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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木藻同生【完结】

时间:2025-03-22 17:18:48  作者:木藻同生【完结】
  腰间酸软,她坐不住,腰重重地落下去,又是一阵似欢愉似哭泣的气音,赵负雪吻去她眼角泪水,诱哄般道:“做得很好,再吃一些。”
  人又重重落在锦被堆中,长夜深深,天明将至。
第165章 宫变
  整个洛京的春日,杀机四布,剑影刀光。
  血与权将洛京的天平缓缓倾斜,倾倒,直至将要崩塌。
  暑气将要散尽,秋日正凉时,姜徵回京了。
  她进宫门时,有枭鸟从栖息之地乌压压地飞起,鬼哭般的声音,凄凉忧郁,姜徵背着长刀,未着剑鞘。
  这把刀从来不该入鞘。
  宫禁将至,看守宫门的守卫正要出声阻拦,却见她头也不抬,侍卫面前却刀光一闪,他话都说不出一句,便捂着喉咙软倒在了地上。
  封澄懒洋洋地收剑入鞘,莹光流润的颜色,雪白的剑。
  “久不用剑,”她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手生了,不好意思啊。”
  一旁的宫卫当然认出了眼前这位是何方神圣,这半年间,新帝窃国之名传得沸沸扬扬,而最有力的证据,便是这位将军手中的旧帝。
  守卫见状,猛地敲打宫门前的天机大阵,意图开阵,还未出手,便听姜徵冷冷道:“劝你莫做这等打算。”
  她走向了宫中。
  这座幽深宫门,四方天地,姜徵数不清在其中煎熬了多少岁月。
  宫门禁地,守卫森严,从前姜徵只觉孤身站在里面,孤寂得岁月无穷,如今被这些刀锋对着,她倒觉得畅快又自由。
  封澄大笑道:“诸位听令,杀!”
  京中守军多为机关一道的修士,城门天机卫以及宫中天机师一派,已然在满城风雨中站到了封澄身后。
  与此同时,四大世家之中,赵氏与姜氏沉默数年,如今咆哮而出,崔氏见状不妙,已然置身事外,而从来不问世事的楚家更是寂然无声,权当并无此人了。
  宫中负隅顽抗者,竟只剩了机关道一派,以及负隅顽抗的血修。
  踏着一路血雨,姜徵走向了殿门。
  长刀在暴雨中滴着血水,封澄淡淡地看了一眼天色,道:“这个天气,把那群老东西弄来,可是受罪了。”
  姜徵咸咸道:“比起操那闲心,不如多想想若是事情生变,你我尸骨不知埋去哪里。”
  这种情况下还能开玩笑,俩人相视一笑,皆被对方淋成一团的模样逗笑了。
  “刘润呢?”姜徵道。
  “赵负雪带着,一会儿和朝臣一起过来。”
  姜徵点了点头。
  紧绷的神经令她无暇去想其余任何的事情,她紧紧地盯着殿堂之上,那里漆黑一片,犹如鬼影。
  仿佛吃人的宫门中缓缓地推出了一个人。
  是一个人,封澄费劲地辨认了半日,才认出了这团烂肉是什么玩意。
  刘不平按理来说并不老,宫中灵药灵器仿佛不要钱,寻常帝王寿命也不会短到哪里去,至少他的父辈在这个年纪时,应当还是壮年人的模样。
  而他已经垂垂老矣,封澄想,难怪朝廷被何守悟一手遮天,这皇帝即便是想管,也是有心无力。
  姜徵抬起眼睛,宁静地看着殿堂上苍老的帝王,慢慢道:“皇弟,好久不见。”
  推他出来的男人连一把伞也没有为他打,何守悟站在他身后,目光像是淬了毒火。
  “是很久不见了,姜太后。”他道,“还有你,封将军。”
  眼下说这些也晚了,机关道众修士狼狈道:“宗主,我们要撑不住了,不如先起大阵!”
