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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戾太子听到心声后——姒倾【完结】

时间:2025-03-05 23:10:53  作者:姒倾【完结】
  盛豫哪管旁人的目光,一心只想着与女儿见面说上话,把当年的事情解释给她听,将备好的生辰贺礼送给她。
  不管她愿不愿意认自己这个父亲,盛豫都会把最好的一切弥补给她。
  般若寺浴佛法场,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太子踏上石阶,回头对云葵道:“在这等孤,不要乱跑。”
  云葵有些话想问,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殿下当心”,便乖乖在法场外等候了。
  佯装若无其事地扫眼四周,那群锦衣卫跟着淳明帝仪仗进入法场,大红飞鱼服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野尽头,她也悄悄地松了口气。
  太子甫入法场,浓烈的佛香扑鼻,他便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头疾的原因,导致他对香料极为敏感,哪怕是这种令人沉心静气的佛香,也让他生出轻微的不适。
  曹元禄看出他面色不豫,及时道:“要不还是让姑娘进来随侍吧?”
  太子按了按太阳穴,“不必了。”
  今日的法场不会如此风平浪静,何必让她身陷险境。
  祭坛中央供奉着一尊巨大的金身佛像,一众高僧身着袈裟立在祭坛之下,皇室宗亲与群臣紧随其后,按照品阶大小整齐列队。
  钟鼓齐鸣,梵音声起,八名僧人抬举着一座鎏金香汤盆摆放在佛像正前方,武僧挑担,往里注入香汤。
  汤盆水面香雾缭绕,花瓣漂浮,醇厚深远的佛门香气弥漫在整个祭坛上空。
  淳明帝身着明黄衮服,在护卫的簇拥下登上祭台,舀起一勺香汤,缓缓浇在金身佛像上,此为净化心灵、消除业障之意,僧众齐声念诵经文,一时香雾缭绕,梵音袅袅。
  紧接着皇后踏上祭台,同样依照礼仪,为佛像浴身,替百姓祈福。
  随后便有僧人将金勺奉给太子。
  太子周身雾气弥漫,只觉一股难言的狂躁涌上心头,颅内传来密密麻麻的针刺感。
  与此同时,法场袅袅的念诵声中,耳边突然响起了淳明帝突兀的心声。
  「萧祈安,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这香汤于寻常人无碍,对你颅内的蛊虫却是最有效的兴奋剂,你只怕到死都不知道,困扰你多年的头疾其实是蛊虫作祟吧?」
  「朕忍了你二十年,一切也该结束了。」
  原来是……蛊虫。
  太子双眸充血,暗暗攥紧了手掌。
  淳明帝立在祭台下,紧紧盯着他的表情。
  藏于暗处的卢槭也绷紧了神经,只等太子靠近香汤,待香毒完全侵入身体,颅内的蛊虫被激发出来,到时即便他不被蛊虫咬断经脉,爆体而亡,卢槭也能以护驾为由,将疯魔中的太子诛于祭坛之上。
  淳明帝分明已经看到太子脸色苍白,眸中血丝遍布,可人却迟迟不上祭台,漫天的香雾作用下,也没能让他痛苦万分,失控发狂。
  淳明帝很快耐心告罄,甚至亲口出声催促:“太子还不速速上台祈福,以免误了吉时!”
  太子紧紧闭上双眼。
  良久之后,沉沉开口:“陛下心怀鬼蜮,纵千拜万祷也无济于事,孤看今日的浴佛法会还是就此作罢吧。”
  他声音不大,却足以令祭台下方的高僧和近前的宗亲重臣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面面相觑,淳明帝厉目瞪圆,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第78章
  浴佛仪式进行到半途, 众目睽睽之下,太子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转身离开,谁也不敢上前阻止。
  淳明帝后背冷汗滚滚, 死死盯着太子离开的背影,几乎目眦欲裂。
  皇后和辰王也听到了太子那句“心怀鬼蜮”,难道淳明帝今日有所行动,被太子发现了?
  祭台下的皇室宗亲不明所以,却也无人敢当面质问淳明帝,更无人敢上前让太子说个明白。
  而太子明显脸色阴戾, 眸中血丝遍布,像极了头疾发作的前兆, 浑身阴沉冷酷的气场已经让人不寒而栗, 便是祭坛下淳明帝的亲卫军也不敢多加阻拦。
  祭坛下群臣面面相觑, 议论纷纷,最后还是皇后开口镇场:“佛门重地不得喧闹, 太子身体不适, 先行回宫,浴佛仪式继续。”
  众人这才肃静下来。
  皇后看向身侧的淳明帝,只见他横眉冷目, 面容几乎扭曲,似是将满腔怒火狠狠压抑,她也只好眼神示意一旁的般若寺方丈,请他继续接下来的流程。
  藏身暗处的卢槭见情况有变, 心中亦是不甘。
  香汤中投放了足以令太子发狂失控的香毒,却不知哪一步出了差错,导致他颅内的蛊虫不再似从前那般敏感活跃。
  先前也有一回,太子在众朝臣面前情绪失控, 就是卢槭暗下手脚,在宫宴所用的熏炉中加重了香毒的剂量,令太子当场头疾发作,突发癫狂,宛如邪魔附身。
  只是他手下暗卫个个身手了得,那回没能顺利取他性命,从那之后,太子就对各种香料极为警惕,再想从中做手脚便难了。
  浴佛节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子虽面有异常,却远远没有达到疯狂暴虐,失去理智的地步。
  明明香毒的剂量远超先前,哪怕他没有去到祭台中央,人也不该是如此平静。
  难道蛊虫失效了?
