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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国公主府二三事——花生酱【完结】

时间:2025-03-21 14:37:26  作者:花生酱【完结】
亓家那边我则选中了二房的长子亓剑寒,这位公子订婚的姑娘夭折了,自己又接连守祖父和父亲的孝,出仕晚,从地方一路干回京城,看似其貌不扬,又被侯爷亓剑铮遮掩了大部分光彩,但要知道,他是亓家这一代的文臣之首,不到三十岁的正四品!
我几乎没费力气就说成了这门婚事,这次连姚若凌也罕见得没有给我摆脸色,在鄄御公主府设宴请了我一回,真心实意夸我想得周到。
这头换了六礼,那头秦家就请封世子,亓家紧跟着附议。
朝堂上说是讲究避讳,可人家这都是实在亲戚,亓剑寒给自己媳妇儿的堂姐的儿子说几句话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反对的声音也有,荀家说孩子太小,该再养养看看身体和品性再说。
我猜父皇心里也是想立世子的,只是姚斩弄出庶长子这事儿让他不高兴了,于是说了句「再议」,跳过了这件事。
秦家正筹划着再找个机会上奏时,秦思干了件大事。
她把才几个月的儿子给送回京城了!
她是王妃,不能随意离开藩地,所以派了自己秦家给她的家臣当庭奏对。
说的话也很符合她的风格。
「王妃娘娘陪王爷在凉州就藩,不能承欢皇上膝下,倍感煎熬。如今生下小公子,见公子身强体壮,迫不及待将公子送来见皇祖父。王妃娘娘说,这是陛下头一个嫡皇孙,马虎不得,还请皇上为这孩子赐名,但求他沾一沾皇上的福气。」
据说父皇在大殿上开心得不得了,让人把孩子抱给他,那孩子继承了姚斩的桃花眼翘鼻梁,也继承了秦思的小圆脸,不哭不闹,谁抱他都笑,可爱极了。
父皇道:「世子就叫姚鼎。」
小孩子就是有特权,笑一笑比我们这儿又是联姻又是上书都好使,直接就是「世子」了。
父皇又说:「阿鼎还小,不宜奔波,就留在宫里由朕教养吧。」
秦家家臣跪下谢恩,「王妃正道不能奉养皇上,若世子能够代双亲慰陛下,便再好不过,皇上圣明!」
这马屁拍得好,父皇将姚鼎抱在怀中悠了悠,姚鼎「咯咯」笑着,伸手去拽父皇胸前的朝珠,好一派天伦之乐的景象。
满朝文武,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唱反调。
于是,年仅几个月的小孩子,因为他母亲的「擅作主张」,得到了赐名,被封为世子,从此留在宫廷又皇祖父亲自教养长大。
显王姚斩就是出城巡视了一番,回来就发现儿子没了,一问就是送给你爹了。
他能生气吗?
