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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戾太子听到心声后——姒倾【完结】

时间:2025-03-05 23:10:53  作者:姒倾【完结】
  她又想到几日前从承光殿拖出去的尸体,心口有种难言的恶心感和窒息感,脸色也有些苍白。
  “我才来承光殿几日,没有伺候过太子殿下,为何今日……是我呢?”
  翠香抿抿唇,道:“许是魏姑姑见你侍药有功,今日又在殿下跟前露了脸,你去再合适不过了。”
  云葵哀叹一声,满脸无语。
  她去了承光殿两次,两次都差点把小命交代过去!不能因为她侥幸没死,就逮着她一个人薅吧。
  还是说,她身上有什么必死的诅咒,注定活不过今日?
  可小时候算命先生都说她命好啊,将来能大富大贵的那种,否则舅母也不会一直给她物色老员外了。
  唉,葵葵心死。
  见她梳洗一番就要出门,翠香忙将人拦下,小声道:“魏姑姑让你梳妆打扮过再去。”
  云葵:“为何……”
  好吧,她是该意烈幌铝恕
  运气好的话,活阎王对她再见倾心,保住她一条小命。
  运气不好,直接就去见真阎王了。
  但运气好的概率几乎没有。
  当然,去见阎王也是要打扮打扮的,来人世一遭,走也要走得体面,可宫女身份卑微,即便是死,也不会有入殓师给她整理遗容,多半是一张草席裹了扔去乱葬岗。
  这体面只能她自己挣。
  云葵难得多擦了些脂粉,奢侈地用了香料,最后望了望镜中的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
  一到承光殿,人立刻被魏姑姑领了进去。
  太医陈仪见她如见救兵,“云葵姑娘,侍奉太子的差事你最拿手,金疮药已经备好了,咱们现在开始?”
  云葵:“……”
  她咬牙挤出个笑容:“陈院使,我原先不过是膳房干粗活的,从未侍奉过太子,怎么成了我最拿手呢?”
  陈仪尴尬地一笑。
  太子阴晴不定,给他换药是个废人的差事,太医院已经有好些医士称病回家了,谁也不敢来伺候这个祖宗。
  他如今虽升任院使,可太子给了他一月期限,再不能像从前那般敷衍过去,否则皇后也保不住他。
  殿中那些宫女太监畏畏缩缩不顶事,惹怒这位活阎王,他也没法交差,只好让魏姑姑挑人进来伺候。
  魏姑姑深知太子的脾性,岂会上赶着送死,正好现成的四个美人就在偏殿,云葵又是皇后亲自提拔上来的人,这个机会自然要给她。
  云葵心中骂骂咧咧,该死的太医不敢自己给太子上药,找了个冤种,也就是她,首当其冲来当这个替死鬼。
  魏姑姑朝这走过来,对上少女明丽的面庞,一时竟怔忡片刻。
  方才廊下昏暗不曾细看,这会殿中烛火通明,便见这少女薄粉敷面,淡扫蛾眉,乌澈的眼眸微微上挑,又添几分俏媚,一身素净的粉白襦裙竟被衬得宛如霞裙月帔。
  饶是在宫中待了二十余年的老人,也鲜少见过这样鲜妍灵动的颜色,便是圣上那几位公主,在她面前也要逊色几分。
  她回过神,肃着脸走上前道:“磨磨蹭蹭的做甚,耽搁了太子的病情,谁也担待不起。”
  云葵受人差遣,不敢将愠怒摆在脸上,可心中从未有一刻如此后悔,当时为了区区一点赏赐,不知死活地上前喂药。
  她洗净手,便有太监端着托盘送上来,里面摆着大大小小的瓷瓶,剪刀和纱布,身旁的医士同她细说了药名和用量,云葵仔细听完记下,不敢出任何差错。
  接下来就是替太子宽衣解带了。
  所幸人还在昏迷之中,但有前车之鉴在,云葵也半点不敢大意,因为在她换药的过程中,太子随时都有可能突然醒来。
  然后一把拧断她的脖子。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榻前,缓缓蹲下身。
