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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媳妇生存手册——南北小公子

时间:2018-01-13 15:24:17  作者:南北小公子
 
    姜如意生出一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赶紧把帘子掀开:“爷——”
 
    钱昱甩着鞭子已经往回走了一段儿了,又调转缰绳扭头回来看她什么事儿。
 
    姜如意说回头我给爷挖笋子吃啊。
 
    钱昱笑:“爷不吃那东西。”
 
    车子里头姜如意只让黄丫陪着她,其他丫鬟都坐在后头的马车上,李福气板着一张关公脸随行走在马车旁边,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不要命捣乱,他腰上背着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张鄂骑着马领着二十个侍卫走在最前头,姜如意的马车在姜元两口子后头,何诗娟娘儿俩的车排到她丫鬟马车后头,最后面还是四十来个凶神恶煞配着刀的侍卫。
 
    县太爷出行都没这么大派头,老百姓没见过大官儿,远远跟在队伍后面瞧热闹,一路追到了山底下。
 
    “噢哟不得了不得了,姜家要发达了呀!”
 
    “养个好闺女,祖坟都冒了青光了哦哟!”
 
    这话传到顾家,传到宋家,两家的当家男人都不在,只剩下娘儿们坐在炕头上,对着窗户里透进来的日头抽纱,大白天里点灯费油。
 
    她各自坐在家里头,担的却是同一个心。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次要还没抓住,那就是老天爷不开眼,小顾氏也就认了命。
 
    余氏慢悠悠的,用一双残废的小脚擂着小鼓,打着哈欠走到炕头前,探身子看了看小顾氏手里的活计,嘴里习惯地抱怨:“你也就这点能耐,真不知道你男人看上你什么?”
 
    小顾氏平日肯定要回嘴,此刻心思全不在纱上,反而抽得比之前都快。
 
    余氏哈哈笑,以为她惦记自己男人。
 
    她知道仇三这些天都忙着买铺子做生意的事儿,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你就是倔驴嘴硬,男人一不在,心就飞了。在你跟前你又嫌,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讨命鬼。”
 
    余氏站起来,躬着腰四处看看,没见着大肚子的媳妇,扯着铜铃大嗓门喊:“懒娘儿们,你男人一不在就虐待你娘!小心你男人回来把你往死里打!”
 
    杨岚托着肚子快步进来,另外一只手举着几块没劈的木头疙瘩,余氏斜了一眼说:“你这脑袋里头是生了蛆吗?十文银子买回来几块木头疙瘩,你一颗心眼子全留着用来对付你婆婆了!”
 
    杨岚怀着顾家的龙胎,要是余氏挑不出来,她就是顾家的少奶奶,现在顾家一毛不拔,连个丫鬟妈妈都舍不得请,养不成太太老爷,只能供得起这么一个怀着龙胎的少奶奶。杨岚被养的油光水嫩,身子胖了一圈,没事儿还总受仇三的孝顺:嫂子帮我多陪陪媳妇,别看她小模小样的,鬼机灵的,最怕闷,嫂子陪她说说话,骂她两句都好晾着她一个人。
 
    伴随着这句话,仇三会奉上卤好的猪蹄、膀子肉,知道杨岚喜欢只鸭脚板,后来就只买鸭脚板,杨岚把这十几年欠下的都吃了,吃吐了,仇三就换一个买。
 
    这么好的男人,把媳妇往死里头疼,连她都沾了光,一点油星子就把她喂得这么油,杨岚真不明白怎么小顾氏还这么瘦不拉几。
 
    这时余氏去灶屋里找镰刀,杨岚说:“娘甭找了,家里一把能用的斧子刀都没了。”
 
    余氏还在上下搜寻着,腰一下立起来,一下弯下去,看看头顶,又看看地底下,嘴里念叨着:“老娘我自己找了刀自己劈,怎么敢劳驾你。”
 
    她还当杨岚为了偷懒,故意把斧子给藏起来呢。
 
    小顾氏放下抽纱样子一路小跑过来:“娘,斧子和刀都让三儿给拿去用了。”
 
    一辈子没站同一边儿的婆媳俩一齐把脑袋扭过来瞅着她:“他拿去干啥?”
 
