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现今倾向于王熙凤可能真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原著中的她和贾琏所有的吵架,全都是因为女人,没有一个是因为贾琏不当官。(贾琏若是真的想当官,参加上面第二条,应该难度不大。)
后期两人争吵,王熙凤是拿王家的权势压贾家整个家族,并没有直接指着贾琏的鼻子说他没出息。
所以,我倒是觉得,王熙凤这个人,或许在她赫赫扬扬的外表下,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 ̄3 ̄)
若是这一点是对的,那王熙凤支持林黛玉也有了理由,因为她们两个骨子里、深层次里才是一路人。
她们都是只在乎男人对她们的心意,不在乎男人官职有多高、金钱有多少的人。
对于她们两人而言,全都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男人千万,只挑一个爱”,并且显然两人都付出了真心。
( ̄3 ̄)
( ̄3 ̄)
至于王熙凤支持林黛玉而不是薛宝钗的原因,我认为应该综合看,有利益的考量,但应该也有三观一致的原因,应综合分析,互相佐证证据才扎实,单挑出一个看都会显得薄弱。
☆、第 62 章
对于王熙凤的这个请求,贾琏想了想,答应了。
这里毕竟和现代社会不同,如果没有孩子傍身,王熙凤的日子会异常艰难,无论真相如何,所有的流言蜚语会全部朝着她而去。
贾琏作为男人,反而会是众人同情的对象。
既然她想要,现今两人都大了,要一个也行,最起码王熙凤的日子不会艰难,无论是女儿还是儿子,也能堵住众人的嘴。
至于感情么,慢慢培养吧。即使再娶个,谁知道好坏呢?王熙凤已经被他改造了三年,又是个聪明人,一些事情上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接下来几日,除了等待直隶那边的消息外,贾琏和王熙凤两人也真正成了夫妻。
王熙凤非常高兴,即使没有孩子,即使无法怀孕,只要贾琏碰她就有希望。她一个人,上了天也生不出来。
而夫妻生活的和谐,一定程度上也促进了贾琏和王熙凤感情的发展。
有时候,贾琏偶尔说个前世的笑话逗她,王熙凤就红着脸走开,娇嗔婉转,倒是别有一番风姿。
当然,王熙凤那番话看着是个明白人说的,但她在具体事例上会怎么做,还有待观察,所以,贾琏并没有撤掉侯松和曾凡对王熙凤小厮的监视,这也是防患于未然的意思。
大约过了十天清静的农庄生活之后,庆惠帝一道口谕招贾琏进京。
面对着卑躬屈膝一脸巴结的传旨小太监,贾琏问都不用问,就知道直隶真的发生了叛乱。要不然,这会儿就该是死了爹妈的老太监来催债了。
回身交代感情正浓的王熙凤几句,贾琏换了衣裳离开。
王熙凤望着这庄子,叹息不已,好不容易过了几日舒心日子,如今又得回去。但又不能不走。只得依依不舍地唤平儿顺儿收拾物品,坐车回府。
贾琏跟着小太监一路跑到宫门前,畅通无阻地进入勤政殿。
一见勤政殿内的情形,立即放慢了脚步。
这里不仅有户部尚书高亮,还有兵部尚书和两位侍郎,三位内阁阁老,还有礼部那位为了皇帝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操碎了心的白发尚书。
总之一句话,一溜儿白发苍苍的老头中,只有贾琏年纪最小,一头黑发显得特别扎眼。其他人都是颤颤巍巍,脸如老树皮,只有贾琏面容光滑,手脚利索。
就在贾琏进入大殿的那一刻,几位官员都或明或暗地打量着他。
“贾爱卿来了,你来给各位大人说一说,这数据分析是怎么回事儿?”庆惠帝也不废话,直接下达了命令,同时把账册递给贾琏。
庆惠帝话音一落,其他几位在场的官员同时光明正大的看向贾琏,贾琏一瞬间好似被推到了聚光灯低下,接受众人验货的货物一样,被烤得浑身难受。
“咳咳,”贾琏尚不大习惯这种场景,却也不好意思说“你们别看我,我怵得慌”,只能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贾琏一边翻账册,一边平复自己的情绪,等情绪稳下来后,按照以前说的,把数据分析的要点都再次讲了一遍。
在他讲的过程中,几位官员都是凝神细听,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都不是不知变通的死板的固执的人,若是能从几个数据中分析出一个地方的真实情况,那将会节省大量的人力物力,何乐不为呢?
贾琏说完,没等庆惠帝发话,内阁排位第一的阁老张固皱着眉先问道:“数据分析能保证百分之百正确吗?”
