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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戾太子听到心声后——姒倾【完结】

时间:2025-03-05 23:10:53  作者:姒倾【完结】
  太子“嗯”了声,指腹揉揉她的眼尾,“若是住得不习惯,或者不想认他,随时可以回来,我说过,东宫便是你的家。”
  云葵抬起头:“那我是不是,很久都见不到殿下了?”
  太子捧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的脸颊,“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会尽快结束这些事,到时去接你回宫。”
  云葵指腹轻轻划过他额头,眼眶酸涩发红。
  她不知道那蛊虫藏身何处,这毒物竟然折磨了他二十多年,从他刚出生就被人残忍埋在他体内,不敢深想这是何等的痛苦,想想便要流泪。
  “殿下,你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太子安抚地亲吻她脸颊,“说好会去接你,不会食言的。”
  云葵道:“那解蛊之法若是太过痛苦,殿下千万不要硬撑,随时召我回来,就算解不了也没关系,往后都有我。”
  太子唇角轻轻扬起,“嗯。”
  两人几乎是头一次分开,太子还是有些话要叮嘱:“我会派人贴身保护你,这段时日尽量不要外出。”
  云葵乖乖点头。
  太子:“那枚墨玉扳指你带着,见扳指如储君亲临,派去的暗卫任你调遣。”
  云葵心中暗叹,果然那扳指还是能镇住场子。
  太子肃色道:“收收心思,不许看别的男子,尤其是你父亲的那些下属。”
  云葵:“嗯……”
  不说其他,她从前就觉得锦衣卫是整个皇城中最有排面的侍卫,除了那青面獠牙的指挥使,其他人无不是高大威猛,相貌周正。
  想着想着,忽觉脖颈一凉,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人会读心!想什么他都知道!
  抬头撞上男人幽沉深邃的眼眸,她忙不迭一把抱住他腰身,脸蛋用力地蹭他胸肌,“我绝不看别人!我就是舍不得殿下……”
  “舍不得?”太子脸色沉沉,“那不如在这来几次,让盛豫在外面多等两个时辰,如何?”
  云葵:“……”
  「坏殿下!」
  太子扣住她后脖,薄唇深深地覆上来,从不容置疑的强势,慢慢转变成温柔缱绻的厮磨,彼此炽热的呼吸交缠,谁也不想先放开。
  殿门外,盛豫负手而立,越等越是心焦。
  方才一时冲动说了那话,倒是让姑娘骑虎难下了,不知她愿不愿意跟自己回去。
  殿下既然把她留下说话,想必也是想劝她回家的,否则费心费力地替他找女儿作甚?
  可姑娘与太子的关系,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能为殿下缓解头疾,想必也是近前当差的,非寻常宫女能比,可今日街头遇刺,殿下紧紧握着她的手,两人又同乘一辆马车,这会殿下更是屏退众人,单独留她在寝殿说话,难道……
  正想多问曹元禄几句,殿门响动,盛豫立刻上前,就见姑娘红着眼睛从里面出来。
  嘴唇似乎也是红的。
  他想开口询问,不知她考虑得如何,又迟疑地顿住,生怕听到让自己失望的答案。
  云葵被亲得太久,唇瓣还有些发麻,轻轻地抿着,又抬眼看盛豫,良久才道:“我在这里,只怕会妨碍殿下解蛊,我……我跟大人回去吧。”
  盛豫大喜过望,赶忙道:“好,好!”
  尽管这句陌生的“大人”并不是他想要的称呼,可姑娘肯跟他回家,已是意外之喜,他不敢奢求太多。
  太子在这时从殿内出来,盛豫立刻俯身拱手道:“微臣多谢殿下!”
  太子道:“这段时日,孤会派人暗中保护盛府的安危,盛将军就留在府上养伤,等孤的消息。”
  盛豫立刻道:“是!”
  云葵回头看向太子,小声在心里道:「殿下,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太子朝她点点头。
  看着父女二人离开的背影,他忽然有些后悔了,便是将她留在宫中,多派些亲卫保护,也不是难事。
  倒是便宜了盛豫。
  不光让他轻易得了个女儿,还给了他弥补的机会,谁家女婿做到他这般仁至义尽?
  不过也就让他得意这几日,倘若哄不好姑娘,他亲自登门把人要回来,这辈子都不会准他再见女儿。
  云葵在偏殿收拾好包袱,曹元禄正要上前帮她提着,被盛豫主动接了过来,“我来吧。”
  曹元禄乐呵呵的,自然是给国丈大人表现的机会,云葵心里别扭,也没说什么。
  马车停在东华门外,曹元禄亲自将父女二人送上马车。
  一路静默。
  盛豫两手搁在膝上,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缓缓吁口气,主动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葵抿唇道:“云葵。”
  盛豫猜出是哪两个字,笑道:“往后我便唤你阿葵可好?”
  云葵沉默片刻道:“就叫云葵吧。”
  盛豫唇边笑意微僵了一瞬,“好,都听你的。”
  云葵听出他语气中的失落,下意识想要开口解释,话到喉间还是没有说出口。
  马车驶入御街,慢慢有嘈杂的吆喝声传入耳中。
  盛豫掀帘往外瞧,转过头来问她:“你饿不饿?想不想吃糖葫芦?还有各种点心果子,我差人买一些带回去?”