他不能。
毕竟,「男主外,女主内」嘛。
连颂雅知道了都惊诧不已,非常后悔自己没有多跟显王妃亲近。
「王妃娘娘真是……」
她想了许久,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似乎「聪明、果决、大胆」这些词都不足以完全概括。
「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45
六年后。
「内宫已经拟旨了,最迟明日发出来。」
「王妃是荀氏还是周氏?」
「都不是,是晋安苏氏。周氏和荀氏是侧妃。」
听了这话,在一旁一边绘图一边听我们说话的煦燕放下笔,道:「皇上……不像从前了。」
我和炎炎对视一眼,多少明白了她的意思。
从前的父皇说一不二,做事心里盘算好了就好,表现出来就是乾纲独断,一言九鼎。
如今给姚守选王妃,他挑了苏氏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可让周家和荀家的女儿做侧妃,权衡的意味太明显了。
毕竟姚斩当年可没有周家和荀家的侧妃。
他还没下定决心,还想着保全所有儿子。
父皇他,老了……
炎炎说:「昨日召我进宫,还问我景雎如何,若是不好就换一个。」
炎炎有些烦躁地揉皱了袖摆,「这都多少年了,又忽然来逼我这些事。」
煦燕喏喏道:「御医近来也都住在宫里,少有出来了,荀贵妃近半年被召幸了几十次。」
我心里一突,「你哪儿来的消息?这么明显了吗?」
煦燕点点头,「工部那群爷们儿嘴碎,有个侍郎的族妹如今在宫里做美人——前阵子产下七公主的那个,她和家里人说的,说是生了公主也没能让皇上来看一眼。」
「父皇这几年身子确实不好。」我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看来朝中又要提立太子的事了。」
炎炎说:「我就说姚鼎那小子怎么最近不来练武,日日守着皇上,个头不大,精得跟鬼似的!」
秦思家的姚鼎跟着父皇长大,既在学宫上课,也在宫外交游,但大多数时候这孩子都跟着父皇。
他开蒙读书都是父皇手把手教的,我们没有一个有他的待遇。
姚鼎虽然没和他的母亲真正意义上接触过,却像足了秦思,说他傻乐吧,大事上从不糊涂。
就比如,这些年来荀贵妃没少给父皇献美,生下的皇子公主她自然而然养下了,父皇见她独子不在身边,怜惜她,默许了此事,宫外就没人敢说不。
还是姚鼎提出要把皇叔们都挪出来。
他说宫里伺候的人那么多,学宫里的先生也都是当世名宿,哪里还能让皇子们「长于妇人之手」。
当时父皇还是生气的,可姚鼎就说,自己的父王十岁就经历过战场逃亡了,宫中的皇叔如今最大的已有十岁,不说上战场,能不能看得懂奏疏呢?
这话别人说不得,姚鼎说得,因为他是父皇第一个儿子的嫡子,占嫡占长,天然有立场提出这个问题。
但能说不代表敢说,荀贵妃管着整个后宫,而姚鼎只是一个孩子,离开爹娘长在皇城。
换句话说,他活在荀贵妃眼皮子底下,就敢这么掀荀贵妃的桌子。
关键是,父皇就喜欢这个大孙子,能干,懂事,有分寸,明大义,关怀宗亲,所以这事儿就叫他给干成了。
如今几个皇子和他都在学宫里念书,据颂雅说,姚鼎把那群傻小子哄得一愣一愣的,比颂清一点儿不差。
因为喜欢姚鼎,父皇还给秦思那一岁的女儿、姚鼎的胞妹封了郡主,可谓爱屋及乌。
所以尽管凉州显王府那里妾室们生儿育女,愣是没有一个混成侧妃的,秦思稳稳地当着她的女主人呢。
若炎炎说的是真的,姚鼎都不离开父皇了,那父皇病得就不轻。
我心里想着事,炎炎叫了我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啊,什么?」
炎炎不耐地抱着双臂看我,「我说秦羡想去凉州看秦思,现在路上不太平,我护着她去,你帮我照顾几天景雎。」
我「腾」地站起来,「这不行,宫季卿在家!」
旋即反应过来这话歧义太重,「不是,你家里人放我这里算怎么回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宫季卿当年知道景雎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没提刀去炎炎府邸砍人来着,我哪敢再让他和景雎见面。
别说见面,好几年了,我略有不顺他心意的时候,他都要哀叹「我不如什么澄上大夫,果然讨公主的嫌了」。
炎炎也很无奈,「可要是把景雎扔给金枭枭,谁知道那混账会做什么?满京城就你这奉国府他不敢放肆。」
金枭枭,前天下第一刺客,现炎炎的男宠,之一。
另外一个当然是景雎了。
当年我是一时冲动把景雎送给炎炎,哪里想到颂清带回来的刺客金枭枭已经做了炎炎的入幕之宾。
炎炎本来想养着景雎做个乐师的,不过金枭枭一哭二闹三上吊,炎炎就逆反了。
她想,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凭什么姚若准那儿三个侍官其乐融融,我就不能两个都要?
