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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国公主府二三事——花生酱【完结】

时间:2025-03-21 14:37:26  作者:花生酱【完结】
「都那么恨我了,还是不敢跟我动手。懦弱。
「我是得罪了哪位神仙,得了你这么个又蠢又虚伪还懦弱的软蛋弟弟!」
姚守自我放弃地道:「我又蠢又懦弱不是正合你意吗,你才能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我!不用在我面前再装好姐姐了,你也正好解脱了才是!」
尤烁儿用力踩下去,姚守觉得自己的脸都快没有知觉了。
「那你倒是按我说的做啊,和男人上床都会,和王妃侧妃上床就不行了?我要你的子嗣,你去给我做出来啊。」
「你休想!」
尤烁儿收回了脚,蹲在姚守身边,拿出手帕,忽又变回那个温婉的好姐姐,给姚守擦脸上的脏污。
她的语气也像从前那么温柔,「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也可以找其他人代替,反正王妃和侧妃们从未侍寝,把灯熄灭,她们也不知道床上的你是什么样。到时候生了孩子,不论男孩女孩,我都还让他们叫你父王,你说好不好?」
「你……你拿我当配种的畜生吗?」
尤烁儿愣了一下,不想自己这位金尊玉贵的弟弟竟然这样贬低自己。
不过他形容得很对。
尤烁儿笑弯了眼睛,「对啊,你就是用来配种的小崽子,养了你那么多年,该回报我了。」
姚守崩溃地呜咽着,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我……是你……弟弟啊……」
尤烁儿偏着头,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
「就是和我从一个母亲肚子里生出来的而已,很特别吗?」
尤烁儿站起来,将被弄脏的手帕扔到姚守脸上。
「今晚你就是爬也给我爬到王妃床上去,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再让侍卫替你尽丈夫的职责。」
尤烁儿离开这院子,心里依旧很不舒服,姚守对她言听计从十多年,竟然只为一个男人就要和她反目。
何况她虽然作恶多端,慕容却真的不是她杀的。
她那嗜血的欲望被拨弄。
「给正妃侧妃喝促孕的药,盯着她们喝完,一滴也不许剩。」
「是。」
「去水牢。」
「是。」
她决定去「看望」被关在水牢的邢三魁,顺便发泄一下在姚守这里不便发泄的怒火。
49
方胜鹮在书房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搭了一件披风,他记得自己昨晚上又熬到半夜,说了不准人进来打扰的,这披风哪儿来的?
他取下来,闻到一股清雅的冷香。
「颂清?」
方胜鹮的眼睛慢慢亮起来了,他一边推门一边叫侍从:「颂清回来了,快给我……」
几年没见的友人此时就站在院墙的月橘藤蔓下,笑容和煦如五月的阳光。
方胜鹮拿着披风愣住了,见颂清要走过来,他忙回书桌旁找自己晚上睡过去后随手扯下的发冠,匆忙把头发束好。
颂清按住了他的手,「这里掉了。算了,我给你梳。」
方胜鹮听到那润润的沉沉的声音,这段时间的焦虑消散了大半。
「颂清,你多久回来的?你这些年真的是去游学吗?你还走吗?」
「问题太多。」
方胜鹮「嘿嘿」笑了两声,听起来傻得很,颂清微微皱眉,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像被击中了似的。
「那我一个个问,你一个个回答?」
「不用。我昨日回来,今天走。」
「为什么又要走?」
「不能说。」
方胜鹮紧跟着说:「好,你不能说我就不问了。昨日回来……你是为了颂雅回来的是不是?对了,颂雅入道了,你知道吗?」
「知道。」
「我看你母亲很难过,听说及笄礼结束后晕过去了,没有大碍吧?你有问颂雅是为什么吗?」
颂清又一次在心里说:这人问题太多了。
但他还是一个个回答,不紧不慢的,「我的确是为了颂雅回来。颂雅入道是因为她是个脾气又臭又倔的蠢玩意,不用搭理她。至于我娘亲,她当时气晕了过去,太医诊脉说像是有孕,还不能确定。」
「什……什么?!」
公主殿下又怀孕了?