  一群修士对一个凡人俯首帖耳,即便是敌对,封澄也有些赞叹此人的本事。何守悟沉吟片刻,抬起头来,道:“既不能善终,便来战罢。”
  轰然一声,从天一声霹雳,霎时一道天机大阵在众人头上缓缓展开,雷霆之威,能令天下拜服。
  封澄大笑道:“这老掉牙的玩意,也就宫中这种死气沉沉的地方还在用了。”
  说罢,她一把夺过身旁修士的弩箭,一跃落在了屋檐之上,紧接着,对着屋檐上的脊兽飞出一箭。
  这一箭去势汹汹,登时便与那雷鸣对轰,打了个粉碎,何守悟惊愕交加地看着她,只听封澄笑道:“旧日的天机大阵,已然被长煌以北的天魔破了不知多少回。何公子向来瞧不上长煌那穷乡僻壤,想来也不懂如
  今军用的灵器大阵是何模样了。”
  顿了顿,封澄又歪了歪头:“但凡何公子亲自去灭盛家满门,也该见识过如今天魔的可怖。”
  盛家二字一出,何守悟的额角猛地跳了跳,他沉声道:“盛家?你什么意思?”
  盛家满门已被他尽数清洗,他强装着镇定,心头却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封澄笑笑,她看着陆续走入宫门中的几位老臣,扬声道:
  “罪臣何守悟,屠戮无辜凡人,犯下灭门恶行,人证物证俱在,罪当伏诛!”
  站在大雨中的几位老臣原本满腹怨言,一听,齐齐变了脸色。
  近来京中清君侧之声堪称风云变幻,而眼前的场景,竟赫然是清算时候了!
  何守悟的手攥紧了轮椅,刘不平仰着头嗬嗬,发出了疑问之声。
  这件事的确是他所做为数不多的不周全之事,何守悟咬牙,登上高位多年来,他每时每刻都仿佛如履薄冰,力求行事挑不出一件错来。
  唯有盛家那个女人,打了他一记措手不及。
  他困惑,整个何氏皆在他掌心战战兢兢,怎么她一个弱质女子,竟有违抗他的死令,带着那小怪物出逃的勇气?
  脑中翻覆了几个来回,他定了定神,脸上还是挑不出半点异样的神情。
  “封将军说的话,我听不懂,什么人证,什么物证?”
  她挑了挑眉,道;“人证何庄,乃盛家惨案的目睹之人,此时正在赵府,由赵氏妥善照顾,至于物证嘛……”
  “应当就在你自己府上了?”
  刹那间,众人齐齐大哗,就连刘不平也变了脸色,他费力地伸出枯瘦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何守悟的手掌:“……爱卿,此言……当真?”
  何守悟一掌几乎捏碎了轮椅,他定了定神,忽然想起了什么,唇角冷笑不已:“既然封将军说是在我府中,那就是没有物证了。”
  封澄就等他这一句,她拍了拍手道:“好说,既然何大人为官清廉,无可指摘,那便派人搜府如何?正好还大人一个清白。”
  搜府?!
  万万不能!何守悟怒道:“要搜朝中大臣府邸,非帝王之令绝不可行,你是什么东西,敢搜我的府?!”
  谁料封澄却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样,她捧腹而笑,几乎要笑倒在屋檐上,良久,她才忍不住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道:“那话便说回来了……这位坐在皇位上被推过来的又是什么东西?你管这个叫帝王吗?”
  刘不平猝然一僵。
  初秋的雨已经有些冰凉,雨水顺着姜徵面上沉静的线条向下流淌,她平静道:“姜氏一族仁至义尽,刘不平,退位。”
  何守悟气急骂道:“好你个老女人!深宫妇道你不守,跑出来抛头露面逼宫造反!亏我从前还觉得你是稳妥之人,你姜氏本该是皇族利刃,便是这么侍奉为君之人的吗?退位?!他退位了给谁?谁配接这个位置!”