  云葵摇摇头,“糖葫芦都是小孩子喜欢吃的。”
  盛豫眸光暗淡下去,想到她幼时寄人篱下的孤苦,只怕是连糖葫芦都很少吃到,后来进了宫,也是听人使唤,身不由己,他想了想,还是掀帘吩咐下属几句,那人立刻领命去了。
  他叹口气,又看向云葵:“这些年,是爹爹不好,当年之事,爹爹实在对不住你阿娘,倘若知晓她怀有身孕,爹爹无论如何都会把你们接过来的。”
  云葵鼻尖发酸,转头看向车帷。
  盛府离宫城不远,当年盛豫官拜正三品,又是先帝麾下得力干将,在京中有一个位置不错的三进住宅。
  盛豫对宅院也没什么要求,在彭城卫甚至直接住在卫所,与士兵同住。
  京城的府邸年久失修,自他回京也是一切从简,府上的管家几日前才听说大人有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不日就要回府,赶忙请工匠修园子,把空着的东厢房腾出来给小姐做闺房,还买了两个伶俐的丫鬟,随时等待小姐回府。
  马车停在盛府大门外,府上只有一名管家,两名长随,都是从彭城跟着他过来的,还有刚买来的两个丫鬟,都已经在府门外恭迎了。
  云葵自己就是宫女,不太适应这样的场面,拘谨地朝众人点点头。
  刘管家年轻时也上过战场,后来伤了一条腿,盛豫见他无儿无女,便把人留在了身边。
  他穿一身青布衣裳,微微跛足,见到云葵,笑出了满脸的褶:“姑娘与大人生得真是像,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盛豫唇边含笑,看向女儿:“进去看看吧。”
  云葵点点头,好在府上人不多,每个人看上去都很是朴实亲和,她也慢慢缓解了心里的紧张。
  刘管家在前面带路,领着父女二人踏入垂花门。
  院里自不比殿下在平州的松园,但也收拾得简单干净,就是寻常官员的府邸,内园里除了几棵高大茂盛的老树,还种了芍药和牡丹,这时节开得正盛,土是新翻的,一看就是移栽过来不久。
  刘管家指着东面的一间厢房道:“这里就是姑娘的闺房。”
  云葵没想到今日才见他,盛府竟然连她的闺房都准备好了,这是算准了她会回来吗?
  廊下有茉莉的清香,打开屋门,里头的布置却让她眼前一亮。
  雕花楠木的拔步床,薄纱帷幔卷起,杏粉色的锦枕和床褥叠放得整整齐齐,竹窗旁放着张书案,上摆青玉的笔山和芙蓉石蟠螭耳盖炉,西边的妆台上摆满了精致的描金螺钿盒,竟然连珠宝首饰、胭脂水粉都给她备着了。
  盛豫道:“时间紧迫,没来得及准备太多,我也不懂女儿家的东西,就叫他们挑好的买,也算布置得像样了,你可还喜欢?”
  云葵不知如何作答,喜欢,怎么会不喜欢,这是只有话本里才能看到的官家小姐的闺房,她很羡慕书里那些大家闺秀,也曾经幻想过,自己若也有个做官老爷的爹爹,她也会有这样一间漂亮精致的闺房吧。
  可如今,再好的东西摆在她面前,阿娘也看不到了。
  盛豫叹道:“这些早该是你出生便能拥有的,都是爹爹对不起你们母女。”
  云葵眼底酸涩,咬紧了唇瓣。
  盛豫不急着等她回应,看眼天色又道:“时候不早了,要不先用饭?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早晨便让他们去准备了,不管你回不回来,爹爹都让人做好饭菜等着你。”
  云葵便又跟着他来到厅堂旁的膳厅。
  看到膳桌上满满一桌的菜,还有一碗热腾腾的,飘着葱花、放了荷包蛋的长寿面,云葵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从来没想过,她也能有自己的家,自己的闺房,家里有一桌丰盛的饭菜等着她,还有人陪她过生辰。
  可这一天来得太晚了。
第81章
  父女二人坐下来, 盛豫亲自给她夹菜。
  “厨子是昨日才进的府,爹爹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就让他每样都做了些, 在府上这些日子,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跟底下人说,不要觉得难为情。”
  云葵默默吃着碗里的菜,终于开口道:“往后……不用这么麻烦,我不挑食, 也不讲究,吃穿住行怎样都能应付。”
  她做了六七年宫女, 也就在东宫的膳食丰盛许多, 从前吃的都是宫人的大锅饭, 睡的是通铺,入宫之前, 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夜里就着茅草都能睡着。
  这些话她不说,盛豫也能猜到,“这些年, 是我愧对你母亲,也让你受苦了。”
  云葵垂眼看着碗中的荷包蛋,筷子夹下去,露出里面金黄绵软的溏心。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来, “我还记得,五岁的时候帮人洗衣服,那家的主母瞧我可怜,给了我一颗鸡蛋, 我藏在箱底没舍得吃,直到有一天鸡蛋臭了,被舅母闻出来,把我骂得狗血淋头,问我不吃为什么不给表兄吃,现在放坏了不能吃了……可我还是躲着人,把那颗坏掉的鸡蛋偷偷吃掉了,结果胃里不舒服,吐了三天没吃下饭……”
  她从来不想回忆过去,每一天都是煎熬,可是看到这枚煮得漂漂亮亮的溏心蛋,回忆还是忍不住涌了上来,眼泪也跟着大颗大颗往下掉。
  一旁的丫鬟春蝉见状,赶忙递来帕子给她拭泪。
  盛豫愧疚不已,犹豫许久,还是伸手缓缓拍拍她的背,“是爹爹的错,这些年让你受苦了……爹爹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让我为当年犯的错赎罪,好吗?”
