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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国公主府二三事——花生酱【完结】

时间:2025-03-21 14:37:26  作者:花生酱【完结】
说起这件事,宣韦微微皱起眉头,「福王去邢三魁他们的院子频繁,如果要怀上,很快就有了。」
「可是那里防守很紧。」
「那正好,天下第一刺客,也该派上用场了。」
颂清回忆起父亲写来的信,暗想:办成这件事,他总会准许我回去参加颂雅及笄礼吧。
……
「澄上为避枭寄居存善堂,速调枭离京。」
47
金枭枭擦着刀尖的血,一边逃一边觉得奇怪。
小公子明明是让他杀一个可能怀孕的女人,可他在院子里找到的符合描述的人,分明是个男子。
别是杀错了人吧,那这笑话可就闹大了。
跳过几个围墙,金枭枭躲进早就踩好的隐蔽点,细细复盘今晚这场暗杀的细节。
熬到第三天,干粮也吃完了,身上也臭死了,小公子的人才装作油贩子来下货,把他藏在车底带走。
他在闹市的一个米铺后面,见到了阔别多年的小公子。
哦,不该叫小公子了,颂清少爷长高了许多,已不再是那个小孩子了。
「颂清少爷,我这儿有个事不得不跟您说。」
颂清还和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和善有礼,让人如沐春风,他表情温和地注视着金枭枭,「不急,先去洗漱一下换身衣裳,我给你准备了些汤水小菜,这几天辛苦你了。」
金枭枭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一个时辰后再见,已经是个香喷喷的刺客了。
他一边吃菜一边跟颂清说:「不是说那院子的主人是个女人么,我进去后只见到两个男子,一个年龄大的,下人称他为三叔,是你描述的那个邢三魁,另一个年龄小又貌美的异族人,其他与你们说的分毫不差,就是他是个男子。」
颂清似乎并不意外,依旧淡定地问:「你确定?」
「那当然,我挑开他裤子看了。」
见颂清眉宇间闪过玩味,金枭枭好奇地问:「这里是有什么内情吗?哦,要是不方便就别说,当我没问!」
「方便。也的确是有桩趣事。」颂清嘴唇微微勾起,幼蛇虽还不具备青蚺那绞杀的能力,不过蛇毒已能伤人了,「福王殿下,有断袖之癖。」
金枭枭手里端着的菜瞬间就不香了。
哪儿比得上皇室秘辛香啊!
夜间,颂清与宣韦城中夜市密会。
「你说那不是公主,而是王子?福王还和他断袖之好?」
「是。」
颂清不是会开玩笑的人,宣韦迅速理清了思路。
真相已经很明显了,虽然说出来颇像是假的。
宫季卿和他灭了乌禅,故意放走邢三魁,让他逃到巢州,以嘉妱的性格一定会收留他图谋不轨,这就是给自己养一个嘉妱的把柄。
邢三魁将乌禅王子装作公主多半是迫不得已。
嘉妱可以养一个公主,待姚守与她生下孩子后,姚守就能名正言顺继承乌禅,虽然乌禅现在已经被打没了,但残余势力还在,用得好了总有效果。
但嘉妱不会养一个王子,因为如果收留邢三魁和王子,将来乌禅是谁的可说不准,养虎为患的傻事她不干。
邢三魁只得将王子装成女人,乌禅人均是轮廓深邃身材纤细的模样,乌禅王氏更以美貌闻名,那位王子美得雌雄莫辨,未曾发身,便装作女人生存下去了。
到了年纪,嘉妱让姚守与之亲近,姚守便喜欢上了这位「亡国公主」。
等想要进一步交流时,发现不太对劲,这原来是位「亡国王子」。
不过性别的变化没有影响姚守的喜欢,他临幸那院落许多次,都没有跟自己亲姐姐拆穿王子的身份。
然后王子就被金枭枭一刀杀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对姚守而言。
而对于没有良心的宣韦和颂清等人而言就不同了,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就已经用眼神交换了意思。
颂清:你去挑拨离间,让姚守以为乌禅王子是尤烁儿杀的。
宣韦:你去大肆宣扬,在姚守大婚前务必让所有人知道他好男风。
大畜生和小畜生相视一笑,都颇为满意金枭枭的这场刺杀。
如果宣韦知道真相的话,或许还要添加感谢宫季卿。
感谢那个老男人那么爱吃醋,为了赶走景雎,逼儿子把金枭枭调出京城。
「对了,过阵子颂雅及笄,我回京一趟,很快回来。」
「你爹不是只准你写信吗?现在准你回去了?」
「他答应我远远看一眼。」
宣韦拍了拍颂清的肩,「以前我老觉得你爹是个混账东西,跟你现在对比起来,他其实对我挺好的。」
颂清冷冷地笑了一下,「哦。」
48
对比十年前进京时的门庭寥落,颂雅的及笄礼声势浩大。
我亲手为颂雅换上礼服,系好腰带,看着她明艳动人的脸,以及随着时光流逝色泽更加妍丽的芙蓉花,一瞬间的触动让我很想要宫季卿和颂清都在身边。
「你哥哥不是故意不回来的,他是有正事,你别怪他。」
颂雅刻意笑了笑掩饰失落,「我当然懂的,我不是几岁的小孩了,放心。」
我看着她嘴角的口脂,「这里好像没匀……」
正要掏出手帕给她擦一擦,内官忽然传道:「公主殿下,郡主娘娘,皇上驾到!」
父皇竟然来了?