    “能干啥,上山里抓兔子劈柴呗。”
 
    小顾氏转身回去坐下,余氏哼了声,捣着小碎步回了自己屋里,杨岚走过去说:“真去打兔子?”
 
    小顾氏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难不成还去打人啊?”
 
    这时候,仇三正趴在灌木丛里头摸自己腰上别的那把斧子,早上小顾氏特意让他磨了磨,刚才他不放心,手痒砍了一颗拳头大小粗的树,三下就拦腰断了。
 
    这块斧子要是劈在人身上,肯定得喷自己一脸血。
 
 第一百零四章媳妇说要活捉!
 
    仇三打猎惯了也不怕血腥味,可是他没杀过人啊,两只手有些哆嗦,摸一次斧头把儿,上头就带了一层油汗。
 
    拿这个去劈人,还不得死了啊?
 
    她媳妇说得活捉!
 
    本来他是哄媳妇的意思,随便扯了斧子来山上溜达一圈就算了,小娘儿们说他一辈子也不能让她当上少奶奶,正路子来钱是没想了,来点外路子呗?
 
    小顾氏让他去绑人!
 
    连地方和时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说:“姜家那个二小姐,你一瞧见就能认出来,她模样最欠儿,最值钱!”
 
    “她家年年这时候去山里头拜坟头,你听我的准没错!”
 
    仇三说:“你咋知道的?你们之前认得?”认得还敢下手?
 
    婆娘这心可真狠。
 
    “你不怕我吃官司?要是被抓着了,我就等蹲大牢!”仇三拿话试她,想看媳妇心里到底把他当什么了。他以为媳妇心里多少有点他吧?
 
    “你就孬着吧,一辈子干不了什么大事,狗肉上不了桌。我也就只配嫁你这么个窝囊废!”
 
    仇三在炕上翻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天没亮掀了被子出去磨斧子了。
 
    他带着气出门,走到一半儿就消了,那命去换钱,他还没那么蠢。他心里嘲笑小娘儿们见识浅,想得简单,把人绑了就能跟人索要银子?万一人家舍不得银子不肯给?人报了官怎么办?
 
    蹲在灌木底下,他琢磨了又琢磨,就算他被抓了,这事儿也沾不到媳妇身上啊,全是他一个人扛了。
 
    小媳妇心真狠!
 
    他看见浩浩荡荡的队伍上山了,捏紧了手里的把手,捏出一层黏黏的油汗,头上的树枝有鸟屎掉下来也不管。
 
    他想大喊一声就出去,深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练胆子,他什么场面没瞧过,母大虫都打过架,那次他一人一兽抱在一起,那畜生本来阴在草丛里占着优势,他瞧见它了却看不真切,可能畜生太冒失了可能是饿太饥了,不等着偷袭,直接脸对脸朝他扑了过来。
 
    他那大拳头顶过去,顶进畜生的大嘴里头,他听见畜生一排牙齿划过他的肉,撕裂的声音,听见精肉跟着被扯开,他还是拼命往里怼,他就是要把畜生给活活憋死!
 
