紧紧按住了后腰。
  太子低眸看着她,“我给你怀青怀竹是什么目的,你不知道吗?当街被人指着鼻子骂,还能咽得下这口气,你可真有出息,狐假虎威都不会吗?”
  云葵抿抿唇:“我一个小宫女,多大的胆子,还敢狐假虎威?”
  太子冷嗤:“你若有在孤面前十之一二的胆量,也不会被人欺成那般。”
  云葵:“我那不是怕给殿下添麻烦,真杀了人……”
  太子却开口打断:“杀了又如何?”
  云葵怔怔地看向他,忽然想到什么,“殿下不会杀了我表兄吧?”
  太子幽幽眯起眼睛:“怎么,舍不得?”
  “怎么会,”云葵心中并无太多触动,“只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他,他还是那样,与从前一样讨厌……”
  太子想起戚成业说的那些话,想起她从小到大不知被他欺负多少回,甚至曾经把她当成自己的未婚小妻子出言调戏,他心中便是满腔怒火,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气。
  一刀抹脖太便宜了他,把这样一个人人喊打的臭虫割了舌头、折断手脚扔在闹市口,不用他出手,赌坊、青楼那些追债的打手都会让他生不如死,他便是命大撑过这十日,律法也不会饶他性命。
  太子的语气慢慢冷下来:“他做奸犯科,坑蒙拐骗,便是孤不杀他,他也必死无疑。”
  云葵忙不迭地点头。
  太子目光微沉:“下回若是再这般怯懦,被人欺负也不还手,孤……”
  「孤就怎么样?」
  云葵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一句,反应过来后当即满脸涨红,带着哭腔道:“殿、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太子怒极反笑,“你以为孤从前没听到吗?你胆大包天,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孤能容忍你,已经是天恩浩荡。”
  云葵点头如啄米。
  太子继续道:“再有下次,被人当软柿子捏,孤绝不轻饶。”
  他语气冷硬,却在她心里激荡起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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