  还是第一次认真打量面前的男人。
  先前喂药的那一回,她用巾帕遮住了他的眼睛,今晨被掐着脖颈被迫与他对视,可那时整个人被巨大的恐惧填满,以至于在看到他脸的那一刻,那种极具冲击力的俊美带来的瞬间惊艳也很快被惊惧所替代。
  此刻亦如是。
  即便他闭着眼睛,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阴鸷冷峻的煞气也如刀锋一般,在黑夜里散发着摄人的寒芒。
  但不可否认的是,真的很好看。
  剑眉凤目,高鼻薄唇,下颌线清晰流畅,五官精致得宛如雕刻,烛光落在眉眼间,衬得他整个人矜贵出尘,恍若神o。
  「好好看好好看好好看呜呜呜呜呜!」
  云葵看得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戴墨玉扳指的拇指微微动了一下。
  还是身侧的医士小声提醒,她才猛地回过神,赶忙伸手接过药瓶。
  她旁观过旁人的春梦,见过他们的衣袍是如何一件件地剥落,久而久之,便也知道男人的中衣如何解开。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于是轻轻掀开锦被,探到男人腰侧,摸到衣带,缓缓系带,再用指尖挑开中衣,男人冷白如玉、块垒分明的上身就这样映入眼帘。
  云葵大饱眼福,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几分。
  只是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很快将她的思绪拉回。
  雪白的绷带被鲜血渗透,粘稠的血腥气充斥着鼻腔,云葵从未见过有人伤得这样重,难怪连掐死她的力气都没有。
  她深吸一口气,先剪开他胸口的绷带,取来巾帕,用淡盐水蘸湿,这些步骤医女都教过,云葵并不陌生。
  可手中巾帕才一触碰到那狰狞的伤口,男人的眉头当即蹙紧。
  云葵吓得浑身一颤,腿软得险些跪下去,见他兀自闭目躺在那里,这才稍稍稳住心神。
  她攥了攥手里的帕子,沿着伤口一点点地清洗,只是伤处皮肉翻卷,血痂粘连在绷带上,有几处还在往外汩汩渗血,简直触目惊心。
  她额头浮出细汗,可无人搭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千万千万!不要在这时候醒!」
  「嘶,看着就疼……」
  「皇后是不是多虑了,太子这副身子还能折腾么?要她们这些侍寝宫女来当摆设,还是纯粹来送死的?同房很累的,稍微体虚一点的男人都吃不消,更何况受这么重的伤,可别做死在床上了……」
  「不过说实话,太子真是我见过生得最好看的人,什么赵侍卫钱侍卫李侍卫都得靠边站!喉结性感,锁骨漂亮,胸肌壮硕,虽然纱布挡住一些,但目测有八块腹肌……天,我不会流鼻血吧……」
  云葵一边清洗敷药,一边压抑着垂涎三尺躁动不安的心。
  因那桩能窥觑梦境的本事,她也有幸见过几个不穿衣服的男人,而魏姑姑给她们的册子,上面的春宫图画得也很清晰,但……云葵真没见过这样的。
  当然,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摸太子的胸肌,但包扎伤口时有意无意间总会碰到,紧实温热的触感,流畅深刻的线条,让她忍不住手心发麻,那种酥麻感在血液里不断碰撞、蔓延,在心口激起不小的涟漪。
  胸口这处箭伤很严重,伤口撕裂,看上去格外狰狞,还是陈仪在旁细细指导,她才敢大胆地擦拭伤口,洇出毒血,再往上敷一层厚厚的金疮药。
  可她不明白,太子受伤多时,不说痊愈,伤口竟然还没有结痂。
  先前她在殿中听了一耳,听说太子是中了毒,难不成这毒还未解?