  几番冲击,终于使何守悟彻底脱下了穿在身上的美丽人皮,他疯狂地叫骂着,任凭雨水灌进他的喉咙。封澄正要去找刘润到了哪里,却听身旁传来轻轻一声。
  “我。”
  封澄骤然脖子一扭,眼睛猝然睁大。
  姜徵看着他,平静的怒火从眼中勃发而出,何守悟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为荒谬的事情一样,登时难以置信地哈了一声:“你?姜氏和皇族沾得上一点儿边吗!?你是要窃国了!”
  朝下议论纷纷,连刘不平那个半瘫也愤怒地手舞足蹈起来,只一人站在宫门之前,怔怔地看着姜徵的背影,悄悄地垂下了手。
  连封澄也觉得姜徵简直疯了――她是要造反,但没想能造得这么反。
  清君侧清君侧,杀了刘不平,扶个呆子刘润上去,照旧是清君侧,可若是扶个姜徵上去,这名头打得就不够了!
  “你这种事都敢瞒着我?”封澄少见地哑了,难以置信地想。
  姜徵站在帝王台阶的一步之下,目中怒火几乎要将刘不平的尸身点燃,不光是封澄,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造反称帝这一茬。
  直到看见了烂泥一样的刘不平。
  怒火烧遍了她的躯干与头颅――就这样一个人,就这样一个烂泥般的、不堪为人的人,他可以称帝,可以顺理成章地拥有一个姜氏女子的自由,拥有埋没封澄生前一切荣耀的权力,拥有挥霍整个天下的贪婪。
  将她困于深宫不得出的,就是这样一滩烂泥。
  为什么她不行?为什么世世代代姜家女子以血肉与自由哺育出的江山,要拱手送给这样的一滩烂泥!
  “每一代的刘氏皇族!”她怒吼道,“每一代的皇族!血液里都流淌着一半姜氏女的血!他敢否认吗?宗庙里每一个坐在皇位上的人敢否认吗!有哪代帝王不是姜氏的血肉诞育而生吗?皇弟只认父亲的血,却这么羞愧于承认自己母亲的血脉吗!”
  震耳的发问,众人看着姜徵,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既然刘氏坐得这皇位,那我姜氏之人,便也能坐这皇位!”
  一片死寂之中,封澄清晰地看见,身后的姜氏众人,眼睛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
  刘不平抖抖索索,几乎要坐不住滚在地上。
  封澄叹了口气,道:“还愣着干什么?诸位,先帝驾崩,新皇登基啊。”
  她站了起来,朝臣听着姜徵一口气细数了刘不平与其爪牙何守悟数年中的暴行,每说一个,天机师便杀一人。宫中灵器大阵在封澄面前齐齐缴械――也不知多久没返修维护了。
  血池的位置被一个一个地报出来时,在场众人的脸已然齐齐变了。
  “……这世上,竟有这等肮脏凶残之物?”
  姜徵平静地合上卷轴,只觉得堵在胸口的一股经年淤血散去了。
  “如此不堪之人,可能为帝?”
  场中先开口的是姜氏天机师。
  “请新皇登基!”
  姜徵左手拎着滴落雨血的长刀,右手是写着刘不平累累罪行的卷轴,一步一步,湿漉漉的靴子踏在台阶上,发出沉闷的雨声。
  何守悟看着她,不知为何,竟然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请新皇登基!!”
  “――请新皇登基!”
  雨水将姜徵浇得狼狈极了,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唯有一双眼睛,在雨夜之中亮得出奇。
  封澄坐在屋檐上,似笑非笑道:“长煌三十万天机军,请新皇登基。”
  刘不平终于彻底地瘫软在了轮椅之中。
  何守悟仓皇地松开了手,四处环顾,却只见伤兵残勇,他知晓大势已去,亲眼见着数年基业付之一流,胸口腥甜往上一扑。
  “奸佞当道,我败乃时势!”他悲愤不已,转身将矛头对准封澄:“你这个无君无上,无师无长的狂佞之徒!为徒犯师,为臣犯君,安知将来会不会有朝一日为人犯天,篡了这皇位!”