再说了,金枭枭是个身份见不得光的刺客,他只能帮斩阎罗做些私下的脏活,景雎就不一样了,炎炎自己居住之后迎来送往、车马小厮、斩阎罗的生活安排,景雎都可以给她安排得妥妥当当,白天当管家,晚上暖被窝,长得又好看,她凭啥不要?
金枭枭气得出走了半年,然后又回来了。
从那之后,金枭枭和景雎之间就维持着微妙的平衡:金枭枭一直想杀了景雎,景雎也一直想赶走金枭枭。
炎炎要出京,自然不敢放这两个相处。
煦燕给想了个办法,「那你带着金枭枭上路,正好也安全。」
「不成,金枭枭上个月还伤了景雎,我说了三个月不理他。」
我说:「那就带景雎走?」
炎炎再次否决,「他就是被金枭枭伤了腿,没法走。」
「你家驸马最近也要忙朝廷的事,你就让景雎住在颂清的院子,颂清对枭枭有恩,枭枭不会来的。我一定在颂雅及笄礼前回来。」
我还想拒绝,炎炎握着我的手使了力气,「小春……」
「好……好吧。」
煦燕向我摇摇头,用眼神说「不要」,被炎炎一瞪,又默默低下头继续画图。
世界纷纷扰扰,她只是个单纯的画图人罢了。
46
「殿下在琅嬛府用了晚膳吗,小厨房备了些菜,要不要上来?」
坐在梳妆镜前任,侍女为我卸掉簪环的工夫,我自己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这几天事情太多太忙乱,脑子有点不够用。
秦羡在这个当口去凉州看望秦思,自然不是因为想念族妹,而是京中的态势不好,她必要亲自去一趟,做好准备。
只是炎炎离开,与宫里的联络就更少了,往常颂雅是能派上用场的,现在她得准备及笄礼无法入宫。即便我们不顾规矩让她进宫,荀贵妃也必然会拦。
现在竟然只能寄希望于六岁的姚鼎可靠,能在发生什么不测时,尽快将消息传出来。
两王出京之后安宁日子过久了,这么一点小波折都让我心烦意乱。
「夫君呢?」
捧盏侍女的手僵在半途。
我察觉到了微妙的不和谐——怎么我回家这么久了宫季卿还不来找我?他今天是休沐吧?
「驸马出门了?」
「回公主的话,不是……」
不是就不是呗,说得那么牵强做什么。
「那他在做什么?」
几个小姑娘都垂下头,屏息凝神不敢说话。
我觉得莫名,「怎么,你们又被他威胁了?瞧你们这点儿出息,说吧,驸马怪罪起来本宫给你们挡着。」
几个小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踌躇着。
「再不说这个月月钱就扣掉哦。」
「驸马在存善堂……」
宫季卿去颂清的院子做什么?
等等!
颂清的院子?
我猛地站起来,梳妆盘里的首饰被我掀翻了一地,我顾不得了,提着裙子就往存善堂跑。
看我这蠢脑子,忘了景雎正在那儿住着呢!
