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夫人权势大,没人敢捅出去,可如今这里是赵王府,哪由得她这般胡作非为。
承娘想劝,可看到大小姐可以恶狠的眼神,话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可不想找死。
——
书房内,赵王气定神闲的坐在书案前看书,李富贵见两人共处一室,很识趣的退下。
君湄磨磨叽叽的往书案边靠,怎么看他都是一副很讨厌的样子。
“热。”赵王漫不经心的说:“你不会摇扇子?”
君湄拿着扇子,站在一旁给他摇。
赵王瞪了她一眼:“离那么远干嘛,本王身上有味儿吗?”
君湄答不出,默默的离他近了些。
她不曾看见过他认真时的样子,此刻站在他身侧摇扇,眼神有意无意的朝他多看了几眼。
黑发如冠,身型似松柏挺健,他那如翼一般的薄唇微抿,剑眉高耸,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精神气。
君湄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赵王不抬目,不经意的问她:“本王有那么好看吗?”
君湄低下头,不敢回他的话。
他又问道:“既然那么爱看,多看一会儿也无妨。”
君湄的脸瞬间就红了。
“我对你份属真心,为何你视我为瘟疫。”他抬头,倾心诉说:“我说瘟疫并不为过吧,难道只因本王此刻有妃?”
君湄轻咳:“王爷已经娶妻,固然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我不愿意为人侧室。”
“甚至是外室……”
赵王又低下头看书掩饰他心中的不安和尴尬,他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自然知道她心里的不甘,以她的心性,给送菜的做正妻自然比给他做外室好。
想到这里心中烦闷,面上还得装出一派和气的样子,皇家的儿子,掩饰自己的内心的技巧最是纯熟。
又过了一会儿不言语,这回他倒不问自己跟陈安为什么在一块了,反倒是一言不发,可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坐着,让人觉得气氛更诡异了。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去撩他。
安安静静地在一旁摇扇子。
他也不是看的什么正常的书,看的是一本时下最流行的话本,叫《王爷宠妻手册》,不时还出现一些让人羞羞脸红的配图。
大白天的看这种东西,君湄偷看了几眼,里面的配图放肆的很,赵王还很刻意的把目光时不时的扫到她身上,又看了几眼画本子。
这让人顿时就产生了许多不好的联想,什么鬼!
屋中放了冰鉴,这个天气,屋中并不热,奈何赵王心浮气躁,翻着书翻着书,人就躁动起来。
窗台下有一盘脱骨李,赵王指了指:“拿过来。”
君湄屁颠屁颠的跑到窗前,双手将李子奉上,赵王拿了一颗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又吐了出来,皱眉说道:“什么玩意儿,酸死了。”
那样子满满都是嫌弃。
这种李子酸的不多,是时令的水果,以前许府也经常吃,君湄好奇:“酸吗,这种李子不该酸的呀。”
赵王一脸嫌弃:“你给我试一个?”
君湄把盘子放在书桌上,依言放了一个在嘴里,咬了一口:“不酸,挺甜的。”
她没注意到赵王很邪恶的在笑,若是看见了定然不会那么淡定了。他大手一挥,拦住君湄芊芊细腰,往自己胸口一带,还来不及惊呼,赵王迎面而来,含住另外一半李子,吃了一口:“果然不酸,美人先帮本王尝,你吃过不酸本王再吃。”
君湄此刻嘴里塞了一嘴的李子,连叫都没敢叫出来,痴痴的看着他,他方才大手一挥之时,她当时就酥了,酥后一软。
“殿下……”她有些恼。
“离的这么近看,是不是与平时不一样,本王好看吗?”
离的这么近,她不可抗拒的盯着他多看了几眼,可被他抓了个现行。
说真的,赵王真是美男子,这种美与荀跃的阴柔之美并不太一样,他面目的轮廓是那种坚毅的线条,若说荀跃是水做的男子,那他应该是刀刻一般的面容,若说有哪个女人不在他的面容前折服,只怕是难。
况且还是坐在对方大腿上。
书房
君湄能感觉自己的心跳速度在加快,脸蛋也羞耻的变得通红,而纤巧柔美的腰肢,在他的大手间。
她穿着轻薄的夏衫,肚兜外就只有一件外衫,前面两块柔软的嫩肉一起一浮的在面前抖动,紧张得出了汗,前面那片薄薄的衣衫,紧紧的贴在身上。
两颊如红霞一般灿烂,看着让人心尖一颤。
他本来有些燥热,在碰触到她玉洁的身体后,终感觉舒适很多,可当真正感受到她的柔软之时,狂躁不安的血液都在体内恣意窜动。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她眼神里面有惊恐,有疑惑,更多的是不安。
他将额头覆在她额头,离着这么近的距离,他不可抗拒的想要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却只能节制的屏住呼吸。
就是那一瞬间,她紧张的眨了眨眼,从喉间迸发出轻轻的一声□□,红艳艳的唇颤了颤,勾人得紧。
而在他耳中,却被惊天动地的响雷更让人不舒服,他强压下去的火蹭蹭往上冒。
他的手又湿又烫,箍在腰间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她敏感的神经被撬动起来,面目通红的看着他。
他似乎刚得了些趣味,犹如一只初擒到老鼠的猫,眼神中充满了兴奋和好奇。
以前也没觉得她脸蛋红扑扑的样子这么可爱,很想咬她一口。
君湄被他盯得心里毛毛的,总觉得成了人家桌上的一盘菜……
邪性的一笑,手攀上她的后颈,在她还没来得及惊呼的情况下,封住她的唇。
却只是擦边而过,撩人心迹。
君湄吓的手舞足蹈,怎么回事,他——
啊!!!