“不能。”贾琏回答的爽快。
前世有计算机的时代都不能,仅凭人工的时代当然也不能。
“为什么?”张固又问。
“很简单,”贾琏将账册合起,解释道,“数据分析有一个重大的缺点,一切的分析都是建立在数据正确的基础上,若是数据不正确,那得出的结论自然而然就是错误的。若是凭借几个错误的数据做决断,那影响的,将是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
“既然如此,那数据分析能干什么?”张固又问。
他问话的时候,其他人都只是听着,并无一人抢着出来说话。
“和旁的手段结合,及早发现问题。”贾琏说完,又望着庆惠帝,问道,“陛下,直隶的结果应该是出来了吧?”
庆惠帝点点头,又神色复杂的看着贾琏,说,“你说对了,直隶发生了叛乱。庆幸的是,他们叛乱的第二日,军队就去了,尚未来得及酿成大祸。”
当初他是不信贾琏说的这些东西的,要不是认为有人欺上瞒下、贾琏又情愿承担此事失误的后果,他绝对不会预先派兵去直隶。
这些年,他听过的大话不少,什么天降甘霖,什么撒豆成兵,什么某地叛乱,等等,一个个说得都是有板有眼,有些提出来的证据比贾琏的证据还充分。但是结果呢,查无此事。
时间久了,他再面对这些言语,特别是一个刚刚进入官场的想要出头的年轻人的言语时,不可避免的就有些不相信。
但现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真的没有想到,直隶竟然真的发生了叛乱。要不是军队正好去的早,那将会是一场大乱。
直隶离京师距离又近,若是没有防备,万一乱民冲到京城,后果将不堪设想。
庆惠帝此时十分庆幸,庆幸听了贾琏的话,庆幸直接派了军队过去。
当然啦,直隶叛乱平定后,庆惠帝和众位大臣对这种神奇的能凭几个数字推断出直隶叛乱的方法产生了深切的好奇。
若是能广泛应用,那岂不是能未卜先知?
贾琏听闻庆惠帝的回答,这几日提着心的倒是放下了,很好,那笔费用不用他出了,他也不用跑路了。
张固问完,点点头退了回去。对于数据分析,他已经没有疑惑。
只是稍微有些遗憾。
看庆惠帝的样子,大约是准备重用贾琏,贾琏的前途不说是金光铺就,也是不可限量。他用这么多年官场经验看,有一种模模糊糊的预感,贾琏或许会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内阁首辅。
而从贾琏平日的表现看,稳重,低调,内敛,又有本事,出身还好,品行也好,对媳妇儿还专一,除了有时候太倔,几乎没有缺点。
要不是他已经成亲,张固很想把自家孙女嫁给他。
当然,现在已经不可能。他的孙女再是庶出,也不可能去给贾琏作妾。
既然看出贾琏的前途,若是不趁势拉拢一番,张固又有点不甘心。此时不拉拢,等人家真的成为首辅再去巴结不就晚了吗?
再者,他自己家里,除了他,其他人,包括他三个嫡子、两个庶子和几个孙子,都是平平,并无大本事。将来他一死,能不能守住现今这份儿家业都不知道。而他年纪不小了,这种时候,少不得要为自家打算一下。
想了想,贾琏貌似有一个庶出妹妹?
正好,他家也有庶出的孙子。两家结合,倒也是门当户对。
下定主意,张固笑吟吟地望着贾琏。
此时,两位阁老,还有兵部礼部的人一个接一个问贾琏问题,贾琏都详细地耐心的回答了。
回答时,对于每个人的问题,贾琏最后都会加上一句,“数据分析只能作为辅助手段,不能作为主要手段。即使数据没有假,也可能会出问题。比如,若是当地发生天灾,当地官员为了政绩,隐瞒灾害,照常收税,那时候,数字虽然没有错误,但依然会发生民乱。”
再比如,这个数字也必须结合实际情况分析。
正常情况下,十二月份儿,一月份儿,二月份儿的商业税数据肯定和往常不大一样。为什么呢?因为一月份儿要过春节。过春节前后,商铺关门,官员封印,行商回家。
这时候,商业税肯定会有变化。若是拿十二月的和一月的比,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最好是十二月和十二月比,一月和一月比。所以,这里又会引入同比和环比......
贾琏面对几位尚书和高官,除了开始时的不适应之外,渐渐进入状态,越讲越溜儿,越讲越熟,越讲越兴奋,完全进入了忘我的状态,甚至还随手撕掉账册后面的一张白纸,给在坐的众位官员演算变量函数,和各种图表。
庆惠帝和众位官员不管有没有听懂,倒是都很认真很努力地在听。
贾琏画完最后一笔,深呼一口气,终于讲完了,他已经口干舌燥了。
庆惠帝挺善解人意,叫小太监给每位大臣都端上来一杯茶,贾琏见其他人都喝了,也就不客气,喝了。
温凉的茶水到了肚里,驱散了浑身的热气,贾琏精神为之一震,正思索着再讲点儿什么好时,忽见庆惠帝放下茶碗,戏谑地望着他,问,“哦,对了,你知不知道擅自撕毁朝廷账册,是个什么罪名?”