……
水榭之上斜躺着的男子身着小万字纹棣棠色锦裳,手执折扇,青玉扇骨一下下敲在膝上,倏然挑起素白的深衣,风流写意之态十足。
抱着琵琶的青年则坐在他对面,一袭朱红纱袍,与眼角泪痣辉映,鎏金发带束得不高,但见如瀑青丝委地,仿佛志怪小说里描绘的艳鬼。
听到我的脚步声,两个人都停下了动作,一齐转头看向我。
我扯起一个僵硬的笑容,正要叫宫季卿,宫季卿却倨傲地用折扇点了点景雎的方向——他甚至还在看着我笑。
「让你停了吗?」
景雎匆忙低下头,继续拨弦,只是太过慌乱了,连我都听出第一声有些走音。
宫季卿像是没憋住似的「啧」了一声。
伤害性很强,景雎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我不敢往前走了。
我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宫季卿……
他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小春,过来。」
我不敢动。
他依旧笑得完美,像个非常逼真的假人,「怎么,有了澄上大夫,殿下就连挨着我都嫌弃?」
「不不不这都是误会,全京城都知道景雎是炎炎的人,炎炎要保护羡羡去了凉州,所以把景雎拜托给我,毕竟你知道她家那个金枭枭会杀人的,不信你看景雎的腿现在还伤着呢,天地良心我对景雎一点想法都没有,在我心里夫君你就是天下最帅气最聪慧最优秀的男人,其他人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说完之后,我拍着胸口顺气。
景雎惊呆了,不知道我还有这一手保命技能。
宫季卿是没那么好糊弄的,「明明说得清楚,却瞒着我?」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较常人深的瞳色里像是盘踞着毒蛇,让我觉得要有一句话说得不对,景雎没法活着走出我家。
「让我……哈呼哈呼……喘一会儿……」
宫季卿就给了我五息的时间,「可以说了?」
「我怕你因为景雎和金枭枭的事不喜欢炎炎。」
「就这个?」
我点头,「就这个。炎炎是我的朋友,她的选择许多人都看不上,别人我无所谓,但至少我要你对他不要有偏见。」
景雎对我不特别,不值得我瞒着宫季卿,但是月盛炎不一样。
她这一辈子犯了许多错,每一次都是因为毫无保留信任他人,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改变做人的方式。
我将她带出永信侯府后,斩阎罗,我随便用;宫中密辛,她知无不言;需要她出手,再危险也去。
我想要配得上她对我的毫无保留。
宫季卿的笑意淡去了,眼底的杀机也消散,「好,我认真对她。」
他又指了指景雎,「但是,不许再有这种事。」
「哦。」
宫季卿忽地站起来朝景雎走去,伸手朝他一探……
抢走了景雎的琵琶。
宫季卿抱着琵琶,旋身盘腿而坐,紫色的衣带像是一道流光闪过,衣裾散开如同六出花,他将折扇朝我这里扔来,我双手捧住,他单手扶着琵琶颈,另一只手随意一拨,一道灵动随意的乐声响起,我虽然听不懂,却也觉得不是乱弹的。
「娘子想听琵琶,何须乐师,夫君我来便是。」
他开始弹奏,奏的就是刚才景雎的那一曲。
只是景雎被他吓唬了一整天,刚才弹奏的已经有气无力、但求速死,不像他,将一首缠绵琵琶曲弹得金戈铁马,如同沙场军鼓般激昂有力。
整个人从头到尾都写着:我好厉害的,娘子你看呀!
我抱着折扇,非常给面子地鼓掌,「哇哦!夫君真棒!」
景雎看看宫季卿,又看看我,再看看他的琵琶,长叹一口气。
我猜,他或许宁愿留在月家和金枭枭斗智斗勇吧。
……
「老东西给你写了什么?真是稀奇了,你在巢州这么久,他还从没单独给你写过信。」
宣韦探头探脑地往颂清的书案看,颂清将看过的信纸折起来凑到烛台前烧掉。
宣韦嘟囔:「小气!」
「家务事,不说了,免得让你笑话。」
「你娘养男宠了?不要你爹了?」
宣韦只是习惯性地嘴贱,没想到颂清颇为怪异地看着他。
「不是吧,真叫我说中了?」
颂清缓缓摇头,「太傅,您与嘉妱公主在一起时,是不是从来不说话?」
「什么意思?」
「不然怎么每次到我这儿,就这么话多?」
「你这……」
明明是颂清先挑起的战争,又是他转移话题不继续下去了,「你不是说福王跟乌禅那个遗孤在一起许久了吗,嘉妱是想利用那个遗孤怀孕,拉拢乌禅残余势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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