方胜鹮印象中,豪门世家的夫人们多是在新婚阶段生儿育女,然后就开始耗尽心血打理后院教养子女,将给丈夫暖床以及生育更多儿女的任务,扔给通房丫头和姨娘们,即便没有小妾通房,就比如鄄御公主和永信侯那样的,也是只生了亓寺意一个就再也没有要了。
而奉国公主她已经……
没记错的话,她已经三十有五,是当人祖母的年纪了。
颂清脸色不好,方胜鹮忙说:「对不住,我是太惊讶……不是!我又说错了,我是说我觉得……」
「无妨,父亲也很后悔,娘亲身子不好,之前老三又没保住,这一胎要不要还是两说。」
方胜鹮想起几年前在宫里流产的那个孩子,紧接着他又想起颂雅的脸,以及亓寺意当年在学宫说的话。
他隐约触摸到了真相——关于颂雅为什么在这些年总与亓寺意在一处,为什么亓寺意总是倒霉,为什么颂雅及笄那天求皇上让自己入道,为什么亓寺意那天那样失魂落魄……
他好像记得亓寺意去的时候还问他,自己穿得好看吗,让方胜鹮帮忙看看奉国公主会不会喜欢。
那,颂雅这气,生得就实在是太久了。方胜鹮开始同情起亓寺意来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走?你娘也让你走吗?」
颂清垂眸,声音也低了一下,「我得离开。」
母亲再次怀孕,激起了某个男人对六年前发生的事的愤怒,颂清承认,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可他实在倒霉,这代价似乎要无限延长了。
梳好了头,方胜鹮察觉颂清情绪很差,小心翼翼地问:「你用了早饭没?」
「等你醒。」
「好,我让他们传菜!」
两人吃了顿没滋没味的早饭。
这没办法,方家只有这么一个独苗了,方胜鹮是府里所有女人的指望,他得活得长长久久的才行,所以方胜鹮从出生起就开始养生,六七十岁的老人家怎么活,他就怎么活,生怕有个风吹草动把他给弄坏了。
搁他小时候,熬夜,那是不可能的!也就是他如今大了,有自己的心腹人手了,才有了大半夜不睡觉的自由。
颂清是个不讲究饮食的人,可饭菜实在太寡淡,他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看见方胜鹮吃得很欢,像是马槽里的小马驹埋头吃草。
他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着:乌禅的马种的确好,要是再多养一些,可以凑一支铁骑。这样大的功劳,总该让我回来了。
之后,颂清又花了两个时辰与方胜鹮谈他的新政,他也觉得幼稚不妥当,但不会像皇帝那样直接骂,他很清楚哪种方式最能让方胜鹮接受。
「云雀,你在学宫这么多年,该学的也都学了,不如出去走走。找个县城,最好偏远贫苦的,带足了侍卫去历练几年,如何?」
「可是母亲她们不会……」不待颂清再说什么,方胜鹮自己便摇摇头,「你说得对,不能一直在京城里,我都没种过地,怎么就敢提分田,是我太天真了,我得放外任!我这就去求皇上!」
「家中你想好怎么说了?」
方胜鹮神情一窘,「先斩后奏?」
「不好。你去问皇上,请教他怎么办。云雀,你要记得,皇上是你父亲的挚友,他肯给还在襁褓中的你国公之位,已经足以证明他对你父亲的情义,你可以完全信赖他,仰仗他,他不会不管你。」
颂清握住方胜鹮的肩,「别怕他。」
「好。」
一个时辰后,颂清坐上了米铺的马车离京,方胜鹮乘着国公府的车架入皇城,两人走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50
父皇传我进宫,说宫里的牡丹开了。
明明不是牡丹开放的时节,他可真是,找借口也不用心。
颂雅和宫季卿都想跟我去,我却想单独跟父皇说会儿话,可能父皇也是吧。
认真算起来,这些年我们俩都没有安安静静地谈谈,身边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人或事。
因为御医说我怀孕了,颂雅忆起从前的事情,加上她背着我们求父皇允她入道,自责愧疚加担忧,无措地垂手立在一边,像只被雨淋湿的小鹌鹑。
我才不安慰她。
宫季卿目前也不敢安排我,他张嘴想说什么,我就问他:「颂清呢?我那么大一个儿子哪儿去了?」
颂清好不容易回来,结果一晚上人又没了,连个解释都没有,我才不信颂清会自己离开,一定是宫季卿干的。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颂清那么严厉。
宫季卿也委委屈屈地挨着颂雅站了,父女俩一起装淋雨鹌鹑。
我有气没处撒,自顾自地进宫去。
父皇在牡丹阁等我,不过与十年前不同,他坐在椅子上,腿上搭着绒毯,身形委顿,脸颊处长了寿斑,连招呼我过去坐的时候抬手也不如那时有力。
他没有骗我,牡丹阁里开满了花,不独牡丹,各式各样的名品姹紫嫣红开遍,像是把御花园搬了过来。
我向他行礼,他若有所思。
「你刚入宫那天行礼都做不好,如今……长大了。」
我想起那个负责拿拜垫的小宫女了,被我突如其来的一跪吓得不知所措。
如今那个小宫女已经是尚仪局尚宫,替我跟姚鼎传信,很能干。
我看小宫女是那样,旁人看我,是否也是如此呢。
「父皇,我早就不会再长了。」
我坐到他身边,他从身侧拿出一幅画,用略微发颤的手打开。