她伸手去推,手刚刚碰到他坚实有力的胸膛,又感觉到不适,他身上那股男子特有的味道,弄得她有些五迷三道的,手放在他胸脯上,不动了。
只是觉得这样的亲吻还不够,他忍不住讲唇齿下移,一点一点的印在她脖颈之处,肩颈之上,锁骨之间,继续往下,便是她那处女儿家柔美的花园……
君湄突然受到这样的“侵犯”,之前毫无防备,在她将将准备叫出来那一瞬间,又被人封住了唇,他吻得很斯文,很动情,让她心头一软,软糯的□□声便从喉间散发出来。
他听到自己那声很舒适的声音,备受鼓舞。
她咬着牙不敢出声,她知道自己刚才真是作死。
一只手想奋力推开他,可他憋在心里那么久的抑郁之意,这会儿刚得到缓解,此刻刚在兴头上,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这女子若是真心不从,便不会软绵绵的瘫在他怀里。
他丝毫不管她又捶又推,十分兴奋的将书案上的东西扫在地上,将她抱起放在书案上,动情的咬着耳朵,大手一滑,放在她柔软之处。
君湄不敢大叫出声,不顾着他的颜面,好歹也得顾及自己的脸面。他的吻已经由最开始有节制的探索,到了毫无保留的深吻和抚摸,她嘴里呜呜咽咽的低泣:“殿下,放我下来。”
他哪里听的进去,大手越发用力,捏得她生疼。
捶打他的手一点力气的都没有,一拳一拳打在他身上跟助兴一般,让他越发的兴奋。她感觉要哭了,这个时候真是哭都哭不出来。
他的唇继续缠绕的她的脖颈,此刻往后,牙尖一用力,肚兜上的绳索被他解开。
幸好下面还隔了两层衣服,这样的撞击已经让她有些受不住,她闭着眼睛,一口咬在他肩上,嘴里微微叹息:“求你,别。”
赵王未能刹得住喘息之音,却停止了亲吻和抚摸,两手紧紧的箍住她,思考什么,很快表情轻松起来,似乎得到了什么悟。
君湄脸上露出轻松些的神情,虽然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兴致,总算是打住了,就此而已,再也不——
啊——!!!
君湄一声惊呼,那个得了不少领悟的男人拦腰将她抱起,径直往屏风里面走。
书房很大,逸清居的东阁就是书房,一楼是正室,二楼便是赵王的书房,一整层有一半都是他的秘密天地,他在这里会见崔珏谈一些男人们的事情,他在这里看书写字画画,他在这里躲着清净。
大半的时候他甚至还住在这里。
因此屏风后面有个塌,偶尔他在这里休息一下。
君湄感觉被他这样拎着,跟只小鸡没有区别,他身材魁梧高大,从小就弯弓射箭,手劲大得不得了,强拧是拧不过他的。
不如我们讲讲道理?
挣扎了一下,赵王没动了,死死盯着她看,那眼神似乎要把她吃了。
“殿下,我以后还要出府的,我还是个姑娘——”
嘶——赵王得意一笑:“我知道,我喜欢的姑娘。”
君湄满怀戒备之心看着他:“我以后还要出府的。”
声音很小,可他明明是听到了的。
“你说什么?”他佯做不闻。
哥哥们都靠不住了,以后总不能剃头当姑子吧,她还要出府嫁人找个依靠的,若是从他?
阿呸,绝对不能从了他!
