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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喜一家人——一夏天

时间:2019-01-12 09:59:56  作者:一夏天
  她真想把耳朵塞起来,他也没停止直播:“您看那座小区,以前那里有好大一片池塘,里面什么鱼虾水鸟都有,夏天有很多荷花,结很多的莲蓬,我和哥哥们都爱去那儿玩水,有一次有个孩子溺水了,我去救他,被他紧紧拽住拖到水底,差点就没命了。还有一次也是在池塘边,被一条毒蛇给咬了,抢救了好久才活下来。”
  “你能活着长大真不容易啊。”
  “是啊,所以我是经历过生死考验才遇到你的,这缘分真的来之不易。郝所,我知道您一时难以接受,对我存在种种怀疑和顾虑,但路遥知马力,相信您迟早会明白我的真心。”
  她很想问问他的脸皮是用材料做的,不仅能抵御刻薄,还会反过来输出情话,如此强大的能量转化体系实属生平罕见。
  受制的感觉令她暴躁,嗓门粗厉起来。
  “把你的真心留给真命天子吧,你我之间没有可能!”
  “为什么?就因为我比您小十岁?”
  “……没错,当初我不听劝告,执意和比自己小五岁的男人结婚,已经生不如死了,要是再不知悔改找个小十岁的,那不是直接打落十八层地狱吗?我还想多活几年为社会做贡献,拜托你成全。”
  “十岁又怎么样,不过是地球绕太阳公转十圈,以宇宙概念衡量,只是弹指一挥间。我和梅晋不一样,看长相就知道啦,他是浮夸小白脸,我是忠厚善良人。”
  “忠厚善良就不该硬往别人心里钉钉子,知不知道你现在的举动叫强人所难?”
  “嘿嘿,我不做钉子,我要做一颗柔软的小水滴,滴穿您石头般坚硬的心。””
  郝质华停步跺脚:“再胡说别怪我揍你。”
  贵和已做好挨打的准备,上前一步摧毁了那一米宽的安全距离。
  “郝所,您这样自我封闭是错误的,人不能老是对过去的伤痛念念不忘,一次崭新的恋情就是重生,现在善良的阿里巴巴正站在您的心门外,叫声芝麻开门,您就敞开心扉,我保证让您幸福。”
  “叫芝麻开门的不一定是阿里巴巴,很有可能是汪洋大盗!”
  “我不是强盗,但想做小偷,如果能偷走您的心,会用一生时间妥善珍藏。”
  真情怂恿他向危险靠近,郝质华也已感知到他的用意,再犹豫片刻局面定会崩坏,她使劲推开他,低声说:“我看你真是疯了。”
  她疾步前行,他紧紧跟随,都不再说话。激荡的情绪在沉默中厮杀,她的心念渐渐分裂,不切实际的愿望蠢动着,又被浓厚恐惧感包围,怕经不住诱惑,怕悲剧重演。
  在即将分别时,她终于结束无作为的状态,站在检票口另一边,挣扎摆出长者架势,告诫向她挥手道别的青年。
  “赛贵和,我承认你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去找个跟你年龄登对的女孩子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别妄想我会给你机会。”
  大好形势下贵和岂能退缩,坚定不移说:“您这样劝我才叫浪费时间,我也不指望您给我机会,机会是自己创造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明知没希望还死不悔改,亏你自称信佛,就不懂回头是岸?”
  郝质华跺脚高喊,路人责备侧目,看在贵和眼里却无一处不美,也高声回应:“您照顾好自己就行啦,我的事不用担心。这几天我二嫂教会我一首诗,想背给您听听。生活可能改变,但不会飞走;希望可能破灭,但不会死去;真理可能被遮盖,但总在燃烧;爱情可能被拒绝,但总会回来。”
  送走郝质华,他散步回家。空气湿润温暖,融汇花香的清风习习吹拂,为皮肤做按摩。他乐淘淘哼起歌曲,像刚学会滑翔的小鸟那般得意,在巷口不留神与埋头急走的美帆撞个满怀。
  瘦弱的二嫂娇呼跌倒,零钱包里的事物散落一地。
  “对不起二嫂!您没摔坏吧!”
  他赶着扶人捡东西,过了几秒才发觉美帆情绪浮躁,以为她遇上烦心事,就想逗乐哄哄。
  “二嫂,您前天教我背的那首诗今天派上大用场了,就是那首‘爱情可能被拒绝,但总会回来’,哇,这诗人真牛逼,怎么能写出这么有杀伤力的句子。二嫂,您有空再教我两首类似的诗吧,我们郝所文化水平高,追她得走文艺路线。”
  美帆捂耳叫嚷:“贵和,拜托你现在别跟我讲话,我快气死了!”
  “怎么?谁惹您生气了?”
  “我、我也不知道!总之实在岂有此理!”