  怪道这人如此暴躁。
  腰身也有一处箭伤,云葵的手继续向下,只是这处位置偏低,还要将里裤褪下一些才行。
  方才处理上身的伤口,她还能勉强稳住情绪,不至于手忙脚乱,可这亵裤……
  太子的亵裤可以随便脱吗?
  云葵眨了眨眼,眼神像有自己的想法,缓缓下移。
  男人腰腹紧实,纹理分明,没有丝毫赘余,隆起的青筋仿若山脉,绵延至腰腹以下深不可测之处,叫嚣着隐而不发的力量感。
  明明殿内无数双眼睛盯着,可她就是有种难以言说的偷感,就好像……她在行不轨之事,在偷偷摸摸轻薄什么人。
  苍天明鉴,她真的只是在换药而已。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腰间系带,小手伸进边角,正j将亵裤往下褪一褪,一双苍白有力的大手忽然伸来,阻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
  云葵被捏痛手腕,踉跄着跌在床沿。
  愣愣抬眸,对上太子阴沉如墨的眼睛,一瞬间心跳骤停。
第7章
  太子攥着她的手,冷冷地吐出两字:“放肆。”
  从换药开始,太子就恢复了一些意识,等到盐水浸过伤口的刺痛传来,他的神志也慢慢清醒。
  一开始并没有睁眼,是因为她动作还算细致,比起那些笨手笨脚的太监好太多,从她的心声听来,对他暂时没有威胁,也就任由她施为。
  可没想到,这丫头竟满脑子荤话,还敢对他……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想起清醒那日她在心里说的是――胸肌。
  ――想看胸肌,给看吗?
  太子的心情难得有些复杂。
  他活了二十余年,只有身边伺候的老人说过他眉眼间像惠恭皇后,还从未有人议论过其他。
  自从能够听到心声,也看清了很多人的心口不一和狼子野心,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哪个宫女敢在心里妄议他的外貌。
  并非他相貌不够俊美,而是他暴戾之名在外,旁人看他的第一眼就都已经被他狠戾的气场所震慑,绝不敢再看第二眼。
  便是淳明帝和皇后在此,与他眼神对视前都要做足心理准备。
  这小丫头是第一个,胆敢放肆打量他的人。
  不光如此,她甚至还对他生出不该有的狎昵心思,简直色胆包天!
  云葵对上他的视线,浑身的血液霎时凝固。
  被他攥住的手猛一颤,手里的瓷瓶没拿稳,“啪嗒”一声掉落在太子的腹肌上,又顺着那清晰的沟壑一路滚下,直到在太子两间受阻……
  两人的视线也难得一致地顺着那瓷瓶滚落的轨迹,停在一个极度尴尬的位置。
  人在紧张恐惧的时候很容易手忙脚乱,云葵脑子一热,不知哪根筋搭错,急急忙忙伸手将那瓷瓶从太子身上取回来。
  当然,也无可避免地碰到不该碰的位置。
  温热的触感拂过手背,云葵只觉浑身血液上涌,直顶天灵盖。
  「救命,我摸到个啥!」
  她本能地往那瞥了一眼,在发现不对劲时飞快收回视线,又抬眸瞥太子,便见太子眸若寒冰,眉宇间戾气纵横。
  心一慌,才要跪下请罪,就发现手掌还在男人的禁锢之下,无法动弹。
  上回能从太子手里挣脱,一是因为她使出了十足的气力,又趁太子被蒙上眼睛视线受阻的时候出其不意,这才侥幸逃脱。
  可今日就没有那样的侥幸了。
  云葵心跳如擂鼓,小脸吓得惨白,磕磕绊绊地解释:“奴婢……奴婢正在替太子殿下换药,冒犯了殿下,殿下恕罪……”
  魏姑姑隔得远,没看清方才那瓷瓶落下,只知道太子在换药时苏醒过来,似是又动了怒。
  云葵虽是她亲手推出来的,可好歹悉心教导了几日,又是皇后的人,被太子处死倒也可惜,便试着上前替她说两句:“殿下,您醒了?这丫头的确是来给您换药擦身的,如有伺候不当之处,奴婢会责罚她的。”
  太子捻了捻扳指,语气无甚波澜:“看来是孤离开得太久,东宫如今竟是魏姑姑当家?”