画上是一个农家女子,用红绳木簪盘发,穿赭色粗布衣裙,有顶好看的悬胆鼻、杏核眼,但身形瘦削得很,实在不符合如今大安追崇的富贵盈润。
我取下护甲,伸手抚过那幅画像,停在骨骼突出的肩膀处,哑着嗓子说:「娘亲的肩还要窄些,她肩窄得扁担都挑不起。」
「太久了,朕也快记不清了。」
我看了父皇一眼,见他眼中也满是沉湎。
「小春,你之前说你早忘了。」
我跪下认错,自己的确是欺君来着,关于娘亲的一切我都记得,我只是不想告诉他。
刚才是一时情伤,说漏嘴了。
「你不愿她与朕合葬,那让这幅画像随朕去罢。」
「父皇!」
我跪着仰头看他,他正好伸手拍了拍我的额头,那一刻我觉得他好像真的把我当小孩子了。
他以前也这样拍颂雅的头。
他的手在颤抖,难以控制。
「宫外如今怎么传朕?是否怪朕病笃至此依旧不愿立太子?」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朝廷内外都望您康泰。」
「小春,依你看,谁适合做太子?」
「儿臣看不分明。」
他轻笑了一下,「喔,哪里看不清楚?」
「天下的未来。」
「你看得倒长远。」
「因见多了乱世流离,只愿天下顺平,再不必有夫妻离散,母失其子,子丧其母的惨剧。」
父皇听了这番话,沉默了许久,我低着头,怕看他的眼睛。
「你果然怪朕。」
我依旧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说:「作为帝王,您将名垂万古。」
那之后他与我说了很多,关于姚斩和姚守,周家和荀家,鄄御和建御,还有年幼的皇子公主们,细细与我说他们每一个的好与坏。
后面又说到颂雅,让我不要怪她;
说起颂清,他说好多年没见到颂清了,如果有机会让他进一次宫;
说到亓寺意,说他蠢但直,还需要磨炼;
说到云雀,希望我安慰那孩子,父皇期望得太多,对他就格外严厉;
说到月盛炎,让我替他保护炎炎,就像月先生当年保护他那样……
最后不知怎么又说到了宫季卿,父皇依旧不喜欢他,觉得他生性凉薄阴鸷残酷,我只在这时顶嘴了,我告诉父皇我又怀孕了。
也不全是顶嘴,只是害怕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他没有再说宫季卿,只是温柔地看着我的肚子,「如果是个女儿,封县主。儿子就算了,宫家的男人讨厌。」
「谢父皇。」
「小春,爹爹这里除了你母亲的画像,还有一样东西。这两样,你今日可以选一件带出宫去。
「来,选吧。」
……
八个月后,我与宫季卿的第四个孩子出生,是为灵鹤县主宫逢春。
不过那时父皇已经带着荀贵妃前往行宫休养,将姚鼎和皇子们留在宫中,并没有见到逢春。
年幼的皇弟们渐渐长成,父皇依旧没有立太子,朝上吵得愈发厉害,在凉州和巢州的两位亲王也渐渐坐不住,时常上表回京探望。
那时只有我明白,他已经选好了,只是还需要时间。
51
宫逢春从出生到满周岁,父皇一直都在行宫。
在我给小逢春筹备周岁宴时,行宫忽然传来消息,说荀贵妃重病,要福王立即回京侍疾。
行宫除了父皇的人就全部是荀家人,这消息不太妙,大家都猜到荀贵妃的意思。
炎炎去了行宫三次,每次都被拦在外面。
连在内宫横行无忌的月家女公子都不能见到皇上,朝臣们乱成了一锅粥,纷纷嚷着要去行宫拜见。
姚鼎在此时站了出来,他虽年幼,但正经是长子嫡孙,又是父皇手把手教养,朝中都忌惮他几分。
他先安抚众臣,又向巢州凉州传信,请两王共同回京侍疾。
庶母也是长辈,不仅小叔姚守得回来,亲爹也回来看看呗。
不知道姚斩知道儿子用这种办法把自己给召回来,会不会气得锤姚鼎一顿。
不过藩地的两王还没出发,行宫就传来荀贵妃暴毙、父皇回朝的消息。
炎炎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连煦燕也说,皇上的确狠心。
荀贵妃跟了他也有二十年了,但在储位之事上动手脚,一样说「暴毙」就「暴毙」。
父皇回朝后,立即亲自下旨召显王归京,让福王留在巢州,其中意思不言自喻。
荀家人疯狂反扑,参周家与显王,然而父皇心意已决,必不让姚守回来。
父皇给荀贵妃的死后哀荣是够的,比肩周夫人,都以皇贵妃礼下葬,还提拔了荀家十二郎。
姚鼎之前风平浪静的时候日日守着父皇,如今乱成这样了,他反倒出宫往各个公主府转了一圈,甚至去了趟荀家吊唁。
他最后来的奉国府,这孩子有时看起来顽皮聪慧,有时又格外老成,他说有事不明,请教于我。
「姑母是最受皇祖父看中的孩子,姑母是否明白祖父心中究竟做何想法?」
我可从没觉得自己是最受父皇看中的孩子。
「我也不明白,皇帝的心是不该随意揣摩的。不过,你可以去猜测一个父亲的心。」
「明白了,多谢姑母。」
姚鼎一点就透,不愧是秦思的孩子。
姚斩可做不到这样。
临走前他还陪宫逢春玩了一会儿,「皇祖父如今轻易不见人,不然该抱了逢春去给他谢恩的。」
他叹了一声,「好在早晚能见到,不急在一时。」
这话让我心头一跳,总觉得他会一语成谶,姚鼎也意识到了,脸色微变。
我安慰他:「放宽心,你爹娘要回来,京里就不必你一个人顶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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