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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文中的发妻觉醒后——云深处见月【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6 14:40:38  作者:云深处见月【完结+番外】
  闻言,宋遂辰一怔。
  可那天他没去,他以为那只是和往常无数次一样,如意无聊了来寻他罢了,然后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她昏迷的消息。
  心中又愧疚一分。
  她是不是还在生这个气?
  甚至阮荣安记仇的性子,宋遂辰忍不住想。
  只是她虽然记仇,却很少跟他记,这次这样,约莫是这段时间气狠了,生了大气。
  如此想着,宋遂辰心下才稍稍一定,想着要好好哄一哄才是。
  “明日去寻万珍楼的人来,夫人久病方醒是大喜事,打套首饰也好让她高兴高兴。”他思衬片刻后道。
  小厮立即称是,想着这次夫人肯定很高兴,可等到第二日他引了万珍楼的人去凝辉院,隔着一扇屏风,却听到自家夫人声音淡淡,根本没听到多少喜意,便是万珍楼的人问询,她也只说了句随便。
  就仿佛,她并不在意。
  小厮如是跟宋遂辰转述,宋遂辰无奈。
  看来是真的气狠了,他加快了处理事情的速度,准备抽时间多陪陪她。
  另一边,阮荣安正在跟在家舅母盛氏和表妹说话。
  “如意,我怎么瞧着你不太高兴?”
  阮荣安听到自己舅母问。
  她有五个舅舅,其中老二廖建勇留在京都,在兵部当着一个六品小官,也算是廖家留在京都的质子,让龙椅上那位放心的。
  怜惜她自幼丧母,廖建勇夫妻都十分关心她。
  “没有啊,就是有些累,什么都提不起劲。”阮荣安有气无力的开口。
  盛氏却没信。
  累归累,高不高兴她还是能看出来的。若是往常,宋遂辰这般示好,她家如意早就高兴的不得了了,哪像现在,这样平静,眼神都不带动一下的。
  “别糊弄我,你说,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她追问。
  有些事,往往外人是看的最清楚的。
  当初廖秋声嫁给阮世清的时候盛氏就不太看好,觉得对方的心根本不在自家小姑子身后,后来真相大白,她心道果然,也就是廖家初到京都什么都不晓得,不然也不会让自家小姑子受这么大的委屈。
  等到阮荣安,小时候她看着还行,宋遂辰对阮荣安很是不错,可人长大了,心思也就多了,眼看着小夫妻吵吵闹闹,盛氏一直担心阮荣安会步上她娘的后尘。
  廖家人总是如此,对待感情格外真挚,容不得沙子。
  “舅母,我只是累了。”阮荣安看着她,平静的说。
  盛氏从她这句话听出了别的意味,一怔。
  不为别的,而是阮荣安这样的音容,让她想起了她娘廖秋声。她那个小姑子当年也是边关出名的美人,英气妩媚,神采飞扬,可惜一朝入京,被天子选中,说是恩旨赐婚,可谁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为了留她在京,牵绊自家公爹。
  自从廖秋声嫁入侯府后,她一点点看着她变得沉默,神采渐消,如明艳的花渐渐失了水分。
  她死前最后一次清醒的时候,盛氏去看她,当时廖秋声也是这样带着淡淡的倦怠,对她说,“嫂子,我累了。”
  冤孽,真是冤孽。
  盛氏忽然的沉默中,外面丫鬟来报,阮家人来了。
第5章
  盛氏脸上露出些许不满,嫌阮家来的晚了,有些怠慢。
  但按照时间来算,其实并不晚,是她来得早。
  丫鬟引了人进来,阮荣安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见了阮荣容。
  粉色上衣,牙白的裙子,腰间粉色的缎带垂落,系出盈盈一握的腰肢,上面挂着一枚粉色绣海棠花的荷包,以及一枚玉环,随着她步伐轻移晃动。
  如一枝含苞待放的荷花。
  阮荣容容色秀丽,正适合这样柔婉的装扮。
  不算出挑,但若要仔细打量,自然能发现那几分含而不露的精致和动人。
  阮荣安与继母和弟妹们的感情没有势成水火,也没有相处融洽,只能说是平平,她无意为难阮荣容,只是将人无视了个彻底。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的打量她。
  原来,在过往的那么多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阮荣容都是这样精心的装扮过的,她没有在意,宋遂辰呢?
