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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绝症暗恋对象——大辟敌【完结】

时间:2025-03-21 14:46:04  作者:大辟敌【完结】
  “你什么意思?!说我孩子故意杀人么?”
  家长拍桌子站起来,瞪着眼和顾思成吵起来。
  顾思成重复申诉,“我们只是要一个说法,我弟弟好好地跟着你们的孩子出去,下雪天,大半夜,就这样死在黑漆漆的路上,我们作为家人无法接受。”
  “尸检结果都出来了,你不信,你还要什么?!”
  “他如果被人轻轻地一下推下路坎,尸检又看得出什么?这条路是土路没有监控。你们没权力把孩子藏起来不接受问询调查,你们不同意我只能联系警局让强制执行。”
  “我们孩子吓到了,需要不看这件事去心理疏导!”
  “吓到了又怎么样?我们的孩子可是死掉了,尸体还裹着白布在路边!”
  “那是他运气不好命不好!我们愿意赔钱就已经很不错了!你不要想对我们孩子做什么事!”
  “运气不好?你又怎么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你自己孩子身上?”
  “你咒谁呢!”
  不配合的家长和顾思成差点掀衣袖打起来。另有人拉架,拉开了,梁吟默默把手里的水果刀放回去。
  吵到快天亮,最后有几个愿意的家长带着孩子去警局接受问询,顾思成和梁吟在监控室看着,问询结果是顾思耀确实死于意外,他自己踩空掉下去的。
  顾思成无力地去开了间宾馆洗洗脸,理理自己萎钝的模样,和梁吟一起驱车去镇上拎订做的蛋糕,带回去给顾奶奶过生日。他和梁吟都不会做饭,楚艳如被安顿在外面的宾馆,这天只能跟在顾奶奶身旁打下手,洗菜切菜,顾奶奶自己做饭。他们不常回村子,不参加乡亲的宴席,因而也不请什么客人,就关起门来一家人吃顿饭。
  顾奶奶问起:“思耀和艳如哪里去了?”
  顾思成回:“学校那边临时通知考试,他们先回去了,让我代和奶奶说一声生日快乐。”
  顾奶奶笑着说:“好好好,学校考试重要哇,这生日过一岁老一岁,我就说有什么好过的,只是想见一见你们,你们好好的就好。”她笑完后继续夹菜吃,神情有些落寞。
  饭后顾思成和梁吟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顾爷爷站在后面道:“去吧,别总在这里待着闲着,趁年轻就出去闯荡闯荡,偶尔回来看一眼就够了,我和你奶奶身子骨硬朗,不用太担心。”
  顾思成埋着头,闷声“嗯”了一声。
  临上车前,顾奶奶往梁吟包里塞了一块油皮纸包好的肉,嘱咐她:“我们养的羊的肉,也没其它什么东西,拿回去炖了吃。”
  “嗯,谢谢奶奶,奶奶再见。”
  “好好,去吧,下次再来啊,我再养一窝小兔子,你下次来又肥了可以吃了,肉嫩。”
  顾思成和梁吟去事故处,接上楚艳如,跟着殡仪车一起回到市里。筹备着给人火化入葬,中途顾时泰的助理来接走了楚艳如,还说事情的后续不用他们管了。
  他们全程没见到顾时泰,只得离开。
  等再次回到出租屋,事情了去地好好坐下来,似乎已经过了较长的一段时间。
  莫名离开出租屋几天,给亲弟弟送了葬。虽然顾思成和弟弟不熟,还隐约有些矛盾,但弟弟不在了的低气压亦缠绕了他一段时间。梁吟看起来也心情低落,晚上睡觉时,两人都不自觉地把对方搂抱得更紧了些,好像身子嵌在一起还不够。
  生活慢慢地回到了“正轨”,只是忽略这一边炎日一边飘雪的诡异天气,大风有时会把这边的雪吹到那边的太阳底下。医院的病人越来越多,人满为患,排队排出长长的队伍,甚至排出医院大门。顾思成以顾家的名义捐了一些物款。
  顾思成有天接到了顾时泰的电话,他约他见面,地点在私人医院。顾思成到时顾时泰正坐在病床上,人看起来苍老消瘦了许多。顾思成眼中他身上没病号服覆盖的地方长着蓝色的圈圈花纹,还有诡异的大个大个的黑斑,像霉菌一样,整个人石灰一样的灰白色。
  顾时泰看见他,不多言,疲惫地开口:“思成,和好吧。”
  顾时泰生病了,受这异化天气和毒物的影响,或者更早没出现在公众媒体面前时就已经病了。
  顾思成慢慢地走近,见病床旁桌子上花瓶里的花已经枯萎,顺手拔出来扔进垃圾桶。顾时泰仰着头看他,记忆中高大雄伟的模样这时候像个瘦瘦小小还病恹恹的小老头。
  顾时泰闷声说:“上次是我不对,我欠缺考虑做了错事,思成,你能原谅父亲么?回到父亲身边,就看在我是你父亲、我教养你长大、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的份上。”
  顾思成笑了一下,问:“爸爸您是没有其他儿子了么?”