  可他脸色煞白,额头青筋暴起,明显是压抑着痛苦,倘若蛊虫失效,他的反应也该与常人无异才是。
  思及此,卢槭与祭台下的淳明帝遥遥一个眼神交汇,他暗暗攥紧手中的刀柄,召来下属附耳吩咐了几句。
  太子身有异样,即便中毒不深,武力也终究不比以往,方才祭坛那番话,又让宗室与朝臣心中对淳明帝有所猜疑,今日定不能让他活着回到东宫,否则来日太子一旦反击,将淳明帝的所作所为昭告天下,后果不堪设想。
  那厢云葵还在外面等候,却看到太子脸色苍白地从法场出来,她心下一慌,赶忙跑上前,“殿下这是怎么了?”
  曹元禄忙道:“殿下头疾发作,奴才已经派人去请何军医了,回宫这一路,还请姑娘照看着些。”
  云葵立刻点头,将太子扶上马车。
  太子额头青筋尽显,眸光泛出猩红之色,颅内每一根神经都似刀刃碾过,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出剧烈的疼痛。
  云葵不知如何才能帮到他,只能紧紧抱着他,贴着他近些,更近些,把自己所有的温度都给他。
  太子紧紧闭着眼睛,良久之后缓解下来,伸手抚了抚她鬓发,嗓音沙哑:“放心,我没事。”
  指尖摸到一抹湿润,他再次皱起眉:“哭什么。”
  云葵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可看到他痛苦忍耐的模样,眼泪还是止不住滑落,“我……我害怕。”
  太子挑眉:“怕我会死?”
  云葵哽咽着问他:“你会吗?”
  太子沉吟片刻,叹道:“今日不是见到你父亲了?就算往后我不在,他也会倾尽全力保护你,照顾你的。”
  云葵满眼通红,迷茫无助地看着他,唇瓣翕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巨石沉沉地压着,直压得沁出血来。
  太子没听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可此刻却像是感同身受地体会到那份窒息般的钝痛。
  像绷紧的琴弦随时可能断裂,像心脏被剜开一道血口。
  他叹口气,将人揽在怀中,“别怕,不会死的。”
  云葵却推开了他的胸膛,紧紧盯着他,“殿下,你别骗我,你同我说什么我都会信的……”
  太子道:“方才是吓唬你的,我这二十几年都过来了,从前都不曾死,如今更不会轻易被人取走性命。”
  他启唇一笑:“怎么,知道心疼你夫君了?”
  云葵紧抿着唇,嗓音颤抖:“你别同我开玩笑,我……我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那么喜欢一个人,把自己全部交给他,孤苦伶仃十几年,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甚至,把那些家世门第全都抛诸脑后,鼓起勇气、不顾一切地喜欢上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
  她爬上了云端,脚底却是空的,依靠他有力的臂膀才能勉强站稳,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所以在听到他说“就算往后我不在”的时候,她在那一刻像是被人推进了深渊,失去所有支撑的力量。
  太子替她擦干眼泪,紧紧将人抱在怀里,感受到掌心下的颤抖,他缓缓出声安抚:“别怕,我会一直在。既做了你夫君,怎么会轻易丢下你呢?”
  他要铲除奸佞,重塑乾坤,坐拥天下,也要用至高无上的权柄,为她撑起一片安然无虞的天地,让她稳稳躲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再不受风雨侵袭。
  云葵擦擦眼泪,紧紧地依偎在他怀中。
  平稳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下来,马车外,O@而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将整辆马车包围。
  太子面色微凛,眸光瞬间凌厉三分。
  云葵愣了愣,坐回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帷,往外瞟一眼,连泣声都没来得及收,就被眼前之景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殿下,是刺客!”
  遍地的黑衣人,已将马车团团围住。
  太子伸手将人护在身后,另一手握紧腰间佩剑,凝神听着车外的动静。
  东宫卫军和暗卫很快与黑衣人缠斗起来,马车外厮杀声与兵器碰撞声交织,不断冲击着耳膜。
  突然,一道银光裹挟着凛冽劲风穿透车帘,直冲太子面门!
  云葵未及反应,人已经被他护着迅速躲避,那冷箭“噔”的一声深深钉在车架上。
  紧接着又是数支冷箭齐发,都被太子挥剑抵挡开来。
  云葵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后背冷汗涔涔,只能把自己缩成团躲在太子身后,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可刺客仍不死心,见冷箭伤不到他,又放出飞爪钩嵌入马车四角,欲要将马车四分五裂,逼太子现身。
  云葵已经感受到车身剧烈的摇晃,木头断裂的声响与绳索摩擦声令人心惊胆战。
  太子沉声道:“扶稳了!”