  “到底什么事,您别急,慢慢说。”
  “我不想重复同样的话,你跟我回家,听我当着全家人说。”
  今天美帆并未小题大做,她当真遭遇恼人事,憋得头上长犄角。
  “刚才我在广场上遇到一位推着三轮车卖鲜花的老伯伯,见他的货架上摆着两盆半米多高的茉莉,花苞一簇重一簇,像密密麻麻的小玉豆,别提多可爱,就想买回来放在家里的阳台上。那老伯伯很热情地帮我包好花盆,用草绳子细细扎了好几圈,方便我带走,可就在我掏出零钱包,准备付账的时候,发现包里一分钱都没有!偏偏我出门忘带手机,没法结账,当时就像被人拿棍子使劲敲了一下头,整个懵住了!”
  选好商品没钱付账确实很丢脸,尤其是美帆这样好面子的人,家人们完全能想象她有多抓狂。
  佳音问她是不是忘记带钱出门,她坚决否认。
  “我现在一般不用现金,这些钱是前天去参加老师生日宴包红包时剩下的,放在零钱包里也没管,不知道怎么会不见了。”
  贵和怀疑是她出门后弄丢的,也被她矢口排除。
  “我11点才走出家门,到广场前后不过十来分钟,期间没和任何人接触,也没见有可疑人员靠近,被盗的可能性为零。”
  珍珠说:“如果不是外贼偷的,那就只能是家里弄丢的。说到这儿,我最近也遇到过类似怪事。前晚我和辛向荣去看电影,回家随手把书包丢在客厅,结果第二天去学校,发现包里的几十块零钱不见了。”
  佳音已猜出些皮毛,不想挑事,拿话压她:“你记错了吧,平时丢三落四,谁知道你在哪儿弄丢的。”
  珍珠坚持己见:“我没记错,肯定是带回家以后丢的。”
  贵和眉头已上了锁:“这案子还用破吗?癞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是这位干的。”
  他伸出四个手指头,喻示偷钱者是宋引弟,马上被佳音按回去。
  “贵和,无凭无据的话可不能乱说,不然又该闹腾了。”
  “大嫂,您想忍到什么时候?那女人就是个土匪!进到咱们家就像耗子掉进米缸里,连吃带搬不手软。先偷东西后偷钱,我看再过几天她该把灿灿和小勇偷出去卖掉了!不行,我今天非找她算账,最好连夜把她赶出去!”
  佳音拉住他:“贵和,你赶她走我没意见,但得顾着胜利呀。我看他们母子这两天有说有笑,感情增进不少,你跑去找他妈妈问罪,教他的脸往哪儿搁?”
  她嫁进赛家就接手了胜利的抚养任务,当妈该干的事全干齐了,名义是叔嫂,情分与母子无异,一有不利情况就首先想到护犊子。
  贵和体谅她的心思,就他自身而言也不希望弟弟受伤害,要做到杀敌三千而不自损八百,最好先使调虎离山计。
  他把自己的支付宝账号和密码告诉珍珠,再让大嫂把手机借给她,吩咐:“这几天清安国际购物广场举办台湾美食展销会,你带胜利去那儿吃小吃去,晚点再回来。”
  这种好事珍珠来者不拒,笑问:“三叔,要不要给您捎几个茶叶蛋呀?”
  “那种珍稀物资我们老百姓消费不起,留着给国家换外汇吧。你赶紧发出,不然那婆娘该回来了。”
  他不耐烦地挥手,发符遣将后上楼换衣服,预备迎战宋引弟。佳音心慌着急,发短信催秀明回家压阵。美帆也跑回二楼通知休假的丈夫看好戏。
  赛亮烦透家里的纷争,也不让妻子掺和,命令她老实呆着不许下楼。
  美帆刚出了大洋相,心头恼恨,专等着看人收拾宋引弟,同他申辩:“贵和口才再好也架不住四妈嘴巴歹毒不知羞耻,前天他俩吵架我就看出来了,他根本不是那女人的对手。今天看起来斗志高昂,恐怕也是输多赢少。这种时刻最需要家人应援,一根竹竿容易弯,三根麻绳难扯断,多一张嘴就多一份力量。”
  赛亮松开鼠标,转动椅子面向她,俨然无奈的老师教化辞穷地注视他愚顽的学生。
  可气的是这学生非但不知错,更不知趣,持续翻出歪理:“宋引弟偷窃他人财物已经触犯刑法,我认为对付她,与其争吵责骂,倒不如采取指控的方式,就把家当做法庭,我们这些丢东西的人是原告,她是被告,双方对簿公堂,轰轰烈烈打一场官司。当然,打官司需要律师,所以老公,接下来就轮到你施展才能了,以你的经验和能力,赢一桩小小的民事诉讼不在话下,为了全家人往后的安宁,也为了释放大家心中的怨气,就请你出任我们的代理人吧。”
  赛亮无表情地闷怼:“你觉得我会支持你的馊主意?”
  他的态度就是答案,美帆手指绕着垂在胸前的头发梢,悻悻地说:“我知道你不会,结婚这么多年,有几次是顺着我的?情愿留着你的毒舌攻击老婆和亲人,也不肯用来惩奸除恶,我真是看透你了。”
  她生性单纯,又没做过母亲,身为中年妇女脾气却跟十多岁的少女相仿。赛亮早已放弃对她的改造,认命地笑了笑,摘下眼镜叫她过去。
  他目似深潭,少了镜片阻挡,那粼粼波光仿佛粉碎的星辰,神秘高远惹人悸动。
  夫妻十年,这眼神对美帆依有致命的魔力,一瞬间的凝眸就使其沦陷。
  “做什么?”