  顾时泰没想到顾思成开口就这么刻薄,噎了一下。顾思成从来没和他说过忤逆的话,顾时泰反应过来后有些怒气,但到底忍下去,压着火道:“我们是父子,是一家人,你母亲不要你,离开我们,是我带大你。”
  顾思成说:“但你也不要妹妹呀,妈妈也一个人带大了妹妹,也许妈妈也在教导着妹妹不要认你这个父亲,妈妈教得比爸爸你成功呢,妹妹从来没叫过你一声爸。”
  顾时泰怒道:“顾思成!”
  顾思成叹气惋惜道:“爸你为什么不趁年轻时和阿姨多生几个呢,现在老了病了不好折腾了,一个两个儿子都靠不住,还是和阿姨好好过日子吧。”
  “你!你!……”
  顾时泰挣扎着要从病床上起来和他动手,顾思成转身就走了,顾时泰在他眼中是个狰狞扭曲的怪物,看多了影响睡眠。
  回到家里,顾思成在梁吟走进家门时抱住梁吟手臂,带着她坐到床上,一大个人硬要往她怀里挤,头靠着她胸口,嘤嘤说:“我父亲叫我去医院羞辱我,带着几个保镖恐吓我,硬要把我留下,阿吟,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呜呜呜,我回不来见不到你可怎么办呜呜呜……”
  梁吟:“。。。”
  她有件事没告诉顾思成,顾时泰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毒是她下的。
第69章
  姑且也可以包容
  顾时泰生病住院, 和梁吟脱不开干系。当她在小公园捡到浑身血迹的顾思成、知道顾思成是因为顾时泰才变成这样,她即在谋划着要顾时泰付出代价。因异化而诞生出许多无形的毒物,梁吟安置了两个互相克制的毒物在顾时泰常待的两个地方, 顾时泰即在慢性地中毒。
  顾思成抱着她假意哭嚎,委屈地说着顾时泰欺负自己, 梁吟觉得天真, 顾思成是不是觉得和人诉说一下伤痛就会免去?她却觉得要用血和肉来偿还。也许她也在研究院长期的血腥研究中变成了怪物。
  新世界的法律规范还未出台,掌权者有更焦头烂额的事情要忙, 因而无人管束梁吟的行为。梁吟偶尔会很迷茫, 她是不是也在利用普通人不知道的“特权”去谋害普通人,是不是也变成了一个坏人?