我看向颂雅,「父皇和你说过吗?」
颂雅没有回答我,而是拔腿就跑,我比她穿得简便也没撵上她。
这次与父皇已有差不多四个月不曾见面,行完礼后一抬头,见他忽然就老了。
他的眼神中属于帝王的霸道被一种温和的情绪占据,他像一个普通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孙女一样看着我们,连呼吸都比从前缓慢许多。
是啊,颂雅都大了,父皇也会老的。
即便之前听到了千种传闻,真正见到时还是会难过。
「一直盯着朕做什么?直视龙颜是大不敬,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父皇佯怒说我,颂雅已经过去挽着父皇的胳膊,「娘亲是太想姥爷啦,姥爷好多好多年没来我们奉国府了吧,来,我带姥爷逛逛。」
父皇冲颂雅笑了笑,又嫌弃我,「还不如你女儿懂事。」
他再次看向颂雅的时候「哼」了一声,「你也是不让朕省心的。」
因父皇的到来,之前的许多准备又要改换规制,整个府里都忙得停不下来,连宾客都来不及招呼了,男宾那边有夫君,女宾就只能靠炎炎和秦羡了。
炎炎可以招呼大多数人,秦羡则负责炎炎招待不了的人——比如永信侯府一家。
中途颂雅学宫里的同窗来拜会我,亓寺意穿着全套世子礼服,金光闪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要及笄。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如今学宫里的头甲方胜鹮,他穿一身皂色常服,神色委顿。
这孩子前天在朝上提了对新政的一些想法,被父皇教训说他是脚都没沾过泥地的大少爷瞎想,对一个一心想做点事业的少年来说,打击挺大的。
「姨妈,刚在前面听说皇上也来了,是真的吗?」
亓寺意这几年往我家跑得勤快,姨妈前姨妈后的,我隐约猜出他喜欢我家颂雅,也问过颂雅的意思,颂雅就一句话我就再对他喜欢不起来了。
颂雅说自己刚毁容那阵,亓寺意说她是丑八怪。
这死孩子,爱找谁找谁去,反正别想挨着颂雅。
「已经去前厅了,你去见一见吧。」
亓寺意拊掌叹道:「皇上专门为了颂雅出宫,这样宠爱,太好了!」
亓寺意是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性格,所以替颂雅开心是真的,我看得出。
就是他为什么要说颂雅是丑八怪呢?
他怎么想的呢?
我想不通,心道算了,反正颂雅也说了,绝对不可能与亓寺意在一起。
亓寺意领着一众少爷们告辞,方胜鹮一个人吊在末尾,我叫住了他,「云雀。」
「公主,什么事?」
我冲他笑了笑,「前几天朝上的事夫君跟我说了,知道你心里难受。你还小,做事情不周全有什么的,被说两句也没关系,哪家的孩子不被骂啊,父皇是对你有期望才点你,要是个木头桩子,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方胜鹮钝钝地点点头,「多谢公主殿下。」
我走过去,抬起手拍了拍方胜鹮的小脑袋,像是拍我自己孩子似的,「给本宫笑一个。」
方胜鹮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捏了捏他的脸,他动也不动,随便我捏。
欺负老实孩子太有意思了。
「这么笑才对,保持住,好,就这样,转头,走。」
一通忙乱,坐下等开礼时脚踝都酸了,宫季卿知道我累,给我倒了杯参茶,我闻着那浓重的药味就难受,摆摆手说不要了,没胃口。
「又闷得慌吗,最近是怎么了?」
「可能天气太干,菩萨保佑今年别旱,田里有个好收成吧。」
宫季卿跟随侍吩咐,不久他们端来一个香炉点了熏香放在我位子旁。
「这香好久没闻过了,是谁做的,和颂清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寄回来的。」
我立即倾身问宫季卿:「他就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哐当——
身后有人失手跌了酒盏,我正要回头看,宫季卿就朝身后抬了一下手,一众人衣袖摩擦的声音传来,他却丝毫不在乎地为我整理璎珞,「坐正,快行礼了。」
我被这么一提醒,立即回到自己位置上等着行礼,父皇带着两个如今受宠的美人坐在上首,大监亲自为颂雅唱礼。
颂雅穿着一袭绀色宫装被侍女们迎上前来。
看见那用料极其朴素的宫装,我十分不解。
并非我由奢入俭难,而是颂雅通身纹饰全无,那就是一件素裳,像是一整块绀色布料缝制而成,反衬得她肌肤如玉,脸上芙蓉妖冶。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这也太朴素了吧……」
「公主看起来也惊讶得很,她不知道吗……」
「这不合规矩,皇上会怪罪……」
坐得靠前的亓寺意咳了两声,轻嘲:「别人穿什么礼服干你们屁事!」
鄄御公主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又瞪了永信侯一眼,永信侯将酒杯往桌上一放,亓寺意闭嘴不敢说话了。
颂雅走过亓寺意时身子没有动,飞快地用眼神扫了他一眼,嘴唇似笑非笑。
亓寺意举着酒杯放在嘴边,竟然忘了喝进去,样子呆傻得和平时的方胜鹮一样。
而此时的方胜鹮正低着头,错过了在他的角度看去应当颇为暧昧的一幕——被父皇骂了,在人前觉得没面子,孩子害羞了。
我其实当时并没看清这些,是后来颂清告诉我的。
我本想请炎炎为颂雅加簪,炎炎却觉得自己不合适,然后和我一起环视一圈,我身边的女子竟然没有传统意义上相夫教子一家子和睦美满的,除了我,可没有母亲亲自加簪的。
最后是颂雅自己请的煦燕,她说煦燕头发梳得好。可这叫什么理由?