  云葵只觉腰身骤然一紧,下一刻,马车棚顶已经被人生生用剑掀开,她闭紧眼睛,感受到人被带到高处,脚底踩着马车溅出来的碎木,底下轰然一声巨响,惊得她往下看去,那华丽宽敞的檀木马车噼里啪啦地碎裂开来,一时木料四溅,尘土飞扬。
  待在地面上站稳,面前一排黑衣刺客立刻集中火力,挥刀朝太子砍来。
  云葵正要往他身后躲避,忽见一道华丽的红色身影以迅雷之势挡在他二人身前,绣春刀携着千钧之力,瞬间便将围拢过来七八个刺客斩杀身前。
  云葵怔怔望着眼前的一切。
  怎么会不熟悉这一身,方才在般若寺,锦衣卫中只这一人身着红袍,现在又赶来救她与殿下……
  盛豫在法场听到太子的话,又见他面色不对,立刻抛下淳明帝与锦衣卫的下属,直接跟了过来,果然今日有人要暗下杀手。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云葵,又注意到姑娘被太子殿下紧紧握住的手。
  “殿下带人先行离开,这里由微臣来应付。”
  云葵手心发冷,浑身隐隐颤抖,脚步像被钉住般无法动弹。
  那边盛豫话音才落,立刻便有十余名黑衣人围攻过来。
  他这些年在地方任职千户,每日督促练兵,自己的功夫也从未落下,加之这些年刺杀不断,危机四伏,拜他们所赐,身手倒比年轻时更加凌厉狠辣。
  云葵和太子被暗卫包围,护在还算安全的范围内,黑衣刺客因为盛豫的到来,在刚猛凌厉的攻势下很快显出颓势。
  就在此时,又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挥刀直冲盛豫而来。
  云葵认得那双阴毒森寒的眼睛,正是上元那晚遇到的刺客头领!
  “殿下,是他!是上元伤你的那人!”
  两人很快缠斗起来,一人身形敏捷如鬼魅,一人红衣猎猎气势如虹,势均力敌,身手不相上下。
  云葵只看到眼前寒光剑影,火花四溅,一颗心狂跳不止,分毫不敢错开眼睛。
  黑衣人招招狠辣致命,却都被盛豫敏捷的招式一一化解,渐渐地,交错的刀光剑影中,周身开始有血珠四溅。
  云葵甚至看不清到底是谁受了伤,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住,紧张得喘不上气。
  另有几名黑衣人见状,也纷纷挥刀上来共同应敌,又被秦戈带人打得节节败退。
  那黑衣头领手臂与腰身负伤,渐渐体力不支,盛豫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招招迅猛却不冲要害,只在他身上留下无数伤口,最后一刀划过他脸颊,直接将他面上戴的黑色方巾挑落下来。
  那刺客头领终于乱了阵脚,招数频频出错,被盛豫几招制服于地。
  盛豫甚至想过先卸了他两条腿,免得他挣扎逃跑,只是顾及姑娘在场,没有痛下狠手,只提刀抵着那人脖颈,将人死死按压在地。
  从来都以面具或黑纱示人的男人,头一回露出原本的面貌,不说太子和盛豫,就连他手下那些黑衣人都暗吃一惊。
  男人浑身发抖地跪伏在地,试图捂住自己那半张丑陋可怖的面容,可盛豫还是看到了。
  半边脸坑坑洼洼,泛起狰狞的赭红色,是被大火烧伤的痕迹,右耳几乎被火烧平。
  饶是如此,盛豫依据太子先前的提醒,以及眼前之人还算熟悉的五官,冷声开口道:“别来无恙,冯将军。”
  冯遇闻言瞳孔骤缩,额头因挣扎而青筋暴起,显得面目愈发扭曲可怖。
  盛豫看到他极度震惊的反应,心下了然,正欲向太子回话,余光又扫过那只与太子紧紧握住的手。
  方才他打了那么久,姑娘竟然就这么被太子牵着,一直没有松手?
  男女授受不亲,就算太子想护着她,也不必如此吧。
第79章
  太子听到他的心声并未松手, 反倒是云葵,被盛豫状似无意的目光看过来,身体下意识地僵硬, 把手从太子掌心缓缓抽了出来。
  太子看她一眼,不再勉强,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冯遇,冷笑道:“冯将军这些年隐藏真实身份,着实辛苦,今朝重见天日, 可还习惯?”
  冯遇咬紧后槽牙,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着:“微臣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我这身份天知地知, 除了陛下从未透露给第二人, 他二人从何知晓?」
  太子轻笑一声, 目光却在一瞬间转冷:“当年狼山之战,孤与冯将军之间的旧账也该算清楚了。”
  他沉声吩咐:“带走。”
  秦戈立刻领命, 上前捆缚住冯遇的手脚, 余下的黑衣人群龙无首,也被太子暗卫一一制服。
  云葵一直垂着眼,心中对这个父亲多年的恨意, 隐隐有过的好奇、期待,以及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心情在心底复杂地交织。
  却在这时,注意到盛豫手臂上的一处暗红血迹。
  「他也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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