  梁吟低敛下眼,轻拍顾思成后背, 安静听他叽里咕噜一直说,感受他微烫的嘴唇隔着衣料落在自己皮肤上,不知道是不是顺便在吃自己豆腐。
  梁吟一直没出声,顾思成抬起无泪的眼看她一眼又很快埋下脸。梁吟睁着乌黑的眼睛始终直溜溜地盯着他, 顾思成被看得有些害羞,梁吟太过冷静,衬得他无理取闹地撒娇一样。
  可是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
  顾思成右手在梁吟柔软的腰肉上揉着, 左手隔着衣料抚摸梁吟背部肩胛骨,嘴唇一直无距离地贴着她。顾思成喜欢梁吟身上香香凉凉的, 炎日里很消暑,相应的梁吟感受到的他会很热,但梁吟没嫌热没推开他,这是梁吟对他好。
  顾思成压着心里的开怀, 憋了好一会儿,把这辈子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 好歹挤出了一滴眼泪,赶紧牵着梁吟手指去摸,说:“你看,我真的哭了……”
  他坐起身和梁吟面对面,梁吟依然凝望着他,去触碰他脸颊的手改为半捧住他的脸,身体挨近,吻上那滴不赶紧抓住就会化散在颊肉上再追不上的泪。湿热的咸泪珠化开在唇瓣间,顾思成不折腾了,安安静静地接受这短暂的脸颊吻。
  时间好像变得欢脱又漫长,顾思成能感受到梁吟嘴唇的褶皱纹理,梁吟能感受到他脸颊纤细绒毛的触碰。他们都有些发愣,愣完又继续安静地触碰对方,像昆虫用触角感受世界,嗅闻、触碰、听见、捕食,以及,□□。
  顾思成深深吸了口气,这口气运行过身体又轻而缓慢地呼出,不想发出动静打搅此时此刻。他带着梁吟躺到床上,让梁吟压在自己身上,他敞着腿,梁吟的双腿在他腿间,亲密地贴合着。
  梁吟自上打量他湿润的眼眸,指腹滑过他红润的唇瓣,揉捻抚摸,说:“像古代剧里魅惑君王的美人。”
  嘴唇被碰得发痒,顾思成稍稍后仰头,幅度很小,梁吟的指尖还停在他唇瓣上,他吐息落在梁吟指腹,问:“这样拙劣的手段,可以诱惑到‘君王’么?”
  他们距离极近,梁吟只要低头就能亲到他。顾思成喜欢这样问问题,喜欢听自己承认被诱惑,听自己说有多么迷恋他。自己如果不承认,他一定又要露出十分委屈的神色来迫着自己说。梁吟觉得他坏坏的,偏不想满足他,指腹从他唇瓣上移开。顾思成眉目微讶,果然眸里瞬时溢满委屈。梁吟疑惑人怎么能做出这种表情?
  可是他眉眼像画一样漂亮,盈满水光,勾得人心里痒痒,梁吟挨过去亲他哄他,位置不够高,没亲到眼睛,亲到了鼻梁上。顾思成唇角压不住地弯起来,抱着梁吟颠了一下,这下亲到了额顶,梁吟扶着他手臂在他身上往下挪,终于亲到了眼睛。顾思成闭着眼睛睫毛轻颤,面颊泛红,梁吟觉得在床上和他玩这些十分有趣,脑袋轻飘飘是色令智昏,玩到一定时候就可以睡了他。
  梁吟轻轻解顾思成的衣扣,顾思成睁开眼,眸光微微流转一道,定定落回到她身上,又问:“诱惑到了么?”
  梁吟没回答,顾思成就牵住她解衣扣的手,手掌自后包裹住她手背,手指轻轻挟着她五指,发出等待的撒娇的哼唧声。梁吟快受不了了,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把我玩腻味了么?觉得我不新鲜了么?对我不耐烦了么?”顾思成叠声问。
  梁吟蹙起眉,但顾思成这幅样子实在有些喜感,她没忍住笑出来。顾思成气恼地推她一下,但没忍住也跟着笑,梁吟想起电视剧教的遇到问题亲一下就好,凑上去亲顾思成。
  “你怎么……”顾思成笑得岔气,但梁吟在吻他唇瓣,他只能回吻,笑得不过气又推开梁吟,等喘口气继续接吻。两人在床榻上滚作一团,小床“咯吱”作响,他们嬉闹半天,平躺在床上休息时,顾思成才想起来说事,“我爸爸叫我去和好,我看见他病得很重,心里五味杂陈。”
  “你可怜他,要和他和好?”
  顾思成摇头:“就是觉得我父亲对我的感情很虚无缥缈,需要时是亲人,不需要时是陌生人。但他确实对我有养育的恩情,他虽然对我做过一些错事,但是从小没让我过过凄苦的日子,在物质方面他给了我很多,我从小的零花钱比其他认识的富家孩子都多,在同辈人里我能‘抬起脸’也是因为他,无论是他给的资源背景,还是他逼迫的努力学习。我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感激他,少数时候才恨他,看见他生病消沉,我感觉难受,他如果是健康得意的我就可以继续弱势和无辜,但他现在这样,我……”
  梁吟问:“如果一开始你就跳河死掉了,现在怎样呢?你拿命还过他,你的命那么贱,还是不够分量么?”