“放我下来吧,我是好人家的姑娘,以后还要——”
赵王的神情随即变得暗淡,继而又轻松起来,哑着嗓子一口就咬到她的耳垂:
“不管,不许你出府。”
——
抱起她径自往里间走,君湄又踢又打,可花拳绣腿架在他身上跟挠痒痒似的,他走的很急,很快。这么近的距离,顶住她的东西越发接近的在她身上摩擦,烫得她直哆嗦。
这么紧张的氛围下,还真让她挤出些眼泪出来,大眼睛噙着泪,就这样看着他,他若真的半哄半强的,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内心涌出很羞耻的感觉来,若抱着自己的是陈安,约莫会大叫出来,可抱着自己的是他,她私心下觉得没有那么反感。
——
绕过屏风,两个人都愣住了,榻上躺着个半大孩子,一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盯着两人看,由于害羞,硬是扯了个被单将半张脸遮住了。
是九皇子。
赵王愣住了,放下手中的人,脸黑的跟什么似的:“阿臻,你怎么在这里。”
“我本就在这里午睡,是皇兄你太放——”
那个肆字还没说出来,九皇子已经吓得缩了脖子,皇兄这幅鬼样子真可怕。
九皇子他刚才在里间午睡,睡到一半就被外面暧昧之音给搅醒了,这里是二楼,跳窗也不合适,跑出来似乎更不合适。
外面在干啥他依稀仿佛的也知道些,宫里总有些攀龙附凤的宫女,会诱惑年幼的皇子,不经意间,他是见过女子诱人之处的。
只是这样□□裸的真人表演,倒没有亲身体验过,听了半响,他听的面红耳赤,心中一面祈祷皇兄千万别进来,一面寻思万一他进来了自己躲哪里。
他刚扯了被单罩住自己的脸,赵王就抱着君湄进来了。
三人面面相觑,各自错愕。
——
听月居里面点着孩儿香,这香的名字起的俗。却因这凝神静气又无损身体的香料,便是连幼小的孩儿也闻得,这种香料因研制时间周期过长,材料都很难寻齐,因此及其昂贵,一两之价,够一个中户人家过一年。
赵王府之富京中罕有,冯珠珠嫁了来,赵王除了不找她,一向是不拘着她的用度的,因此不管多昂贵的东西,多稀罕得到的物事,只要是冯珠珠想要,没有她得不到的。
便如这孩儿香,旁人有钱也买不到,只要她赵王妃一句话,便有人屁颠屁颠的送来。日子越久她心神越发不得安宁,如今她越发的离不得这东西。
屋中偌大的冰鉴中摆着半立方的冰,屋中已经是冷气阵阵,可冯珠珠还是觉得热,不住的催促承娘摇扇子。摇了许久,承娘有些吃不消,手脚都发颤。
刚才她打听消息回来王妃就变成这副鬼样子。
也是,那人是王妃一向嫉妒记恨之人,为什么不是旁人,偏偏是她?
冯珠珠心里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之意。她自认为是京城闺秀中上等的姿色,只输给她。
许君湄,倾国姿容。
更让她不舒服的事,许君湄还是那天原本要抬进殿下洞房里的女人,若不是因她替了许君湄蒙上那层盖头,她如今也说不好嫁给谁了。
如今进了逸清居,爬了殿下的床的便是那个贱人!
冯珠珠不安的用食指关键轻叩桌面:“承娘,她进去以后干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吗?”
承娘不安,王爷一向视东阁为禁地,除非他恩准,不然整个王府没人敢去。
包括王妃。
承娘胆子也没有大到能去书房的地步,当然,主子更得罪不起,左右为难。
时下刚到了中午,王妃在气头上,刚好厨房上了一道松子鱼,冯珠珠想到多年前曾经在许府尝到过松子鱼,许府的松花鱼堪称极品。
她忘不了许君湄在她面前的那种优越感,来自于国公府的嫡传血脉,母亲又是柳氏一族最美的女儿,许君湄可以说是京中一等一的贵胄之女。
若不是娘亲要她多与许家的女儿来往,多学学规矩,她才不要来这里受这等屈辱,那个时候她便恨上许君湄,恨她为何有这么好的出生,有一个这么美的母亲,有一个这么大的家族,甚至连她以后的婚配都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
可当她代替许君湄踏入赵王府的那一刻,她知道两人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她是赵王妃,若是赵王被册立为太子,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
而许君湄,听说做了官奴,流落到哪里都未可知。
若不是赵王还惦记着许,她犯得着去接近齐王吗?
可如今还是叫她夺了先机,跟赵王在一处了,她不甘心,当真不甘心,看来这个时候,齐王还是有些用处的,尽管她不想接近这个年纪跟她爹差不多大的老男人,但是似乎只有他,能帮上自己一些,这也是她为何委身于他的一层意思。
冯珠珠叮嘱承娘:“晚些帮我送个东西去那处,另外,帮我盯着那小妮子,等她从逸清居一出来,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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