  她扭捏低头,用冰凉的发丝给火热的脸颊降温。
  “叫你过来就过来。”
  他像个主宰者温柔强势地下令,等她施施然走近,又拍着腿命她坐下。
  美帆攀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侧身落座,当他的手漫不经心扶住她的腰肢,她便忍不住哆嗦。
  “你刚才说我的嘴很恶毒是吗?”
  丈夫含着浅浅的笑,漆黑的眼瞳深不可测,仿佛一片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奇魅炙热,召唤扑火的飞蛾。
  美帆早已陷进这片火海,并且被焚化过无数次,这无数次的冶炼令她变得越来越易燃,每每献出身心,做他忠诚的俘虏。
  此刻她又烧着了,拼命压制躁动,发出虚弱的抗议。
  “你本来就毒舌,全世界都知道。”
  “是吗?那究竟有多毒?像砒、霜、蝮蛇、百草枯?”
  “比这些加起来还厉害,致人死地,见血封……”
  最后那个喉字真被封在她的喉咙里,赛亮不动声色出击,强势又突然的吻教人措手不及,结束闪电战后,还行若无事。
  “不是说有剧毒吗?怎么没毒死你呀?”
  他故意称奇,恣情戏弄她。
  她娇羞之余生出嗔怨:“那是因为,我长期被你伤害,已经具备一定免疫力了。”
  “哦,看来毒性还不够,那么再来一次。”
  他言行如一,猛的握住她的后脑勺,不再点到为止,直接霸气地深入。
  她的思绪碎如四溅的水花,腾云驾雾,头晕脑热,只感觉到他的体温,他手掌的力度,他的气息,他的味道,转眼沉浸在一片迷茫幽暗的梦幻之中。
  当他松手,她已支撑不住虚软的身体,柔若无骨伏在他胸前,如同一名虔诚的信徒倒在祭坛上,渴望神明垂青。
  “你的抗体好像真的很强啊,需不需要加大剂量?”
  他用指尖玩弄她水润的红唇,笑容像鸦片,危险而醉人。
  美帆不甘听任摆布,张口狠咬,可惜未能得逞。
  “你、你只会欺负人,没正经。”
  “我记得你很喜欢这种模式呀,如果正经起来你又会嫌我没情趣了。”
  赛亮坏笑着,继续放肆吃豆腐,一点点剥夺她的自控力。在枕席间切磋十来年,每个男人都会练就一套娴熟的技巧,可美帆觉得,这世上或许只有丈夫能令她疯狂,他具备冰与火的极端属性,冷酷时是西伯利亚寒流,热情时又化身赤道风暴,将她卷入情、欲漩涡,不能自拔。
  这时也一样,他几乎毫不费力的占领她的一切,游弋摩挲的双手给她的身体套上温柔枷锁,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催眠。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下楼观看无聊闹剧,二是待会儿陪我去浴室洗澡,我可以像前天那样一边给你搓背一边做些有趣的事,你选哪一个?”
  他边说边使坏,挑逗她的敏感部位,逼得她娇喘连连。失态也好,中计也罢,都无暇理会,她焦躁地圈住他的脖子主动献吻,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第84章 斗殴
  贵和在卧室完成50个俯卧撑, 又对准拳击沙袋狂殴几分钟,全程“我打我打我打”加“哼哼哈嘿”, 试图召唤李小龙附体。演练完毕, 自认战斗状态良好,用毛巾擦把汗, 戴上黑色棒球帽,将运动服拉链拉至顶端,领口遮住下巴, 双手揣在衣兜里下楼候场。
  8点正,宋引弟从城里回来,进门时满口嚷饿,呼唤佳音备饭。
  贵和见她回房放东西,悄悄走到房门口, 等她出来猛地抬脚蹬住门框, 长腿一横化作路障。
  他帽檐压低, 衣领蒙面,宋引弟一时没认出来,以为歹徒入室, 惊叫着挥掌出击。这一掌威力惊人,兼具降龙十八掌的刚猛、化骨绵掌的阴毒和铁砂掌的坚实, 秋风扫叶, 势不可挡,大约只有少林扫地僧那等功力方可化险为夷。
  贵和既无北冥神功护体,又没有天蚕宝甲防身, 如何能招架?一个飞燕陀转,在墙上写下一个标准的大字,定型几秒钟后纸片般慢慢滑落,浑身散架一般,喊痛的力气都没了。
  棒帽子滚落一旁,宋引弟看清那两眼翻白的人是他,忙拉起来。
  佳音也闻声赶到,见状还以为他俩交上手,赶忙扶住贵和。见他表情痛苦,满脑门冷汗,似乎身受重伤,失色顿足喊:“四妈,有话好好说,干嘛打人呢!”
  惊慌地架住他轻轻摇晃,掐人中抹胸口,连声询问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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