  顾思成低下眼沉默不语,梁吟起身抬起他下巴,道:“他是因为顾思耀死了才回来找你,你就那么贱,他找你你就要巴巴地回去?因为他是你父亲,他给过你优渥的生活?他只要生下你,你和他的关系就一辈子斩不断?”
  梁吟说不上自己在气愤什么,可能是她为顾思成去给顾时泰下毒,顾思成却因为可怜顾时泰病弱而要回去。可能是她因为父母的抛弃而割舍掉父母,而顾思成受到的伤害不够使他决然地割断联系。可能是顾思成生活优渥而心怀感激舍不得断绝,她因为贫穷就断得干干净净。无论怎样想都不平。
  顾思成抬起眼看她,手指轻轻扶住她掐自己下巴的手腕,轻声道:“我没有说我要回去,我知道你说的道理,我不会回去的。我们商量一下,你可以不用这样的字眼形容我么,有点儿…扎耳,我听了心里会感觉不舒服。”
  梁吟茫然地看着他,顾思成指尖在她手腕摩挲,继而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抱着,轻声又问一遍:“可以么?”
  “……嗯。”
  这件事轻飘飘地便落下了。
  梁吟后知后觉想自己是不是要和顾思成道个歉,但顾思成没给她机会。他凑上来吻她的脖颈,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背让她即使发痒也后退不了,梁吟被亲得缩肩膀,顾思成在她耳后轻轻浅浅地说:“等有时间,我们一起回我原来的住所看看?不是腻了么,换个新鲜些的环境。”
  梁吟心想自己哪里腻了,但看顾思成眼睛写满想把自己“叼”回小窝的野心,“嗯”了一声。
  顾思成便朝她灿烂地笑,一边笑一边来吻她,梁吟根本抵抗不住,闭上了眼,舍不得不看又睁开。顾思成笑容更灿烂了,在她耳边哄着说:“阿吟真好。”
  他们都已习惯这样的作息,到家先在床上厮混半天再去做其他事。饭后出门去闲逛,走了没一会儿遇到暴风骤雨,不得不躲在商店屋檐下避雨。
  雨水淤积,漫上第一二级台阶,他们站在第三级台阶上,周围站满了人,身子挤着身子,暴雨中有人撑伞逆着风跑,有人和身边人头上披着衣服,有人直接冒雨前行,泥土味很浓,嘈杂声很重,风吹得树木和电线杆摇晃不止。顾思成看着梁吟,见梁吟近乎痴迷地呆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理解了她说过的“不喜欢秩序”。
  “不喜欢人类社会呀。”顾思成浅笑着呢喃。
  “嗯?”周围太吵闹,梁吟没听清,侧回头。
  顾思成把她被风吹乱的头发理回她耳后,顺便还在她耳垂捏捏,问:“你是不是喜欢比较‘强烈’、极端的天气,这样情绪感知会强一些,周围人只能顾及天气,不会太在意‘奇怪’的我们?狂暴的天气下,个体差异缩小,我们和所有人都一样。”
  梁吟望着顾思成,没太关注他话语的内容是否属实,而只想,他在尝试着理解她的内心,又像之前一般温缓地伸出触角,想和她交流。
  “也许。”梁吟回答。
  她确实期待着新的失序的世界。
  “你呢?”梁吟礼尚往来询问。
  “我喜欢你喜欢的东西,我期待你期待的世界。”
  “哄我开心?情话?”
  顾思成摇头:“是哄你开心,但是是实话,我没有太喜欢、太期待的东西,跟你一样就好了。”
  梁吟微微移开眼,看快要漫上台阶的雨水,顾思成揽着她肩膀把她带得更往里靠拢了一些,低下头好像是要亲她脖梗,但周围是熙攘的人群,顾思成和她位于将亲未亲的位置。顾思成小声说:“也当情话好了。”
  梁吟觉他的情话天赋不是很好,但嘴角弯着,想姑且也可以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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