  刘管家也在一旁道:“姑娘,咱们大人绝非始乱终弃之人,只是当年险象环生,大人身负重伤,也是怕自身难保,到头来拖累了夫人,才没有执着去寻……”
  盛豫这些年迟迟不曾娶妻,也是这个原因。
  刘管家也没想到,当年在山中救了大人的女子,竟然为大人生了个女儿,加之大人不曾娶妻,那女子也不曾嫁人,干脆改口称呼“夫人”了。
  刘管家眼中含泪:“您不知道,大人这些年,身上十余处刀伤,几次险些丧命,身边的亲信也是死的死,伤的伤……”
  云葵沉默了很久,红着眼眶道:“我知道,当年之事非您一人之过,我并没有多恨您,只是心疼阿娘……我苦了十几年,如今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可阿娘再也没有机会看到这一切了。”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忍不住落泪。
  盛豫叹道:“只怪我当年太多顾虑,最终还是害了你母亲,她救我于危困,却因我受尽指责,受尽生产之苦,早早离开人世,我这辈子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云葵抬起头,看到他眸中含泪,鬓角已有白发,也是这时才注意到,他眼尾还有一道隐隐的伤疤。
  殿下和刘管家都说过,他那年双目失明,连阿娘的模样都未曾见过……
  她捏紧手中的汤匙,喉咙滚动几下,沉默许久道:“事已至此,大人不必太过自责,用饭吧。”
  事情过去十几年了,阿娘的性命早已无可挽回,她回盛府,原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用过晚膳,回到东厢房,怀青和怀竹守在外面。
  她一进门,春蝉捧来一篮新鲜瓜果,另一个叫惊蛰的丫鬟奉上满满一托盘的蜜饯点心。
  原来方才在街上,他还是差人买了吃食。
  云葵心里惦记着太子,不知他要如何解蛊、何时去解,自己又身在盛府,不知如何面对这个父亲,心里太多事,晚膳本就食不下咽,这会更是吃不下,便让她们和怀青怀竹分着吃。
  春蝉打开衣柜,把里头的绸缎和成衣指给她瞧,“这些都是大人亲自在绸缎庄和成衣铺挑的,姑娘试试成衣合不合身?”
  云葵看了一眼,粉紫杏黄,厚薄适中,都是年轻小姑娘喜欢的样式,粗粗看眼尺寸,应当也是合身的。
  惊蛰则端来妆奁上大大小小的锦盒,一一打开来,“这些都是大人给姑娘准备的见面礼,都是京中时兴的首饰和胭脂水粉,不知姑娘的喜好,大人只挑店里最好的买。”
  云葵拿起匣中的纯金蝴蝶金钗,蝶翅是累丝和烧蓝的工艺,精致异常,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哪怕心中依旧过不去这关,但也不影响她还是觉得这些东西太过铺张了。
  他从前官居五品,上个月才调回京城,不贪不腐,手里能有多少积蓄?光是给她打造这间屋子,买这些首饰珠宝,就已经花费千两不止了。
  更何况,她又能在这里住几日?等殿下蛊毒一解,她还是要回宫的。
  云葵叹口气,将东西放回匣内。
  两个丫鬟要伺候她洗漱,她也不太自在,做了这么多年宫女,事事亲力亲为,还是不习惯被人服侍,自己沐浴过后,便往床上躺着了。
  床褥很软,虽比不上承光殿的锦褥,却也是寻常人家能买到的最好的料子了。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云葵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恍惚间,入了一个梦。
  旷野之中风声肆虐,树叶沙沙作响,宛若鬼魅低吟,数十名黑衣人围困一名手持长枪的男人,刀光剑影,招招致命,男人白袍染血,紧紧闭着眼睛,眼尾鲜血淋漓。
  凭借那满身狼狈也掩盖不住的,年轻优越的五官,云葵很快将人认了出来――应该是十八年前的盛豫。
  盛豫身受重伤,早已力不从心,费尽全力解决了这群黑衣人之后,体力也到达了极限,长枪支地,勉强才能站稳。
  他独自一人在雨中湿滑的山中踉跄行走,每一步都踩出了带血的脚印。
  尽管云葵对他没有多余的情分,可看到他整个人摔入荆棘丛,满身鲜血淋漓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想去搀扶。
  只是她身在梦中,不过是个虚幻的影子,没有办法与梦中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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