不过煦燕也很好,她这两年升了一品,从四品工部侍郎,马上就要超越前夫镇远将军了,这个兆头也不错。
煦燕为颂雅插上一支翡翠玉簪,当时选簪子的时候我就不喜欢这支,颜色太沉了,不是小姑娘该用的,没想到跟她今天这身绀色素袍还挺配。
颂雅拜了我与宫季卿,又拜谢宾客,本该退下换常服吃酒了,她却又回到大厅中央,俯身长拜父皇。
我心中忽地一跳。
父皇道:「颂雅,你的心意依旧不变?」
颂雅的声音清亮而坚定,「是,颂雅心意不变,请皇上下旨。」
父皇站起身来,我也立刻跟着站起来,「父皇?」
「颂雅,即便你母亲伤心,你也不变心意?」
「是。」
我又叫了一声,「父皇!」
父皇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罢了,就让朕做这个恶人,让我们小颂雅开心。你既有心入道,朕便赐道号景龙与你,准你保留郡主食邑品阶修习道法,你随便挑一个道观,朕送你可好?」
「景龙多谢皇上!」
我已觉得喘不上气,宫季卿立刻扶着,父皇这才看了我,眼中有一丝不忍,「你若不想受法,朕准你随时还俗。」
父皇对起居舍人道:「把这句话记下来。」
父皇起身扶起颂雅,说了句「臭丫头」。
颂雅缓缓地回身看了一眼亓寺意,成功从他脸上看到了自己想看的。
震惊,不解,痛心,了然,后悔,哀求……
各种情绪应有尽有,甚至比她之前想要的还多。
颂雅想起和他一起打猎,落进她布置好的洞里,两人紧靠着抵御寒冷的时候;
也想起在小测上假意帮他作弊,实则把小抄扔到夫子脚下,害得两人被罚打扫学宫的时候;
还有一起打马球暗中使坏砸了他的球杆害他输了比赛,一起扮成商人去逛青楼把他灌醉了丢下,一起游湖偷偷把他推进水里……
颂雅忽然觉得为了这个报复,自己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好像太多了。
她抬着下巴像只斗胜的小狼,不再看被他玩弄的亓寺意,然后纠正父皇对她的称呼,「以后要叫臭道士了,皇上。」
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换一身素衣,要选翡翠簪,要让煦燕给她插簪了。
我的女儿是为了在及笄礼上做道士!
宫季卿劝我,「皇室女子做道士无碍,且皇上准她随时还俗。」
「你还不明白吗!混账!这种事是能开玩笑的吗!我……呕……」
或许是怒火攻心,我吐了出来。
宫季卿再无暇关注旁人,「快传御医!」
我抓着他的手低声道:「宫季卿!我今天已经够难过了,你不准骗我,颂清是不是回来了!」
宫季卿不说话,我掉了一颗泪在他手上。
「颂清在,你乖乖看大夫,我让他见你。」
……
「公主,王爷说了不见任何人,您 %」
尤烁儿根本不理看门的小厮,吩咐自己的侍卫:「杀了他们两个,头割下来挂在城门示众。」
门忽地开了,面容憔悴,像是许久不曾好好休息的姚守走了出来,他身上满是酒气,脚步不稳,声音也发颤,「你们敢杀本王的人?」
尤烁儿盯着自己的弟弟,冷笑了一下。
「愣着做什么,当着福王的面,杀给他看。」
刀光一闪,两颗人头齐齐落地,其中一颗滚了几步到尤烁儿脚边,涌出的血弄脏了她的云鞋,血味混着酒味,在院子里形成一种难以形容的恶心味道。
姚守抠着喉咙吐了出来。
尤烁儿低骂:「废物。」
姚守吐完了,不管不顾地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水和污渍,声嘶力竭地朝她吼:「你这个疯子!杀了慕容不解恨,你还要杀我吗!」
尤烁儿一步步向姚守走去,姚守被她空洞的目光吓到了,不由得后退。
尤烁儿往前走,他就往后退,退到门槛处被绊倒了,狼狈地倒在地上。
沾了血的云鞋踩在姚守脸上,姚守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尤烁儿心中已经死了,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说了多少次,那个男人不是我杀的,就是不信,蠢。
「既然那么爱他,怎么不陪他去死?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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