    他娘的你不是要吃肉吗,老子让你吃个痛快,让你嚼都不用嚼,直接送你胃里头去,他把拳头塞进它的喉咙里,往食道里塞,再桶穿他的胃,他的肠子,从他后头出来。
 
    他用母大虫的皮子给自己做了件儿氅子,剩下的边边料角拼成一块毯子,现在还铺在山里头的屋子里。
 
    他有什么怕的?他连老虎的肚子都能捅穿。
 
    他正要像畜生一样嗷一嗓子,斧子把儿都被他捂得发烫,他做好了一个迈步冲出去的姿势,他当然不知道姜家有多少人,他以为人再多,充其量都是些丫鬟婆子,来一个他劈一个。
 
    他看不到那些高高骑在马上身经百战的侍卫,看不见他们腰上别着的明晃晃的大刀。
 
    他也不知道领头骑马的那个张鄂亲手扒下过多少人皮,那些人皮底下的一团粉肉似的人还带着气儿没死透。
 
    他就为了他媳妇高兴。
 
    他要冲出去了,他那一声就要叫出来。
 
    这时候背后多出来一只黑黢黢的带着咸鱼味儿的手,把他的鼻子嘴儿都给捂住了。
 
    要是他忘了昨儿个晚上家里头吃的是咸鱼炖酸菜,他手里头握着的斧子就朝身后的顾沂给劈了下去。
 
    顾沂成了血人,就没有后头的事儿了。
 
    捂着他嘴的手外头裹着一层黑黢黢的垢,就算隔着污垢,仇三也知道底下那层皮子有多嫩,这种男人的手跟他不一样。他是拿刀做活计的手,人家的手是用来写字画画下棋弹琴的手。
 
    他扭头过去,一双眼睛瞪出火花,他差一点就做成了他媳妇眼里的英雄了,差一点就不是她眼里的窝囊废了。
 
    顾沂拉着他胳膊,仇三想不通一个平时这么单薄的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顾沂一路把他拽到更深处,远的都瞧不见姜家的队伍了,还不肯把捂着他的手松开。
 
    “你现在冲出去,斧子还没等亮出来,就能被砍成血泥。”
 
    仇三哈哈笑:“那你太小瞧我了吧。”
 
    “不信你朝那边看。”
 
    两人现在处于一个略微有些高度的小山丘上,顾沂手指的地方真好是姜家人长长的一趟队伍。
 
    仇三有鹰一般的眼睛。
 
    刚才他是个为了媳妇去拼命的英雄,现在他又成了猎手,恢复了敏锐的嗅觉,他闻到了浓浓的危机。
 
    不远处,突然有一个像他一样的人从灌木丛林里冲了出来。
 
    仇三甚至能看见他手里拿的是和他一样的斧头,他咆哮着,发出来的声音有点古怪,却不影响他的士气。
 
    宋偲挥着斧子朝队伍中间杀了过去,砍得姜家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目标很明确,他就是要姜家二小姐,要姜如意,他不为了做英雄,他只要做牡丹花下的色鬼。
 
    他为自己的色心赌上了命。
 
    仇三远远看见,他连车轮子的边儿都没挨上,骑在马上面的侍卫连马都没有下,就用刀把他给架了起来。
 
    他又听见了那种肉和筋分离的声音。
 
    张鄂调转马头过来,宋偲被押着跪在地上,身上衣服破了,棉衣里的黑色烂棉絮飞出来,跟着棉絮一起飞出来的还有他身上热腾腾的血。
 
    张鄂愣了下,对底下人说:“留活口。”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他看宋偲的眼神已经跟看一个死人无异。
 
    隔那么远,仇三也感觉到了张鄂的眼神。
 
    这一场下来,甚至连车里头坐着的人都没有惊动。
 
    顾沂扶住大妹夫软下来的身子,淡淡道:“以卵击石。”
 
    仇三镇定下来之后还是站不稳,这和听见别人说哪个人死了完全不一样,要是没有刚才顾沂拿一下,现在那个就是他了。
 
    “死定了吧?那小子。”
 
    顾沂还开玩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仇三松了口气,顾沂说:“顶多被揭掉一层皮,再拔几根手指头,把伤治好了再拔几个手指头。”
 
    仇三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大不了一死呗,这么折磨人干什么?”仇三说这话的时候上下牙齿都在磕绊,发出清脆的声音。
 
    “就他一个人死都没劲儿?得把他的嘴撬开,是谁让他这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做,他哪来的这么大胆子?”顾沂的语气淡薄得很,给仇三一种错觉,好像这些他都曾经经历过一样。
 
    “要没人指使他咋办?”
 
    顾沂把头转过来看了他一眼,仇三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你以为人真是为了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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