  魏姑姑脸色煞白,赶忙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绝无此意!”
  身后宫人也纷纷跪了一地。
  太子闭了闭眼,显然耐心告罄:“都滚出去。”
  众人片刻不敢耽搁,慌忙膝行告退,太医们为保小命,也跟着逃离风暴现场。
  最尴尬的就是云葵,被太子钳制着进退两难,时刻担心头顶的铡刀落在她的脖颈。
  太子薄唇抿直,沉沉看了她一会才松手。
  云葵逃离掌控,吓得赶忙跪伏在地。
  太子却没有急着发落,收回视线,吩咐贴身侍卫秦戈:“去把元禄给孤找来。”
  秦戈立刻领命下去了。
  曹元禄原先是承光殿总管,伺候过先皇后,后又伺候太子多年,因今年二月的乾元台祭礼上出了差池,被罚至御马监给人拉马拽蹬。
  太子要人,御马监岂敢不放。
  曹元禄很快就被带了回来,喜极而泣地跪在太子面前,“老奴拜见殿下,殿下终于回来了!”
  太子凉凉瞥他一眼:“孤不在的时日,你都做了什么,沦落到去御马监给人当脚踏?”
  曹元禄擦了擦眼泪,知道太子不喜嗦,便挑要紧的,长话短说:“……今年的祭祀由辰王殿下负责,辰王说奴才跟您主持过多次祭祀礼,经验丰富,便请奴才过去帮忙。奴才也没想到,准备好的牛羊鸡犬一夜之间全数病死,陛下龙颜大怒,辰王殿下才罚奴才去了御马监……”
  辰王是皇后长子,在皇子中排行老二,以往的祭祀礼都是淳明帝和太子出面,太子不在,自是给其他皇子历练的机会。
  太子问:“可有查明缘由?”
  曹元禄无奈道:“牲畜的运送和饲养前前后后的确是奴才一手操办,奴才逃脱不了责任……”
  秦戈急道:“定是辰王设计害你!”
  太子睇他一眼,秦戈当即拱手:“属下这就去查。”
  太子又扫一眼元禄,“还杵在那做甚,替孤换药。”
  耳边却在这时响起一道哭哭啼啼的声音。
  「救命……谁来救救小葵花……」
  曹元禄跟随太子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殿内还跪了个小丫头,轻轻吸着鼻子,眼眶泛红,泫然欲泣。
  他伺候太子多年,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位主子,知道太子耐心有限,若对谁不满,当场就处置了,或者叫人滚出承光殿。
  此刻殿下眼里的嫌恶分明不加掩饰,却也不说如何处置,这小丫头竟还安然待在殿中,还真是稀奇。
  曹元禄试探着问道:“这丫头是?”
  云葵终于听到有人提到自己,赶忙抬起头,一双杏眸眼泪汪汪,“奴婢是来伺候太子殿下换药的……”
  曹元禄看看云葵,又看一眼太子,他刚回来,不知这宫女的底细,可也知道,这若是外头派来的奸细,殿下应该一把拧断她的脖子才是,岂能容许她在殿中哭哭啼啼。
  难道看中了她的美色?
  没可能啊,殿下可不是沉迷美色的人。
  太子冷声道:“浓妆艳抹,臭气熏天。”
  云葵下意识摸了摸脸,她的妆容也仅比往常多了点脂粉点缀,比起揽月阁那些美人,她这样的远远谈不上精心打扮。
  又去闻自己身上的气味,她是用了香料,可魏姑姑早就关照过,太子殿下不喜浓香,所以给她们准备的都是淡雅清新的香,难道这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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