  不论宋遂辰怎么想,在刘氏说要娶阮荣容为继室,他没有反对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他并不是无心的。
  再细究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目光一扫而过,阮荣安平静的对她的继母打了个招呼。
  阮荣容不足为虑,她这个继母才是厉害角色。看着笑盈盈温柔无害,却把后宅还有她那个亲爹牢牢拿捏在手里。远的不说,只说寻常人,有几个女子能做到像她一样,坚持不嫁。
  温柔的外表下,是一身执拗的骨。
  宋婉婵见她醒着,脸上就已经笑开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她连连道,“等我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爹,他一定高兴。”
  “劳烦母亲费心了。”阮荣安客气的道。
  “姐姐,你醒了简直太好了。”阮荣容勾起一抹笑道——
  来之前宋婉婵警告过阮荣容,不管她怎么想的,见到阮荣安之后都要笑的开开心心。
  要是做不到,以后她都别想再来宋家了。
  阮荣容不敢不当真。
  “是啊,太好了。”阮荣安轻笑,让她坐下。
  宋婉婵眸光微凝。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阮荣安这个浅笑,她总觉得别有意味。
  几人说起了话,盛氏挤兑了两句,被宋婉婵笑着揭过,闲聊一会儿,见阮荣安露出些许困倦,就先后开口告辞了。
  屋内安静下来,不多时,宋遂辰回来了。
  阮荣安闭上眼装睡,不想过多理会,边想,这种因为她一场重病才开始的重视,又能维持几天呢?
  见着阮荣安在休息,宋遂辰放轻动作看了眼,就离开了。
  一月走到床边整了整床帐,边轻声说,“侯爷刚才回来的时候遇见二姑娘了。”
  阮荣安平静的应了一声。
  不奇怪。
  除了廖家和阮家,余下一些亲戚朋友知道阮荣安苏醒之后,也都接二连三的来看望。
  阮荣安一边应付,一边养病,日子倒是过得十分平静。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
  阮荣安一直精心养着,总算能不用人扶自己走上几步了。
  时间似乎一个不注意就进了夏,那场连绵了十余天的大雨停了之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格外灿烂的阳光,照的大地一片白晃晃,让人险些睁不开眼。
  晚膳时,一月按照阮荣安的喜好叫了一桌子菜,前段时间刚醒的时候,她只能吃素,这么些天,大夫才总算松口能吃些别的了。
  外面很快摆上了膳,阮荣安慢吞吞往外走,就听到动静,宋遂辰回来了。
  脚步一顿。
  阮荣安阖了阖眼,有些不耐。
  这段时间宋遂辰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之前叫都叫不回来,还不喜她太过粘人的人,这会儿天天往回跑。
  明明她都不叫了。
  “如意。”阮荣安刚走到内间门口处,帘子就被人掀了起来,宋遂辰看见她便温声唤了一声,抬手准备扶她。
  阮荣安稍稍避开,扶上一月探来的手臂。
  见此,宋遂辰只好将手收了回去。
  他忍不住看了眼阮荣安的神情,平静的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避开他的动作只是他想多了。
  宋遂辰忽然有些无措。
  往常阮荣安跟他闹别扭,跟他吵的时候,他还能跟她讲道理,生气了再哄一哄。可现在,她不吵不闹,悄无声息的就在两人之间划下一道鸿沟,什么都不说,反倒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侯爷若是忙就不必回来了,院里有丫鬟们伺候。”吃过晚膳,阮荣安放下帕子,这才道。
  这是在……撵他?
  宋遂辰不确定的想,他看向阮荣安,她依然那样平静。
  “要忙的事我都加紧处理完了。”宋遂辰摩挲着杯壁,沉沉的看着阮荣安,说,“也好多陪陪你。”
  若往常他这样说,如意一定很高兴。
  可现在,在宋遂辰的目光中,阮荣安扶着丫鬟起身,好似没听到他那句话一样。
  “加紧?”阮荣安站定,语气略微上扬,似乎是惊讶。
  宋遂辰嗯了一声,眸光柔和的看着她。
  “那倒也不必。这样忙,万一伤了身就不好了,侯爷的身体要紧。”阮荣安看着宋遂辰,“我有丫鬟们照顾就好,不必劳烦侯爷费心。”
  宋遂辰眼中刚刚浮现的笑意转眼间消散。
  放弃一个人,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只是过往那些年,她一直将自己囿于小时候的种种温情之中,迟迟无法做下决定罢了。如今阮荣安狠下心,才发现,原来她对宋遂辰有过那么多的不满。
  轻纱拂去,便露出了其下的嶙峋。
  阮荣安扶着一月,往内室走去。
  宋遂辰抬眼看着她,这些日子的疏离不住在脑中回响,他捏着杯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
  惶恐倏然而至。
  如意,似乎真的不准备与他和好了。
  宋遂辰忽然有些茫然,他该怎么办?