贾琏望着桌子上画满了各种函数曲线的白纸,一口茶水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胸口生疼。
你大爷的,怎么不早点儿提醒?
他刚刚讲课讲嗨了,没注意,难道他们这些大臣也没注意么?他就不信他们能听懂那些函数变量什么的?
他当年高中和大学时候可是被虐的死去活来。他学了七八年的东西,他们难道指望着一个时辰能听懂么?
但是,众官员们虽然没有听懂贾琏讲的那些函数什么的,皇帝的心思却是懂得的。
直隶的叛乱刚起来就被压下去,百姓不必受灾,京城不必惊慌,田地不会荒芜,皇帝的心情自然好。
而这件事儿,贾琏功劳最大,皇帝绝对不会因为一张纸就治他的罪,不过是心情好,开个玩笑而已。
于是纷纷起身,说些什么“年轻不知轻重”、“刚进入官场,不懂规矩”、“多教导几年也就是了”等等之类的话。
贾琏刚刚把那口水咽下,胸口的疼还没压住,听了这些人为他开脱的话,差点儿再次心疼病发作,他们就不能说他点儿好么?什么叫不知轻重?什么叫不懂规矩?你才不懂规矩,你全家都不懂规矩。
庆惠帝本就心情好,见贾琏悲愤的表情,心情更好,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大手一挥,“此事就此揭过,户部再誊抄一份儿就是。”
户部的账册不允许有撕页的情况发生,是为了防止作假。
贾琏这个时候也不能扫兴,只得在高亮的眼神下,不情不愿谢了个恩。
事后又想想,这事儿他确实做错了。
前世就是一家普通公司的账册也绝对不允许发生页码缺失的情况,更别说户部这种重要的需要存档的资料。
贾琏只得告诫自己,以后注意,以后小心,以后手不要乱撕东西。
接下来,在一片其乐融融的祥和气氛中,庆惠帝要论功行赏,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给贾琏升官。
按照皇帝的意思,是想直接给贾琏个郎中当当的。
郎中乃是正五品,比贾琏原先的正六品的主事高两级,中间的是从五品的员外郎,就是贾政现今的那个职位。
但主事到员外郎一般而言是一道坎,有的比如贾政十来年才能升一级,这还是看贾家的面子上升的,如果没有这种脸面,那只能在主事位置上老死了。
众位大臣虽然猜测皇帝的心思猜的很好,却也有自己的坚持,纷纷说,按照朝廷律法,贾琏若是有功,只能一级一级升,不能跳级,除非皇帝说,他以前说过的话不算话。
庆惠帝被噎得无话说。
对于此,贾琏倒是无所谓。
他觉得他这辈子肯定不止这一个功劳,既然还能做出功劳,那现今升一级还是升两级,又有什么区别呢?
另外,若是他的功劳越来越大,以极快的速度升到升无可升的地步,那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综合考虑,贾琏爽快地同意从从正六品升到从五品,从主事升到员外郎,和贾政平级。
此时并没有叔叔官职小,侄子不能升的说法。所以,升的挺顺利。
庆惠帝觉得挺愧对他,这么大的功劳,连升两级真的不咋多。
贾琏倒是无所谓,喜滋滋接过新官服、在高亮鼓励的眼神中,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咱们用的公历,所以二月份过春节,古代是一月份过春节吧?
( ̄3 ̄)
至于这个年前年后的数据,看看现今的统计数据就知道了,春节所在的那个月份,经济数据都会有个较大的回落,而春节前一个月,就是十二月一月的时候,数据会很好看。
为啥尼?据说是各大公司都铆足了劲儿干活,干完活,好在下个月回家过年。
( ̄3 ̄)
至于账册不允许撕这个,我问了我会计的同学,她说,会计上,无论公司大小,页码都必须连续,不允许有缺页的情况发生。撕掉更是不允许。
所以,我推理了一下下,觉得古代那时候,这种要存档的国家级的东西,应该也是不能撕的。即使最后一张是个白纸,应该也是不允许的。毕竟谁知道后面的是白纸还是写的有字呢?
古人并不比我们笨,这种不允许撕页的情况又不是啥了不起的发明,我们现代人能想到的,古人应该也能想到。
( ̄3 ̄)
☆、第 63 章
贾琏升官儿的消息比贾琏这个人更早传过来,贾府内一片喜气洋洋。
贾赦贾政、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等都在贾母房内,说些“咱们家将来可要起来了”、“还是琏儿有本事”这类的话,完全忘了十几天前,除了贾母王熙凤外,众人对贾琏的冷眼相对。
59/72 首页 上一页 57 58 59 60 61 6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