  闻言,殿下众人齐齐心头一跳。
  何守悟冷笑:“姜太后,与虎谋皮,兵行险棋,好自为之。”
  姜徵唇角勾了勾。
  “这便不劳死人费心了。”
  机关傀儡被长刀一分两半,众人心惊――朝堂之上少言的姜太后,原来有这样一把锋利的长刀。
  “你们一定会遭报应!”他尖叫,“持劫!持劫会把你们全杀了,全杀了――”
  声音戛然而止,唯留一道刀上的血线。
  众人寂然无声地看着姜徵。
  屋檐上的封澄垂着一只脚,很悠闲地晃,哈哈一笑,道:“皇帝,我若造反,当如何?”
  姜徵头也不抬地把何守悟尸身踹下去,殿堂的台阶很高,尸身碰撞在上面,发出骨骼折断的脆响。
  “不如何。”她冷冷收刀,“等我死了,把我哭你的眼泪还回来就成。”
  封澄哈哈着笑倒在了屋檐上,她抹了抹脸,低下头,郑重道:“少时一诺千金,我如今履约了。”
  姜徵道:“我知道。”
  回过身来,人在高处,连身形都如山般高耸,众人看着她,看着她身后的封澄,陆续跪下,低头叩首,山呼万岁。
  为君者坦然接受这一切。
  只有宫门前的影子模糊而狼狈,忽然有一人撑着一把素伞,走到了他的身边。
  冷香扑面,他怔怔道:“她,很厉害。做皇帝,她也会很厉害,我不行。”
  顿了顿,他茫然地抬起头。
  “我是不是要死了?”
  赵负雪平静不语,刘润低下头,喃喃道:“可我,不想这样死在阿徵的手里,我还,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告诉她。”
  新帝登基,那打着旗号的先帝自然要被处理干净,刘润倚靠在宫门边上,清楚一阵糊涂一阵的脑子根本不能支撑他处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故。
  他颓然捂着脸,狼狈地软倒在湿漉漉的雨地上。
  脑中似乎有十分要紧的东西,临死关头,他却想不起来了,刘润看着高台上狼狈而耀目的姜徵,脑中的茫然与心头的异样如同刀子,他哀嚎一声,软倒在地。
  所幸雨声够大,不
  至于令殿上众人听见。
  赵负雪平静道:“她不想杀你。”
  刘润猝然睁开了眼睛。
  “兴许不会杀你,”他摇头笑笑,看着蜷缩的男子,一旁的侍从十分有眼色,将他扶了起来,带去外面。
  刘润看着赵负雪的背影,张了张嘴,仓促道:“尊者,你要去哪里?”
  漆黑的子夜之中,只有他持一把素白的伞。
  他抬头,看向了一处,眼底是浅浅的笑意。
  “带人回家,”他道,“也不是小孩子了,还闹着淋了半夜的雨,回家又要发热。”
第166章 虚兵
  宫变当日,事务繁多,但那已经不是封澄的事情了。
  她不出所料地染了风寒,蜷在被子里,额头烧得滚烫。
  赵负雪道:“吃药。”
  她苦着脸坐起来,呼吸都是烫的,瞄了一眼漆黑的药汤,心里头便一迭声地叫苦。
  难道就这么一碗药?封澄不信邪地越过赵负雪往后看,桌上空空荡荡,连蜜饯的影子都没有。
  赵负雪冲她扬了扬眉:“张嘴。”
  见状,封澄一拍床榻,悲愤道:“岂有此理,我从前还能混上个蜜饯吃的!”
  的确如此,当年封澄在天机院不肯吃药时,赵负雪总会带些蜜饯来,叫她乖乖吃药。
  正当她控诉这般待遇而喋喋不休,赵负雪垂眸,唇角勾起个似笑非笑地弧度,他搅动着漆黑的药汁,道:“你如今不肯吃药,我已是有旁的法子了,比蜜饯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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