  夜色在不知不觉见悄然降临。
  阮荣安卧在榻上,三月轻轻为她按揉筋骨,好让她早些恢复。
  她撑着脸颊闭目养神,实则是不想看到一旁的宋遂辰——
  他怎么还没走。
  阮荣安心中有些不耐。
  随着时间推移,眼看着宋遂辰像是不打算走了,阮荣安看去,直接开口撵人。
  “我要休息了,侯爷还请自去。”她平静的说。
  宋遂辰拿着书的手微的收紧,抬头看向阮荣安。
  “今晚无事,我陪你。”
  自阮荣安苏醒,已经半个多月了,她待他的疏离非但没有收敛,反倒越发明显。
  初时宋遂辰在等待,然后是试探,直到现在,他按捺不住了。
  “不用。有人在我睡不好。大夫说了,我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还请侯爷体恤。”阮荣安断然道,不留丝毫余地。
  “如意!”宋遂辰忍不住沉声低喝。
  阮荣安眉梢微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带着几分凌厉,静静的看着他要说什么。
  “不要这样。”宋遂辰看着她说,带着些许不安和茫然。
  茫然?
  阮荣安看着,忽然失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美极了。
  笑意从黑白分明的眼里流淌出去,很快布满远山似的细眉和芙蓉花面,莹润饱满的红唇勾起,如同娇艳欲滴的樱桃,勾人心魄,诱人品尝。
  宋遂辰已经好些时日没看到她笑的这样绚烂了,不由瞩目失神。
  “不要怎样?”阮荣安笑盈盈的问。
  宋遂辰顿了顿。
  那些话顿在嘴边,他迟疑着才终于说出了口。
  “不要这样冷淡,如意,像从前一样。”
  “从前,哪个从前?是我十岁时的从前,还是我们刚刚成婚时的从前?”
  宋遂辰唇角微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阮荣安的话让他不由回忆起那些过往,宋遂辰眼中的期待渐渐黯淡。
  他不是笨人,相反,还十分聪明透彻,有些事他不懂,只是不想在上面费心,不代表他不能懂。
  “十岁时的从前,我也很怀念。但时光如流水,往事不可追,我们都回不去了。”阮荣安很是厌烦宋遂辰这装傻的模样,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丫鬟,起身坐好,直视到近乎逼视的看着宋遂辰。
  “而若是刚刚成婚的从前——”
  “你是指我满心满眼都是你,处处想着你,念着你,而你忙,忙这个,忙那个,偏偏就是没时间来陪我的从前吗?”
  “如意……”宋遂辰想要开口,想说他知道了,他会改的,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了。
  这半个月的冷落,阮荣安的一次都未寻找,已经足够让宋遂辰看清自己的心。
  那些往常让他觉得烦恼不满的事情,等到现在失去了,他才知道珍贵。
  事实总是让人羞愧,宋遂辰也是如此。
  原来,在那些他烦恼不满的时候,他的心中也曾暗暗欢喜过的。他欢喜于有个人这样在意自己,并且有恃无恐,肆意挥霍。
  可那时候的他不知道,在意也会被消磨,也会渐渐消散。
  阮荣安不理会,她不想知道宋遂辰都想了些什么。
  不要了就是不要了,她不要了的东西哪怕洗的干干净净焕然一新,镶了金嵌上玉,她也不稀罕了。
  “我已经受够了。宋遂辰,你知道的,我的耐心一向不好。”
  宋遂辰坐在那里,僵硬的像一块石头。
  “我们和离吧。”
  毫不在意宋遂辰的反应,阮荣安径直道。
  这句话她忍了半个月。
  如今她身体养的差不多了,手中产业和宋家有牵扯的也差不多弄清楚了。这句话,阮荣安终于能说出来了。
  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似乎都随着这句话散去了一些。
  “如意,不要说气话。”
  短暂的沉默过后,宋遂辰低声说。
  “你知道的,我从不说气话。”
  阮荣安脸上的笑敛起,平静道。
  是的,宋遂辰知道。
  阮荣安从小就是这样的性子,不愿意受一点委屈,活的肆意又张扬,爱恨分明,让她不痛快的,她都要加倍还回去。但这不代表她冲动。相反,她在做出每一个决定的时候,更像是给出结论——
  我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所以,该你接受结果了。
  曾经宋遂辰对这一点很欣赏,他觉得这意味着阮荣安不会受委屈。
  那时候的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面临这一幕。
  “如意,我会改的。”
  宋遂辰微微低着头,用一种类似示弱的姿态说,决口不提刚才的话。
  阮荣安皱眉,很是厌烦宋遂辰着自欺欺人的模样,正要开口,但宋遂辰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直接起身,声音温和极了,道,“时间很晚了,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了,有事你直接让人去找我就好。”
  “我一定来。”他的声音无比笃定。
  阮荣安扯了扯嘴角,略带讥讽的笑了笑,神态中满不在乎。
  宋遂辰垂眼,转身大步离去,不似往常般高昂,高大的背影隐约中竟然有些颓唐的意味。
  阮荣安随手拿起团扇,忽闪忽闪的扇了几下。
  果然跟她想的那样。
  晦气!
  她生死关头走一遭,这人竟然知道在意她了。
  可她不稀罕什么在意,她更想对方痛快利索的跟她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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